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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半夜出来,偷拿了钥匙,想放你们出来”白珍看了看我,直摇手,“我也不知道姐姐用什么方法困住了你们,她,她们,要做什么事,从来都不告诉我。”
“为什么?”我问道,“你是养女么?”
“不,她们嫌我丢人,因为,因为我经常经家里惹祸,时常把镇子里的人弄伤了。”白珍脸上现过一丝羞意,“娘亲陪了不少的钱给镇上的人,她只喜欢姐姐,老说我是家里的祸害,说姐姐才能提携家里。”
我想了想,脑中浮现出那位白芙姑娘羞怯文静的模样,那么个一阵风就能被吹走的人,会有这样的心机?
“你说的孟公子是什么人?你姐姐为什么要为了他而困住我们?”我迷惑道,“我们从来不认识什么孟公子啊?”
白珍脸上现出一丝红意,抬起眼来,看向远处:“孟公子么”她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象他那么俊美的公子,象天上的神仙下凡,游先生虽然也生的好看,但和他比起来,便差了一些了。”
我心底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很认真地问:“白珍,你姐姐是不是看我长得还不错,怕我抢了她的风头,所以要把我们关了起来?”
我有些沾沾自喜,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面颊。
可地窑里诡异地安静,师傅咳了两声,似笑非笑,抬起头,望着头顶,不知道在望些什么?
白珍也很认真,视线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打了一个转儿,瞪着大眼睛道:“姑娘长成这样,也认为自己美么?那我岂不是天上仙女下凡?”
师傅捂着嘴狂咳。
我感觉有些受不了,这白珍难道不知道‘客气’为何物么?
说话不要这么直通通的好不好?
可能看见我脸色不好,白珍终于醒悟,开始补救:“也不是说姑娘长得不好看,月姑娘长得实在是挺好看的,没有歪嘴歪脸,缺鼻子少耳朵,端正得很但和镇上许多姑娘相比,姑娘就略微欠缺了些”
我心想你还不如不解释。
解释得我肝儿直痛。
师傅笑了出声,我回眼直瞪他,他收了笑容,一本正经:“白姑娘此言差矣,我这徒儿,确实是有几分清秀可人的。”
还好师傅懂得欣赏我的美。
“如果清秀可人以十分来计算,她也有一分两分的。”师傅接着道。
我愁眉苦脸,脚底正隔应着一颗小石子,脚尖一踢,便把那小石子朝师傅踢了过去。
这才轮到师傅愁眉苦脸了,我心底舒畅了一些,心道,咱们又不凭容貌取盛,咱凭的是气质,懂么,气质!
“咱们这翡翠谷,自古以来,便出美人,你们不知道么?”白珍紧接着解释,“你们进镇之时,便没有发现,咱们镇的女子和其它镇的有何不同?”
我仔细一回想,的确是的,翡翠谷没有丑女,连她的娘亲,四十多岁的年纪了,都皮肤白皙,脸部轮廊优美,有一双盈然欲滴的大眼睛。
就连这白珍,虽然言语很二,但不也是一位大美人?
就白芙来说,还比不上她的美呢。
我道:“说说罢,那孟公子是什么人?”
“孟公子啊,是咱们镇上的大族,是孟财主的公子,早年在外经商,听说西域啊什么地方都去过,但却没有娶妻,他早就说过了,要回家乡娶妻,娶一名懂得医术的女子。”白珍道。
“懂得医术的女子?”我奇道。
“姐姐几年前见过他一面之后,便再也不能忘怀,一心一意只想着要嫁给他,于是专心医术,请了许多人来教她,又施舍药物给人”白珍道。
“我看过你们家的院子,原也是雕梁画栋的,却破败了许多,想是这种原因吧?”师傅问道。
“不错,娘亲为了支持她,将许多的房子都卖了,当年,我们家与孟家可是翡翠谷的两大世家,爹爹死后,娘亲为了姐姐嫁给孟公子,便什么事都做尽了,不过还好,姐姐终于成了翡翠谷的名医,这次孟公子从西域回来,定会向姐姐提亲的。”白珍叹道。
第95章 后悔()
我见白珍言语之中并无怨怼之意,不由道:“白珍,你娘为了你姐姐,将家弄成了这般破败的样子,你难道便豪无怨言?”
白珍笑了笑:“只要姐姐和娘过得好,我便好了。”
她看了看天色,见月亮沉降,不由惊道:“不好,天快亮了,我们还是快点儿离开这里吧,要被姐姐发现就不得了了。”
我和师傅一动不动。
白珍的脸都白了,“你们不愿意走么?”
我慢吞吞地道:“我们用得着走么?”
白珍想了一想,脸上现了几分后悔之色,“我明白了,以你们的本事,又何须我来相救?你们想做什么?”
师傅和我没有答话,往地窑门口走了出,门外,月亮照射在青石板的地面上,照出一地的银光,满院清冷。
而白芙与白夫人,率领几名家丁,站在院子,面容冷冷。
白夫人道:“白珍,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白珍怯生生地道:“娘,我们这么做,是不对的。”
白夫人道:“只不过关他们几日而已,有什么不对?”
“他们是我的客人啊,娘。”白珍道,“怎么能将他们关了起来?”
白夫人没有理她,只将目光转向了我们,似笑非笑:“两位客官,既然你们不想住在这里,不如咱们便换个地方?民妇在小莽山的林子里有一处地方,正适合你们居住!”
她一摆手,那几名家丁便手里拿了棍棒等围了上前。
我与师傅相视望了一眼,均感觉有些好笑。
这位妇人,居然想拿这几名家丁来困住我们?
白珍急道:“娘,娘,你不能这样,你不知道他们的本事!”
白芙静静地开口,声音悦耳如银铃一般:“妹妹,你是咱们家的人,为何不替我们着想?孟家的人就要在镇上选亲了,如果他们出来捣乱,那可怎么办才好?你是知道的,咱们做了这么多的准备,不能再失败了。”
白珍道:“不会的,不会的,他们不会理姐姐的事的!”
白芙温和的面容在月光下冰冷:“怎么不会?”她指着师傅,“他一来到,便当众指责我的医术!如果传到孟家人的耳里,他怎么还会向我求亲?”
我与师傅对望一眼,这才了然,原来,发生这一切的原因,却在这里!
不过了一句医术论道而已,便使得这白芙起了心,要困住我们?
这位白芙,看起来高雅和致,为了那孟公子,却已然走火入魔!
这孟公子是什么人,竟让她如此?
我有几分感慨,嘴里喃喃:“原来是因为这个?”
师傅笑道:“要不然,因为什么?”
我道:“我还以为”
师傅又笑了:“以为是因为你的美貌?让白姑娘有威胁之感?”
我:“”
院子里的一众人脸上皆露出鄙夷之色,让我老脸红了红。
白芙温言细语:“只要先生和姑娘在那林子里的房子住上几日,我们不会短了你的吃喝的,孟家举行的医术大赛一结束,我便放你们出来,并送盘缠让你们上路,可好?”
我笑了:“师傅,她说有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们呢,还有房子住,我们对孟家又不感兴趣,不如就依了她?”
白芙喜道:“姑娘愿意答应?”
师傅慢悠悠地答道:“可我的口味挑剔得很。”
白夫人见事有转机,忙答道:“无论你要什么,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民妇都会倾尽全力替你办到的。”
师傅道:“其实我要求也不多,只要每天有烤好的乳猪便够了”
白珍最不想的便是事情闹得无法收拾的地步,听了这话,忙直点头:“游先生,你放心,我每日都会烤好乳猪给您送去”
我慢吞吞地接口:“但我师傅,对乳猪却有些要求,太肥与太瘦的,他都不愿意吃,他吃的那种乳猪,要以紫色玉米喂食长大的母猪所生的二月乳猪,这种乳猪,吃起来才会不肥不瘦,又有嚼劲。”
白芙与白夫人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在月亮照射映衬之下,两人的面容冷得如冰一般。
而白珍却不明所以,奇道:“游先生,昨日你来之时,吃的那乳猪,不也津津有味?”
我叹道:“你不知道,我师傅为了保全你的颜面,好不容易才把那乳猪咽下了肚子,这不,今日就有些闹肚子了,白珍,你的手艺虽好,但材料却差得紧啊。”
白珍还想劝说,白夫人却冷笑出声,脸孔在月光照射下变得狰狞,“珍儿,你还不明白么,他们这是在为难我们呢!”
白芙轻轻抬起皓腕,抚着鬓边秀发,笑得和婉,“既然你们不吃我们的敬酒,便只有吃罚酒了!”
我转头看着师傅,问道:“师傅,她们要敬我们罚酒呢,可怎么办呢?”
师傅缚手而立,笑容如白玉兰花在夜空中缓缓释放:“既然有这么不知死活的人,如此,徒儿,你便放手做罢。”
他笑起来的样子,当真好看,象花朵在春日里散着香气,一丝一缕的,染了衣襟鬓发。
他原本的容颜,被那三丈白须抢夺了大部分的目光,原来,在除却他的白须之后,他也会这么的好看。
我怔了怔神,才感觉场上忽地静了下来,只听见树枝摇动,秋虫鸣响,我转眼望去,却见白珍白芙等俱都望着师傅,眼睛里露出迷醉之色。
我咳了一声,她们这才惊醒。
白珍性格最是直爽,低呼出声:“游先生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很象一个人”
白芙怔了怔:“你胡说什么?他是没有人可以比拟的!”
白珍道:“姐姐,你心底也有几分赞同,是么?咱们,咱们可不能错待了人!”
白夫人却是微皱了眉头,面色亲善:“游公子以前来过翡翠谷么?和孟家可有什么关系?”
我醒然醒悟,凑在师傅身边道:“师傅,她们在怀疑你和那孟公子有兄弟关系呢!”
师傅却没有答理我的取笑,微皱了眉头抬起头来银色的月光撒在他的脸上,他象凤羽翎一般的眼睫毛在眼睑下投下阴影,将他的侧脸映衬得更为冷峻,“兄弟么?”
师傅的父亲在他年少的时侯便离开了他,多年之后,也许真有一名同父异母兄弟在世?
“不,我没有来过翡翠谷,和孟家也没有什么关系,让白夫人失望了。”师傅脸上冷漠,淡淡地道。
白夫人收了脸上的和善:“既如此,那便请两人在林间小屋住上两日罢。”
家丁握着棍棒逼上前来。
接下来之事,便豪无悬念了,我基本上只用了一只手,便将那些个家丁全都敲倒在地,顺手还解了白芙的腰带,把白芙与白夫人捆在一处,绑在院子中央那株柳树之上。
白珍倒是拦了几拦,但她仅有一身蛮力,怎么抵挡得住我?
我倒是没想到打倒他们这么不费力气,原本还想着会有人拦阻,花费一番功夫的呢。
院子里的白家人,便只剩下白珍了,她呆头呆脑地站在院子中央,好半天没反映过来。
白芙绑在树上,朝着她大叫:“白珍,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带他们来翡翠谷?你不是力大无穷么?为什么连这两个人都打不过?看着他们欺负我们!”
白珍脸上露了张惶之色,祈求地望着我们。
天下间竟然有这等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的女子,错了,便把一切的错归于白珍,以自己为中心,全天下的人都要围着她转。
白珍垂下了头:“姐姐,对不住,对不住”
白芙全褪却了刚刚温柔和顺的模样,情形疯狂:“你如若坏了我的好事,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白珍脸色苍白:“娘,娘,我不是故意的,你劝劝姐姐”
白夫人哼了一声:“都是你,是你,我养你这么多年,有什么用!你就是一个废物!”
白珍脸上全失了光彩,身子也颓然地缩成一团,身躯颤抖:“娘,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为什么?”
我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手指在白芙与白夫人身上点了两点,她们便缩成一团,痛叫出声:“你干什么?你这妖女!”
白芙更是大声道:“白珍,还不叫她住手,你想害死姐姐么?”
天底下愚蠢的人多了去了,但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惷钝的,在为鱼肉的情况之下,依旧那样的嚣张!
全弄不清楚自己所处的境况。
白珍捂着耳朵转过身去,“是你们做错了,你们做错了。”
她语气哽咽,几乎哭出声来。
白夫人却是脸色灰败,嘴里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