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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他身上,听着他胡说八道,不知怎么的,我便感觉没那么冷了,我道:“叶萧,我不要你身上的布片儿,要你做我的相公好不好?”
想一想,其实来来去去这么多人,始终陪在我身边的,只有叶萧一人而已,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娶了十位夫人,但那些夫人,只是他想给她们一个安稳的生活而已,他的儿子,全不是他自己的。
他和我一样,自始至终,只有对方而已。
他是我的兄弟,从小到大的兄弟。
第135章 毒舌()
我和他都知道,这个身份不能改变,所以,我才能向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婚。
可今日,他没有答我,沉默地揽着我往前,隔了许久才道:“酥油饼子,你忘了,你已经嫁过人了”
“是啊,你也娶了妻,咱们要做,只能做一对奸夫**了”我嘿嘿地笑,“你身上真暖和”
他握住我摸过来的手,把我的手合在他的掌心:“现在暖和一些了吗?月牙儿,咱们快点儿走。”
他加快了脚步,我奇道:“叶萧,你刚刚还百般拦阻,为什么现在又饿死鬼投胎般的赶路?我就是想弄清楚,你有什么瞒着我,你告诉我不就成了?”
他的语声嗡声嗡气的:“别问那么多你还冷么”
我的肚子忽然咕地一声响,“就是有点儿饿,一大早出来,没吃东西呢,饿得头有点儿昏,要不,你背着我走吧?”
他嗡声嗡气的语调在长洞里听起来带着些温柔的意味,这是我很少听到他的除了尖酸刻薄以外的味道,所以,此时如果不趁机提要求,岂不浪费?
肚子饿了,脚便有些软。
身上也凉。
通常此等要求,会换回他另一通的尖酸刻薄,但这次,他声音还是嗡声嗡气的:“你最后吃得多么?长了几斤肉?如果不肥的话,我抱着你较好。”
话音未落,我便莫名地到了他的怀里,他的怀里暖烘烘的,象那些日子,飘着大雪的林子里,只有我和旺财,在山洞里,我靠在它的身上,外边既使是冰霜万里,但它的怀里,却那么暖,那么暖,毛绒绒的。
这个怀里,唯一少的,便是细细的毛。
真暖啊,暖得象吃饱了饭,只想躺着,什么都不想做。
“你说什么?”他低声道。
“你身上如果长些毛出来,就好了,象旺财一样,对了,旺财呢?”
“它没有进来,外边的机关对它没有影响,它自会出去的,你别担心”叶萧道。
“我不担心它,它才不会受什么委屈呢,你不知道,我是由它养大的,如果它不是头狮子,我真怀疑,它是个人象我的娘亲”我有些迷糊,打了个哈欠。
“别睡着,酥油饼子,别睡着了,旺财是头狮子,它要真是你娘,你岂不是头母狮?”叶萧哈哈地笑。
他的笑声大洞里回响,干瘪,没有一丝儿笑意。
“我哪睡,睡着了你不好抱吧,我听人说,睡着之后的人,死沉死沉的,叶萧,你就是这一样不好,老喜欢斤斤计较,我身上长些许肉出来,也被你冷嘲热讽半天!”
和他斗嘴,是最有意思的事。
我忽然发现,我的一生当中,居然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每天里,除了教训杀人,便是被人追杀,要不就在床上被人拼凑,除了和叶萧斗嘴。
他总能时而冒出尖酸刻薄的话语,把你气个半死,又时而隐晦暗喻,让你想半天后明白其中意思,又被气得半死。
但只有他的插语打混,才让我感觉活得有些意思,在许多的杀戮晦暗时刻,人生没有希望的时侯,有意思,成了我人生唯一的亮光。
“叶萧,你真好,嘴虽然贱,但有你在身边真好”他的胸口很暖,脸凑上去,贴近他的胸口,却感觉有些滚烫,“太烫了,太烫了,熄一熄碳火,别那么烫”
“好,好”
他揽得我更紧,身上热烘烘的,直向我逼了来,我只觉自己象冬天坐在火炉前,窗子外边白雪皑皑,屋子里却暖融融的,碳火烧着,使人眼睛都睁不开,只想在这睡上一觉,睡得沉沉的。
可我的身子直直地往下坠了去,仿佛从暖融融的屋子一下子到了屋外边,被冷风吹着,刺骨透凉。
我站在地上,怔了一怔:“叶萧,才抱了一会儿,你就嫌累?”
他的脸隐在黑暗之中,半垂着,“谁愿意抱你,自己走,又肥又重”说完,他带头就往前走,“你不是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么,自己来看!”
洞里的冷风一吹,吹得我一机灵,倒是清醒了许多,忙跟上他的脚步。
他不再说话,只是急急地在洞里边走,洞里边无风,但他身上的布片儿随着走动一摆一摆的,把身上肌肉绷得极紧,让人很有些担心,那布片儿会不会裂开呢?
好象听到了我的心声一般,他后背上那块股肉倒真把片布儿撑开,撑出了一条缝隙,我这边一担心,倒是不再感觉犯困,眼睛盯着那处,眼见着那条缝隙越撑越大。
我正想提醒,可忽地,我看到了那块肌肉一动,竟是划出了柔美的线条这是他要动手的症兆,只我和他同处一室,他动手的对象,自然是我!
我的身形飘起,斜斜一跨,便躲过了他并指而来的那一点,他双指落空,怔了一怔,正想避开,我已划步向前,从他身侧挤过,站在他的面前,“叶萧,你想干什么?”
他脸色讪讪,收回手指:“酥油饼子,你听我解释”
“不用再说了,你想要做的,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他怔了。
“你为了荣华富贵,竟然置亲人朋友不顾,为了攀上一门好亲,居然连害十几条性命,为了杀人灭口,连从小和你长大的人都不放过”
他沉默了半晌:“酥油饼子,你想象力太丰富了,这些悲情演说,你从哪个剧本子看到的?”
我得意洋洋:“陈世美,潘世美我学得还象吧?”
他:“”
我:“叶萧,你别想弄昏我,有什么东西我不能看得?我虽然武功大打折扣,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
他看了我半晌,“好”
有了前车之签,我可不原意再相信他了,我道:“你走在前边。”
他又望了我半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往前走去,我跟着,离他一两米距离。
走了没几步,忽地,我听到了“叮”地一声响,是金属敲击之声,轻脆悦耳,叶萧自然也听得清楚,停住了脚步。
第136章 真相()
从他身躯遮挡之处望过去,前面光线极亮,比我们身处之处亮了许多,但这甬道本来就狭窄,被他的身子大半遮住,我一时之间看不清楚。
“叶萧,让开点儿。”我道。
但他没有让开,依旧立在前边。
我又听见了叮当连声,一声接着一声,我听得清楚,那是刀剑相击发出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住,一掌推向叶萧后背,但他早有准备,后背仿佛长有眼睛,肩部微微一斜,便卸开了我手掌上的力量,身子依旧挡住我的视线,但他的身子怎么能完全挡得住?
我和他你来我往的交了次手,从他肩部的缝隙之中,便已看得清楚,甬道在几步之外忽地变宽,成了一个圆形的内室模样,八仙桌前,有三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人,布衣衫裙,只用一只乌木簪子束住头发,头垂在桌上。
另外两人,背对着我们,一人青衣布衫,另外一人,却是乌金锁边的玄衣,既使从后面望去,也能瞧清小半边木面具遮面。
那熟悉的身影,差点让我叫了出声:“师傅和那面具人?还有楚太后?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嘘”叶萧道,“你若想知道真相,便在一旁看着。”
他拉着我,藏在了不远处的岩石后边。
楚太后缓缓抬起头来,脸上全是苦涩:“你竟连同了外人来对付我,你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师傅垂了头:“夫人,只要你信守诺言,我什么都依你。”
楚太后慢慢地道:“你说你要跟我回去,都是假的?助我完成大业,也是假的?你告诉我,真正的财宝藏在这里,也是假的?”
洞里面除了夜明珠,还点了烛火,两厢辉映的光亮照在楚太后的脸上,使她的脸涂上了浓浓的暗影,她的脸,染上了浓重的哀涕,我从没见过的哀意。
她抬起手来,缓缓伸至师傅脸上,隔空而抚:“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我差点舍弃了一切来护着的儿子,居然这么对我?”
师傅的头又垂下几分,鬓边的黑发拂过石制桌面,凭添几分苍然,“夫人,您答应过的”
“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心底记挂着别人的女人,你值得么?”楚太后咳了两声,袖子从嘴角拂过,便有血迹显现。
“她记挂着谁,是她的事,但她若有事,我这一辈子,便也没了什么意思。”
师傅语气平静,但这句话传至我的耳里,却差点让我流出泪来。
“好,好,好,我千幸万苦,倒真养出了一个白眼狼。”楚太后道,“你那晚来找我,说要跟我一起回去,回到墨门,我们还象以前一样我心中虽有怀疑,但不知多么高兴儿子,你是我的儿子,所以,无论你犯多少次错,我也准备好了原谅你,我受了伤,也恢复了你一半的武功,你说那些财宝在此处,我便相信了你因我认定,无论你背叛我多少次,你都不会害我,害你的亲娘”楚太后咳着,嘴角不停有鲜血流出,染湿了雪白衣袖。
师傅的背有些往下塌陷,头垂得更低,从我这边望去,他整个人都萎缩了。
“娘娘,你别说得好听”那面具人声音冷凝,“你之所以这么容易信他,还不是因为这洞里莫虚有的财物?母子情义,在你将他废除武功,弄至半残之时,就已经没有了”
楚太后忽把视线转向了他,目光幽冷,嘴角残血蔓延,整张脸利如恶鬼:“你为了达成目地,与他一路相斗,在水潭边上,差点让他丧身于你手左清秋,你要清醒一些,他与你一起设下陷阱,但从他下手的份量来看,他是真想置你于死地!”
师傅缓缓抬起头来,声音来静淡然:“多谢夫人出手相助只要夫人把解药给我,夫人依旧可以回到楚国,主持墨门大业”
他们一番对话,让我脑念急转,如此说来,叶萧在水潭边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在潭边大叫住手,便是师傅与这面具人相斗,差点失了性命,楚太后定是听了师傅之言,来此和他相会,见到了这样的场景,以她心硬如铁,依旧出手相助,这才中了计,被师傅和面具人拿下。
只是,师傅所说的‘解药’,是什么解药?
是谁的解药,他们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如果不呢?”楚夫人嘿嘿地笑,“你是不是准备弑母?”
师傅背影看起来有些可怜,身子更为削瘦了,我知道,现在师傅是多么的痛苦,楚太后做事果断,对任何人都不留情面,但唯一对师傅,却处处留情,在楚宫之时,她废了师傅的武功,也仅仅废了而已,事后并没有加以留难,她顾着母子之情,留着一线余地,她期望他能回去,从来没有改变。
我相信师傅心底明白的,所以,他才这么痛苦。
“夫人,你说过任我们去留,为何在替她治伤之时,又下毒药?您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师傅沉沉地喘息,“明明知道她若有事”
“为什么如此?”楚太后忽地声音尖利,“我以为你只是一时糊涂,明白你一身武艺既废,于人来说,不过是个废人,你终会回到我身边却哪里知道,你越走越远!我此时才明白,如果她不死,你便永远都不会回来!”
师傅喃喃地道:“所以,她脖子上的划伤止住了血,却中了‘凉风有信’之毒?”
“我原以为你不会发现,这个毒么,和伤口发炎差不多,瞧不出什么症状来,她会死得无声无息的,你父亲那个人一辈子窝囊,但这件事他做对了他说得没错,只有她死了,你才会回来!”
我摸了摸脖子,回头往叶萧望去,叶萧朝我点了点头,以我们特定的将声音压成一条细线的方法低声告诉我:“酥油饼子,你师傅查出你中了毒,就明白是楚太后搞的鬼,所以,他去找她以后的一切,你都明白了?”
难怪我会全身发冷,脖子伤口处更是渐渐麻木。
“那面具人,是谁?”我低声道,“是玉才仁么?”
他脸又现隐忧:“你师傅和他合作,无异于向虎谋皮,我劝过他,但他一义坚持,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朝他望去,他眼睛闪烁,躲闪着我的目光,他还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