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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的世界里,有时候就是这般。
总是以另一个人为先,总想着让她好,总想着不让她为难,总想着她好,那么便什么都好。
“你自己心里头有数就行,有什么事及时跟我沟通,别总是要让我来催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也要多伤心,眼睛如果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过几天就可以拆纱布了,到时候一有情况要马上告诉我,现在他们因为你打算娶一个有婚史的女人闹得厉害,我得留在这儿震着他们顺便将该料理的事情都料理了,要不然今年过年你也别想能顺利娶妻了……”
对于卓老先生对他的付出,卓蔺垣不无感动。
蓦地想起什么,卓蔺垣急急道:“您找人算过黄道吉日了?”
“是啊,正月初八,按照中国的传统来,你先在那头办个喜宴,然后再将人接到巴黎这边来。按照我的意思,以后你们就定居在法国这边了。虽然她有可能会想家,但又不是不能回去。嫁夫从夫,总不能让你这个男人去附和她一味地为她着想吧?”
卓蔺垣却没有将接下来的话悉数听进去,而是倏忽间打断:“爷爷,能不能将婚期定在下月29号?”
“2月29号?正月初八那日子蛮好的,为什么要改?”
“只是,想要将曾经她被打碎的梦拼凑完整。”
四年一次的闰年,四年一次的2月29号。
四年前她的梦被易瑾止亲自打碎。
而四年后的2月29号,他希望他亲手为她将那残缺的梦补上缺口。
亲手给予她那份幸福……
*
叶璃最终还是被易瑾止半强迫地逮住拉去了他的公寓。
他的私人领域,她很少涉及。
也尽着一切努力避免和他接触过多。
晚餐是叶璃准备的,理由自然是因为易瑾止说可可饿了,可可想吃她妈咪亲手做的,她妈咪因为睿睿而抛下可可都不疼可可了。
一大堆理由,让叶璃被他折腾得不得不下厨。
可可高兴地大喊一声,便欢天喜地地去客厅看电视了。
叶璃先淘米下锅,这个简单,电饭锅上一插就搞定了。
只不过,感觉到靠在厨房门上的男人那道犀利而灼/热的视线,她却有些不淡定。
“你能不能先出去?”
停下折菜叶的手,叶璃颇有些头疼地开口。
易瑾止深沉的目光那么毫无避讳地落在她身上,那般灼烫,仿佛要将她刻入心底。不退反进,他几步走到她面前:“不出去又怎样?”
她原以为他会立刻针对于睿睿的事情而跟她闹个明白,可从离开医院到现在,他居然只字未提睿睿的事情,更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
说到底,易瑾止确实是变了很多。
若是以往的他,怎么可能到现在一点脾气都没有?
怎么可能被蒙骗了这么久却连最基本的质问都没有?
皱眉,叶璃被他这般一瞬不瞬地看着,当真是有些亚历山大,尤其是两人现在的关系,颇为尴尬,这般同处一室,本身便有种不清不楚的味道。
“不出去的话,今天的晚餐就交给你了。”只能对他妥协,叶璃将面前的菜篮子往他手里头一放,就想当甩手掌柜。
他愿意留在厨房重地那他便留着,她也乐得清闲,可以去陪陪可可。
只不过易瑾止却再次用他的身子堵在了门口。
然后,将厨房门一拉,就这样隔绝了和客厅之间的联系。
相比于普通人家的厨房,易瑾止将其装修得极有特色,现代典雅,舒心而有家的感觉,且空间范围一点都不狭小。叶璃却觉得这儿的逼仄空气几乎要让她无法呼吸了。
有一种人,身上具有那种与生俱来让人压抑的力量。
易瑾止,便属于那种人。
抬眸,她索性不再躲闪他的视线,就这般与他面对面。
“你到底想怎样?”
手上是刚刚叶璃递到他手里头的菜篮子,易瑾止却并没有将它放下的打算,而是提着它,保持着那个堵住门的姿势:“以前的事,我很抱歉。”
这,不是他第一次针对于以前的事向她道歉。
那般骄傲的一个人,几次三番道歉,叶璃却也知晓,那早已无济于事。
“你的歉意我收下了。”
卓然而立,易瑾止一身清华,静冷无波的眸眼有着缱/绻的温柔,如波如浪,翻腾不休。他终于不再选择沉默,
那清冽的嗓音响彻在厨房内。
“当年你胃出血我却误认为是你和那帮混混在一起不知自爱,我从来没想到你是为了我。叶璃,对不起,我不该听九思的片面之词就将你彻底定了罪,颠覆了你在我心里的形象。”
当年的他只知道她和那帮混混一起胡天海地地喝酒,若不是九思实在看不过眼而帮她报警,她当年许是被那些人糟蹋,许是直接因胃出血过量而死了……
而调查之后才知,所谓的真相竟是那般残忍。
她当年会那般不要命地和那帮混混喝酒,完全是为了他。
他当年年少轻狂,对于不平事虽然插手得少,但实在看不过眼的也会管上一管,所以得罪了那伙人。
而那一天,被他们找上门来了。
可笑他当时晕了过去,根本就不知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无视她对他的付出。
他难以想象那般瘦弱的人为了他将一杯杯烈酒掺杂着喝入腹是什么感受。那混合着泪水与疼痛的酒的滋味,想必在她的心头是万般苦涩的吧。
“当年真不该为了你将自己的胃折腾成那样。”
可笑啊可笑,他初听得她这一句时,还只当笑话一般听了。
如今知晓真相,只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当真是错得离谱。
*
叶璃静静地看着他,他那双眼中,再也不复当年的嘲讽,再也不复当年的冷意。
而她,却已然没有了过多的情绪。
当年为了他,她被那伙人逼着喝了十几杯深水炸弹和伏特加。
到最后,她被警方救出后因胃出血和酒精中毒在医院养了一个月,而昏迷不醒的他,则在杜九思急急忙忙赶来后被送回了家。
若警方没赶来,她几乎是以一命换一命的方式堵上自己来救他,可他醒来后,留给她的,不过是他和杜九思亲密恩爱的画面。
其实,再来追究当年的事情,早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就那般执着地想要将当年的事情弄清楚呢?
“易瑾止,如果你真的觉得亏欠了我,那么就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吧。”
签字吗?
放她彻底跟卓蔺垣在一起?
他承认,他很自私,他办不到。
“我们有两个孩子,叶璃,为了孩子,我们重新开始。”
是啊,他们有孩子,他们之间的牵扯,怎么可能断得了呢?
睿睿是他的儿子啊。
叶璃平静地看着他,终究,他还是提到了睿睿的身世。
“其实有关于睿睿的事情,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所以让你误会可可是你的女儿的事,我很抱歉。当年生下睿睿后医生检查出来他有先天性白血病,我爸怕我担心又怕睿睿最终逃不过一个‘死’字,便让卓蔺垣带走了他接受国外最先进的治疗。而可可的母亲恰巧在医院去世,她无父无母无亲人,父亲便偷偷将她收到了我的名下。这件事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但我确实是在孩子的身世上欺瞒了你。当然,如果你执意要睿睿的抚养权的话,我也不会退让。”
一口气说完,叶璃眼中有着一抹坚定。
易瑾止喉咙不由有些发涩。
她还是不肯因为孩子而对他妥协重新接受他。
握着菜篮子的手捏得死紧,仿佛唯有这般,才能克制自己心头的那股烦躁与慌乱。
蓦地,他一个倾身,直接吻上她的唇。
叶璃一个挣扎,他却一手捏紧菜篮子,一手扣住她的后背。
那般香甜的味道,令他流连。
舌在她口中肆意扫过,滚/烫的气息攫取住她的,随着唇舌的进/入,他右手的菜篮子落地,改成双手紧搂住她。
酥/麻的感觉袭身,叶璃只觉得呼吸急促,那挣扎的动作因为缺乏空气而停了下来。
察觉到她的异样,易瑾止终于舍得放开她,唇贴在她的耳边,灼灼的气息一点点触入她的耳膜:“当年,我真不应该推开你。”
随即,像没事人一般抽身退离,捡起地上的菜篮子放到流理台上,便走了出去。
那远去的背影孤寂,仿若失去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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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人猜中为毛卓蔺垣和睿睿鉴定出来居然也是父子关系?之前的病啊手术啊都有伏笔……
归根究底还是一句话:卓先生你身体为嘛那么差……
137。一百三十七根本不准备给他半分机会的女人,该如何追?()
一百三十七、根本不准备给他半分机会的女人,该如何追?
水南景湾。
睿睿已经发出了不止一百零一次的哀嚎。
“妈咪怎么还不回来啊?妈咪为了可可妹妹肯定抛夫弃子了。妈咪被坏叔叔拐走了……”
下意识说到“坏叔叔”的时候,睿睿心头还是划过一抹异样。
毕竟是坏叔叔给他输的血,按照外公的说法,如果不是坏叔叔给他输血,他后果会很不妙窠。
所以,奇异的,对坏叔叔的排斥感竟小了很多。
甚至于,提到这个原本不怎么喜欢的称呼时,还觉出了几分亲昵的味道。
睿睿不由地自叹,自己就是太善良太见不得被别人帮助了,哎,欠了人家一份恩啊……
“爹地,坏叔叔这次帮了我,你说我该怎么还他这份恩情?”
餐桌里,没有了叶璃的夜晚,父子俩无心自己做饭,都是回来的时候让司机顺道去打包回来的饭菜。
卓蔺垣闻言,摸索着下筷的手一顿,良久,仿佛才找回自己的动作:“不用还。”
“为什么不用还?我可不想欠着他恩情。”睿睿感觉浑身不舒服,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欠着别人的感觉了。
可如果要还,坏叔叔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妈咪回到他身边,难不成他还把妈咪拱手相让?no/way!但其它的话,送个花篮表示下感激?好幼稚……
终于,卓蔺垣选择将筷子放下,沉着的面容在灯光下闪现着一抹异样:“睿睿,你不欠他什么,而是他欠你。所以,不用想着怎么去还。”
小小的孩子就已经知道了知恩图报就已经知道了欠人恩情要还。
突然之间,卓蔺垣便有些好奇:“睿睿,如果是你欠了爹地,你会不会也得跟爹地一笔一笔地算过去?”
岂料小家伙却是嘿嘿一笑:“咱俩谁跟谁啊,爹地你就别跟我见外了,以前给的零花不准收回,我的宝贝金库也不准再没收了……”
扒拉几下饭菜,几乎是落荒而逃,生恐一个慢速度就惨遭被卓蔺垣没收的代价……
*
感受到那小小的身影逃离了饭桌,卓蔺垣对着一桌子饭菜,却是再也没有了食欲。
将近四年的相处,他怎么可能会对他没有感情?
那是疼到了骨子里的爱,无论是谁都比拟不了的。
想到有朝一日睿睿会叫易瑾止爹地,而对他形同陌路,他的心便如同被撕扯,疼得厉害。
一步一步点着手杖挪到卧室,面对着那满世界的黑暗,他突然好想给叶璃打电话。
好想问问她,究竟在哪,究竟和谁在一起。
手指在快捷键的位置循环着挪动,终于按了下去,却又倏忽间挂断。
竟是有些害怕那个答案。
今天的他,其实是有史以来最没有出息的。
面对易瑾止的步步紧逼,面对那个真相的拆穿,竟是落荒而逃。
甚至于,亲手将她推给了易瑾止。
留下她,亲自面对那一切,有可能,是易瑾止的狂风暴雨般的质问,更有可能……
想到下一个可能,卓蔺垣身子一阵紧绷。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自以为是。
认准了叶璃顾念着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而不会离开他,认准了他的眼睛还未复原她便不舍得弃他不顾。
但恩情终归是恩情,不是她想要的感情。
她说她会尝试爱他。
可她从未说过他已经爱上他。
越想下去,整个人便愈发觉得心口的位置跳动得厉害,眼角的位置,竟有了涩意。
纱布下的眼,再次毫无预警地疼了起来。
这已经是手术后第几次疼了呢?
他已然记不清……
刚想夺门而出去找叶璃,手中的手机却是蓦地响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