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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儿,不要胡闹了。”
“爹爹,这是我第二次叫你爹爹,就当尘儿求你,你帮帮我,要是楚邵问起我在哪,你就说我在月莹那里,月莹快到临盆期,需要有人看护。”
宫里有规定,快到临盆期的娘娘,除了皇上和身边的太监可以出入之外,是不允许其他男人进去的。
说什么,怕招来血光之灾。
我也正是抓住了这点,这才委托月莹,同时怕月莹招架不住,这才顺势委托傅环,好有个照应。
第175章 长跪不起()
傅环眉头紧锁。
我心里没谱,“爹爹,你可一定要答应我!”
“尘儿,苗阜太危险了,那是东莱和南莱的交界处,又是蛊术盛行的地方,爹爹不愿你去冒那个险。”
“爹爹,就当尘儿求你了!”
我膝盖弯下,随即扑通跪在了地上。
傅环连忙也拉我起来,“尘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爹,真的,长这么大,尘儿几乎没求过人,但是现在尘儿求你一回,你一定要帮帮我,救救楚邵!”
想起楚邵,我的心,宛若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痛不欲生,钻心刺骨。
眼泪又吧嗒落地,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我用力一咬唇,“不瞒你说,尘儿也是没辙了,太医说楚邵中了蛊毒,已经危及心脏边缘地区,若是再不赶紧解毒,恐怕会有生命危险,爹爹,尘儿断断不能眼睁睁看着楚邵有事情啊!”
话毕,我磕了一个头,长跪不起,“爹爹,求求你了,就当尘儿求你!帮帮我吧!”
头顶,传来傅环浓重的叹气声。
“起来吧,你这孩子,也是一根筋,跟柔儿一样。”
傅环看向我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柔和,他像是在透过我,回忆我的生母,也就是淑妃娘娘。
其实我挺想听傅环好好讲讲他和淑妃娘娘以及皇上之间的恩怨纠葛,但是眼下,我没心思听那些了,等到楚邵平安无事,我再慢慢地听傅环讲吧!
傅环扶着我的胳膊起来。
一直叹气摇头。
“你啊你,把爹爹逼到这个份上了,爹爹还能说什么,能不帮你?”
“嗯嗯,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
我破涕为笑。
傅环嗓音虽然无奈,可是表情依旧是严肃的,“不过你必须答应爹爹,七天之后若是没找到解雇人,你务必给我回来,听到没有?!”
“好。我答应你。”
要是一个周之后我不回来,楚邵也会着急的。
傅环点了点头,说,“你先等一下,我给你一样东西,你务必能用得着。”
我正思忖着傅环会给我什么,只听门外吆喝了一声,“皇上驾到——”
嗯??
我吓傻了,一时间手足无措。
“爹,不好了,皇上来了!”
该死的,皇上怎么突然间过来了,搞得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不过转念一想,太子知道我的身份不是么?所以我和傅环在一起,也没什么吧。
岂料,傅环却道,“尘儿你听着,太子知道的事实,是你和她都是皇上同淑妃娘娘所生,太子并不知道你是我的孩子,所以现在你必须躲起来,懂吗?”
“哦哦哦,懂,懂!”
我的大脑急速运转着,傅环已经把我塞到了里屋里,说只要他不进来,我就不能出去。
“好好好!”
我懵懵懂懂,只能点头。
门关上之后,我这才明白过来,对啊,要是被太子知道我是傅环和淑妃娘娘的孩子,那傅环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那是要砍脑袋的!
不得不说,我爹傅环果然冷静沉着,在这么危急的时刻也能做到临危不惧,泰然处之。
第176章 陌生太子()
我躲在里屋,能听到傅环和太子的对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依旧没办法称呼他为皇上。
因为在我心里,那个眉目如画的俊逸男人,始终都是傻乎乎,念叨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太子罢了。
“父皇的死,朕不信跟你无关。”
太子的话,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竖起耳朵,贴在门缝上,忍不住透过门缝瞄过去,龙袍加身的太子面色骇然,他的眼神,晦涩难辨,好似哪里变得不一样了,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太子啊。
“说话!父皇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太子厉喝了一声,吓了我一跳,随即就看到向来文弱的太子竟然揪起了傅环的衣领。
傅环神色清冷,不卑不亢,“先皇的死,与我无关。”
“是嘛,朕现在之所以留着你,只不过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罢了,朕告诉你,你给朕悠着点,保不齐哪天朕就能抓着你的把柄。”
“皇上非要冠老臣罪名,那老臣只好等着那一天了。”
我心头骇然。
太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变得那么陌生呢。
我啧啧了两声,不愿再看下去了,随即朝后退了两步,没成想碰到了桌子。
该死,这身后什么时候有张桌子的?我刚才怎么没注意!
“谁在那里!”
我听到太子不悦的嗓音传来,吓得我打了个哆嗦,四处瞄着,一咬牙,躲在了床底下面。
我刚蜷成一团躲在床底下大气都不敢出,门就“吧”的一声打开了。
我咬着手指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
傅环淡淡无波的嗓音传来,“皇上,您多虑了,窗户没关,风吹的罢了。”
我真的太佩服傅环了,太淡定了。
哪怕是刀架在他脖子上,傅环也能这般淡定不惧吧!
想想也是,傅环可是隐忍了二十年的人呐!
公元前492年,越王勾践给吴王夫差当了三年奴仆,卧薪尝胆也只不过十余年的时间,傅环可是二十多年啊!
怕是早就练就了一身刀枪难入的本事。
“呵,傅大人,您最好可别让朕抓住什么把柄。”
随即是一阵脚步声。
我猜想太子应该是走了,但又怕自己猜想是错的,所以我一直是以万分警惕的状态躲在床底之下,侧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突然,有人在床板敲了两下。
我身躯一震,后背僵直。
头顶传来低笑声,“尘儿,出来吧,也是难为你了。”
是我爹傅环的声音。
我暗自呼了一口气,赶忙从床底下慢吞吞挪出来,腿都麻了。
“太子,走了?”
“嗯,走了。”
我拍了拍心口,“真的是吓死了,不过爹爹,你怎么知道我躲在床底下?”
傅环大笑,“尘儿,你不就爱躲在床底下吗?”
我:“……”
“好了,爹爹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着,傅环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棕色的锦袋,递到我面前。
我疑惑,“这是什么?”
“打开瞧瞧便知。”
只是,我刚打开,瞧见里面的东西之后——
“我槽!”
一阵恶寒,条件反射撒手将袋子扔到了一边。
第177章 宝贝青虫()
我原本以为里面装的东西会是什么仙丹啊、药丸什么的,类似于上次傅环给我的清心丸。
哪能想到,里面竟然是一只大青虫!
而且还是活的!
它的身子在蠕动!
我最怕最恶心的就是这种虫子了。
“爹爹,你是故意的?”我不悦。
傅环始终笑意不减,“这青虫可不是一般的青虫。”
“那它还是二般的?”
对我的冷笑话,傅环表示不以为意,从地上捡起锦袋,“这青虫,下可钻洞,上可点火,若是钻进人耳朵里,能钻透人的五脏六腑,其必死无疑。”
我骇然。
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惧。
忙后退了两步,我摆着手,示意傅环不要过来。
“呃,爹,这虫子这么可怕,干嘛要给我?我可不想五脏俱裂,脑浆出血啊!”
“哈哈——”
傅环爽朗大笑,“尘儿放心,这虫子是吸食了我的血液生长而成,而你和我流着一样的血,它是不会伤害你的。”
我用力咽了一大口唾沫。
“老、老爹,你用你的血培养这条虫子?!”
傅环倒是不觉得什么,“那二十年来,我被困在洞里无所事事,便养着了这条虫子,这可是我养了二十年的宝贝啊,要不是怕你有什么意外,我断然不可能把这宝贝拿出来。”
噗!
我嗤笑,“就一条破虫子而已,还宝贝,还二十年,啧啧啧。”
傅环低笑,“尘儿,这是不是一条破虫子,你日后便知,现在,爹爹将它交予你,拿去吧,必要时它一定会护你周全。”
傅环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将那锦袋揣兜里,在此之前,我把袋子系得很紧。
因为我生怕这虫子钻出来,然后在我身上爬来爬去……
想想就头皮发麻!
“爹爹,要不你再给我一些救命的神丹?”
傅环失笑,“我哪来的神丹?我岂不是成神了?”
“哎呀爹爹,你不就喜欢研究这一些东西嘛,快快给我一些吧!”
傅环摊手,“尘儿,爹爹是真没有,放心吧,你有这只虫子就足够了,它绝对胜过任何灵丹妙药。”
“……”有那么厉害?
我半信半疑。
*
当天晚上,我缠着楚邵来了好几次。
楚邵依旧是发着烧,汗水顺着男人精致的下颚弧度缓缓低落,精壮结实的胸膛,也被汗水浸透,分不清是发烧出的汗,还是运动流的汗。
我趴在楚邵身上,听着他略略急促的心跳,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楚邵一只手摸着我的背,摩挲着,“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啊……”
缱绻的低笑声入耳,“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我抿了抿唇,“就是觉得,你出些汗,总归是好的,能好的快些。”
“嗯。”
男人的大手一直不怀好意在我身上摸索。
我也由着他了。
毕竟,我就要走了,一个星期见不到他了,这一晚上喂饱他,防止日后偷吃!
“咳咳、那个,楚邵,我跟你说件事情哈。”我装作不以为意开口。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说吧。”
第178章 谁在说话()
我组织好词汇,声音跟往常一样,“那个,月莹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快要生了,我想去照顾她几天,行吗?”
“嗯,可以。”
楚邵痛快地答应了。
手揉捏着我的腰,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进去我的话。
我自然不可能再傻乎乎问一遍,他都已经同意了。
“相公,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我由衷地发出肺腑之言。
楚邵手一顿,“在我之前,你还遇到过别人?”
别人?
我赶忙答,“没啊,除了你,我哪里来的别人啊。”
楚邵没再说话。
我也没当回事,因为我一直是低着头的,所以并未看到男人眼眸深处的那抹幽暗。
……
第二天,等到我醒来之后,榻的另一边已经空空的了。
我抬手摸了一把脸,发现眼角竟然有冰冰凉凉的泪滴。
奇怪,我竟然还哭了?
难不成是在梦里?
下了床,收拾了一番,我最后看了一眼楚邵睡觉的那个位置,心一狠,咬了咬牙,随即走了出去,再没回头。
这件事,我没同婉莹说。
我只告诉婉莹自己是去照顾月莹几天。
婉莹跟我一样,并没有在意。
傅环还特地给我手绘了一张通往苗阜的路线图,我不会骑马,若是骑马车过去,快的话半天,慢的话要一天一夜。
除去来回的时间,我只有五天的时间,找到下蛊人。
路上,马夫还问我去苗阜干什么。
我随便绉了个借口,“那里有我一个远房亲戚,我去找他叙叙旧。”
马夫说,“听你提到这远房亲戚,我不得不说啊,我有个亲戚,从前也是去苗阜,回来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性情暴躁易怒,而后没过多久,就死了。”
“死了?”
“是啊,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白天的时候大呼小叫,晚上的时候哈哈大笑,有一天晚上,笑着笑着,他就死了。”
我蓦地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叫不二神探。
电影的开始,也是几个人,笑着笑着就死了,笑意挂在嘴边,模样看上去格外狰狞。
“这位小姐,你去苗阜可一定要当心点啊,那里的人,心眼可多着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还有啊,我听别人说,和苗阜的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