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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扇翻了个白眼,身子一软,顿时晕倒在我怀里。
我嫌恶地将她推到一边,见柳扇倒在地上不动弹,我拍了两下手,“要不是看在你收留我一晚的份上,我这会儿,早就杀了你了!”
说完,我将视线转到缩在墙角直打颤的草鬼婆。
说不害怕是假的,因为草鬼婆同寻常老人不一样,长相狰狞可怖,面容凶恶,尤其是那两只眼睛,通红通红,好似是被血侵染过似的。
但是此刻她趴在地上打着哆嗦,一个劲冲我点头哈腰,“放过我,放过我……”
我走过去,一只手揪起老太太的衣领,面无表情,“你就是草鬼婆对吧?听说你登蛊的时候心慌意乱,心头如蚂蚁啃噬难受难忍,所以才要找个人放着,放着就舒服了,是不是啊,嗯?”
老太太两只手直打哆嗦,“放过我,放过我……”
“好啊,放过你也行,那你告诉我,方才你说的那些关于情花蛊的事情,都是真的?”
“是是,是真的。”
“苗阜东头和苗阜西头各有一个女人养殖情花蛊是吧?”
“是,是。”她哆嗦的更厉害了。
我拧眉,压低了嗓音,“那第三个人呢?你不是说有三个人嘛,所以那第三个人,到底是谁?”
“姑、姑娘,我真的不能说,否则我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这对我——”
“少给我废话!你说不说?我看你这老骨头是找死!”
我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用力,再用力。我故意装得一副表情凶神恶煞的凌厉样,“信不信,不用你找到接坛人,我现在就能送你去见如来佛祖!”
“哎我我说,我说。”
她点头如捣蒜。
我暗自心想,其实这苗阜的人都是以蛊为生,蛊就是他们的希望和依存,要是没了蛊,就失去了保护罩似的,好比现在,这老太太手无缚鸡之力,为了活命,她只能告诉我真相。
“其实第三人是我们的主婆,就是苗阜所有草鬼婆中年纪最大的那个,我们主婆养殖情花蛊好些年了,不过这件事主婆不让我们对外说出去,否则主婆会怪罪……”
原来是这样。
所以三个养殖情花蛊的人,齐了。
第195章 连为一体()
我继续板着脸,又问,“那个主婆住在哪?”
“姑娘,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其余两个人的住所,至于主婆,向来行踪未定,四海为家,我也不知道主婆到底在哪……”
“好,我勉强相信你的话,若是你敢骗我,呵呵,我就算是死,也要先杀了你陪葬!”
我恶狠狠道,露出两个小虎牙,一副要咬断你喉管的罗刹样。
老太婆吓得嘴唇都在发抖,“姑娘,若是我胆敢有半句谎言,就让我永世找不到接坛人,暴毙而死。”
“呵,那我暂且信你。”
我不屑地松开手,老太婆身子滑倒在地上。
……
然后我便带着自个儿的包袱赶忙逃离了柳扇的家。
这一路上,我的心脏都在砰砰直跳,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惊悚,我很难想象,要是我没有反击的话会怎么样,说不定早就被草鬼婆和柳扇两个人联合起来下蛊了。
“难得,你这么勇敢。”
大青虫淡淡凉凉的嗓音传到耳朵里,好歹拉回了我的思绪,一时间,我感觉没那么害怕了。
因为至少不是我一个人在,还有一只虫呢。
虽然是只不男不女的虫,可好歹会说话,会帮我排忧解难,挺好。
“拜托我一直都很勇敢的好不好,把我逼急了,我啥事都能干得出来,连皇上我都杀!”我微喘着气,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呵,我原本以为你就是个柔弱娘们,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两下子。”
大青虫老喜欢鄙视我了。
我气急瞪眼,“说谁是柔弱娘们呢?你不知道我相公都叫我悍妇?想当年,在泞水,我可是抱着太子徒步走了两百里路的人!”
可能是因为大青虫的声音太慵懒随意,搞得我越说越肆无忌惮,同时也越来越放松,的确没那么害怕了。
就好比,你和两个朋友同时出去旅游,途中遇到了危险,你还害怕不知所措,其中一个朋友比你更害怕,慌慌张张大呼小叫,你会觉得更加紧张。
而另一个朋友临危不惧,虽然不安慰你,可你看见他脸上淡定自若的神情,也会跟着平静下来。
大青虫就是另一个朋友。
他好似永远都是一只临危不惧的虫子,除了有时候气急败坏骂我笨蛋,其余的时候,这虫子都是气定神闲,简直高冷得要命,自我良好爆棚。
大青虫哼气,幽幽来了句,“你可知,这蛊虫和下蛊之人是连为一体的,蛊虫死,草鬼婆也会跟着死。死相极其恐怖。”
我又皱了眉,“有多恐怖?难不成你见过?”
“嗯,见过那么一次。”
“切,”我嗤之以鼻,“你不是吃我爹的血修炼嘛,还来过苗阜?”
他冷冷地回,“只有苗阜才养蛊,其余地方不行?”
“……”
说的也是。
这死虫子,总是有办法让我噎的说不出话来,这也是它本事之一。
“接下来,我们就挨个去找吧,不是有三个人嘛,我们先去苗阜东头,找那个结了婚的女人,怎么样?”我言归正传。
第196章 这是死蛊()
“……”
大青虫没说话,应该是默认了,所以才没反驳。
我撇撇嘴,心想它不说话拉倒,真能装比。
然后,这一路上又看见了两个草鬼婆,我赶忙避开绕路走,心想这草鬼婆在苗阜可谓是无处不在,就跟玩植物大战僵尸一样,打死了一只僵尸,总会有源源不断的僵尸再次涌来。
到最后,可能会有一大波僵尸正在逼近。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走了整整一个上午,终于快到东头,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两声。
我摸着饿瘪的肚子,只能叹气一声:作孽啊!
今早上我就没吃饭,现在都快中午了。
大青虫懒懒问我一句:“饿了?”
我:“废话!我都两顿饭没吃了,能不饿?”
可是饿也没办法,大青虫又不可能凭空给我变出一顿美味佳肴,我想起楚邵,这心就坚定了,为了楚邵,饿点苦点又算得了什么?
他对我那般好,我受点罪也是应该的,只要楚邵没事。
再往前走,我看到前方有什么东西,花花绿绿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该不会是条蛇吧?
也就蛇花花绿绿的。
这一次,我的猜想是对的。
还真的是条花蛇,很大,而且是死的。
关键是它死就死吧,浑身还跟脱了皮一般,一块一块跟煮熟了似的,特别恶心。
以至于原本就没吃饭的我差点把酸水吐出来!
这条死蛇,让我莫名想到了以前一个动画片,小鲤鱼历险记里面的赖皮蛇。
反正都是一样恶心,叫人想吐。
大青虫不紧不慢说,“这是死蛊。”
“死蛊?!”
他又说,“进去看看。”
我汗:面前这栋房子阴森森的,给人一种恶灵缠身的感觉,大青虫让我进去?
我赶忙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讷讷地摆手说,“我不想进去,万一里面再有草鬼婆呢!”
虫子嗓音依旧淡的要命,“这已经是苗阜的最东头了。”
呃……
这已经是最东头了?
可是这里就这一户人家,也就是说,妈耶……我不进去也不行了!
踏进门槛的那刻,我就着实后悔了。
因为正门地上,赫然躺着一个老太太。
那老太太闭着眼睛,浑身却在抽搐个不停,更恐怖的是,她的肌肤泛着吓人的黄紫色,整个身体都在冒着青色白烟,就跟要蒸发了似的。
我歇斯底里惊叫了一声。
这完全是人的本能反应,我又不是刀枪不入,一个死尸躺在我面前,还不允许我叫两声了?
等到叫完了,我想着上前去试试那老太太的鼻息,岂料大青虫却蓦地说了声,“别上前,危险。”
顿时,我一动都不敢动了。
“哪里危险?”
“我说过的,这蛊虫和下蛊之人是连为一体的,蛊虫死亡,草鬼婆也会死去,方才门前那是死蛊,也就是这草鬼婆的蛊,那蛊死了,草鬼婆自然也不会活命,现在她身上正是蛊毒最旺的时刻,你过去碰她一下,必染上蛊毒。”
“我靠,这么严重?”
第197章 莫名女人()
吓得我赶忙后退了两步。
我倒抽了一口气,拍着心口道,“还好有你,青大。”
这虫子简直就是一百科全书,虽然脾气臭了点,自恋了点,讨人厌了点,但是对我的帮助极大。
说实在的,没有这只虫子,我之身一人在苗阜,肯定活不到现在。
“你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在我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女人,吓得我又惊叫了一声。
我微微眯眼,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和柳扇差不多的服饰打扮,但是看上去比柳扇老,因为两鬓略有斑白,眼角一道道深刻的皱纹清晰可见。
岁月是把杀猪刀,能不在人脸上划几笔?
“呃你好,我是来找人的。”我开了口。
“找谁?”
女人语气清淡,像是山涧的流水,之后随意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奶奶,脸上竟然没有一分一毫的惊讶!
像是早就料到这老人会死似的。
我正想问大青虫知不知道这女人是何方神圣,大青虫好似同我心有灵犀一般,开了口,悠悠闲闲,“她,或许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养殖情花蛊的女人。”
嗯。
我觉得八成也是,毕竟这鸟不拉屎的东头,只有这一户人家。
于是,我便直接开门见山,“不好意思实在是打扰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养殖情花蛊?还有,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楚邵的人?你是不是给他下了情蛊?”
女人眼波微颤。
动了动唇,“你怎么知道我养情蛊?”
“生在苗阜,哪有不养蛊的?”我反问。
女人微微眯眼,眼底含着几分打量,不过那光亮并没有多么黝黑,至少同柳扇想必,我感觉她没有那么阴狠狡诈。
不过,地上的草鬼婆又是怎么回事?
“别看了。”
女人进了屋,突然走到一个黑漆漆的坛子边,然后打开坛口,俯下身来闻了闻。
我站在原地,疑惑,“刚刚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她不言,盖好坛盖,又盖上了一块红布,随即又提了一壶开水往里面倒,动作很熟练,一气呵成,我却愈发不解了。
还好有大青虫为我做随时解说员,“她这是在消蛊,因为蛊死后也是爱干净的,若不消蛊,残余的毒气就会扩散,围绕在房子主人身边,如同恶灵一般终日不散。”
我哦了三声,“也就是说,她就是房子的主人喽。”
“笨蛋!你的关注点到底在哪里啊?”
我:“……”
那女人在做好了一系列的活儿之后,才将视线转到我身上,抿抿唇,“你说对了一点。”
“呃,什么?”
“我是养殖情花蛊,但是我并不认识你嘴里的什么楚邵。”
我不说话,希望透过女人的眼看出些许端倪。
女人已经转过了头,“没什么事的话还是请离开吧,我这里没别的蛊,金蚕蛊已死,再无其他。”
“……”
我依旧站在原地没走,因为我总感觉这个女人在隐藏着什么,便好奇地问了一嘴,“这个草鬼婆,是你杀的?”
“呵,”她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
第198章 发作样子()
女人微微侧头,“我们苗阜人,从不杀人,杀人的,是蛊。”
“那你……”
“既然你知道她是草鬼婆,想必你也应该知道,草鬼婆若在某个时间段不能下蛊,那么蛊虫会反噬草鬼婆,使其痛苦万状,草鬼婆必须找到下蛊人,才能免其受苦。”
“所以,她该不会是想在你身上下蛊吧?”我大胆猜测。
“不,”女人轻轻摇头,“她想在我丈夫身上下蛊。”
我:“……”
顿了顿,我还是没走,又问,“我能知道你情花蛊是给谁下的吗?”
她终于转过身,看向我的眼睛除了打量之外,还有浅浅的疑惑。
我觉得这个女人没那么坏。
因为她跟我说了不少话,而且并未拿蛊陷害我,就冲这一点,我勉强暂定她是个好人。
我叹了口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