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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我的处境也不好再跟太子抬杠……
因为我欺骗他的事情,太子已经很生气了,我又跟他顶嘴,太子已经快忍不了我了。
不行顾尘,现在你必须要冷静,冷静……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息,尽可能语气平缓,一字一句说:
“皇上息怒,首先,尘儿并没有欺骗皇上,这阴阳调和之事的确属实,自古古书中就有记载,当日莹妃娘娘难产,尘儿也是迫不得已才想出此下策。”
“其次,正如太子所说,妃子和太监苟合才能处死,不知惠妃娘娘哪知眼睛看到莹妃娘娘和此太监苟和了?”
顾灵冷笑一声,直直看着我,“尘儿莫非是以为我是在捏造谎言欺骗皇上了?”
“尘儿不敢,尘儿只是觉得凡事得讲求证据。”
我抿唇,心想你这戋女人,我让你老实点老实点,你偏偏是不听呢,非得闹非得找事,看我不找时间把你废了。
我正思忖着,顾灵又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尘儿所言极是,我若是没有证据,也不敢胡乱冤枉人呐。”
我咯噔一下。
难不成这顾灵真的有证据?
“皇上,除了臣妾和几个宫女一同看见了之外,另外,还有这个——”
顾灵突然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块手帕。
远远地我瞧着,觉得这手帕好生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
“福贵,给朕呈上来。”
太子负手而立,一身龙袍好生威风。
在我诧异的注视下,福贵公公已经将手帕呈了上去。
瞬间,我的大脑像是被当头喝了一棒似的。
因为我想起来这手帕是什么来历了!
第264章 以十分好()
这是月莹给李胜绣的那条手帕!
上面是两只戏水的鸳鸯。
关键是戏水就戏水吧,月莹那货还绣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
这下,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唉,我哪能想到顾灵竟然真的有证据了啊!
我拍着脑门,无言以对苍天。
太子这下子正是怒到了极点,“好了,来人呐,即刻把莹贵妃和太监李胜拉入天牢,听候发落!”
“皇——”
“谁再敢求情,也一并压进大牢!”太子一个眼风扫过来,见他不耐烦了,我赶忙闭嘴。
愤愤不平地瞪了顾灵一眼,顾灵冷冷地勾着嘴角,笑容挑衅。
我没辙,只能眼睁睁看着月莹和李胜被拖了出去。
怎么办……
眼下只有我能救月莹。
要是我不救她,月莹和李胜无亲无故,必死无疑。
*
从殿里出来,我几步跟上顾灵,咬牙,“你这女人找揍是不是?”
“呵,大庭广众之下你敢打我试试?”
顾灵的神色很不屑,又看上去特别得意。
妈的,我真是看不惯她这副幸灾乐祸的死模样子!
“顾灵,我说过了,老老实实不要惹我,好啊,既然你非得跟我对着干的话,那行,也别怪我不客气。”
“你想去皇上面前告发我吗?去啊,拿出证据来啊。”
气得我心肝脾胃肾都要炸了。
关键是姑奶奶我现在没证据啊!
否则还怕她不成?
“靠靠靠,气死我了,气死了!”
我气呼呼回去,气冲冲坐下,一掌拍在实木桌上,手心立马就红了。
疼得我呲牙咧嘴了一声。
婉莹瞧着我的手,“小姐,你这又发什么脾气呢?谁又惹你了?”
“还能有谁,丫顾灵那个贱女人!妈的,气死我了!”
我心率严重不齐。
好端端的吧,她非得去搅合别人的事情,要是月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顾灵!
“小姐,消消气,喝杯茶。”
婉莹递给我一杯茶,我咕咚咕咚喝了好几杯,才勉强把这股邪火压下去。
婉莹便问,“月莹姐姐没事吧?”
“唉,甭提了,隔日皇上就要处死月莹和李胜呢!”
“什么?!怎么会这样?”
“说来话长,婉莹我还有事,先回房了。”
回到房间,我赶忙召唤大青虫,“青大,这可如何是好?”
“你们凡人的事情,我不插手。”它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凉。
“这都什么时候了,月莹要死啦,你身为尊上还不插手?月莹以前尽心尽力伺候我,我是她主子,我怎么能眼睁睁看她有事?”
“呵。你这个笨蛋,你对人家好,人家也不一定对你好。”
大青虫声音不疾不徐,冷嗤一声,“你就是这样,重情重义过了头,你相公也是,现在这个叫什么月莹的也是,非得为了别人把自己的命搭了去。”
“你不懂,别人对我一分好,我便想以十分好来报答。”
有这么一种人,敏感,固执,又缺乏安全感。
格外地渴望温暖,又害怕接受温暖。
因为不知如何去报答才好。
我就是那种人。
第265章 见血封喉()
思此及,我只能叹了口气,“如果皇上当真要处死月莹和李胜的话,我就——”
“你就什么?”
“大不了我就假传圣旨,然后救人!”
“哼,假传圣旨?看把你本事的,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大青虫对我老是嗤之以鼻。
“我可没那么想,反正先救人再说。”
……
那天晚上我都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楚邵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说最近朝政的事情很忙,需要操心的事情很多。
瞧着男人脸上明显流露的倦态之意,我不忍心打扰他睡觉,硬是憋着不敢叹气。
没想到楚邵还是发觉了我的异常,摸着我的后脑勺,微叹一声,“怎么了?又在想什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摇了摇头,无声流眼泪,愁得慌。
如果我所在乎的人,都可以平安无事,那该有多好。
楚邵在黑夜里的视力好的惊人,透过窗户外面皎洁微弱的月光,隔着黑雾看透了我的脸,修长的指很快攀了上来给我擦泪。
他的声音在夜晚柔柔的,很好听,像是山涧徐徐流动的清泉。“月莹的事,我都听说了。”
我忙不迭点头、
“是吧,我感觉皇宫的规矩忒不合理了,两情相悦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再说,皇上已经死了,月莹和李胜在一起又怎么了?!”
“胡闹。”
楚邵低低斥了我一句,在我屁股上轻拍了一下,“规矩哪里能坏?否则天下不就乱套了?嗯?”
“再说,”他颔首,亲吻我的额头,“两情相悦却不能在一起的人,天底下不少,不是谁都像咱俩。”
“哼哼。”
我吸吸鼻子,往他怀里钻,两条手臂搂住他精壮的腰腹。
楚邵的心跳声强健有力,可是我隐隐觉得心慌。
一路走来,我俩经历的磨练不少,生离死别,该经历的,貌似都经历了。
可我还是觉得不安。
这种不安,在最近几日愈发强烈。
说实在的,我特别、特别怕楚邵会突然而然的离开我。
我没有法子,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睡吧,乖。”楚邵宽阔的大手拍着我的后背,温言软语哄我睡觉。
我点点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那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很血腥的梦。
梦见月莹死了,然后……还梦见楚邵死了。
我哭得稀里哗啦,悲痛欲绝,跪在地上苦苦求着他们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翌日醒来时候,我的眼角还残留着泪痕,我心里难受极了,跟堵了一大团棉花似的……
上一次我也是做了那么血腥的梦,然后顾钟成就死了。
和我的梦境一模一样,顾钟成的心口插着利剑,鲜血直流,我哭得肝肠寸断,也没能挽回他的生命。
自从穿越到这个朝代之后,我一直相信一句话。
叫:见血才能封喉。
所以我才愈发怕,怕月莹会死,更怕楚邵会死。
我甚至都想好了,要是有一天楚邵死了,那我二话不说,就自刎。
因为没了他,我活在这个不知名的朝代也没什么意义了……
第266章 明日处死()
以前我从来不相信“信仰”这种东西。
来到这个朝代,我有少许信。
确切的说,我越来越信了。
因为有些东西,真的不是科学就能够解释通的……
*
翌日,我又去找太子,想为月莹求情。
眼下月莹的事情就是大事,毕竟人命关天,我不得不尽快救月莹。
公公福贵从太子的养心殿走出来,关上门,摆摆手叫我走。
“三王妃,这件事您就别执着了罢,这宫里的规矩不能坏,您一次次的求,您看看,这不是难为皇上吗!”
“可是公公,月莹毕竟才生了小公主没几天,要不等小公主长大了,再处死也不迟,你说是吧?”
能拖延一天是一天,先延迟处死的时间,以后我再想办法。
福贵公公无奈地摇头,皱纹沟壑的脸上满是沧桑,“三王妃,皇上已经很给王妃您面子了,您欺瞒皇上,皇上都不追究您的责任,已经是宽容的极限了,若是再不追究莹贵妃,难以和后宫,和大臣,和整个天下交代啊!”
我:“……”
这严重程度已经上升到天下苍生了,我还能说什么?
要说,只能说这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坏人!
要我是老祖宗,我肯定把这规矩给彻彻底底废了,尤其是那些女卑男尊、重男轻女、奴隶制等级制等等……
特妈都是些什么玩意,丧尽天良的狗屎制度,丫我要全给废了!
当时自己有满腔的热血,浩气长存,觉得能够改变天下,能改变社会,能拯救天下苍生!
然而……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改变就能改变的。
心有余而力不足。
回天,乏术。
就像是占卜说的,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
我最终还是求着福贵公公通融一下,让我能够进大牢见月莹一面。
福贵进去了好长时间才出来,勉强冲我挑挑唇稍,“三王妃,行了,您快去吧,奴才好说歹说,皇上可算是同意了。”
我正想说一句“太好了,”福贵继续说:
“王妃,这是您能见莹妃娘娘的最后一面了,明日午时,莹妃娘娘和太监李胜一并处死。”
我心头骇然。
“怎么会这么快?明天就处死?!”
“皇上下的旨,奴才也没辙。”
“好吧,我知道了……”
我只能先去大牢见月莹。
月莹看到我,吧嗒吧嗒直掉眼泪,我强忍着没哭,还安慰她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她抱着我,哭着哭着又勾着嘴角笑了。
“小姐,其实……月莹有一件事情一直没告诉小姐你……”
“什么?”
“月莹利用了小姐。”
“嗯?”我不解。
她眼泪簌簌而下,又很快抹了去,“小姐有所不知,当日月莹进宫,之所以能很快被皇上封为贵人,实则,月莹利用了小姐,利用了太子,月莹利用了太子对小姐的情分……”
通过月莹的话,我这才知,月莹偷偷进宫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婢女,以月莹的身份根本就接近不了皇上。
别说接近了,就是想见一面都难。
第267章 谁能护你()
但是太子认得月莹是我身边的丫鬟。
月莹便谎称是我让她进宫,目的是为了让她在皇上身边伺候。
太子当然狐疑,“我三婶为何让你这奴才在我父皇身边伺候?”
“回太子殿下的话,因为王妃觉得,奴婢一介奴才若是能在皇上身边伺候,也算是在皇宫有了立足之地,太子有所不知,王妃一直想着进宫,只是碍于三王爷不肯。”
“什么?你说我三婶想进宫?”
“王妃每日跟奴才耳边唠叨说早就受够了三王爷,说什么想进宫来瞧瞧。”
“原来是这样……”
月莹告诉我,那日太子说这话的时候,眉间舒展,透着显而易见的欣喜之色。
也对,那个时候他就喜欢我了,听到我想进宫,肯定欢喜的很。
要不怎么就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从未想过太子会对我动情,却不成想,其实月莹早就看出来了。
难怪太子总是一遍遍不耐其烦地问我,什么时候楚邵才能休了我……
他一直都对这个,抱着所谓的期待吧!
殊不知,这种期待实则是根本没影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