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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太久没见,老大一时没想起来吧?”杨三儿道。
“算是吧!”安贤一扯嘴角,也没法多说什么:“对了,你们二当家的,就是后来被叫进去的那个人吗?”
“您说周二哥啊?”杨三儿点头:“嗯,他和大哥是拜把子兄弟,认识十几年了,除了大哥,就他说话最管用。”
安贤点点头:“上次去没看见他啊!”
“周二哥好像被派去干什么事了吧!反正这种事我们小弟是不知道的。”
安贤不再多问,吃过饭他们两人走了,莫执不由问道:“原来秦烈会是什么下场?”
安贤就按书里的道:“原来秦烈不知道,被暗算后带伤逃走了,周利安接手后,完全投入了二皇子麾下,他则投靠了太子,最后呢,周利安仍然是死在他手里的。”
莫执恍然:“这么说来,你告诉了他,也就是避免他被暗算,其实他也并不会死?”
安贤点点头:“当时是迫于无奈,我才提前告诉了他,不过现在看来,不止是周利安提前会被收拾,因为你的建议,他投的主子也变了,以后他的命运会是什么,我就真不知道了。”
莫执嗯了声,不再多问,安贤就觉得莫执是个极聪明的人,若是换了旁人,怕是不知每天要揪着她问多少东西,各种人的事情和结局,或者想借此来钻些空子。
但他只有在疑惑的时候才会问问,并不会过分为难她,他应该也会好奇,却不会让她感到厌烦,实在是很贴心也很尊重她。
这个正合安贤心意,她也不想多透露什么,偶尔借这个钻个小空子还行,但她可不想因为有这个便利,就去掺和进去,随便折腾,玩火终自焚,她从来不是个自大的人,重活一世,有家人,有健康的身体,她只想安稳的生活,让家人改改运就满足了。
第一百零五章 游湖()
安贤本意是,这件事告诉秦烈了,后续就是他自己的事了,自己并不想再掺和进去,但很多事,就是事与愿违。
这家店,足足准备了二十余天,才终于布置完,看着整齐的书柜桌椅,简直是赏心悦目,分类也做的十分精细,安贤别的没有,就是特别有耐心。
莫执都忍不住道:“果然比起原阳县的好了不止几分。”
“没办法,那时候是用于老爷的钱,自然不能太过分,而且也都是买的普通装饰品。”安贤坐下,这桌子都是套装似得,平时没人的时候,这椅子可以折回去收进桌底,显得又宽敞又方便。
“明天开业要请人吗?”安贤问,其实在京城也就算是认识司陆和秦烈,只是什么人都没有,好像是有些冷清。
莫执摇了摇头:“不过是个开业罢了,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你用他们一分,反过来不知要从你身上要回来几分。”
安贤一想也是,都不是多良善的人,而且他们也没多深的情分:“好吧,那咱们就安安静静的开了就行了,就是不知道,在这京城做生意会不会举步维艰。”
“不会的,咱们不是还有招牌吗?”莫执拿起最显眼书架上的书,那是安贤带来的自己的书。
安贤手托腮:“别提了,在原阳县那么个小地方推广一下还那么难,更别说人才济济的京城了,想卖出去都是难题,招牌就更提不上了。”
“慢慢来。”莫执一拥她:“好歹今天弄完闲了,也就这一下午的时间,出去转转吧!”
莫执一说,安贤顿时愁绪抛在脑后,来这么久了,除了固定的几条街,还真没好好转过,哪儿是哪儿都不知道。
将店门锁了,两人就溜达着往街上去,同样是夏天,这京城是看着真漂亮,到处柳树丛花,小桥流水,就是没有原阳县清静些,什么时候都吵吵嚷嚷的。
安贤旅游的时候去过古城,但大多都是已经破败又重新整修的,这样原滋原味的,感觉是大不同,她本来也是个爱好这些古色古香的东西,不然写书也不会写古言。
真是一处景儿,一个摊子都能让她看的入迷,莫执问:“跟你们那里很不一样吗?”
安贤点点头:“是完全不一样。”
安贤解释道:“毕竟都发展了上千年,那里冷了有暖气,热了有空调,可以看电视玩手机,出门还能坐车和飞机。”
莫执微拧了拧眉:“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不过听起来,要比现在好的多了,你,会不会有时候也想回去?”
安贤摇摇头:“死都死了的人了,回去做什么?不得把家人都吓坏了?而且现在我觉得挺好的,那些东西确实很方便好用,但是真的没有了,也不是过不下去。”
莫执瞧她嘴上说着无所谓,眼神却掩饰不住的黯然,握住她的手紧了紧:“不想父母?”
安贤苦笑一声:“时间久了也还好,反正,我的病又重,费钱也痛苦,那时候我和他们想的都一样,还不如早些死了,反而解脱,自己不用在受苦,也不用再拖累家人。”
听她说的心酸,莫执很难想象她前世过的有多痛苦,抚了抚她的脸蛋儿:“那也好,虽然这里不比你的家乡,但最起码你不用受那么多苦,就算离开了父母,还有我在呢!”
安贤深呼了口气,露出一个笑:“没关系,病了也不是一日两日,不管是我还是我父母,都早就准备好随时分别了,这么久过去了,相信他们也走出悲伤了,我也过的挺好的,没什么可伤感的。”
莫执牵着她:“每次想想都觉得不可置信,居然能从天上掉下一个你,还成了我的媳妇儿,大抵是我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安贤轻咳一声,很想说不是你积了德,而是她造了孽,这是来还债来了。
“哎?这里有船!”安贤颇为兴奋的指着一旁停船的地方:“咱们能去坐吗?”
莫执瞧她高兴了起来,扯唇一笑:“给钱自然就能坐,走。”
这有专门的船夫,坐这么一刻钟要一百文,莫执没有犹豫的递过去钱,扶着安贤上了船。
“难怪人人都想来京城,是真的漂亮。”安贤坐在船头,这生活才叫惬意,这是她做梦都想过的日子,以前就因为喜欢看书写书,想着开一家图书馆,做个小生意,写写书,可惜那时候,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都是奢侈,没想到,在这里实现了。
“快来人呀!有人跳湖了!”
撕扯着嗓子的喊声传过来,安贤一个激灵坐起身看过去,莫执站在船头,只瞧了一眼,吩咐了声:“船往这边划。”说完他已经撤下褂子脱了鞋子,砰地一声跳了下去。
安贤忙道:“快,往他那边去!”
这船反而不如他游的快,莫执救过被沉塘的自己,安贤也知道他水性好,只是奇怪的观望着,只见一个人影在湖面上浮浮沉沉的,也看不清男女。
莫执快游过去的时候,那人影已经支撑不住,沉了下去,莫执只得脑袋一低,钻了下去。
岸上一群人围着,也有几个会水性的一起跳下来找人,很快,莫执夹着一个人,冒出了头,安贤和船夫忙把那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拽上来,莫执自己上来后:“快看看,还有没有救。”
不用他说,安贤也正在瞧了,这落水的是个女人,头发极长,安贤将她的头发拨开要探气息的时候,忽然愣住了,抬头去看莫执。
莫执好奇低头一瞧,也愣了:“是她?”
安贤点点头,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安贤两次去秦烈那里见过的那女人,这应该是秦烈是女人没错吧?怎么会跳水了?
这事儿她可是真不清楚,不过眼前还是救人要紧,脉搏有些微弱,但还是有的,她手按胸口,连续压了十几次,只吐出些许水,人还是昏迷着。
呼吸很是微弱,安贤凑低听了听,似乎一梗一梗的,好像喘不上气来一样,安贤摸了摸她的脖子,召唤莫执过来:“你蹲下屈膝,让她趴在你的膝盖上。”
知道安贤不会乱来,莫执点点头照做,等她头朝下后,安贤才双手握拳,开始从她的背部用力捶了下去。
大约也就十多下,她突然猛地咳嗽了一声,嘴里吐出个东西,咕噜噜的就顺着船头滚进湖里了,几人也没看清是什么,安贤将她翻过来放平,又按了几次,水就吐的差不多了。
人也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用力咳嗽了几声,睁开眼睛,看见是安贤,瞳孔一缩:“怎么是你?!”
安贤点点头:“我还想问呢,好好的你怎么会跳了湖?”
那女人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就要起来,安贤一把按住:“别急,你这身子还虚着呢,现在走不了。”
那女人又不甘心的挣扎了几下,才扑通又摔回去,气喘吁吁的:“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不去哪儿啊,本来就是游个湖。”
她歪着头,脸上没什么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感激:“为什么要救我?”
安贤一耸肩:“我们可不知道是你,捞上来才看见的,再说了,你是秦烈的女人,我们也算有过几面之缘,救一下也是正常。”
那女人别过脸:“还不如就这么让我死了,反正我也没活路了。”
安贤好奇的蹲下:“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是跟秦烈闹掰了,他要杀你?”
那女子摇摇头,闭着眼睛:“别问了,知道太多对你们没好处。”
安贤闭嘴不问了,与莫执对视一眼,看来他们是已经开始斗起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波及了她。
第一百零六章 赔礼()
想着她跟秦烈的关系,把这女人带回了家,她好像不止是溺了水这么简单,一般就算被淹了,只要缓过来还是没大碍的,但她压根儿不是这样,连走路都费劲。
安贤想起她吐出来不知道个什么东西,边把脉边问:“姑娘芳名?”虽然知道她的名字,装样子也得问一下。
“樊瑶。”
“樊瑶姑娘。”安贤看她:“你之前是吞了什么东西?或是在水里不小心呛到了什么?”
樊瑶瞧了她一眼:“金子。”
安贤皱眉:“莫不是你要自杀?还是被人所迫?”其实金子并没毒,只会致使无法消化不能排除最后痛苦而死,所以幸好樊瑶没咽下去,倒是不会有大碍,
“我自杀也会选个痛快的死法。”樊瑶美眸黯然:“淹死不是更快些吗?”
安贤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有人先迫使你吞了金子,结果你没咽下去,而后想死个痛快才自己跳河的?”
樊瑶苦笑一声:“他们是觉得反正我也必死无疑了,才放任我挣脱跑出来的。”
那就奇怪了,她是秦烈的人,对付她的,难不成是周利安的人?安贤将姜汤端过来:“喝点吧!”
“秦老大没事吧?”安贤话锋一转。
“不知道。”樊瑶眼眶发红:“不必问我了,等我好些了马上就走,不会连累你们的。”
“安贤大姐在不在?”安贤正要说话,忽然外面有人急促的拍门。
一旁的莫执看了两人一眼,樊瑶忙一捂脸:“求你,别说我在这儿!不管是谁我都不想见!”
安贤将床幔一拉,起身道:“我去开门。”
来的人果然是杨三儿:“安贤大姐,老大叫您和莫大哥过去一趟呢!出大事了!”
安贤看了里面一眼:“嗯,等我一下。”
杨三儿现在也不敢贸然进去,安贤拿着钥匙:“我们走了,你待着好好休息。”
两人将大门锁了,然后跟着去了秦烈那里,这小楼不像以往的安静,一楼就聚集了很多人,吵吵嚷嚷的,各个脸色都不好看。
秦烈这里倒是很肃然,安贤和莫执进去的时候,他脚下正跪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利安,他满身是血,看这个形势,他是已经反了,但失败被擒了。
“来了?”秦烈脸上很难再有笑意:“坐吧!”
周利安抬起头看向他们两人:“就是他们?”语气中颇有些咬牙切齿之感。
秦烈点点头:“是他们告诉我你的阴谋的,当然,我秦某人不是会出卖人的人,你也应该知道,我既然告诉了你,你也就没什么活路了。”
周利安瞪着安贤:“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安贤有点没明白秦烈叫她来的目的,就是特意告诉周利安自己是那个泄露了他计划的人?有什么意义?反正他已经赢了不是吗?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安贤淡淡道,面对秦烈时,语气不免有些不满:“你叫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个?”
秦烈当然知道安贤不舒服,他解释道:“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要出卖谁,只是想告诉他,并不是瑶儿出卖了他。”
瑶儿?莫执与安贤对视一眼,樊瑶?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