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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儿子,要叫我一辈子爹?我可以让他不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在外人面前喊你,即便如此,你也不愿意告诉他实情,好歹让他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吗?”莫执问。
常阳果然摇摇头:“我说了,知道对他并不是好事,其一,他从小由你带大,已经跟你亲入骨髓,也认为你就是他的亲爹,告诉他,他未必能接受,到时候反而痛苦,其二,到时候他如果怨恨我怎么办?怨恨我离开他,到时候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毕竟他再聪明,也还只是个孩子,其三,不管如何,现在我的身份地位都摆在这里,同样是我的孩子,韵儿是郡主,他确实普通百姓,他觉得不公平,攀比叛逆又该如何?”
“那你太不了解源儿了。”莫执哼了一声:“哪怕你是天王老子,源儿也不会贪慕那些虚荣的东西!”
“那就说明二弟你教育的好,为兄的谢谢你这么多年的艰辛,我会让你们衣食无忧,也会尽力让你们在京城能富足安逸,以后我也可以常去与你叙叙,也能经常看到源儿,如此,不就很好了吗啊?”常阳觉得自己的打算一点都没问题,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他们,都是最好的选择。
莫执感觉他是如此的无力,明明找到了人,却没办法让他认源儿,不能揭穿他的身份,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喘不上气。
安贤不知道兄弟俩聊的怎么样了,只是过了好一会儿还没等到奶娘,不由好奇的问:“奶娘不在府里候着吗?”
长公主点点头:“她自己家孩子也要吃奶,所以白天喂了韵儿会回去照顾一下自己的孩子,晚上的时候是会住下的。”
安贤点点头,耐心的等着,大概又过了一刻钟,房门被推开,丫鬟带着一位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公主,您找我来有事?可是小郡主饿了?”
长公主摇摇头:“这位是大夫,她要看看你。”
那名女子看了安贤一眼,抿唇道:“是小郡主病了,既然是大夫不给郡主看病,看民妇做什么?”
安贤招招手:“你过来就知道了。”
那女子看长公主不说话,只能走到她面前:“这位大夫,可是我有什么不妥?”
安贤径直搭上她的手腕把了把脉,又看了看她的脸色,发现虽然不明显,但额头上似乎有闭口,嘴角也发红,开口问道:“你上火了?”
奶娘一愣:“我,我没有啊!”
安贤审视道:“那怎么会脸上长痘,嘴角也微微红肿?”
奶娘忙摸了摸嘴角:“可能,可能是照顾小郡主没有休息好。”
安贤转头去问长公主:“她吃饭可是在公主府上?”
长公主点头:“因为要保证她的营养充足,所以三餐都是在府里,吃的也都是大夫制定的饭菜。”
“那你就是吃辛辣了?”安贤看着她的脸色:“看你神色和脉象,确实如此。”
长公主皱眉看过来:“什么?你吃辣的东西了?”
奶娘脸色一变:“民妇没有啊!民妇都是在府里吃,怎么会有人给民妇吃辣的东西呢!”
长公主又疑惑的看向安贤,安贤觉得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但如果她在府里吃三餐,又确实不太可能吃到,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盯着奶娘看了看,奶娘在安贤犀利的眼神下,有些躲闪,甚至鼻尖有些冒出汗珠,她越看越觉得这人可疑,便建议道:“在府里吃不到,可你不是每天都要回家吗?”
奶娘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声音都提高几个度:“你是什么大夫?怎么可疑凭白冤枉污蔑人!”
长公主可不管安贤有没有凭证,她现在就是以小郡主为先,正愁着找不到病因,只要有一点可疑都不放过,看了奶娘一眼,出声道:“带人去奶娘家看看。”
奶娘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长公主这是不相信民妇吗?民妇可真的没有乱吃东西啊!而且民妇自己的儿子也在吃奶,民妇就算为了自己的孩子,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啊!”
对呀,她自己的孩子也吃,长公主看向安贤,安贤解释道:“长公主,我只是猜测,希望能找到小郡主的病因,如果不找到根源,就算这次治好了,还是会犯的,是真是假,查找一番便知了。”
长公主点点头:“说得对,若是你没做什么,也不怕本宫查。”
奶娘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因为事已至此,人已经去了,也追不回来了,她只在想到底该如何应付。
安贤斟酌着开始写方子,但因为没有完全找到病因,不能写完整到底用多少药,便边沉思边等。
没多久,去查的人回来了,侍卫一进门就单膝跪地,提着一个包袱:“公主,这是从奶娘家里找到的东西。”
长公主一看还真有,忙道:“快打开!”
侍卫放在地上,将包袱解开,顿时一大串的辣椒,长公主脸色一变。立刻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道:“公主别急,还找到些别的东西。”说罢又拿出两包东西,一看那个包装,等他打开,果然,是草药!
“你在喝药?”安贤一皱眉:“你不知道喂孩子的话,是不可能碰药的吗?你的药会进入你的身体,然后再影响道孩子吃的奶!”
长公主彻底黑了脸:“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说不清楚,本宫要你的命!”
第一百五十一章 催乳药()
安贤走过去蹲下,看着里面的草药,而长公主已经气急了,眼神危险的看着低着头的奶娘:“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奶娘声音微颤:“公主,冤枉啊公主,这,这是我夫君喝的药,他最近有些风寒,辣椒也是他平时喜欢吃,民妇并没有沾过一口啊!”
“风寒?”安贤指着药材:“可我看着这副药,分明是催乳的药。”
奶娘明白,在大夫面前,是瞒不过去了,只能磕到道:“求公主勿恼,民妇真的只是为了小郡主才没办法找人配了这个偏方。”
“是因为有小郡主,所以你的孩子不够吃了,你才配这个药吃的吧?”安贤挑起一种草药起身问。
长公主皱着眉:“难怪我每次说多请一个奶娘,你就说你的完全够韵儿吃,还说总是倒替不同的奶娘,韵儿会不适应,原来是暗中吃了药来增多,害得小公主频频生病!”
奶娘也根本没想到,她以为没什么事的,因为配药的时候,大夫明明说,这就是催奶的,对孩子不会有任何影响,所以小郡主病了,她都没想到是这个原因:“长公主恕罪,民妇真的听大夫说,对孩子没事才服用的啊!”
“你找的是什么大夫?!你可有问过我这府上的大夫是否有问题?你就敢私自吃药!”长公主将小郡主放下,起身走到奶娘面前:“若是韵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死也赔不起!”
奶娘吓得浑身颤抖,拼命的磕头:“求公主饶命,民妇再也不敢了!民妇真的不是有心的。”
本身如果是正规大夫开的催奶药,其实对婴儿确实是没有什么影响的,安贤看了看奶娘,她的样子确实不像说谎,而且应该也不敢做这种事,但看了看手上的这味药,又觉得肯定背后另有阴谋,不然只要是个懂医术的,都不会在催奶药中加这剂药!
“来人!”长公主刚喊侍卫,安贤忙道:“等一下,我还有几句话要问。”
安贤走到奶娘面前:“你是去哪里配的药?是哪个大夫给你开的方子?”
奶娘唯唯诺诺道:“就是,前段时间我家旁边开了一家医馆,闲暇时候就在门口坐着与我夫君闲聊几句,说起我在公主府上当奶娘,就告诉可以用重要催乳,但是不让我告诉别人,说如果公主和驸马爷知道不够郡主和我儿子吃,肯定是会另请人的,民妇一时贪心,就用了他开的药。”
长公主精明的看出安贤神色不对:“难道还有别的问题?”
安贤点点头,拿出手里捏着的草药:“这味药叫大黄,是不适合给小孩子吃的,尤其是小郡主这么小,刚出生没多久的,更是难以承受,奶娘吃了药,有一部分会到小郡主肚子里,导致小郡主肠胃出现问题,自然就一直反复生病。”
“驸马呢?驸马爷呢!”长公主气急问道。
管家忙道:“跟安大夫的夫君,在后花园说话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话聊天!赶快叫他过来一趟!”
管家忙跑去叫人了,常阳和莫执两人都在池边站着,莫执神色一直严肃着,反倒常阳看着挺轻松的,他这是料定莫执虽然生气,但也拿他无可奈何,为了他的家人和源儿,他也不可能拆穿自己。
“驸马爷,公主让您回去一趟呢!”管家急道:“公主气得不轻,您快去吧!”
常阳看了莫执一眼,边走边问道:“怎么了?可是韵儿又严重了?”
管家解释道:“不是,是安大夫查出小郡主生病的原因出在奶娘身上,去她家里一搜,才发现她为了两个孩子够吃,偷偷吃了催乳药,这才导致小郡主生病,这不,长公主气坏了,怕是要惩戒一番。”
莫执没再跟着去,而是坐回凉亭,心乱如麻,找到了又如何,没有任何用,他虽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常阳说的没错,他不能做什么,也不敢做什么。
“怎么回事?”常阳大步迈进房间,看着跪在地上的奶娘。
长公主还没出月子呢,自然不能出屋:“她说给她开药的是她家旁边的一家医馆,若是真是催乳药也就罢了,可其中的配药不对劲,我怀疑是有人针对我们,故意要加害韵儿,你带人去查一查!”
常阳点点头,一把提起奶娘:“走,跟我去一趟指认!”
等人都走了,屋子才清静下来,长公主抱起孩子看着安贤道:“真是太谢谢你了,大夫只会给韵儿用药,却总是好好坏坏,没人想到过问题是出在奶娘的身上,虽然你是一介女流,但医术方面,是真的堪比御医!”
安贤这才开始边补方子边道:“因为郡主在府里一定被照顾的很周到,没什么会导致生病的原因,而人生病,一般最常见的就是吃进嘴里的东西和环境有问题,所以自然想到了奶娘身上。”
长公主感叹:“确实如此,说起来道理简单,可这么多人却没一个人想得到,哎!”
“长公主不必烦心,只要断绝病因,再喝些温和的中药调理,小郡主很快就会康复的。”安贤将写好的方子递给管家:“按这个抓药吧!”
经过这么两次,管家更是对安贤的医术十分放心,忙接过去忙去了。
安贤起身:“那也没什么别的需要注意的了,长公主再给郡主找奶娘,查清底细,最好是吃住都在府里,就应该没关系了。”
“这就要走了吗?”
“嗯,书屋还有些事,就不久留了。”安贤其实是有些担心莫执,急着想看看他的情况。
长公主让人送安贤,而且又额外的送了诊金,安贤也没推脱,就收下了:“我夫君在哪儿?”安贤问下人。
“刚才与驸马爷在后花园喝茶,驸马爷过来,却没见您的夫君出来,应该是还在那里,小的带您过去吧!”
走到后院儿,果然见莫执一人坐在凉亭中发呆,安贤走过去:“怎么了?该回去了。”
莫执抬起头:“诊治完了?”
安贤点点头,挽着他的胳膊拉他起来:“有话回去再说。”
安贤也并没去书屋,直接和莫执回了府里,莫清源这时候应该在练功房里面,安贤才问:“果真是你大哥?”
莫执点点头:“不会有错,他自己也毫不避讳的承认了。”
安贤忙问:“那你们谈了什么?”
莫执缓缓道:“他不过是警告我,不可以把这件事透露出去,说了些厉害关系,其实不必他说,我也明白,可他的态度,实在让人不能忍受。”
“他什么态度啊?”安贤问。
“他若是诚恳跟我说,我还当他有些后悔愧疚之心,可他全程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咬定我不敢如何,言语之间夹杂着威胁之意,根本就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安贤轻叹口气:“那,他就算不能认回源儿,就没说什么时候来看看他吗?”
莫执冷笑一声:“别说是看了,都没问我一下源儿现在如何,压根心里已经没有这个儿子的地位了。”
“那确实是过分了。”安贤握住他的手;“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要强求了,反正也什么都不能做,干脆就当没见过,没找到他这个人,他继续当他风光的驸马爷,我们就把源儿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就是。”
“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了。”莫执闭了闭眼:“这样的爹,源儿不认也罢了,不然到时候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