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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谢谢二小姐!”琉璃激动万分,跪了下去。
“现在开始,你就给本小姐盯着她,没有爹爹的吩咐,她若敢站起来,本小姐唯你是问!”媚笑着用手绢擦拭唇角,后起身莲步轻盈的走向后堂。
琉璃呼出一口气,换个主子,就是不一样,哪个奴才有胆魄教训主子?而她就有,趾高气昂的来到台阶上双手叉腰告诫:“大小姐可别让奴婢为难,更别想从奴婢眼底打滑,否则嘛呵呵!”看着这种人都气不打一处来,这辈子恐怕都无翻身之力了吧?王世子什么时候会来退婚呢?真期待那一刻女人抱着人家大腿苦苦求饶的一幕呢。
苏梦蝶笑而不语,直挺挺的跪在院中,与这等人较真,她还嫌降低自己的身份呢。
“亏你还笑得出来!”琉璃弯腰坐在了门槛上,哧哼着挖苦:“你以为你还是苏家大小姐?一旦明日王世子前来退亲,想必这前院再无你落脚之地,恐怕就是想做下人,老爷也还嫌碍眼呢!”
拐角处的黑暗中,韩非英眉紧蹙,淡漠的注视着那抹倔强的身影,见其目不斜视,便再次仰头望向了夜空。
第11章 只是擦伤()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白日被晒得冒烟的地面被豆大雨点打得尘土飞扬。
‘叭叭叭叭!’
雨势有增无减,颗颗无情的拍打在女孩的头顶,雨水顺着脸颊滑入颈项,衣裳浸湿,而她却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就那么面对着大堂首座,这老天爷真是难不成今天她苏梦蝶霉运罩顶不成?先是无端穿越,后将一国之君当牛郎肆虐,继而被暴打,这下好了,无期徒刑罚跪,还来大雨倾盆,莫不是命已该绝?
无所谓,只要有一口气在,她相信定能改变这大小姐苦逼的命运。
韩非撑开雨伞,缓慢的靠近,后面无表情的举起雨伞替女孩遮挡住凶猛雨滴,而自己就那么单手背在身后,目视着大堂不言不语。
琉璃本想阻止,但见男人那如冰一样的眼神,不得不瑟缩着脖子全当其是空气。
苏梦蝶好奇的斜睨向身边的一双黑色锦靴,顺着黑色袍子一路上看,腰间有着一枚翠绿色玉坠,腰带间是一颗圆润的黑色宝石,再往上看,‘咕咚’,大力吞咽下唾液,古代莫非盛产美男子?
黑亮垂直的发随风不安的摇摆,随着雨水一点点凝固,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昂首挺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只需一眼,就看得出此人言语寡淡,好静,背脊挺直,身姿顷长,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莫名多出些许安全感,转回头继续专心思过。
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不知道他是谁,但绝对是友非敌。
韩非自己并未有半点遮挡,黑色轻纱外套已黏贴着衣物无法分离,及腰发丝合并,水线顺着发尾嘀嗒入黄土,而表情却没半点转换,仿佛这点雨水对于他来说,不过尔尔。
铺天盖地的落雨声,无人走动的院子繁花似锦,配上雨中一跪一站的人儿,倒是一副难得一见的温馨画面,令前来送雨伞的梦璃都不忍去打搅,韩非?掩嘴偷笑一声,转身而去。
“大王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回来时就有些不对劲,轿子是抬到凤阳宫门口的!”
“该不会是受伤了吧?”
“别胡说!”
宫娥们站在门口不时担忧的偏头看向寝殿,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大王是罕见的一代明君,自大王登基以来,南越国一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可千万不要出事。
雕龙刻凤的玉石床华而不失尊贵,金色钩花幔帐内,男人双目紧闭,薄唇抿做一条线,任由太医全身诊治,上身全裸,那五六十条鞭痕着实触目惊心,也因此,不曾睁过眼,仿佛只要掀开眼帘便会看到成千上万人的嘲笑嘴脸般。
老太医元来喜年过五旬,胡子发髻花白,为君王上完药包扎好后,起身挎着药箱弯腰不温不火道:“陛下的擦伤过于严重,但老臣秘制的外敷药定能让您十日内痊愈!”
擦伤?是整个上半身贴着地面擦的吗?还是震动式,左相胡炳利眯眼,睁着眼说瞎话,他倒是能全身而退,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别处。
傅云澈闻言嘴角不停抽筋,十指弯曲,后紧握成拳,苏梦蝶,你给寡人等着,睁开眼坐起身将亵衣拉好,瞪向两个臣子:“都下去吧!”
胡炳利弯腰禀报:“启奏陛下,苏国栋不知为何正跪在外求见!”
“哦?”来得正好,傅云澈沉下脸坐靠向床头:“宣!”
“臣等告退!”二人跪安后,毕恭毕敬的倒退三步,这才转身仰头走出寝宫。
“苏将军,进去吧!”胡炳利瞪了一眼,不予多看,撑开雨伞同老朋友元来喜并肩前行。
第12章 让她多活几日()
“你倒是聪明!”
元来喜轻笑一声,一脸高深莫测,边头也不回的前往边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炳利摇头苦笑:“一无所知,在居士楼见到后就是如此,若不是我屡立战功,忠心耿耿,恐怕此刻已是刀下亡魂!”
居士楼三个字终于令元来喜却步,跟吃了涩柿子似的,张口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见老友一副‘我就知道你是这表情’,压低声音,挑眉:“对象是男是女?”
“我还活着,你说呢?”胡炳利同样没想到向来沉着稳重的老友会问出这种没头没脑的话,白了一眼,继续前往,留下老人独自站在雨中发呆,要真是男人,大王还有力气生气?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深闺怨妇,啧啧啧,你说这种荒唐事怎会发生在堂堂一国之君身上?
至今都不敢置信。
寝宫内,苏国栋表情凝重,好似自知罪孽深重,匍匐在地,大气儿不敢喘:“听闻陛下在帝都城遇袭,是微臣管理疏忽,望陛下恕罪!”
傅云澈一言不发,淡淡地俯视着跪爬在床边的老人,遇袭?说得倒是轻松,薄唇弯出了一个性感弧度:“听闻苏将军有一女名为苏梦蝶?”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说‘跑这里来跟他装傻,把他当三岁娃娃不成?’
苏国栋被问得莫名其妙,这跟女儿有关系吗?而且大王为何会说出‘苏梦蝶’这三个字?是不是该倍感荣幸?无缘无故莫不是也听说了女儿逛居士楼之事,借题发挥?还是借此要收回当年老陛下赐婚的旨意?
“回陛下,苏梦蝶乃微臣之大女儿,是微臣管教不严,才出此大错,望陛下责罚!”战战兢兢的吞咽口水,不敢抬眼去看其表情。
“哦?说说,出何大错了?”
“今日下午小女小女去了居士楼!”悔恨得恨不得切腹自尽,咬牙继续道:“当年先王看微臣一马当先,叱咤风云,万夫莫敌的击退十万敌军,特恩赐于微臣小女与王侯之子联姻,如今小女却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陛下请放心,微臣决不允许此等事再次发生!”
好你个苏国栋,还想来第二次,傅云澈伸手揉向眉心,刚想说什么,突然发现对方已经把话给他堵死,杀他女儿,人家当年万夫莫敌击退大军拯救了王国,这不是恩将仇报么?倒是看出对方好似并不知其中真正原因:“那你说,寡人该当如何处置她?”
苏国栋救女心切,说出的话已完全不经过大脑:“虽说微臣如今老矣,也国泰民安,用不到微臣这个武将,但微臣依旧老当益壮,但凡有敌军侵入,微臣定率先站出带军出征,为大王死而后已,万死不辞,滚刀山,下油锅”
“得了!”整这么血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一老头儿呢,不耐道:“回去好好教导她,女不教父之过,如今已传得沸沸扬扬,你叫先王颜面何存?至于赐婚的事,王侯定会前去退婚,你允了他!”
只是教导?苏国栋暗自松了口气,大王英明,发狠道:“陛下且放心,微臣已处分过那不孝女了,一百大板,血肉模糊,此刻还被罚跪雨中,三五日后,她若命大存活下来,微臣定将她安顿后院,永世不得踏出半步!绝不为先王丢了脸面。”
傅云澈闻言嘴角弯了弯,仿佛一口鸟气终于找到了慰藉,后又道:“不管怎么说,苏将军当年也为南越离下赫赫战功,寡人岂能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此事暂且作罢,退下!”
“多谢陛下体恤,微臣告退!”苏国栋深怕其反悔,起身便疾步退出,也不打伞了,就这么淋着瓢盆大雨直奔宫门,仿佛后面有什么人在追赶一样。
傅云澈闭目努力深呼吸,睁开时,眼底早已阴云密布,阴骛闪烁,他岂能容忍这等人存活?丢的是整个南遥的颜面,且再容她多活几日。
第13章 虔诚认错()
“哎哟,到底要跪到什么时候去?”苏梦蝶抱紧双臂,冻死了,而且膝盖一定跟馒头一样,伸手揉揉屁股,火辣辣的疼,何时受过这种罪?察觉到两道炙热的视线正盯着自己,仰头一看,男人正盯着她揉屁股的地方:“看什么呢?”
韩非立马正视向大堂,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
“怪人!”苏梦蝶翻了个白眼,问出了纠结了一晚上的疑问:“干嘛对我这么好?该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男人依旧傲立雨中,不言不语,跟她欠了他几百万一样,既然如此,何必来献殷勤?还是他本来就不会有多余的表情?冷得像块冰,突然瞪大眼:“你是哑巴?”
韩非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活像幽灵。
在苏梦蝶眼里,人家是不屑和她废话,不说拉倒,还是想想怎么对抗接下来的波涛汹涌吧,牛郎是君王,一国之君绝不会容忍羞辱他的人存活于世,她要如何自保呢?目前连最基本的都不曾知晓,比如自己叫什么?这是个什么地方?
那将军老爹看起来威严四方,可她知道他不会杀了自己,但他不知道她已犯了弥天大罪,好歹也得给她机会去准备对抗啊?老这么跪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啊,琉璃都睡着了,好想过去躺下歇息,不行,要想长大,就得吃苦,不吃苦,怎做人上人?对,我要做人上人!”仰头大喊,那模样,仿佛在跟上天较劲,像在说着誓言,完毕后却站起身:“休息够了,重头再来!”
别鄙视她,见谁减肥一次性成功过?谁不是说吃饱了再继续?
韩非头冒黑线,耳朵一动,冷声提醒:“将军回府了!”
什么?某女一听,赶紧小跑回去,双膝跪地,大喊道:“爹,女儿知道错了,爹,女儿知道错了,女儿罪该万死,女儿知道错了”
韩非也收伞而退,隐身进角落。
苏国栋踏进大门便看到了这么一副场景,女儿单薄的身子跪在雨中,摇摇欲坠,而丫鬟却坐在门槛中熟睡,心不由一阵抽痛,上前站在女孩背后,说出的话语带着痛心疾首:“若不是为父当年为南越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你已被斩首示众!”为什么你要做出这等违背道德之事来抹黑我呢?
苏梦蝶缓缓转头,见老人被淋得全身湿透,并未打伞,短暂诧异后,剩下的是内疚,因为她看到了老人双眼血红,瞳孔四周溢满了水汽,他在哭吗?因为她而哭吗?也看到了失望,他对她的失望,原来是去见那大王了,按照熟知的历史,大多数父亲都会亲自押着子女前去俯首认罪,当场赐死骨肉,有那么一秒,她在他身上看到了老头子的身影。
咬住下唇,吸吸鼻子,跟着落泪,沙哑道:“爹,女儿知道错了,女儿再也不会给您丢人了,请爹爹原谅!请爹爹不要难过!”
“你还知道爹爹会难过?知不知道从今往后爹爹都无法在朝中抬头?被人耻笑还无法反驳?蝶儿,不是爹爹心狠,而是你”
“我知道,女儿都知道,女儿已经悔过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爹爹蒙羞,请爹爹相信女儿!”可怜兮兮的扯扯老人的袍子,这次你就放了我吧,再跪下去,不残废才怪。
苏国栋终于被打动,弯腰搀扶起孩子:“你娘总觉得为父亏欠了她什么,其实在爹的眼里,一直将你们一视同仁,你的三个妹妹没有你幸福,你打小就与王侯唯一的世子结亲,将来那是世子夫人,为父至今都不明白,你为何会去居士楼?”平时多么乖巧的一个孩子?到底是为什么?
“爹放心,从今往后,女儿知道怎么做,绝不给爹添麻烦!”再铁石心肠也禁不起糖衣炮弹,而脑子里想的却不是这个,看样子这大小姐绝非是个能无缘无故去居士楼的女孩,且乖巧懂事,她为什么会去呢?
不用想,百分百是遭人陷害,没关系,一旦查处,管她是谁,非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