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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爷当真如此好奇,在下的容颜?!”
阆邪轩冷笑应道:“本王就是想探个究竟,到底你是有什么样的惊艳世俗的容颜,竟能让爱妃如此这般,飞蛾扑火的爱上?!”
阆邪轩冷冷的语气之中,带着丝丝嘲讽,甚或不为人察觉的点点嫉妒。
凤羽的心,也在一瞬间翻江倒海。
他愿意吗?他愿意为了我,摘下那张面具吗?他愿意为了帮我摆脱这畜生的纠缠,摘下那一张或许掩藏着惊天秘密的一副伪装吗?!
心中带着几许期待,却转瞬只见又生出几分担忧。
不,还是不要了!他从未说过爱我,若今日因我摘了面具,少不得日后会生出什么仇怨,我怎么能只顾着自己的一厢情愿,便将他置身水深火热之中?不,不能!
凤羽的心思在一瞬间百转千回,凌睿王看得出她的犹豫不决,登时冷笑一声,旋即张狂的抬手,一把揽住凤羽的肩头。
“我若是他,定然一把拽下那锅铲子!不为其他,只为你此生安然!”
凤羽闻声含唇,奋力挣扎,下一刻正要反唇相讥凌睿王的自作多情,却突然间听得那岛主,冷冷言道:
“我若摘了面具,怕是最后悔的,莫过于睿王爷!”
此言一出,凌睿王和凤羽登时齐齐凝眉。
“少跟本王绕圈子!”
凌睿王松开凤羽,大步流星的走到那岛主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你只要告诉本王,愿不愿意,为了爱妃,摘了你这张锅铲子!”
岛主波澜不惊的缓缓摇头:
“在下宁死,不能摘下这张面具!”
凤羽的心,在听得这句话的一瞬间,如碎冰四散般分崩四裂。
凌睿王也在一瞬间愣神,只是片刻之后,却不由得发出一声含恨的怒笑:
“爱妃,看清楚了,这就是你爱上的孬种!如此这般的懦弱,本王怎么舍得,就此把你拱手让给他?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本王今日就把这孬种碎尸万段,也好了了爱妃的心愿!”
言罢,不待凤羽回话,径直拎起岛主,大步走向了门外。
“阆邪轩……”
凤羽本能的悲声而唤,只是话一说口,便没了先前的底气:“你别杀他!求你!”
阆邪轩闻声顿足,眸中生出一股怨恨,却在下一刻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将那岛主摔在了门外。
一直待命立在门外的媚无颜,见得此状,登时诡异一笑,下一刻径直伸手,砰的一声关上了凤羽的房门。
“阆邪轩……”
凤羽痛声而呼,下一刻身体却颓然没了半分气力,似是连眼眶中的泪珠,也没了坠地的勇气。
不过须臾,门外传来一声刻意压抑的痛呼声。凤羽的心,在一瞬间纠结成拳。
他,死了吗?
惊魂未定之际,忽然间岛主那沧桑之中,略带着几分伤感的声音,虚弱的响在门外:
“我死不足惜,但恳请睿王爷,多容我活几个时辰,我……我有话要跟她讲……”
凤羽听得清晰,一瞬间热泪盈眶,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一番对天而问
“他心中有我,他心中是有我的!”
片刻之后,阆邪轩那一贯的猖狂不屑之声,冷冷响起:
“死到临头,还想占爱妃的便宜,不行,本王不答应!”
“王爷,眼下他这幅德行,就算再不用王爷动手,他也活不过今晚!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莫不如我们就做一回好人,端的如了他的遗愿,让他死在圣女娘娘面前,一来,能断了圣女娘娘红杏出墙的念头,从此后一心一意的侍奉王爷;二来,岛主能死在自己救过的天资红颜怀里,想来日后便是有人想要借机生事,也没了借口。王爷一念之仁,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媚无颜的声音,听起来不痛不痒,却隐隐透着狠辣,让凤羽不由得握掌成拳,心中的愤怒顷刻间膨胀而发:
“阆邪轩,放开我!我要见他!”
凤羽一声怒喝响起,门外登时没了声响,凤羽拼命的挣扎,过了许久,只听得门外陡然间响起一阵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刻意压低了的窃窃私语。
凤羽听不得门外的声响,一时间心中不安,不由得提高了声调,正要高声而言:
“阆邪轩……”
却不料,话未出口,房门便咚的一声,被人撞开。
凤羽惊眸而望,只觉一股浓重的血腥顷刻间扑面而来,下一刻,凤羽来不及瞬目,只见媚无颜便飞起一脚,将身侧的一袭染血的白衣踢了进去。
白衣染血翻滚,不肖片刻便径直停在了凤羽的脚下。
凤羽垂眸而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银甲面具。
“岛主……”
凤羽垂泪惊呼,满心的疼惜。
身下的人儿,听得她一声深情的呼唤,登时奋力睁开了双眼,冲着凤羽的一双泪眸,微微一笑,有气无力的言道:
“不要哭!为了我,不值得!”
凤羽闻声,眼泪愈发的汹涌。
那一面银甲卯足了气力,缓缓爬起,旋即吃力的斜倚着身侧的柱子,用尽气力帮凤羽解开了一身的束缚。
眼见得凤羽一脸焦急的甩脱了身上的纱幔,他似是再也撑不住那具沉重的身躯,双眼一沉,整个人径直滑了下去。
“岛主……”
凤羽惊呼一声,急忙躬身,一把将那一面银甲,紧紧揽在怀里。
“岛主,你要撑住,你千万不能有事……”
岛主任由她愈发用力的搂紧自己,无力的勾出一抹微笑:
“能死在你的怀里,我……此生足矣!”
“不……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凤羽痛心摇头,固执的抓起岛主的手腕,便是一番诊断。
“没用了……羽儿……”
岛主无力的抬起手,轻轻的搭在凤羽修长瘦弱的手指上:
“他们逼我服了巨毒,我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不,我不相信,一定有解药!我去找解药!”
凤羽正要起身,忽听得门口的媚无颜冷笑一声,幽幽道:
“圣女娘娘,你省省吧!王爷铁了心要夺这锅铲子的命,就算是有解药,你想王爷会给吗?更何况,这锅铲子服下的毒,迄今为止,无人能解!”
……
第一三二章 兵行华容锁前路()
天龙殿。
阆渊正襟危坐,两列朝臣垂首肃声,一派庄严。
“宣楚璃候,南川圣女和来自海外灵山的宾朋,觐见!”
一声通传过后,百官齐齐侧身探首,朝着天龙殿外望去。
不多时,只见楚璃候一身朝服,满面凝重的快步而来。
只是,令一众朝臣诧异的是,在他的身侧左右,并未曾见到南川圣女和那甚是神秘的海外宾朋,取而代之的却是另外两名身影。
一时间,众人心生疑惑,不由得便生出一阵交头接耳的质疑之声。
阆渊高高在上,此刻心中也满是诧异,待得那楚璃候毕恭毕敬的声声万岁拜谒完毕,阆渊却仿若丝毫没有听到一般,而是径直凝眉,冲着跪在璃洛左侧的欧阳宇,寒声问道:
“圣女和那来自海外的宾朋,现在何处?!”
欧阳宇闻声,正要搭手回话,忽听得楚璃候右侧陡然传来一声急切的哀求:
“皇上,求您救救我家主子,还有岛主!”
阆渊闻声,不觉缩眸而望,但见那楚璃候的右侧,一名少女正满面担忧的举头望着自己。阆渊见她一身婢女装扮,不由得凝眉。
身侧的太监早已等不及冲着那那少女一声厉喝:
“大胆!哪里得狗奴才!竟敢在圣上面前造次!”
雪儿闻声,登时躬身匍匐,口中却依旧是一番急切:
“奴婢该死!奴婢救主心切,一时大意,失了礼数,还请皇上恕罪!”
“救主心切?!”
阆渊闻声,心中的疑惑愈发凝重,不由得转眸扫了一眼璃洛,旋即幽幽道:
“楚璃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璃洛闻声搭手,朗朗秉奏道:
“回圣上,昨夜侍郎大人亲帅御林军,前来侯府接驾。只是不成想,已然在渡口抢走了圣女娘娘的睿王爷,却先大人一步,折返来到侯府,说是要捉拿眼下为祸南川的凤党余孽,微臣无能,未能拦下睿王爷,不得已让睿王劫走了岛主,哦,也就是此番营救圣女娘娘的灵山岛主。微臣身边的这位女子,便是同岛主一同前来南川的灵山侍女,名唤雪儿!”
“哦?!”阆渊闻声不由得面生愠怒,下一刻眸光一转,登时停在了欧阳宇身上:
“竟有此事?!楚璃候的侯府之中,窝藏了凤党余孽?!”
欧阳宇急忙垂首禀复:“回皇上,微臣在侯府并未亲眼见得那凤党余孽,只是在侯府的枯井之中,发现了异常。原本侯爷和王爷意欲下井一探究竟,但考虑到那些余孽,穷凶极恶,为了两位尊亲的人身安危,不得已折中而行,封井填壑,所以微臣不敢妄言!至于那海外宾朋,确实是被睿王爷带出了王府!”
阆渊听得真切,下一刻略一瞬目,再次将眸光转向了璃洛,只见璃洛镇定自若的垂首而跪,口中却半响不出一言。
“楚璃候,你为何沉默?!凤党余孽一事,爱卿可还有话要说?!”
璃洛微微一笑,缓缓抬头,拱手道:
“圣上乃一代明君,自会秉公而断,微臣相信圣上,定会为璃洛主持公道!”
阆渊闻声,顿时发出一声爽朗的大笑,须臾,缓缓抬手,朝着璃洛示意道:
“凤党余孽一事,今日里闹得天华城人心惶惶,想来皇叔也是为了朕的江山,这才草木皆兵!想来楚璃候自投川以来,便为我南川屡立奇功,这次又不远万里,非但将我南川圣女毫发无伤的迎回了南川,还为我南川带来了海外灵山的宾朋!如此恪尽职守的忠义臣子,又怎么会在自己的府邸之中,窝藏叛逆之人?
便是侯府之中的枯井有什么蹊跷,如今楚璃候既然已经毫不犹豫的封井填壑,朕若是再怀疑爱卿,岂不是当真要成了令天下人耻笑的昏君!爱卿,快快平身!”
“圣上言重!璃洛谢过皇恩!”璃洛含笑而言,须臾起身。
阆渊一语方歇,便是一声长叹:
“只是这睿王叔,唉,想来当真令人头痛!他痴迷圣女已久,此事众人皆知!如今圣女大难不死,回到了南川,想来王叔定是情不自禁,这才有了渡口劫人之事!只是,王叔若只是劫了圣女,朕到可以理解,不过,这岛主与王叔,不过是初次见面,但不知王叔为何要如此这般的为难岛主?难道说,岛主和王叔相识已久,先前便生了不为人知的恩怨?!”
“不,不是这样的,圣上!”
雪儿闻声,又是一声急切:“睿王爷公报私仇,还请圣上为我家主子做主!”
“你家主子?!”
阆渊不动声色咬着雪儿言及的四个字:“但不知,你口中所言的主子,是岛主,还是我南川的圣女娘娘?!”
“当然是……”雪儿正要脱口而出“卿蕊夫人”,脑海里却在顷刻间回想起,扬帆出海当日,云谷神医声声肃穆的叮嘱,是以一时间改了口,闪烁其辞道:
“是岛主,我家主子自然是岛主!”
“哦?你家主子既是岛主,那你却口口声声言及,睿王爷公报私仇,但不知,这私仇从何而来?!”
雪儿一听此言,登时慌了神,一时间无措,断断续续道:
“奴婢……奴婢只是一时猜测……夫……圣女娘娘天姿国色……任是世上那个男子看了,……或许……或许都会生出几分爱慕……奴婢听闻睿王爷觊觎圣女娘娘美色已久……而……而岛主又和圣女娘娘有过……有过接触,是以……是以便大胆揣测,睿王爷……睿王爷定是得不到圣女娘娘的心,便迁怒到我家主子……以泄私愤……总之,求圣上替我家主子做主,快快救出圣女娘娘,还有岛主!”
“如此说来,圣女娘娘和岛主,是旧识?!”
阆渊眸中的警惕和怀疑随着雪儿面容之上的惊慌,愈发的笃定。
“奴婢……奴婢不知……”
阆渊冷笑一声,幽幽起身,缓步朝着雪儿疾步走来:
“你这婢子,既然口口声声说着担忧你家主子的安危,如此这般恪尽忠诚,合该昨夜里拼死求了睿王叔,好将你一并带走才是!”
雪儿闻声顿然抬头,径直道:
“若不是为了那宝匣,雪儿便是一死,也会寸步不离主子身侧!”
“宝匣!?”
阆渊微微挑眉,顿足而立,转眸朝着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