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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无颜涕泪纵流的抬起头,哽咽道:
“我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到别人,管我叫小女子,而且还是柔弱的小女子……呜呜呜……我多想做一回柔弱的小女人……可是……可是……可是为什么上天偏偏给了我这么一个大块头的身体,还有这么一张吓死人不偿命的脸……”
云谷神医的眸中生出几分忧郁:
“对女子而言,或许,相貌生的丑,也没什么不好!不想那些身不由己的祸水红颜,哪一个不是因为长得太过美丽,而招来躲不掉的杀身之祸!”
此话一出,媚无颜登时一顿,下一刻却愈发哭得嚎啕:
“看吧,连你这个老怪物,都说我丑!我……我不活了我……”
云谷神医回过神,眼见得媚无颜愈发哭得伤心,旋即叹声起身,一边抱着那盛满了童子尿的尿坛子,一边拉成了声音道:
“媚女侠,你若想换个皮囊,换张脸,老夫想,也不是不可能!”
话音刚落,媚无颜早已飞步上前,一把挡在了云谷神医的面前,顾不得擦掉那满脸的涕泪,便兴声问道:
“老怪物,这么说,你是答应把我变好看了?!”
云谷神医刻意卖了个关子:
“那就要看,接下来的任务,媚女侠能不能完成了?!”
媚无颜喜极,擦了一把鼻涕,兴奋道:
“不就找三十个女童,用药材喂七天,哦,不,现在看来,只能喂三天了,三天之后,我亲手把他们拉的便便,送到你面前,就是了!”
云谷神医捻须颔首:“是千金脂!”
“哦,对对,管他是便便,还是千金脂!我给你弄来便是了!包我身上!”
媚无颜一拍胸脯,满脸的期待:“这样,你便帮我,把我变美?!”
“还不够!”
“那你说,还要我做什么!”
媚无颜豁出去一般,死缠烂打:“杀人放火吗?我最擅长!”
“错,恰恰相反!”
云谷神医神秘一笑:
“不是杀人,而是救人!”
“救人?谁?要救的那三个,不是都躺在里面了吗?!”
“非也!”
云谷神医微微摇头,即悄然转身,冲着门口意味声长的喊道:
“孩子们,你们可以进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响,紧接着三十几个身着孝服的孩童,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是他们?!”
媚无颜不解的搔头:
“他们有什么可救的?!”
云谷神医神秘一笑:“他们的病,更重!”
媚无颜吓了一跳:
“老怪物,难道连你也治不了?!”
云谷神医含笑摇头。
媚无颜倒吸一口冷气:
“您这不是为难我吗?连您都没辙,我怎么能行!”
“你当然行!而且,也只有你能救!”
媚无颜讪讪搔头:“您抬举我了!”
熟料话音刚落,便见得那一众孩童,齐齐跪地叩首,用稚气未脱的声音哀求道:
“求媚女侠帮我们去找爹娘!”
媚无颜闻声再次惊愣:
“找爹找娘?开什么玩笑!”
云谷神医悄然按住她的肩膀:
“你可知他们从何而来?!”
媚无颜思量良久,沉吟道:
“你让我把那愣头青单威,派去慕云山庄,说是找济世良药,难道……”
言到此处,顿时眼前一亮:
“他们是慕云山庄的人?!”
云谷神医缓缓颔首,媚无颜的双眸也在顷刻间生出一番复杂的情绪:
“原来如此!他们是那些辞官朝臣的孩子!”
言罢,思量片刻,又情不自禁的补充了一句:“她可真有两下子!”
“现在你该知道,要怎么帮他们了吧!
“帮,当然要帮!”
媚无颜的话语之中,陡然间生出几分不甘:
“我要让王爷看看,究竟是她厉害,还是我厉害!”
……
第一四一章 为情搏命生死间()
寒雾弥散,阴气重重。
虽是白日,可天华城内却到处流溢着浓浓的寒雾,偶尔有几个人影晃动在大街上,看上去一如地狱鬼府的幽冥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恐惧。
绰云宫外围,奉命监守的一众军卒,此刻每人手里都紧紧握着一只熊熊燃烧的火把,烈烈火光穿透周遭的寒雾,径直把绰云宫方圆数里照亮。
欧阳宇握着长剑,一脸不安的踱步而思。已经过了一天一夜,这绰云宫内的哭丧声倒是从未停止,也再没见任何人秉着任何借口,出入这绰云宫。按理说,这样的相安无事,合该让人放心,可眼下不知为何,欧阳宇的内心,随着这表面上看上去的平静安然,却愈发的忐忑不安起来。
“楚璃候呢?还没有回来?!”
欧阳宇凝眉顿足在一名军卒身前,侧首问道。
“回侍郎大人的话,侯爷尚未回还!”
“这么久?!”
欧阳宇心中生出几分不详之感,前思后想了一阵,到底还是咬了咬牙,举步上前,对着绰云宫的大门,便是一阵催命般的叩门声。
“媚无颜,三天期限将至,我看你还是速速谴了这些无辜百姓出宫才好!”
只是任由欧阳宇一番急切催促,绰云宫的大门却依然紧闭不开,那先前嚣张放肆的媚无颜,此刻也一反常态的平静哑然,不出一声。
欧阳宇心内的不祥之感,愈发的凝重,是以不觉手下加重了力道,愤声道:
“媚无颜,我再说一遍,速速将那些为岛主吊唁而来的无辜百姓,送出绰云宫,以免徒生枝节,殃及无辜!”
言罢,又是一阵心焦的等待,可回应他的却依旧是默然紧闭的两扇宫门,和从宫内传出的阵阵哭嚎之声。
几门军卒见得欧阳宇的面容愈发的严肃起来,不由得凝眉相顾,下一刻径直上前,急声催道:
“侍郎大人,这绰云宫内必有蹊跷,依属下看,莫不如现在就闯进宫!”
欧阳宇闻声,也不回应,只是片刻之后,陡然间自腰间拔出长剑,径直对准了绰云宫的大门,再次发出一声不容反抗的厉喝:
“媚无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速速打开宫门,遣散百姓!宫内若是有谁,胆敢借机生事,那就别怪欧阳剑下无情!”
话音刚落,只听得吱呀一声响,紧接着淳天一脸冰霜的从门内走了出来。
“欧阳大人这般催命阎罗一般,看样子是执意要扰了这场吊唁,才肯罢休!”
欧阳宇持剑上前,对着淳天冷冷道:
“三日期限将至!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请淳侍卫务必配合!”
言罢,凝眉将眸光朝着院内灵堂一番环视,旋即瞬目冷声道:
“吊唁已过,这些百姓,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绰云宫内了吧?!”
言罢,不待淳天回话,便径直上前一步,威声命令道:
“诸位乡亲父老,既已哭丧吊唁,表了心意,那么眼下就请速速离开这绰云宫!不是我欧阳不讲情义,实在是这绰云宫眼下乃是非之地,若是稍有不慎,怕是便会惹上杀身之祸!是以,于公于私,欧阳都没有理由,再允许诸位多留片刻!”
言罢,躬身撤步,威声伸手,言道:“请!”
“看来,欧阳大人心意已决,执意不肯让我们这些受恩于岛主之人,为恩主送葬了?!”
欧阳宇冷冷凝眉:“能许尔等入宫行吊唁之礼,已经是有违圣意,淳侍卫,你是个聪明人!?得寸进尺这等事,不做也罢!”
言尽于此,怒然转身,对着一众百姓命令道:
“请诸位乡亲,携子女出宫!”
淳天欲言又止,但见得欧阳宇一脸的不容置疑,旋即怒然甩袖,举步朝着跪在灵堂中的众人走去,待得近身,旋即搭手道:
“淳天替岛主谢过诸位!事已至此,为了诸位的安然,还请诸位速速离去!淳天再次叩谢!”
言罢,毕恭毕敬的俯身便是一番叩首。
“来人啊,点查人数,做好备案,以防万一!”
欧阳宇又是一声催促,众人不得已抹着眼泪,各自拉着自己的孩子,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绰云宫。
眼见得欧阳宇甚是谨慎的将众人一一盘查登记,淳天不由得暗暗凝眉。待得众人在一队御林军的护送下渐渐远去,淳天正要抬手关门,忽听得欧阳宇在身后喝道:
“站住!”
淳天凝眉侧首,欧阳宇疾步上前,疑惑道:
“媚无颜呢?这个时候,她怎么不出来?反而安静的像只猫,这可不像她的性子!”
淳天不屑的冷喝一声:
“我家主母是猫是虎,怕是还轮不到你来评点吧!”
言罢,不由分说就要关门,欧阳宇飞剑斜插,硬生生抵住门边:
“她我管不着,你,我却不得不管!既然淳侍卫性命无忧,那就请淳侍卫也出来吧!”
淳天寒眸一闪,冷声道:
“我要是不出来呢!”
一边说着,一边运力就要将宫门合上,却不料欧阳宇似是早有防备,登时运力御剑,朝着淳天的眉心刺去。
“恐怕由不得你!”
欧阳宇大喝一声,下一刻飞身抬足,一把踢开了大门,不由分说的和那淳天战在了一起。
众人见状,正要拔剑助阵,忽听得欧阳宇威声命令道:
“谁也不许进来!区区一个淳天,我一个人足以对付!你们守好宫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言罢,意犹未尽,又一字一句的坚定补充道:
“尤其是那媚无颜!”
“是,属下明白!”
众人颔首听令,各自退回岗位,又是一番严阵以待。
不远处的巷子里,单威见得此状,不由得再次暗生愠怒,但见得那一众兵卒,守卫森严,不由得兀自悄声叹息,旋即悄然退回到迷雾之中,拉着那一身绫罗的妇人,飞快的撤身而退。
……
御风堂内,已然换了一身黑衣的媚无颜,此刻正从那窗棱的缝隙内,看着欧阳宇和淳天一番激战,面容之上不觉浮现出丝丝不屑:
“想要防我?哼,你还太嫩了点!”
言罢,不屑的翻步飞身,一把推开了身侧的一面书墙,一众孩童还没从眼前“突如其来”的暗室密道的现象里,回过神来,忽听得那媚无颜径直在密室暗道中喊道:
“小崽子们,还不赶快跟着美女找爹娘去!”
众孩童闻声,霎时争前恐后的朝着那密室暗道跑去。
云谷神医含笑捻须,微微颔首,却不料那缓缓移动的书墙还没来得及完全复归原位,只听得那媚无颜又甚是顽劣的隔空传音,戏言道:
“老怪物,忘了告诉你了,媚儿一时兴起,就用你的贴身宝贝把你的老情人请到了绰云宫!不过你这老情人脾气可真不小,我还真担心,那盘凤索能不能链得住她!哈哈哈……”
云谷神医闻声一愣,下一刻不由自主的急忙伸手探向怀中,待得一番摸索之后,不由得空手而出,一番凝眉思量之后,不觉叹声自语道:
“是啊,也该到见见的时候了!”
……
御风堂的外室里,一阵喧闹刚过,御风堂的内室里,却已然是一片狼藉。
桌椅板凳,茶盏杯盘,连同那素来静默装点着一室清幽的古玩刺玉,此刻全都难逃劫难的粉身碎骨,被生生断了魂魄,散了物灵。
唯独那一幔纱塌之上,因了那面无血色之人的沉沉昏迷,而暂保安然,幸免于难的保持着格格不入的完美。
而在那一地狼藉和满室凌乱之中,两个身材魁梧,怒气冲冲的男人,正拼命一般的奋力肉搏。
“早就看你不顺眼,今天本王若不打个痛快,这个王爷便他妈白当了!”
阆邪轩散发敞怀,此刻正将沉重的身躯,死死蹲坐在那身下之人的腰间,话一出口,便扬起一拳,狠狠朝着那人的脸上便是一计猛打。
一拳到肉,霎时鲜血四溅。
身下之人冷笑一声,旋即猛然抬腿,一个屈膝而顶,狠狠的抵在阆邪轩的后心,阆邪轩始料未及,一个趔趄侧身跌落,还没来得及爬起身,但见得原本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一个翻身,跪在在自己腰间,下一刻,毫不怜惜的伸手,一把将他的双臂反锁在身后。
“阆邪轩,本岛主忍你也不是一时片刻了,既然要打,那就打个痛快!如若不然,我岂不是白带着这张面具!”
言罢,双手顿然运力,只听得嘎巴一声响,阆邪轩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双肩之处便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你……他妈……有种……”
阆邪轩疼的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