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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双手顿然运力,只听得嘎巴一声响,阆邪轩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双肩之处便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你……他妈……有种……”
阆邪轩疼的呲牙咧嘴,发出一声痛骂,那跪在他身上的岛主闻声,不由得仰头发出一声畅快的大笑,却不料身下的阆邪轩忍痛咬牙,猛地运力,朝着身侧的墙壁狠狠撞去。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原本大笑不止的岛主,顿时没了声音,下一刻,整个身体一软,霎时倒了下来,只是头顶之上的道道殷红,在映入阆邪轩眼帘的那一刻,终究还是惹来了阆邪轩的一番捧腹大笑……
“你给我记住了,这就是我凌睿王,就是杀不了你,我也要溅你一身腥!”
岛主躺在地上,任由头上的鲜血隐隐而出,原本怒然的面容,在听得凌睿王那句刺耳的叫嚣之时,霎时消散,不过须臾,随着自己的声声大笑,面容之上转瞬之间生出几分得意。
阆邪轩趴在地上,双臂无力的落在身侧,此刻听得他一番兴生而笑,不由得怒然吼道:
“闭嘴!你个锅铲子!”
岛主指着散落在身侧不远处的那一面银甲,停止了大笑,半是叹息,半是揶揄道:
“怕是在你心里,巴不得在她面前,贴上这张锅铲子呢!”
“哼!”
阆邪轩冷哼一声:“用不着!本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要爱也要爱得光明正大!不像你,就是个龌龊别卑鄙的小人!”
“你?光明磊落?呵呵,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怎么样也好过你!本王便是个笑话又如何,端的还能给她些许希望,你呢?你甚至连面具都不敢摘下来,让她看看你是何等的丑陋不堪!”
岛主冷笑一声:
“阆邪轩,你能给她希望,又如何?别忘了,当初是谁,亲手令她堕入了无尽的深渊和黑暗之中?毁她一身清白,夺她此生幸福的罪魁祸首,正是你这个口口声声,说着要宠她,爱她,呵护她的魔鬼!”
阆邪轩被他戳到了痛处,一时间气结无语,心中翻江倒海般的生出种种复杂的情绪。
“放手吧!”
岛主平静的发出一声长叹:
“这样,她或许才能真正活得,快乐,轻松!而不是身不由己的活在这永无休止的痛苦中!”
阆邪轩眼角滚落几滴滚烫:
“和你吗?和你一起去过快乐,轻松的日子?”
岛主意味深长的扫他一眼:
“你得承认,这是最好的结局,如果你不想继续伤害她!”
阆邪轩眸中射出两道锐利:“这么说,你当真爱上她了?!”
岛主眸光回环,定定望了一眼榻上的人儿,喃喃道:
“或许是!”
阆邪轩怒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他妈的或许是!你若是这般优柔寡断,怎么配得上她?她若跟了你,怕才是要永堕无间!”
岛主无奈的冷笑:“我不是你,阅尽千帆,才知那一舟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红颜!”
阆邪轩猛然点头,重重捶地,直至鲜红的血印升上印堂,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你说的对,我阆邪轩阅尽千帆,却只为等到她!”
“可现在,你不配!”
“难道你配?!”
“有了这张面具,我就有资格!”
“我呸!早知道你忘恩负义……”
“世上没有如果……”
“现在杀你也不迟!”
“杀我,就是杀你!”
“大不了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你舍得?呵呵,别开玩笑了,你若骨子里没有跟我一般的忧犹寡断,早在二十年前,这天下就是你的了!”
“你住嘴……”
“其实,你比谁都懦弱!你口口声声不屑于我这张面具,可你那,你终其一生,都在带着一张张狂不羁的面具,也好来掩饰你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举棋不定,优柔寡断和妇人之仁……”
“住嘴,我让你住嘴!”
岛主不屑的扭过脸:
“现实就是这么残忍!终有一天,我可以摘下这张银甲,你呢?你敢吗?!”
阆邪轩扭头看着那帷幔之中,凤羽一脸安然的平息而卧,双眸之中霎时升腾出种种柔情:
“我敢!”
“哦?!”
岛主冷笑的斜眸蔑视:“只是为了她?!”
阆邪轩定定坚决:“只是为了她!”
“不后悔?!”
阆邪轩合眸含笑:“此生不能与她相爱,才是最悔!”
“好,既如此,我帮你!”
“你?!”
阆邪轩诧异,岛主却又是一声冷笑:
“不过,前提是,我还没有爱上她!”
阆邪轩苦笑:“本王不会跟你机会!”
“那就要看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
“宁换江山,不负卿!你别做梦了!”
两行热血模糊了双眼,岛主抬手轻轻擦拭,待得满手腥红映目,他微微一笑:
“怕只怕,你还来不及夺得那江山,我已经爱上了她……”
“你敢!”
“缘分这种事,谁说的清楚!”
“你……”
两人正狼狈的在地面之上言语争斗,却听得身后门口处,陡然传来云谷神医的一声叹息:
“封了内力,你二人还能闹成这样,看来,我当真该听了淳天这小子的话,把你们都弄成哑巴,才好!”
阆邪轩朗声一笑:“死不了!本王还等着和神医把酒言欢,叙叙旧呢!”
岛主微微扬唇:“我若死了,岂不是让你所有的心血,前功尽弃?!如此罪过,在下担当不起!”
云谷神医捻须摇头:“你们三人的孽缘,也该在今日,梳理个清楚明白!如若不然……”
熟料,话未说完,忽听得窗外一阵骚动,紧接着,一声狂妄响起:
“交出凤家千金,凤羽小姐,如若不然,我等凤府忠义,一把火烧了这绰云宫!”
……
第一四二章 错蛊迎峰踏浪升()
阆邪轩闻声锁眉,不过须臾面生阴狠,愤声道:
“来得正好!省得爷爷我到处找这帮孙子!”
言罢,就要逞强起身,却不料刚一动弹,周身上下便是一番剧痛难忍。
云谷神医蹲身在侧,一边伸手封了他的穴位,一边摇头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王爷切不可轻举妄动!”
这一边云谷神医的话音刚落,那一侧仰面而躺的岛主,又响起一声半是关切,半是揶揄的规劝:
“阆邪轩,你省省吧!如今你换血而生,早就是命不由己的人了,哪里还有资格逞强?!”
阆邪轩闻声转头,再次看了一眼昏死在床榻上的凤羽,一时间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就是为了羽儿,我更要灭了这帮孙子!我阆邪轩不是你,只知道带着那锅铲子,缩在龟壳里保命!”
“好,我是乌龟,你是英雄!神医,你尽管给他接骨解穴,让他把命送给门外这帮凶徒!到时候,羽儿醒来,正好和本岛主我双宿双栖,也省得我届时还要大动干戈的对他动武!”
云谷神医回头瞪了一眼那说尽风凉话的岛主,冷哼一声道:
“同室操戈,有意思吗?若非你学艺不精,却又狂妄自大的一意孤行,你等三人,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换血保命的地步?!”
言罢,顺手运力,不动声色把岛主的周身要穴瞬间点封。
阆邪轩瞪了岛主一眼,旋即默然,只听得门外的欧阳宇和淳天,在那“凤府忠义”逼宫而来的瞬间,化敌成盟,此刻正调动一番御林军,和那九命蒙面而来的心怀不轨之人,一番周旋。
云谷神医一脸淡然的蹲坐在阆邪轩身侧,趁着他一门心思倾听着门外的争斗,猛然运力,将他的两只胳膊安了上去。
阆邪轩疼痛难忍,却依然倔强的不出一声,只是额头鬓间的冷汗,在转瞬间如雨而下。
“老夫云游四海,苦心钻研岐黄,直到几年前,才终于两成了两颗旷世奇药,昆仑丹!当初凤羽重伤坠崖,命悬一线,老夫为救凤姑娘,将一枚昆仑,溶血入药,这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而另外一颗……”
云谷神医欲言又止,只是将意味深长的眸光,不经意的定在了平躺在地上的岛主身上。阆邪轩会意,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便宜了你这锅铲子!”
“王爷谬赞,在下不敢当!”
云谷神医不理会两人的言枪语盾,继续道:
“这昆仑丹乃旷世神药,除了有起死回生,接阴续阳的功能外,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功能,那就是,能克制压抑一切蛊毒!”
云谷神医一边把脉暗诊,一边娓娓道来:
“如今,王爷被那东楚昭仪,用女贞阴血为引,将天下最毒之醒尸蛊引入体内,王爷虽表面上看起来,起死回还,再发生机,其实这不过是一个迷惑世人的幌子。只要时机成熟,醒尸蛊就会在王爷体内大肆繁衍,到时候,永不了多久,王爷本人便会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蛊,是时但凡王爷所到之处,必得尸蛊遍处,所有但凡被这蛊虫侵染之人,畜,物,都会在几日之内,或命丧阎罗,一命呜呼;或养蛊成瘟,蓄毒成害。”
阆邪轩听得真切,登时冷哼一声,寒声道:
“想让老子做活蛊?哼,璃洛这畜生的算盘,算是打错了!”
云谷神医闻声摇头,轻叹道:
“王爷虽好强,硬生生用药酒和功力,将那醒尸蛊压在阳明经脉,可只怕那蛊毒压得了一时,却压不住一世。若非凤姑娘知礼明义,不惧一死,为王爷换血保命,恐怕眼下,王爷已然变成了一具活蛊!”
阆邪轩眸中生出片片温柔:“是啊,我又欠她一条命!注定,这辈子,下辈子,我都要用一生来偿还了!”
岛主闻声而笑:“你要谢得,可不仅仅是羽儿一个人!”
阆邪轩咬牙凝眉,沉吟片刻,终是憋出一句:
“锅铲子,本王虽然烦透了你,但一码归一码,此番换血续命,你确也算得上有恩于我,本王素来恩怨分明,只要你今后,别死皮赖脸的缠着羽儿,以往前嫌,本王既往不咎!”
岛主闻声大笑:“怕就怕,羽儿已然对我这个锅铲子,欲罢不能了!”
“你……”
云谷神医按住正要挣扎而起的凌睿王:“正所谓祸福相依,醒尸蛊虽乃巨毒之蛊,但正因其能吸聚万毒而成其大,所以王爷体内先前所中的海上花毒,在醒尸蛊入脉行血的瞬间,便已然被那蛊虫全全吸收,如今,王爷换血重生,想来也算是因祸得福!”
凌睿王正要释然开怀,却陡然间想到了什么,急忙追问道:
“老神医,你当真有把握,那醒尸蛊不会对羽儿有任何的危害?!”
云谷神医含笑摇头:
“若是正常人,接受了含有醒尸蛊的血液,必定会生不如死,可你要知道,东楚太子处心积虑的想要控制凤姑娘的心智,是以早在洱云岛何归山,便借着拯救凤姑娘的名义,将续命蛊引入了凤姑娘体内。
如今王爷与凤姑娘换血,那醒尸蛊一入凤姑娘体内,便与那续命蛊会和。说来也是有趣,这醒尸蛊性乾刚烈,而那续命蛊至柔阴坤,两者虽都为巨毒之蛊,可一旦汇聚,便毒性大消,再加上凤姑娘体内,天生便有莺声蛊护体,是以眼下,已无性命之忧!只是她一介柔弱之躯,眼下却要遭受三蛊浸侵,端的是要损耗一些元气!”
“好,只要她没事就好!”
凌睿王长吁一口气,缓缓坐起了身,满眼柔情的朝着那床榻之上望去。
云谷神医缠药裹住岛主受伤的头部,一边叹声,一边言道:
“眼下既然出了岛,这样的形式,怕是想回也回不去了!不管如何,既然入了世,合该遵循这入世的规则,你这般压不住性子,可如何在这风雨飘摇的乱世,立得住脚?!”
岛主侧首依在一根柱子上,双眸之中闪烁着一番诡异:
“言之有理!入世就有入世的规则,那在下便陪着诸位,好好做一回乱世浮萍,如何?!”
凌睿王正要出言相讥,却不料胸口突如其来又是一番剧痛,紧接着一番急促的喘咳,再次响起。
岛主凝眉侧首:“看来,你体内的那些蛊子蛊孙,还在负隅顽抗?!”
阆邪轩虚握铁拳,支在唇边,旋即不屑的扫了一眼岛主:
“本王要是死了,一定拉你做垫背!”
云谷神医起身踱步,将放在门口的尿坛子,径直推到了凌睿王面前,须臾,含笑捻须道:
“王爷,蛊首虽去,余孽尚存!王爷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