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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吧!也容我们婆媳好好说说话!说到底,不过是一桩家事!”
待得众人垂首躬身,徐徐而退,景太后的眸中顷刻间浮现丝丝疼爱。
“若儿,哀家理解你!要说相思之痛,挚爱之憾,这个世上,没有谁,比我更能理解你!因为,你在正确的时间,爱上了一个错误的人,而哀家我,却也曾经在一个错误的时间,爱上了一个对的人!只是,我们的无果而终,要远远比你能想象到的结局,更为惨烈!”
南宫若一时呆愣,似是想不到一想威严肃谨的她,竟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番话,是以一时间张口结舌,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景太后微微一笑,缓步而踱:
“人生在世,总会有一些遗憾,想起来是那么的美好,令人流连,可任凭我们如何努力,终究却总也回不了头!可说到底,即便是回了头,又能如何?物是人非,沧海桑田,现实远远比回忆,更让人痛心难已!”
南宫若泪眸盈盈,微微摇头:
“或许我的故事,还来得及!毕竟,他从来没有说过,不允许我爱他!”
“唉!你为何不能放过自己!”
景太后长叹一声,微微抬手,就要摸上南宫若的高高隆起的腹部,南宫若警惕的退身,步步惊颤。
景太后顿手悬空,又是一声长叹:
“哀家只是想要告诉你,就算你不爱渊儿,可你,一定会爱上这个孩子!既是有缘做了母子,你实在不该如此决绝残忍!”
“不,不可能!”
南宫若无力的辩驳,出卖了她心中真实的感受,一时间心痛愈发的无以复加。
“会的,一定会的!”
景太后抬步上前,立定在南宫若面前,一字一句道:“像我爱渊儿一样,深爱你的孩子,虽然,我们都一样,不爱他们的父亲!”
南宫若闻声惊愣,定眸而望。
邚青柳却在这时,兴声而呼:
“烛台之中,定有璇玑!太后娘娘,青柳曾亲眼看见过,这贱人向那烛台里藏东西!所以那匣中原物,一定就在这烛台里!”
眼见得邚青柳高举着一方烛台,嚣张而呼,南宫若的脸,在霎时凝重起来。
“还给我!”
南宫若顾不得腹部疼痛,径直猛夸一步,一把抓紧了邚青柳手中的烛台。
邚青柳一见南宫若紧张,霎时愈发的得意:
“哼!我就知道,是你这贱人偷梁换柱!拿过来!”
南宫若拼力拉住那烛台,急切辩驳道:
“你信口雌黄!烛台里根本没有你要的东西!”
邚青柳嚣张忘形:“没有?鬼才信!你这贱人,撒手!”
南宫若怒然凝眉: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栽赃嫁祸于我?!”
邚青柳猛然运力,将南宫若拉至身前,压低声音狠狠道:
“就因为,你这张像极了上官琳嫣的脸,还有你这肚子里的孽种!”
言罢,迅转双眸,猛然撤力,南宫若始料未及,登时疾步而退,一个踉跄,仰身而躺,摔在了地上。
“娘娘……”
连罄惊声上前,正要将南宫若扶起,却见得南宫若雪白的裙裾上,霎时印出一片殷红。
“血……血……”连罄惊魂而呼,南宫若也在霎时惊惧挺身,待见得胯间裙裾上凄惨的印开一朵刺目的血莲,霎时惊慌失措,痛声而呼:
“孩子,我的孩子……”
手中的烛台,在南宫若坠地的一瞬间,碰石而开,一面细长狭小的白色锦缎,悄然而现……
第一六七章 吞锦生非南宫危()
“若儿……”景太后一见那殷红,霎时心如火灼,疾步上前,一脚踩过那白锦,就要朝着南宫若走去。
恰在此时,邚青柳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就要去抢那白锦,熟料,不偏不倚,正好和景太后撞了个正着。
两人心急如焚,各有所念,想要避开对方却不约而同的向着同一个方向,左摇右晃。
“放肆!”
景太后怒然而喝,邚青柳却霎时咬牙生狠,猛然抬手,对着景太后嚣张道:
“太后娘娘恕罪!”
言罢伸掌,一把将景太后推了个踉跄。
连罄一心惊惧,冷汗涔涔的双手,紧紧攥着南宫若的手,不知所措的颤声道:
“娘娘,奴婢求您,千万要挺住啊!呜呜呜……”
景太后踉跄而退,蹒跚倒地。
南宫若痛惧交加,眼见得那邚青柳捡起白锦,兴目而观,一时间咬牙奋力,一边紧紧回握住连罄的手,一边决绝的恐吓道:
“连罄,你我主仆二人的性命,可都系在那白锦上!”
连罄闻言,泪眸惊望,但见得邚青柳正一脸疑惑的凝眉怔目,盯着那白锦一番端详,一时间不知所措的回望南宫若:
“娘娘,我……我不敢……”
南宫若恨然撤手,随着骤然加剧的腹痛,猛然发出一声怒然:
“那你就等着给我陪葬吧!”
连罄冷汗淋漓,闻声颤步,惊魂未定的缓缓起身,正要打定主意上前,却见得邚青柳迅转双眸,陡然间转身,径直对着自己和南宫若嚣张道:
“好你个贱人!如今人赃俱获,我看你还敢狡辩!”
景太后头晕目眩,摸索着身侧的玉柱,艰难的起身,连罄见状,急忙转了方向,拔腿跑向景太后:
“太后娘娘,您……您没……!”
话没说完,邚青柳早已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了连罄的头发,一边狠狠用力,一边恶声道:
“怎么?如今人赃俱获了,便想着狗急跳墙!竟然还敢暗算太后娘娘!哼!今天我若不扒了你的皮,我就不是邚青柳!”
邚青柳一边愤然嚣张,一边洋洋得意的晃动着手中的白锦,连罄走投无路,索性心一狠,猛然抬手,一把夺过了那白锦。
南宫若见得此状,陡然间送了一口气,只是腹部骤然加剧的疼痛,让她来不及欣慰,便又是一声痛嚎。
邚青柳手中一空,霎时呆愣,连罄趁着她失神,猛然运力,一把挣脱了邚青柳的钳制,一边紧紧握着那白锦,披头散发的步步后退,一边战战兢兢言道:
“你……你别过来……”
邚青柳冷笑一声:“想跟我斗!找死!”
言罢,大步上前,伸手便去抢那白锦。
连罄此刻早已将那白锦当做了救命稻草,是以霎时拼了全力,与那邚青柳一番争抢。
景太后眼见得南宫若胯间的殷红,越来越浓,一时间怒然高声:
“来人!”
一众禁卫军应声而入,连罄在一瞬间吓得六神无主,邚青柳趁机一把夺下那白锦,一边得意洋洋的逼近连罄,一边压低声音恐吓道:
“敢跟本宫作对,本宫要你不得好死!”
连罄步步后退,待得走投无路的缩至墙角,心中登时一片绝望,眼见得邚青柳猛然抬手,就要掐上自己的脖颈,索性心一横,下一刻愤然运力,一把握紧邚青柳的手臂,张口便是一阵决绝。
“啊……”邚青柳痛然高呼,想要摆脱连罄,却不料连罄此刻早已报了必死的决心,拼劲全身气力,死死咬住邚青柳的嚣张。
一众禁卫军应声而至,待见得面前得的一番混乱,霎时没了主意,只好齐刷刷的护在景太后身侧。
眼见得南宫若神志恍惚,景太后不由得气怒交加,是以顷刻间愤然扭头,指着邚青柳狠狠命令道:
“拉出去,斩首!”
连罄闻声惊愣,错以为自己大难临头,一时间没了心力,扑通一声倚墙而瘫。
邚青柳疼的呲牙咧嘴,正要抬足狠狠揣向那连罄,却不料一瞬间两臂被人死死钳住。邚青柳心焦,急忙扭头对着景太后喊道:
“太后娘娘,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替你找到了那匣中原物!”
景太后瞪目威声:
“邚青柳,你三番四次,犯上作乱,今天哀家若不杀你,以后这南川的后宫,怕是永无宁日!来人啊,夺了她手中的东西,将她拉出去斩了!”
一名禁卫军,闻声上前,抬手便去夺邚青柳掌中的白锦,神志涣散的南宫若,闻声霎时面生绝望。
熟料,邚青柳一见形式不妙,霎时撒泼,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张牙舞爪的拳打脚踢,不待身侧的侍卫缓过神,她早已拿了那白锦,脱身而逃。
景太后寒眸怒然,猛然甩袖,一种禁卫军霎时齐齐上阵,径直将邚青柳团团围住。
“邚青柳,用你的命,来祭奠哀家未出世的孙子,你该庆幸才是!”
言罢,寒声杀意,“杀!”
众人得令扬剑,就要朝着邚青柳刺去,邚青柳见状,霎时间心惊胆颤,正不知如何自保,掌心那被冷汗浸润的一团湿濡,却在一瞬间给了她希望。
“慢着!”
邚青柳高举拳头,一脸无惧的看向景太后:
“太后娘娘,事关我南川社稷的匣中之物,就在我手里!你可是要想清楚了,当真要杀我?!”
景太后凛然不惧她的要挟:
“杀无赦!”
邚青柳咬牙恨声:
“你敢!你若伤我,我即刻吞了这白锦!”
景太后不屑转身:
“杀!你尽管吞,哀家且等着剖尸取锦!”
邚青柳愣然而惧,须臾却又面生无畏的要挟道:
“哼,你果然够狠!但青柳且要提点太后,杀我一人断然易如反掌,但太后娘娘若是拿整个南川社稷做陪葬,我邚青柳虽死犹荣!只是可惜了,这圣上的江山,就这么被自己的老娘,一刀给断了前景!”
“你用不着危言耸听!哀家今天一定要取了你的狗命!”
“好!那我邚青柳也不放告诉你,这匣中原物之上所写的天命之女,不是别人,就是我邚青柳!老太婆,有胆逆天,你便尽管杀!”
景太后猛然转身,怒目而视,邚青柳却愈发嚣张得意。
“你?天命之女?!”
邚青柳强稳住心虚,挑眉倔强道:
“正是!”
“哼!一派胡言!”
景太后不屑的发出一声冷笑,只是心中的顾虑,却在霎时油然而生。
邚青柳转眸思量,须臾赌命而博:
“信不信由你,反正南川天下的存亡,就等你一句话!”
景太后闻声默然,一脸肃穆的缓缓踱步,待得徘徊至两名侍卫身侧,霎时缓缓抬眸,生出一番暗示。
两名军卫会意,猛然抬步,就要朝着邚青柳而去。
邚青柳察言观色,顿时明了,是以不等两名军侍上前,已然飞快的抬手,一把将那拳中白锦,塞进了口中。
“邚青柳!”
景太后怒然而喝,邚青柳却奋力吞咽,不过须臾便生生将那白锦,咽了下去。
“如今,本宫和天命已然融为一体,我看哪个不要命的奴才,再敢对我这个南川皇后,有半分不敬!”
邚青柳颐指气使,一派嚣张。
景太后怒然而视,默然不语。
一时间,慕芊宫内,再次剑拔弩张。
南宫若眼见得那白锦入了邚青柳的腹,霎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却不料腹部的剧痛,却在一瞬间再次加重:
“孩子……我的孩子……”
景太后瞬目切齿,冷声道:
“押下去!没有哀家的命令,不许她出得禅宫苑半步!”
邚青柳高傲的抬着头,任由身后的两列军卒,仗剑而行,自己的脑海里却陡然幻化出一副,皇后出游的气派场景,一时间心情大好,陡然发出声声得意的大笑。
景太后长叹一声,踱步蹲身,到了南宫若身侧:
“若儿,你要挺住!哀家已差人找了太医,很快,你就会没事的!”
南宫若无力的抬眸,微微挤出一抹悲笑:
“对不起,这个孩子,我怕是保不住了!”
“胡说!阆家的子孙,都是经得住千锤百炼的好男儿!哀家的孙子,也断然不会有事!”
景太后语气之中,满满尽是悲壮,只是那双手的颤抖,却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她的担忧。
“我若死了……求太后娘娘慈悲……切莫将若儿葬入皇陵……若儿生不能是他的人……死了却再不愿做着宫庭……的鬼……”
南宫若心志全消,气若游丝。
景太后见她双眸渐渐涣散,一时间心生惊惧,素来冰艳的面容上,霎时凝重忧惧:
“若儿,你不能死……你还没有与你的亲生母亲相认!你……你若这么走了,莫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南宫若无力的发出一声冷笑:
“娘亲?太后是说鸾夫人?二十一年前,她既然选择弃我不顾,便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