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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身红装的媚无颜,登时将一头锃亮,一览无余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我倒是谁家的千金碧玉,却不想原来是个思春淫荡的丑尼姑!”
珂玉跋扈飞扬,径直将媚无颜的花冠,重重摔落在地。
媚无颜怒然瞪目,下一刻径直运掌生功,一把夺了珂玉的长鞭,愤声道:
“没有教养的西戎蛮子!今天你敢坏我媚无颜的好事,我媚无颜让你有来无回!”
言罢,飞身扬鞭,劈头盖脸朝着珂玉便是一阵猛击。
凤羽看得真切,一时间疑惑自语:
“珂玉郡主?她怎么来了!”
媚无颜招招致命,却不料内力不足,不过须臾,便被珂玉一掌震退。
“哼,看在睿王叔的面子上,本郡主姑且饶你一命!你好自为之!”
媚无颜忍痛起身,正要说什么,忽然间只见那鸳鸯轿帘,猛然一动,紧接着一条娇小的黑影,飞蹿而出,径直朝着珂玉突袭而去。
“阿墨!”
媚无颜惊声疾呼,顾不得周身疼痛,就要上前,凤羽也在一霎时惊愣:
“阿墨?那不是那日山洞里,自己行针救活的猩王独子!它,怎么会在骄子中!”
正兀自纳闷,却只听得珂玉霎时发出一声大笑。
众人循声惊眸,却见得此刻,那阿墨正张牙舞爪的一番奋力表演,只逗得那本就稚气未脱的珂玉郡主,忍不住阵阵捧腹。
“哈哈,真好玩儿!想不到这南川,还有似你这等可爱的精灵!”
珂玉止笑躬身,叉腰凝眉,径直对上那阿墨的一双晶亮的眸子。
那阿墨见她一脸惊喜,旋即试探的抬步上前,径直张开了双臂,做出了一个求抱入怀的动作。
珂玉见状,一时间愈发欣喜,登时缠鞭上腰,大步上前,一把将那阿墨抱在了怀中。
“哈哈哈,太好玩了!”
那阿墨一见珂玉没了恶意,旋即愈发的开始讨好起她,一会伸手在珂玉的腋下一阵轻挠,一会又伸出舌头,调皮的舔舐着她白皙嫩滑的脖颈。
珂玉一时间童心大发,愈发放松了警惕,和那阿墨嬉戏起来。
凤羽转眸思量,须臾了然,媚无颜正要疾步上前,凤羽却猛然伸手,一把拦住她的去路。
媚无颜凝眉就要怒声,凤羽却悄然低语:
“别轻举妄动!能不能活命,就全看阿墨了!”
媚无颜一脸不解,却不见此时的阿墨,已然飞速伸手,一把探入了珂玉腰间的锦囊,下一刻,不待珂玉回过神,那阿墨已然拔足飞蹿,不过须臾便静然无声的趴伏在媚无颜的肩头。
“喂,别走啊,小精灵!”
珂玉兴致正浓,一见阿墨离了身,顿时不爽,正要举步而追,却见得媚无颜一脸的不屑:“哼,幼稚!”
珂玉闻声,霎时黑了脸,一把握紧腰间的长鞭,冷声道:
“哼,谁稀罕你的臭玩意儿!”
旋即弯指响哨,不一会一匹红驹,飞奔而至。
珂玉心有不甘的偷偷窥了一眼那阿墨,旋即飞身上马,径直对着南宫若的轿子,威声道:
“既然有姑姑的戎奴送嫁,那本郡主就给你一个面子!南宫若,你且起轿先行,我看谁敢阻拦!”
言罢,御马前行,一派嚣张。
媚无颜掌中紧握阿墨偷来的药葫芦,一时间转眸挑眉,幽幽道:
“婶子我不跟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一般见识!”
戎奴得势嚣张,正要张口对着媚无颜开骂,却不料阿墨陡然间呲牙咧嘴,伸手对着戎奴的一张老脸,便是一掌。
“啊……”
戎奴痛声而呼,急忙后退,却不料为时已晚,原本尚算有几分姿色的容颜,此刻赫然淌出几道入肉的血痕。
南宫若的轿子缓行而至,连罄抬起轿帘,对着那痛声哀嚎的戎奴,狠狠的发出一声暗骂,旋即瞬目噘嘴,不情不愿的递上一顶花冠:
“我家夫人说了,大喜之日,合该欢欣!媚夫人花冠已毁,只能委屈媚夫人,暂时用我家夫人的备用花冠,来顶一顶!”
凤羽无意斜眸,却再次惊怔。
娘亲的嫁衣,在自己逃婚之夜,被凤凰李代桃僵,批霞带冠,自此平步青云上了枝头;如却不料一番辗转,这金缕嫁衣连同这一顶花冠,却再次到了自己眼前,只可惜,此时身披嫁衣红霞的不是她,头顶环花坠玉花冠的,依然不是她。
“谢南宫妹妹好意!只是,媚某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花冠,还是让你家夫人留着自己带吧!”
媚无颜一声冷冽方歇,南宫若已然自轿中发出一声诚恳:
“实不相瞒,这花冠,乃是宫中贵妃所赠!原本这嫁衣和花冠,本是一套。无奈因时间仓促,若儿只是换上了嫁衣,未曾来得及移换花冠!你若不嫌弃,还请一定收下!若儿别无他意,只想让今日的睿王府,不会因你我,再生风波,由此让睿王难堪,天下耻笑!”
媚无颜狐疑的回眸,却见得凤羽暗暗垂首,旋即伸手运力,一把将那花冠吸在掌心:
“如此,无颜谢过!”
南宫若轻叹一声:
“无颜姐姐宽宏,若儿先行一步,睿王府候见!”
……
第一七七章 将错就错孝醉婚()
媚无颜望着南宫若远去的背影,不觉凄然一笑:
“王爷何苦这般挖苦我!这南宫妹子,端的是个不错的良家妇女!最主要,生得比我美!”
凤羽轻叹一声,缓步回身:
“在我看来,美丑不在颜面,而在内心!”
媚无颜闻声,愈发笑得勉强:
“谢了!虽然这句安慰,毫无药效!南宫若美艳温柔,好比黄金;而我媚无颜,丑陋嚣张,仿若烂泥,这个不争的事实,我媚无颜心知肚明!”
凤羽含笑抬眸:
“我素来看不上阆邪轩,觉得他心性不端,事事处处霸道蛮横,从骨子里令我厌恶透顶。但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他有你这样的影子佳人,委实证明了一点,那就是他识人断物,端的有几分功力!”
媚无颜寂然一笑,无奈的扬手把阿墨偷来的药,扔给了凤羽:
“那又如何?王爷到底还是不能免俗,终究有一天会把整个心都放在那耀目的美艳上!你不用再费心思安慰我,我早就认命了!能活到今天,对着老天,除了感激,没有一丝一毫的抱怨!你若当真想要帮我,那就看看这药,究竟是不是能续了我这烂泥的命!”
凤羽开葫而嗅,须臾颔首释然,一边缓步朝着媚无颜走去,一边幽幽道:
“若儿虽美艳如耀目黄金,你确实也在容颜上输了她几分,但你要知道,再美艳的黄金,都改变不了自身的价值,而你,虽若厚泥,却是藏种其间,只待阳光雨露,便能破土而生,不日便可修成,直上云霄的良木苍天!”
媚无颜闻声一愣,须臾双眸不禁泛起微红,第一次,受宠若惊的不安踱步:
“你……你真的这么想?!”
凤羽微微一笑,径直把药放在媚无颜的掌中:
“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阆邪轩怎么想!依我看来,这就是他为何执意娶你过府的真正理由!只是你要明白,即便如此,他都不是因爱而娶,他,只是想利用你而已!”
媚无颜别过头,倔强的不让眼泪流出眼眶,口中依旧是一番固执的嚣张:
“哈,我就知道!我媚无颜生就不同凡响!只不过时运不济,没有遇到伯乐而已!今日听你这番言语,当真茅塞顿开!既是如此,那我媚无颜还有什么好怕的!总有一天,这睿王府的女人,哪怕再多个千千万万,还不都得以我媚无颜马首是瞻!”
凤羽叹声她的固执:
“算了!你执意如此,我也不便多言!至于这药,没有问题!确实能解你身上的西戎剧毒!”
媚无颜闻声回首,也不瞬目,径直将手中解药,一饮而尽,须臾,凝眉缓缓骂道:
“妈的,老娘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的毒?!还有是谁,这么有本事,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我毫无防备的中了圈套?!”
凤羽幽幽道:
“此毒名唤鹫香,源自西戎。施毒之人常染毒在物,随后再想方设法诱人近物,待得那毒气袅袅,沁鼻而入,中毒之人便在不知不觉中染毒而发。而且,此鹫香剧毒,只对女子有效!只是这鹫香,毒发速度甚慢,所以想来,你中毒时日,应该不浅!”
媚无颜沉吟思量,须臾跺脚而骂:
“奶奶的,是邚青柳!那日绰云宫生危,单威他们两人一大早拿了块锦帕敲门,说是皇帝要杀王爷!当时我还纳闷,邚青柳怎么会突发好心,及时向我们透漏消息,现在想想,这个贱人,原来是想毒死我!”
凤羽缓缓摇头:
“鹫香之毒,易解难施,必得心思审慎之人,方可驾驭!那邚青柳虽看上去目中无人,但委实不是个心机之人!依我看,真正下毒害你的,恐怕另有其人!邚青柳,想来也是在不知不觉中,做了替罪羔羊!”
“管他是谁!最好龟缩了脑袋,藏得严严实实,若是一不小心被姑奶奶我抓到,看我媚无颜,不扒皮抽筋,要了她的狗命!”
媚无颜恨然言罢,下一刻却径直转了声调,无比爱抚的轻轻摸着阿墨的头,呵呵笑道:
“不愧是猩王的儿子,才跟了神医几天,便学会了偷药救主!哈哈,好样的,阿墨!”
阿墨闻声,乖巧的将脑袋在媚无颜颈间,一番温柔的磨蹭,一如那贪念母亲怀抱的婴孩。
凤羽轻笑转身,“媚夫人,该起轿了!”
……
待得媚无颜的花轿,在一片吹吹打打声中,悠然远去,适才两人立足而谈之处,赫然飘过两只牵纱而来的伏翼飞鼠。
刻意热闹的喧嚣,恰到好处的掩饰了它们的声声鸣叫,紫莹的面容上,却在一霎时生出几分阴险的笑意……
双炮齐鸣,锣鼓喧天。
睿王府门口,一阵热闹非凡的炮竹声后,两顶艳丽的花轿,一前一后,相继落在了门口。
“时辰已到,有请睿王爷亲自迎娶两位夫人,进府拜堂!”
一声高喝响起,凌睿王已然醉步蹒跚,从王府内,踉跄而出。
“睿王爷到,两位新娘请下……骄……”
睿王府上了年纪的总管,一声通传还未说完,便不由的变了声调,瞪目而望。
只见,那醉步蹒跚的阆邪轩,此刻一身素白着身,一眼望去,竟如身着丧服,好不刺眼。
一霎时,锣鼓无声,众人哑然。
悬挂在睿王府门匾旁的长长鞭身上,独自悬空的唯一一枚鞭炮,在阆邪轩踉跄而出的一瞬间,受惊似的发出最后一声轰然,随即,整个睿王府便再次陷入鸦雀无声的一派死寂。
“哈!睿王叔当真是别出心裁!孝服迎亲,素稿拜堂!有趣,当真有趣!看来,本郡主果然不虚此行!”
珂玉翻身下马,径直握鞭上前,虚伪的拱手道:
“睿王叔,大喜啊!”
凌睿王佯作奋力的睁开惺忪的醉眼,旋即甚是厌恶的猛然抬手,一把将珂玉拨弄到一侧:
“你个碍事的单跺峰,滚一边去!等本王娶了两位夫人,再跟你算账!”
珂玉被的一掌震得踉跄而退,正要怒然高声,戎奴却瞅准了时机,急忙上前,一把扶住珂玉,谄媚的低声劝道:
“郡主千岁莫气!这凌睿王一贯如此!让郡主受惊了!”
珂玉正愁没地方撒气,一见戎奴的奴颜媚骨,顿时瞪目甩鞭,一把将戎奴掀翻在地。
戎奴敢怒不敢言,众人也在一霎时屏息凝视。
凌睿王却在一瞬间,哈哈大笑,半是清醒,半是迷醉的拉长声音道:
“好戏,好戏!这戏,本王爱看!”
凤羽顿足立在南宫若的花轿旁,一身素青的她,在一片红艳之中,看上去如鹤立鸡群般,惹人瞩目。
连罄抱着皇子,偷偷挑开轿帘,待见得那阆邪轩一身素稿,仿若着孝,一时间凝眉生郁,不觉低声道:
“这睿王爷也太过分了!怎么能在大婚之日,着素白迎亲!”
南宫若听得真切,一时间生泪含唇,自不做声。
媚无颜伸手挑帘,待见得眼前的一方肃穆,径自挑眉,发出一声喝彩般的口哨。
阆邪轩提坛而饮,待得汩汩烈酒泼身而下,旋即威声一句,质问道:
“鼓乐怎么停了?都给本王闹起来!本王这就去把我的心上人,娶回家!”
众人闻声,急忙捡起乐器,一番慌乱的鸣奏。
阆邪轩甩裂酒坛,径直晃着身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