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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将军要是在子时之前回不来,怎么办?!”
众人闻声无语,又是一片死寂,那统领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得身侧不远处,陡然传来一声气愤:
“我说伏虎将军,枉你还自称言而有信!我都跟你说了,我不知道什么阴谋,没想到你竟然还是这样小人行径,把我捉回来,你抓我干什么!我告诉你啊,那两颗水晶魔方的机关,我死也不打开,我亓官笙要是连这等脑残的机关都开,日后若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我……”
愤声未尽,已然到了那暗道处。
被那军卒,束手绑按在马背上的亓官笙,在见到那暗道的一刹那,霎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第二二五章 生死抉择一念间()
马破宫阙,蛇凌天宇。
待得那一面银甲,纵马疾驰,入了宫门,身后不远处的屋脊上,灵蛇侍女顿时御蛇顿足,双眉一霎时凝丘而皱:
“难道,太子的身份早就被他识破?!”
一心忐忑,两难进退,待得思量片刻,旋即咬牙飞身,急急追去……
亥时过半,林立四下的贤良忠奸,齐聚禅宫,密鼓紧锣的筹谋这南川王朝的最后一幕惊险。
凤羽煞白这脸色,听得面前身侧,那陡然而发的一声恍如隔世的猖狂,一时间再次痛心凝眉。
“青唐凤后,朕亲自来接你回朝!”
景太后威目怒然,发出一声冷喝:
“阆邪轩,你把哀家的渊儿,藏到哪儿了!说!”
欧阳宇闻声心焦,一霎时掌运真力,径直将身侧摇摇欲坠的那一具残躯,生生撑骨而立。
“睿王爷,事到如今,你还不死心吗?青唐大势已去!你还是快快交出圣上,或许太后娘娘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那一身戎装似是充耳不闻,身侧耳畔的软硬兼施,只是举眸怔怔看向身侧忧心无语的凤羽,须臾又是一声旁若无人的嚣张:
“阆邪轩素来说话算话,谁若敢抢阆邪轩的女人,阆邪轩便要弑神杀佛,毁他姻缘,断他性命!”
“放肆!”
景太后心中的急切担忧,霎时转化成熊熊怒火,毫不掩饰的暴漏在颜面上。
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口,忽听得门外一声沙哑,霸气四溢。
“王爷还有什么大话,索性在这临死前,统统说了吧!免得到了地府,遗愿未了,却被阎罗断了舌头!”
凤羽闻声一愣,不觉起身:
“岛主?他终于来了!”
景太后的怒然,在见得那一面银甲,缓步而来的一刹那,登时暗暗转化成斑斑腹谋。
欧阳宇见得那一面银甲,不由得微微凝眉,正要开口询问心中的疑惑,却听得身侧面前之人,霎时又是一声刻意而为的惊心言语:
“阆渊小侄的下落,朕可以告诉太后娘娘,但太后娘娘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景太后环眸在凤羽,伏虎长胜和那青唐乾天三人身上,一番悄然无声的暗暗审视。
待见得那一面银甲之下的双眸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对凤羽的关切和默默深情,一时间瞬目冷笑,旋即微微摆手:
“劳烦欧阳大人移驾!今夜哀家,要关起门来,好好处理一场家事!”
欧阳宇满腹疑惑,却依然颔首领命,躬身而退。
待得大门紧闭,景太后举步幽幽走下高台,径直对着那一张银甲,冷冷的命令道:
“事到如今,你我叔嫂之间,还有必要隔着这张面具吗?!”
凤羽盲目惊心,不由得侧耳倾听。
景太后慨然一声,长叹幽幽,一边轻轻拉起凤羽的手,一边缓步而行,不过须臾便立定在那一面银甲前。
“即使命中注定,那今夜,便只能由你,来为阆家三代,解开这纠结了二十多年的心结!”
凤羽稳住心惊,颤颤抬手,待得掌指微微碰触上那一面银甲,却在一霎时顿手而退。
“好!”
随着一声沙哑骤然响起,凤羽悬怔在半空的手,也在顷刻间被一掌温暖,紧紧牵拉住。
凤羽的心,一霎时砰然!
“太后娘娘英明,在下的这张面具,此生只为一人而戴,是以今生便只能由她来摘!”
凤羽的疑惑在顷刻间翻浆倒海。
为什么?为什么此刻面前的他,从内到外的气息,像极了那个玉轩宫里的那个他?为什么,为什么只是掌指交接,她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翻腾起那个只属于凤羽和阆邪轩的美好回忆?
难道,岛主,真的就是阆邪轩!
此念一起,凤羽又是一阵说不清悲喜的复杂心绪,只是任由面前之人,温柔的牵拉着自己颤抖的手指,缓缓的抚摸上那一面冰凉。
“我若知道,你有一天,会活着回来,跟我抢女人,一定会比当年的皇嫂,更加不择手段,定要想尽千方百计,置你于死地!”
身后陡然响起的一声决绝猖狂,让凤羽在一霎时回国了神,一时间本能的想要撤手而回,却不料面前的银甲,却陡然运力,愈发将她紧紧拉住。
“你该问问,她,究竟爱得是谁?!”
一声沙哑,掩尽腹中千言万语。凤羽一时间恍惚,心底彻底乱了头绪。
“你……到底……是不是他?!”
嗫嚅良久,凤羽终于发出一声质疑,景太后却在此刻,长叹一声,幽幽讲起了一段鲜为人知的过往:
“哀家来给你讲个故事!相信等你听完了这个故事,定然会下定决心,选择同谁,来跟哀家做这场交易!”
……
“二十一年前,有一个从西戎逃难而来的孤苦女子,有幸在南川得遇贵人,一朝入府,成了权贵朝臣家的婢女!许是有缘,或是作孽。婢女入府不久,贵人的妻子,便不幸宾天。临终前,亲手将自己诞下的一对双胞兄弟,托付给了婢女!
婢女有幸,不怨含辛,与那一对同胞兄弟,同府共存,一过便是七载春秋。
终有一日,横祸飞来,一如那无端淋落在婢女身上的福报。素来权贵深庭,多出败儿不肖,婢女委身而藏的这一门,终究也不能免俗。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这双胞兄弟的三哥,以婢女深爱之人的性命相要挟,狠狠凌辱了无奈的她。
而偏偏不巧,这一夜奇耻,偏偏被她亲手养大的同胞兄弟中的一名,在暗中,看了个一清二楚!
于是,一场本不该生就的阴谋杀戮,在无形中,残忍的酝酿。
那夜火红,腥红的囍字,像是能渗出血一般,让人望之生寒。
而就在那一夜,一名身披嫁衣红霞的新娘,为了不得已的秘密,和责任,狠下心肠,将一个七岁顽童,活生生的推进了人间炼狱。
自此后,日日夜夜,鬼冢林里的凄惨哭嚎,还有那夜孽缘而喜的刺耳喧闹,成了这婢子终生难以解开的心结……”
凤羽惊愣侧耳,景太后的话语却在陡然间从追悔莫及,变成了不得已的强硬威严:
“那个迷走鬼冢林的权贵之子,是生是死,至今无从而知!而他那一母同胞的兄弟,却在此后的很多年里,因为这婢子的愧疚,却愈发活得随心所欲,直到有一天,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一名女子,揭竿而起,叛出朝纲,他的名字,叫做阆,邪,轩!”
凤羽的心在听得这最后三个字的一刹那,霎时咯噔一阵惊乱。
却在此时,那被面前的银甲紧紧握住的手指,几乎同时碰触到了一面惨破。
“你要记住,阆祉轩才是我,最真实的名字!”
凤羽彻底惊愣,本能的抽手撤身,却在踉跄踱步的一刹那,慌乱的撞上一具寒凉的身躯。
“青唐凤后,只能是阆邪轩一人所有!就算你是我的亲兄弟,你若觊觎我的女人,我便是化作厉鬼,也要杀你!”
凤羽的手,在刹那间,被一掌冰寒死死钳住,只是不知为何,那从心底悠然而生的抗拒,随着身侧四下愈来愈浓的陌生,让她在一瞬间再次无助的停止了反抗。
景太后踱步上前,冷声逼问:
“现在,该由你来做出抉择!究竟是要跟谁一起,来与哀家做这场交易?!”
景太后冷若冰霜的面容上,再次生出一阵不可抗拒的威严:
“坤弗女帝留下的可保千秋万代的机密,现在就在哀家手里!凤羽,无论你选谁,只要能让哀家和渊儿活着离开这皇宫,哀家都会将这个秘密,拱手奉上!但是,你若做出了抉择,剩下的那个人,便必须要殉命在此!”
“为什么?!”
凤羽心痛惊声:
“他们若真是兄弟,为何非要择一而亡!”
“因为你!谁让他们同时爱上了你!”
“那我可以死!”
“不可以!”
凤羽料不到三人会异口同声反驳自己,一时间愣神退步。
景太后叹声幽幽:
“一山难容二虎,更何况,这其间还有一个让他们二人都难以割舍的惑世红颜!天下若要安定,只能留一人来独揽江山!而另外一人,一日不死,江山便一日难安!终有一日,这些埋祸而藏的星星之焰,会成为再次杀伐天下的燎原大火!
天下苍生,再也经不得这般践踏!”
凤羽的心,在闻得这番铿锵有力的震撼之辞时,一霎时冷痛而寒。
脱下银甲的一张残破,缓缓举步,幽幽上前,待见得凤羽的眉宇面容之上,遍布愁云,一时间微微叹声:
“你放心!任是你选谁,我阆祉轩,都不会怪你!你若想让他活,我定会举兵护他周全!”
凤羽闻声侧首,一阵心酸翻涌而上,只是尚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得身侧骤然响起一声一如既往的猖狂:
“阆邪轩的女人,自然只能跟阆邪轩,同生共死!”
景太后凝眉举步,一语戳痛凤羽的心坎:
“凤羽,哀家问你,你心上所爱,究竟是卧薪尝胆,一朝伏虎的阆祉轩,还是这个为了爱你,可以赌命天下的一世枭雄阆邪轩?!”
……
第二二六章 燕巢幕上兵书现()
凤羽举足无措,一时呆愣在原地,满心茫然与无助。
“太后娘娘,我还有得选吗?!”
景太后闻声悲叹:
“青唐虽已如覆巢,南川却依然兵临城下!哀家昔日的好儿媳,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掌控西戎兵权的皇后娘娘,而你,伏虎长胜,看似一心忠义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最令人难以捉摸的心。所以,凤羽,你必须来做出一个抉择!因为,你的决定,左右着我和渊儿母子的余生命运!”
凤羽紧锁双眉,幽幽而问:
“阆渊的下落,只有阆邪轩一人知晓!太后若是想保母子安然,凤羽别无他选!”
景太后顿足抬眸,微微一笑:
“好,你若选阆邪轩,那哀家便帮这你们,杀尽狮虎,以彰天威!只要阆祉轩人头落地,哀家便把这秘密拱手奉上,自此和渊儿誓别南川,永不回还!”
“等等……”
凤羽猛然惊声,声音里陡然生出一番冰冷:
“为了阆渊,我可以替太后娘娘暂时保住阆邪轩,但我与他之间的仇恨恩怨,又该怎么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那退下银甲的残破面容上,霎时生出一番失落和绝望。
景太后的双眸也在瞬间,斗转思量,反复揣摩着凤羽的心思。
倒是身侧那一声猖狂,依旧如昨,嚣张不已:
“能爱上如此爱恨分明的你,阆邪轩当真不枉虚度此生!”
景太后踱步凝眉:
“这么说,你是要轩阆祉轩?也好,伏虎长胜的声望口碑,远远要好过那凶残暴戾的阆邪轩!你若能和他一道执手天下,倒也不枉哀家这番苦口婆心!既如此,那就劳烦伏虎将军,与哀家一道寻得渊儿的下落!到时候,只要哀家和渊儿安然,哀家一定信守承诺,让出江山!”
凤羽缓缓摇头,须臾幽幽道:
“既然他们的生死,事关社稷,牵累苍生,那便该让天下黎民,替太后娘娘和我,做出这番决定!”
景太后闻声思忖,须臾锁眉颔首,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感叹:
“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你!”
……
方过须臾,已是子时。
绰云废墟前的一众兵卒,莫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随后来不及擦去脸上的冷汗,便一派欣喜道:
“西戎太子果然不同凡响!”
“是啊,说到做到,当真能在临近子时,轻而易举的关闭了这秘道!”
“厉害,果然厉害!”
众人一番言辞夸赞,却独独不见那亓官笙的下落。
为首的统领不由得惊声骇然:
“不好!那西戎太子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