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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番言辞夸赞,却独独不见那亓官笙的下落。
为首的统领不由得惊声骇然:
“不好!那西戎太子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
禅宫苑里,筹谋正浓,藏凤宫里,早已是一派狼藉。
邚青柳怒然嚣张的吩咐着一众仆婢,把凤凰的藏凤宫翻了个底朝天。
云无暇端坐花藤石椅上,凝眉冷冷,不动声色的助纣为孽。
凤凰早已蓬散了一头乱发,衣衫不整的蜷缩在一处角落里,怔怔望着面前的一番狼藉,原本清亮的双眸,此刻浑浑噩噩满布惊恐,只是口中却依然断断续续的急急呢喃:“水晶魔方……兵书……兵书就在水晶魔方里……我有兵书……皇上我为你找到兵书了……现在我有资格来让你爱上我了……我有资格了……”
云无暇伸指勾出一缕垂在耳侧的乌黑,一边缓缓绕指,一边斜眸扫了一眼,战战兢兢跪地匍匐的姜仐海:
“怎么样?姜大人,贵妃娘娘的鲜儿,你可是如愿以偿的尝到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兵书的下落了吧?!”
姜仐海煞白着一张脸,满心惊惧的急急叩头:
“云才人饶命啊……适才是……是你逼我对贵妃娘娘……不敬……”
云无暇怒然瞪目:
“看来,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言罢,不由分说,怒然抬手,径直飞出一把匕首,不偏不倚,恰恰插在了姜仐海身侧的戎奴身上。
戎奴来不及惊呼,双眼一番,径直抚胸而亡。
姜仐海霎时吓破了胆,急忙跪地叩首:
“云才人饶命……云才人饶命……”
“姜神医,无暇只是好奇,给邚青柳看病的那天,你究竟是跟那卿蕊夫人说了什么?!既然你能跟她说,那想来多一个人知道也无妨!更何况,适才,无暇还给了你此生做梦都享不到的艳福!”
云无暇说得云淡风轻,可语气中透漏的杀气却一霎时让姜仐海,连连却步。
“云才人饶命……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兵书……那日看病……说得都是关于邚青柳身世的陈年往事啊……云才人饶命……”
云无暇闻声凝眉,不由的警惕聚神:
“邚青柳的身世!?不妨说来听听!”
姜仐海见她惊疑满脸,急忙吓得将所有往事,和盘托出。
云无暇听得真切,一霎时恍然,须臾,勾唇一笑,面上生出一把弯刀:
“原来如此!看来,这凤府的将军夫人,为了这半卷兵书,可谓费劲了心思!”
姜仐海见云无暇愣神,旋即拔腿就要奔命,却不料刚走一转身,一把锋利的长剑,便噗的一声,破血入肉,直插心间。
“你……”
姜仐海惊痛却步,一声言语来不及完整,整个人便扑通一声,到底而亡。
邚青柳恨然咬牙,拔出长剑,再次在那姜仐海的周身上下,不由分说便是一通狠插猛刺。
云无暇斜眸一笑,旋即转身踱步,径直朝着那泄愤的邚青柳幽幽而去。
“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兵书找到了!娘娘凤冠霞帔的皇后梦,终于可以实现了!”
邚青柳闻声欣喜,来不及擦去被溅到脸上的腥血,便一跃而起,径直朝着云无暇飞步而来:
“在哪儿?快让我看看!”
云无暇虚拳暗握,缓缓伸至邚青柳面前。
邚青柳急不可耐,愤然运力,一把打开了云无暇的虚拳,却在下一刻,眼前一黑,彻底没了只觉。
云无暇看着颓然倒地的邚青柳,不由得冷冷一笑,旋即蹲身凝眸,将邚青柳周身上下一番细细察观。
“邚青柳,原来,你就是兵书!”
……
夜风刺骨,寒天寂寥。
暗夜之中,一名裹头掩面的女子,急急抱着一方襁褓,步步惊心的夺命而逃。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一声鸣锣幽幽传来,那女子闻声顿足,待再次听清那鸣锣声后的一番喜讯后,不由得惊步踉跄,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青唐败了!”
襁褓中的女婴,似是被她突如其来的惊怔,吓了一跳,一时间发出声声惊啼。
连罄一愣,下一刻本能的伸手一把捂紧了那女婴的嘴,径直拔足,漫无目的的仓皇而逃。
又是一阵疾行,待得顿足喘息,连罄不经意间抬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昔日睿王府的大门前。
连罄顿足踟蹰,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原本以为青唐定然会大败南川,是以自己这才冒死将卿蕊夫人的孩子,偷偷带出了宫,意欲靠着这孩子,在这乱世之中,保住自己的一条命,只是千算万算,自己怎么也没想到,所向披靡的青唐狮虎,会败在南川手上!
南川后宫注定回不去了,青唐如今也亡了,如此进退两难,连罄一时间没了主意,不由得呜咽起来,怀中的婴孩也在一霎时愈发哭得响亮。
“谁?谁在门外!”
突然间一声熟悉的呼唤,从睿王府门内响起。
连罄一怔,尚未来得及回过神,面前的大门却陡然敞开,待得看清那门内走出之人的容颜,连罄霎时呆愣:
“祥妃娘娘……”
……
灵蛇蜿蜒,疾驰在暗夜草丛里。
南川后宫的冷宫处,宁芷兰含恨凝眸,将物是人非的眼前凄凉,一番打量。
身后不远处,灵蛇侍女飞步而来,急急跪地:
“公主!奴婢不才,未能保护好那西戎太子!”
宁芷兰闻声回眸,冷冷道:
“亓官笙?放心,他死不了!”
灵蛇侍女心有疑虑:
“奴婢只是担心,那伏虎长胜,会对太子下毒手!”
“伏虎长胜?!”
宁芷兰又是一声冷笑:
“他若是想要兵书,便断然不会伤了太子!”
灵蛇侍女凝眉颔首,须臾又是一声急切:
“那,我们的计划,还要不要进行!”
宁芷兰狠狠发出一声冷笑:
“当然要进行!我宁芷兰要不惜一切代价,让宦之梵母子为他们当年的残忍,得到应有的惩罚!”
话音刚落,忽听得空中陡然飞落一条人影。
灵蛇侍女疾步飞身,径直护在宁芷兰身前,待看清了那来人面目,不由得放松了警惕:
“是你!云无暇!?”
云无暇瞬目一笑:
“无暇在西戎的使命,已然完成!只是在返回西戎之前,有一句话,一定要转告皇后娘娘!”
宁芷兰不屑转身,云无暇冷冷警告:
“皇后娘娘务必让珂玉郡主活着回西戎,如若不然,就算你灭了南川,西戎也断然不会再容你!”
……
一夜阴寒,沁透满城悲凉。
漫天乌云,浓浓滚滚,径直淹没了初生的晨曦,陡然而生的绝望,随着阵阵寒雾,无处不在的缓缓弥散……
第二二七章 恨怨交织是前嫌()
禅宫苑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番筹谋,尚未敲定,忽然间景太后抚胸凝眉,尚未来得及喘息,一口鲜血便陡然间喷涌而出。
多罗一愣,下一刻却径直黑了脸,决绝的飞步上前,一把掐住凤羽的脖颈,恶狠狠的质问道:
“好你个凤羽,枉太后娘娘对你一片信任,你却趁着太后危难,借机下毒!”
一脸残破的阆祉轩剑眉一紧,下一刻径直飞剑抵在多罗的后心,威声恐吓道:
“你若敢伤她分毫,我定然不会轻饶你!”
猛咳不止的阆邪轩,冷然一笑,伸手运力,径直将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抵在喋血不止的景太后的颠顶:
“敢动阆邪轩的女人,有胆,你尽管试一试!”
三方恨然,两度筹谋。
只是还未等心怀不甘的多罗,张口回言,凤羽便霎时心头一痛,紧接着一股浓重的血胸,骤然涌上了喉头,凤羽暗暗咬牙,却止不住汩汩殷红,顺着唇角,急淌而下。
众人见状,霎时一惊。
景太后抚胸凝眉,冷冷摆手示退多罗:
“哀家相信,凤姑娘绝非有意要害我!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人下了毒!”
多罗退步凝眉,霎时恍然:
“花露,定是花露之中有蹊跷!”
景太后缓缓颔首:
“是她,宁芷兰的灵蛇侍女!真是想不到,哀家当年亲自救下的灵婴,今日竟然会成了我宦之梵的催命阎罗!”
凤羽忍住疼痛,稳步上前,伸出三指,不由分说的按上太后的寸关尺三脉。
须臾,一脸绝望的幽幽收回了手:
“蛇毒已然循血侵入了脏腑筋脉,怕是找到解药,最多也活不过十五天了!”
景太后无力垂眸,发出一声凄然的冷笑:
“能与凤姑娘一起,共赴黄泉,哀家倒是觉得划算的很!”
身侧的阆邪轩闻声不屑,一把拉过凤羽,掩在身后:
“要死,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死,朕的皇后,只能跟着朕,九天黄泉,不离不弃!”
身侧阆祉轩却在刹那间怒然威声:
“说什么生死,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希望,都要试一试!羽儿,你说,解药在哪儿?我去找,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死!”
景太后闻声,不觉缓缓凝眉,幽幽回首,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那一脸残破的阆祉轩:
“若不是亲耳所闻,哀家断然不相信,这般至情至深的霸道之言,是出自昔日的阆门诸葛之口!”
阆祉轩冷笑一声:
“宦之梵,你若当真还记得你做过什么,便该比谁都心知肚明!阆门小诸葛,早在二十一年前,便被你无情而残忍的杀死在雪夜里了!”
景太后闻声,心中霎时翻涌起腾腾愧疚,一时间闪烁着眼光,凄然而叹:
“是啊,你说的对,祉轩早就死了,如今站在我面前的你,是来自洱云岛的伏虎长胜,再不是那个昔日里对我言听计从,对我深信不疑的阆祉轩了!”
多罗见得众人又是一番恨怨纠缠,一时间心急如焚,旋即扑通一声跪在了阆祉轩面前:
“你是伏虎长胜也好,是阆门诸葛也好!老奴今天一定要告诉你,当初决意把你置之死地的人,不是太后娘娘,而是你的亲生父亲,阆国公!“
阆祉轩闻声一怔,面上霎时生出一抹悲凉,只是言语之中,却依然满是愤恨与怀疑:
“多罗,你在敢胡说一句,我即刻要了你的命!”
多罗闻声而悲,言语深情却愈发决绝:
“老奴若有半句虚言,甘愿天打雷劈!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太后嫁给阆三的那夜,假扮阆祉轩!因为国公真正想要借太后之手,杀掉的,不是阆门诸葛,而是那阆门阎罗阆邪轩!”
多罗愤然抬手,径直指向凤羽身侧,几欲站不稳身躯的阆邪轩。
阆邪轩闻声一怔,下一刻,却陡然间发出一声仰天大笑:
“有意思!阆家还有多少,诸如此类,惨绝人寰的秘密,今日你不妨当着阆门诸葛的面,一五一十的如实招来!”
多罗怒然摇头,满腔激愤:
“阆邪轩,事到如今,老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那年你虽然才七岁,却已然因诸般恶行,臭名昭著。枉费老天赐你的天资聪颖,可惜心术不正的你,却时时刻刻都在为祸苍生。仗着阆国公功高在朝,你不仅仗势欺人,横行霸道,处处欺压无辜民众;还极尽凶残的以剐杀活人乐。那些投诚而来却无故失踪的战俘,想来你比谁都清楚,他们的下落行踪。不仅如此,你还听信谣传,炼制丹毒,并把暗中从天下四方抢来的童男童女,生生作为祭品,或试毒者。如此残暴,当真人神共愤!
是以待得阆公公暗中查明此事,这才与太后联手想要将你处死!只可惜,那夜大喜,你们兄弟二人,阴错阳差换了妆容,这才导致太后娘娘认错了人,将那被天下人奉做天赐福祉的阆门诸葛,活生生丢弃在了鬼冢林!”
凤羽听得惊心,一时间对身侧之人,无端生出几分忌惮。
那一侧的阆祉轩,却在一瞬间,握掌成拳。
阆邪轩闻声愈发嚣张的发出一声得意:
“如此说来,我还当真该感谢皇嫂的一时失误!”
多罗心痛摇头:
“当太后娘娘离开鬼冢林,回到喜宴之上时,这才发现,自己害错了人!于是,太后娘娘急忙回头,却不料再到得鬼冢林时,却只听见声声凄惨的哀嚎,伴着阵阵如婴孩般啼哭的麋鹿惊叫之声,渐行将远的消失在茫茫夜雾之中!祉轩,你要相信,太后娘娘是想要救你的,只是不成想,千赶万赶,终究是晚了一步!
这么多年来,我亲眼看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