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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绰云宫?这不是传说中的灵山圣女的宫邸?南宫药王怎么会和这圣女娘娘有牵连?!〃
〃是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一番议论尚未有定论,但见绰云宫的大门陡然间敞开,众人凝眸相望,只见京都侍郎欧阳宇一脸肃穆的快步走了出来。
〃侍郎大人?他怎么也在这里?!〃
〃难道是南宫药王犯了国法天威?是以我等也要连带问罪!〃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慌了手脚,一时间慌乱的退步相挤。
一名上了年纪的老者,察言观色片刻,旋即高声道:〃大家别慌。天华城乃我南川帝都,在这天子脚下,相信任何人都不敢胡来!〃
此言一出,众人登时像服了一颗定心丸,一时间胆气顿生,碎步上前。
欧阳宇凝眉看了一眼众人,旋即微微侧身,搭手躬身道:〃各州医贾既然到齐,那就速速请进吧!睿王爷早已恭候多时!〃
众人闻言又是一番惊眸相顾:〃睿王爷?哪个睿王爷?!〃
〃还能又谁?不就是我们南川国内的混世魔王凌睿王?!〃
〃是这纨绔皇胄?他找我们来做什么!〃
先前定神的老者凝眉上前,躬身对着欧阳宇道:〃敢问侍郎,究竟是南宫药王要见我们,还是这睿王爷……〃
话未说完,但见那欧阳宇长叹一声,旋即扬手指向那绰云宫院内:
〃诸位请进吧!睿王爷和南宫少庄主,都在等着呢!〃
众人一怔,不由得呆愣,一时间愈发的犹豫不决。那老者凝眉轻叹一声,旋即冷然迈步,第一个走了进去。
〃诸位,请!〃
欧阳宇再次躬身扬手,以不容反抗的语气命令道。
众人环眸相顾,下一刻,急忙惴惴不安的抬足,顷刻间鱼贯而入……
〃我可怜的南宫兄长啊,你为什么走得这么匆忙啊!我还没来得及和你把酒言欢,你却就这样草草辞世,这让素来敬你如亲兄长的我,情何以堪啊!〃
绰云宫,御风堂,此刻满眼尽是肃穆的白纱。
一口黑棺突兀的停在大堂正中,随着那迎风而起的白纱,满室流布着令人心碎的悲哀。
众人登门而入的一瞬间,但见阆邪轩素衣躬身,蓬发垂首,径直趴在那一口黑棺上,肆无忌惮的悲声而嚎。
黑棺前,披麻戴孝的南宫若玉面染霜,一脸的悲伤,以泪洗面的她看着那嚎啕而哭的阆邪轩,一时间愈发的心痛,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怎么回事?这……这是谁的棺材!〃
那老者惊声而问,径直道出了众人心中的惊疑。
阆邪轩闻言,满脸悲伤的抬手转身,径直对着这一众来自南川各地的药商巨贾,悲声哽咽道:〃诸位……辛苦了……〃
言罢,不待众人回话,陡然间再次扭头,径直趴在那棺材盖上,又是一番煞有介事的悲声嚎啕:
〃南宫兄,你倒是睁开眼看看呢,你的这些杏林同行,这南川各地的药商巨贾,都来看你来了啊!你倒是睁开眼看一看啊……呜呜呜……〃
那老者闻声,不由得踉跄退步,一脸惊骇的颤抖着举起手指,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这……这是南宫……这是南宫药王的棺材?!〃
〃不是我南宫少兄长,还能是谁?难不成,这南川药王,除了南宫少,还有他人?!〃
凌睿王叹声转身,双眸之间却顷刻间生出一股威严。
〃不,我不相信!〃
那老者猛然上前,正要去推开那棺材,看个究竟,忽听身后陡然间传来南宫若的一声急切而又悲愤的喝断:
〃兄长尸骨未寒,青伯山就要犯上作乱吗?我知道你觊觎这南川药王之名已久,但想不到,家兄还未入土,你便这般急着要夺权上位吗?!〃
那老者猛然转身,径直对上南宫若的双眸。
南宫若双眸含泪,愤然冷笑:〃青伯山,纵是别人认不得我南宫若这张脸,你也该认得吧!〃
〃你是南宫若?!〃青伯山闻声惊步而退,〃不,不可能,你的脸怎么会好得这么快?!〃
〃当初你为了夺药王之名,想尽各种办法,花言巧语骗我做你易容丹的实验品,却不料你那易容丹当真是不折不扣的毒药,若非家兄想尽办法研制奇药,恐怕现在我早已经是阎王殿里的一缕孤魂了!〃
青伯山闻声一怔,径直坐在了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他素来不通医理,怎么会研制出比我的易容丹还有效的灵丹妙药?我的易容丹虽然……虽然没有完全成功,但……但还是有一定功效的,你看,你看你不是活过了二十岁吗?所以我……〃
〃青伯山,你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大骗子!莫说家兄临终之前,已然找到了接替他掌管南川药商事务的接班人,便是没找到,任是轮到谁,也都轮不到你青伯山来当这个药王!〃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惊怔。
〃什么?棺材里的当真是南川药王?〃
〃药王临死前找到了接班人?那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有新一任的南川药王了?会是谁呢?!〃
〃这姑娘是谁?她的话可信吗?该不会是和这凌睿王窜通一气来戏耍我们的吧?!〃
〃错不了,她若不是南宫若,青伯山也不会吓成那样!你没听说吗?神医辣手青伯山,这辈子唯一一件失败的丹药,便是用在南宫若身上的易容丹。当初,他信誓旦旦说自己的易容丹,可通过易容这一行径,化解所有病患体内的万般奇毒,南宫药王正是信了他的话,才让自己的亲妹妹以身涉嫌,却不料……唉,总之,这是青伯山这辈子永远的遗憾!〃
〃那这么说,这姑娘当真是南宫药王的妹妹!〃
〃我看十有**错不了!〃
众人一番窃窃私语,片刻之后,陡然间会意,参差不齐的悲声哭喊道:〃药王……我们来迟了!〃
〃是啊,你怎么没能等我们送您一程,便如此匆匆归天西去,当真是苍天无眼啊!〃
凌睿王双眸微转之际,早已将众人的心思看得个一清二楚,心中不觉生出种种鄙夷,但开口却是一片不着痕迹的掩饰。
〃南宫兄能得诸位如此忠心不二的拥护,想来便是死,也可瞑目了!不过,今日既然诸位应邀而来,我作为南宫兄的挚友,更应该将他临终遗愿公之于众,也好祭奠他平生的辛劳!〃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心中惊诧早已翻江倒海。
〃但不知,药王可有何遗言?!〃
〃不瞒诸位!南宫兄临终前,确曾有两番遗言!〃
〃劳烦凌睿王,我等洗耳恭听!〃
〃如此,阆邪轩叨扰了!〃
凌睿王长叹一声,缓步走线台阶,口中幽幽说道:
〃第一件,南宫兄抬爱轩谋,是以将整个慕云山庄,转赠给鄙人,代为管理!〃
众人闻声凝眉,〃药王转赠慕云山庄?江湖传闻,慕云山庄宛若仙境一般富丽堂皇,如此宝室,怎会转赠给素来挥金如土的凌睿王?!〃
见众人生疑,凌睿王淡然扫了一眼南宫若,南宫若会意,眸光不觉闪烁不定,可思量片刻,到底还是狠狠咬唇,清声说道:
〃这本是我的私事,既然你们怀疑,我不放告诉你们,绰云宫和慕云庄联姻,家兄考虑周全,是以临终前到底为我做了盘算!〃
青伯山冷哼一声:〃如此说来,南宫少到底将他视若生命的山庄,当做你的嫁妆,白白便宜了这暴殄天物之人?!〃
南宫若愤然扫他一眼:〃家兄知道你觊觎山庄已久,是以山庄上上下下早就做生了防你之心!〃
青伯山不屑一顾,〃区区一座山庄,便是再怎么富丽堂皇,不过是一堆有几分价钱的砖石瓦木,我确曾钦羡一时,但现在想想,哼,也没什么可挂怀的!〃
第六十二章 明枪暗战楚璃候()
众人闻声会意,自不多嘴,而是径直垂首期期艾艾的一番虚泣。
凌睿王垂眸一笑,旋即咳声继续说道:〃这第二件事呢,就是大家都颇为关心的,南川药王的继承人,也就是新一任的南川药王,那她究竟是谁呢?!〃
凌睿王卖了个关子,众人登时齐齐竖耳倾听。
凌睿王转眸朗声:〃本来此乃药商界的私事,我一介皇胄不便插手,只是不巧,这名被南宫兄看上的南川药王的继承人,恰恰和我阆邪轩有着至亲至近的关系!〃
〃啊?至亲至近!〃
〃难道是皇室中人?!〃
〃不可能!南川皇室素不干涉行商,这是几朝天子钦定的律例!〃
〃哎,这位兄台言之有理,我阆邪轩身为皇室中人,又怎能知法犯法,所以,这新一任的南川药王,不是什么皇室中人,而是天赐我南川福祉,圣女娘娘!〃
凌睿王甚是自豪的拍胸而言,众人闻声又是一阵唏嘘。
〃圣女娘娘?怎么会是她?!〃
〃她虽然懂得几分医理,可终究是闺阁女子,哪里懂得这经商之道?!〃
〃是啊,这不是胡闹吗?〃
〃哼,牝鸡司晨!〃
众人越说越是气愤,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不由得愤声一语,径直骂出了声。
凌睿王闻声,登时剑眉一蹙,下一刻,缓缓抬步想着那青年走去,待得近身,凌睿王冷笑一声,幽幽问道:
〃你说什么?本王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那青年甚是义愤的狂妄道:〃她一介女流,哪里懂得经商之道!莫不是你凌睿王觊觎这垄断南川的药王权,所以便借口一个略懂皮毛之术的妇人,来借口夺权?我素来不信她是什么灵山胜女,你若是有胆,便该放开了让我们查查,她是不是你那香纱帐中,只懂得奴颜媚骨伺候你风流快活的……〃
话未说完,只见眼前明光一闪,下一刻一股鲜血径直从他的颠顶处喷涌而出,顷刻间白纱染血自惊心。
那青年憋着最后两个污言秽语没有说出口,两眼瞪大如铜铃,下一刻身体径直一歪,昏死过去。
凌睿王屈伸含笑,缓缓自他颠顶处抽出一把染血的利刃,下一刻若无其事的起身,面带微笑的在那些触目惊心的尸体旁,缓缓踱步。
〃不瞒你们说,圣女娘娘确实与本王有着契约之婚,你们若是感兴趣,本王可以带诸位金殿面圣,以求真伪!但圣女娘娘为人,一心耿直,柔善慈悲,她不惜倾囊也要为天华城的百姓义诊,连那些素来被你们这些自诩为救世仁者鄙夷不屑的乞丐九流,她都能一视同仁,悉心行医问诊。如此天人女子,你们若是再敢有半分言语不敬,这竖子便是你们的下场!〃
众人闻声,登时惊骇颤声,齐齐叩首求饶:〃王爷饶命,我等再不敢造次!〃
凌睿王伸手拽过身侧的最近的一抹白纱,轻轻的擦拭着匕首上的鲜血,口中依旧是一番漫不经心:〃本王知道,本王的名声臭的狠,若是从前那副德行,自然配不上这天女,可是现在本王已经改邪归正,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以本王坚信,即便圣女娘娘现在不接受我,总有一日,本王定能捕获芳心,抱得美人归!〃
〃王爷天生才俊,定能如愿!〃
众人一番阿谀奉承,凌睿王却不觉凝眉:〃怎么说着说着就跑题儿了?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对,对,你们之中好像是有人不服,这医术齐天且心慈柔善的圣女娘娘,来做这新一任的南川药王,是吧?!〃
〃不敢!我等听凭王爷安排!〃
〃好,既如此……〃
凌睿王收起匕首,正要说什么,忽听门外陡然响起一声温润如玉的清雅之声:
〃睿王爷这般恫吓威逼,想来他们便是口上服气,心中也定然不能服气!如此心口不一,难道就是睿王爷想要的结果?!〃
凌睿王闻声,冷然转身,径直凝眉看向那御风堂门口。
……
众人闻声凝眉,齐齐回头,一番凝视。
但见一名墨发公子,身着一袭雅白,缓步从那御风堂门口走了进来。
只见那白衣黑发的凛凛公子,足踏清风,缓步前行。
仿若刷漆的两弯浓眉,似蹙非蹙透着几分惋惜;浓眉之下,一双狭长的凤眼,瞬目开合之际,已有泪雾蒙蒙,随着他优雅步伐的起落,长长的睫毛不时的忽闪,无声的叹息着心中的难以言表的情愫。
〃南宫兄,璃洛来迟了!〃
一声清雅响起,璃洛已然躬身而拜,径对着那黑棺一番施礼。
凌睿王扫了一眼他白衣下露出的冰丝青绸长衫,和他别在腰间的碧玉箫,顿时不屑一顾的冷笑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避难南川的东楚皇子!怎么,你不好好在你的楚候府钻研你的乐技,做你的缩头乌龟,好端端的跑来我这绰云宫做什么?!〃
璃洛充耳不闻他的挑衅,缓缓起身,将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