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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太过分了……”
黑衣女子气结,慌忙上前,正要将连罄扶起。
熟料,自己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只觉头顶的斗篷一紧,紧接着身子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下一刻,原本罩在自己头上的黑衣斗篷,便被那邚青柳一把给拽了去。
“娘娘……”
连罄站起身,急忙扶住几欲摔倒的女子,愤声朝着邚青柳道:“放肆!你可知道这是谁?竟敢如此大胆!”
邚青柳看也不看径直将手中的斗篷啪得一声摔在地上,旋即背着双手面,径直将头发散乱的黑衣女子,和连罄一番打量。
“哼,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那个凭借别人的狐媚脸面,迷惑皇上的小**,南宫若!?”
“你……”连罄气青了脸,“你知道这位是祥妃娘娘,还这般无礼,简直是太过分了!”
邚青柳闻声,快步上前,旋即啪得一声又是一掌,狠狠掴在连罄脸上。
“你算哪根葱,敢这么跟我说话!”
南宫若见状,急忙上前一把将连罄护在身后,冷冷道:
“你究竟是谁?竟敢如此狂妄!”
邚青柳闻声,甚是狂傲的仰起头,不屑的说道:
“看来今天,我们邚府还真是热闹啊,先是来了一个狐假虎威的狗屁贵妃,接着又摸进一个愚蠢透顶的荒唐祥妃!”
南宫若凝眉沉吟:“你是邚府的人?!”
邚青柳高仰着头,朗声道:“不错,我就是无所不知的钦天司邚卜言之女,邚青柳!”
南宫若闻声不觉一喜,急忙上前问道:“你当真是邚大人的千金?那,那你可知道,邚大人现在何处?!”
邚青柳一听得南宫若问及邚卜言,登时不悦,旋即烦躁的摆手道:“他死了!”
南宫若心头一怔,不觉踉跄退步:“死了?!”
连罄原本正生气这邚青柳的嚣张,此刻听闻此言,也不觉怔住,须臾,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我们一进门,就觉得邚府处处透着阴气,原来邚大人已经……”
“不会,不会的,他怎么会死呢?他怎么可以死呢?!他不可以死!”
南宫若猛然摇头,发出声声绝望的呐喊。
邚青柳见南宫若情绪激动,不由得心中好奇,径直问道:
“喂,南宫若,你找我爹干什么?!”
南宫若跌坐在地,眼泪却在顷刻间簌簌而下。
“我只是想,想向他寻人!”
“找人?找什么人?!”
邚青柳不解的问道,南宫若却兀自沉默的垂泪而坐,再不出任何言语。
“南宫若,我问你话呢!”
邚青柳眼见得南宫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的好奇愈发浓重,旋即背手上前,抬起一脚踢在了南宫若的身上。
“你……”
连罄气不过正要推开那邚青柳,却不料邚青柳率先出手,啪得一声又是一巴掌,径直将连罄推倒在一侧,旋即柳眉倒竖,狠狠骂道:
“主子说话,奴才插什么嘴!?”
南宫若似是完全沉浸在绝望之中,微微摇头:“看来,我还是来晚了!”
邚青柳正要说什么,忽听院子中陡然间传来一阵低沉的对话声。
“劳烦关太医!”
“云令人客气!能为贵妃娘娘效力,是小人的荣幸!”
“好,关太医是个聪明人!娘娘的意思……”
“请贵妃娘娘放心!小人就当今夜从未来过这邚府!”
“如此甚好!这是贵妃娘娘特意赏赐给关太医的,关太医若是不嫌弃,那就收下吧!”
“哪里哪里,贵妃娘娘钦赐,小人受宠若惊!劳烦云令人替我谢过贵妃娘娘,小人日后必当肝脑涂地,效忠贵妃娘娘!”
片刻之后,言语声歇,紧接着传来一阵轻微的关门之声。
南宫若似是在顷刻间明白了什么,旋即陡然间起身,看着邚青柳道:
“你说谎!邚卜言没有死,对不对?关太医就是凰贵妃为邚大人请来看病的,对不对?!”
邚青柳不屑的瞪她一眼:“对,我就是骗你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
南宫若顾不上与她纠缠,正要推门去寻找那邚卜言,连罄却陡然间起身,一把挡住了她的去路。
“娘娘,不可!方才你听得清楚,如今凰贵妃就在这邚府,您如果现在出去,恐怕会和她装个正着!”
“那又如何?难道只有她凤凰来得邚府,我南宫若便来不得?!”
言罢,一把推开连罄,就要开门出去,连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娘娘,万万使不得啊!圣上曾明令禁止娘娘您出宫,那凰贵妃也早就明里暗里的想将娘娘除之后快。只是她投鼠忌器,娘娘您有圣上宠着,她才不敢轻举妄动,可如今,这里是邚府,不是慕芊宫啊,娘娘!
今夜若非见娘娘一心求死,奴婢就算是死,也不会生出这般主意。今日被倘若那凰贵妃撞见娘娘偷偷出宫,想来定会在圣上面前借机生事,凰贵妃素来心狠手辣,今日若主子您落下如此把柄在她手里,想来怕是性命不保啊。奴婢死不足惜,可是娘娘您身尊玉贵,端的不能这样白白丧了性命,更何况,更何况,他或许还没有死,也尚未可知!娘娘切莫一事冲动啊!”
连罄一番推心置腹的哭诉,让南宫若彻底冷静了下来,可心底刚刚升起的希望,却在一瞬间缓缓破灭。
“那,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邚青柳竖着一双耳朵听得清楚明白,一时间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旋即一步跳到南宫若身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悄声问道:
“南宫若,你方才说你,暗夜来访我爹爹,是为了寻人?!”
南宫若垂眸颔首,眼泪簌簌而下。
邚青柳一见南宫若点头,眸中顿时生出一番欣喜。
“那,你可是想让我爹爹,为你所寻之人,一卜生死?!”
南宫若闻声,顿时缓缓睁开了双眼,有些惊讶的扭头看着邚青柳。
“你怎么知道?……”
邚青柳迅转双眸,愈发得意道:“谁不知道我家有一本无所不能谶言神书,莫说是问生死,便是问天下社稷,想来我爹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此言一出,南宫若顿时再次燃起股股希望,急忙一把抓住邚青柳的手,兴奋的问道:
“当真?!邚大人当真可以预言生死社稷?!”
邚青柳一见南宫若一脸的期冀,一时间更加得意洋洋。
“莫说是我爹爹,就算是我邚青柳,也能知道个**不离十!”
南宫若听得此言,一时间欣喜若狂:
“邚姑娘也能占卜生死?那就劳烦邚姑娘替我卜一下……”
话我说完,连罄陡然间一把拉住南宫若,“娘娘,人心隔肚皮,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南宫若微微凝眉,正要说什么,忽听身侧的邚青柳甚是不屑的冷声揶揄道:
“且,有什么好隐瞒的!你们就是不说,我也知道,南宫若你要找的是谁?!”
连罄冷哼一声,扭头不理她。
南宫若心中一番犹豫,正在思量着是否能将心底的秘密交给眼前这一位莽撞的邚青柳,却不料那邚青柳清了清嗓子,一边煞有介事的踱步而言:
“南宫若,你要找的,不就是那在函谷斗乱之中,遍寻无踪,生死未卜的南川皇胄,人称护花公子的风流皇叔,凌睿王,阆邪轩!”
此言一出,南宫若和连罄登时齐齐惊怔。
“你……”
南宫若不可思议的看着邚青柳,一时间千言万语顿在口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邚青柳见南宫若甚是激动的望着自己,心中更加笃定自己的信口胡诌,歪打正着中了靶心,一时间更加张狂起来。
“南宫若,你真想知道,这凌睿王是生是死,现在何处?!”
南宫若猛跨一步,径直贴近邚青柳:“他果真,还活在这世上?”
邚青柳双眸迅转,又是一番大言不惭:“当然活着,不仅活着,还活得活碰乱跳,好得不得了!”
“那,他在哪儿?!”
南宫若双眸之中异彩纷呈,邚青柳却陡然间顿言不语。
“他在哪儿,你到是说啊?!”
南宫若心急如焚,顷刻间便乱了阵脚。
“你真想知道?!”
邚青柳故意卖了个关子。
“当然!”
“那好,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
“你说,什么条件,只要能见到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
第九十九章 暗夜占星堕无间()
邚府柴房里,邚青柳附耳在南宫若耳畔一番谨慎的嘀咕,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高高矗立的摘星楼上,凤凰不知何时已然凝眉将眸光锁定在那囚禁邚青柳的柴房处。
“邚青柳,本宫倒要看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柴门家雀,究竟有什么资格,跟本宫较量!”
云无暇不知何时立在了凤凰身后,待见得凤凰满面狠唳,不由得凝眉顺着她的目光朝那柴房处望去。
只见暗黑的烛火下,连罄微微从门内探出了头,待见得四下无人,顿时回头,拉着一名头戴斗篷的黑衣女子,快步朝着邚府的大门走了出去。
云无暇一见那连罄,不由得一惊:“慕芊宫的人?她怎么会在邚府?难道说,祥妃娘娘也到了邚府?!”
凤凰心中的惊讶刚起,便被紧接着翻涌而来的憎恶痛恨生生吞没,只听她咬牙切齿道:“这贱人果然心急叵测!本宫前脚刚进邚府,她后脚便跟了进来!”
云无暇略一思量,张口问道:“为何祥妃到得邚府不去找邚大人,而是直奔那关押邚青柳的柴房而去?难道说,这慕芊宫和邚府,早有勾结?!”
凤凰转眸沉吟,须臾发出一声冷笑:“若果真如此,岂不更好!”
云无暇不解:“娘娘的意思!?”
“既然他们蛇鼠一窝,那本宫就更用不着客气了!”
……
邚卜言昏昏沉沉醒来,虽是止住了血,但却虚弱的很。可即便是周身无力,他却依旧强撑着身子,发出一声虚弱却急切的呼唤:
“青儿,青儿……”
凤凰听得那床榻之上的邚卜言张口出声,不觉瞬目一笑,旋即轻轻呷了一口热茶,漫不经心道:
“邚大人如今大难不死,想来这邚府,不久的将来定是要喜事临门了!”
一语方歇,邚卜言顿时彻底醒过了神。
“贵妃娘娘恕罪!”
邚卜言正要起身,凤凰却猛然间提高了声调,半是揶揄半是不屑的说道:
“邚大人还是躺着回话吧!想来本宫不过是南川后宫之中的一个小小贵妃,哪里承受的起,您这位未来国丈大人的躬亲失礼?如此说来,方才邚府门口一见,当真是本宫没了礼数,要不,本宫这就给国丈大人还回来,不知邚大人您,意下如何?!”
邚卜言闻得此言,哪里还躺的住,一个翻身滚落在地,气若游丝的垂泪道:
“贵妃娘娘折煞罪臣!罪臣万万不敢当!犬女不尊礼数,口出狂言,娘娘切莫信得她那一番胡言乱语!”
“哦?胡言乱语?!”凤凰又是一声不屑,“但不知,究竟是邚家千金在自家府内,口出狂言,还是邚大人您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戏耍了当今圣上和太后娘娘?!”
邚卜言听得此言,顿时吓得汗毛倒立:“娘娘何出此言?罪臣……罪臣万万不敢戏耍圣上和太后娘娘!”
“哦,那就怪了!”
凤凰言罢,径直从袖中缓缓拿出一副书卷,一边佯装无意的四下翻看,一边煞有介事道:
“邚大人,忘了告诉你了,适才你失血昏迷之际,本宫一时好奇,上了邚大人的占星楼。无意之中,发现了邚大人藏在书案机关之中的一本占星薄。本宫虽才疏学浅,但还是随手翻了翻邚大人的这视若珍宝般藏匿的薄子,却不料,不看不知道,这一看下去,还当真是让本宫大开了眼界呢!”
邚卜言一听得那“占星薄”四字,不由瞠目结舌。
“那……那只是罪臣随手乱写的一些笔记,实在……实在不敢污了……浊了娘娘的眼……”
熟料他的话未说完,云无暇便悄然翻开了一页,朗声念道:
“惊雷唤春,占星得谶:元薨四载,靥碎中秋,卜辞有云:震破琼山,南川罹难……
芒种在夏,占星得谶:元薨四载,红枫染血,卜辞有云:天龙汲水,函谷斗乱……”
云无暇顿了一顿,抬眸扫了一眼周身冷汗的邚卜言,旋即往前翻了一页,平声静气道:“邚大人,此页不知为何被人生生裂断,但奴婢细细看那拓印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