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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引-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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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今生,这浅浅的缘分,终究抵不过这世上太多沉重的阴谋。

    对不起,来生,再见!

    就这样想着,不过须臾,求生的信念,便在刹那间随着滴滴花露,无奈的破碎,滑落,溶在身下的水波之中。

    花筏行了数里,却见得一座石桥巍巍立在水雾之中,诡异的七彩之光照耀着它的桥身,看上去是那样的神秘。

    花筏停止了漂流,琴声也在顷刻间戛然。

    白衣男子又是一声长叹:

    “你我缘分已尽,我能做得,也就只是送你最后一程!只是希望,若有来生,你不再背负这一身沉重的仇恨,能活得轻松痛快!”

    言罢,悠悠起身,悄然运力伸掌,激扬起一片水浪。

    七彩明光骤然炫目,那水浪在迎空而起的刹那间,齐齐凝滞,顷刻间顿在空中。

    白衣男子转身运力,只见凤羽周身顷刻间生出一个偌大的水晶棺,随着白衣男子的翻掌生风,那水晶棺缓缓没入了方才被他劈波而生的水道上。

    水晶棺方一入水,白衣男子猛然撤了掌力,那凝滞在空中的水浪,顷刻间轰然而坠。两条黑白相间的鱼儿,不知何时从水浪中生出,转瞬便围着那水晶棺一番衔尾而绕。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那水晶棺中的安然红颜,随后目光悄然移向她身侧肩头的古籍:

    “你我相识一场,于理于情我不该夺你所好!凤姑娘,一路走好!”

    言罢,微微欠身施礼,紧接着原本七彩流光的水洞,顷刻间明光顿去,霎时暗黑如夜。

    白衣男子又是一声长叹,随后飘然飞身,径直穿过水雾,自洞口处飘摇而去。

    水洞之外,蓝天依旧,白云如昔,一阵和风吹扬起洞口的垂藤,只见那斑驳沧桑的洞口岩石之上,隐隐透着三个大字:

    “水云洞!”

    ……

    江水悠悠,随波而流。

    伽蓝苑外的竹林,一片潇肃。

    紫莹失魂落魄的托着两条紫纱,缓步穿过那一片颓然的竹林,朝着伽蓝苑走去。

    却不料,刚一抬头,便看见鸾奕涵手持铜杖,背身负手立在伽蓝苑的大门前。

    “夫人……”

    紫莹干裂的双唇刚一开启,两行热泪便忍不住簌簌而下。

    鸾奕涵闻声,冷冷的转过了身,径直瞪着一双盲目,不屑的冷笑道:

    “还能活着回来?不错,看来我果真没有白白浪费时间来训练你!”

    紫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悲声断续道:

    “夫人……我对不住夫人,对不住东楚皇璃一族,……璃洛太子他……他恐怕……”

    她的话未说完,鸾奕涵便扭头转身,手持铜杖径直朝着伽蓝苑中走去。

    “夫人……”

    紫莹悲声凝眉,正要说什么,却听得那鸾奕涵漫不经心的问道:

    “此去函谷,可是如愿破了那斩龙台的护关阵?!”

    紫莹垂泪颔首:“夫人料事如神,那圣女娘娘果然能驾驭得了那烈焰五行琴。只可惜斩龙台的护关阵虽破,但五行琴却也毁了,夫人,紫莹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鸾奕涵闻言,顷刻间仰首,放声大笑起来。

    “夫人……”

    紫莹不明所以,又是一番疑惑的泪眸相向。

    却听得那鸾奕涵狠狠言道:“贱人,你以为你的护关阵天下无敌,无人能解,今天我就要让你看看,你是怎么败在我鸾奕涵手下的!”

    紫莹见她情绪激昂,一时间万千话语凝结在喉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好再次垂首,一番垂泪。

    “只要能破得了阵,莫说毁了一架烈焰五行琴,就算是毁尽天下奇珍异宝,我鸾奕涵也在所不惜!”

    鸾奕涵顿了脚步,微微侧首朝着紫莹投去赞赏的目光:“紫莹,这次你做的不错,本夫人要好好赏你!”

    紫莹闻言,愈发的心痛:“夫人,璃洛他或许已遭不测……”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再次被鸾奕涵打断:

    “此去函谷,舟车劳顿,你也算是殚精竭虑了!好好休息,接下来,本夫人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去办!”

    紫莹见她似是丝毫不关心璃洛的生死安危,一时间有些急躁,顿时抬步追了上去,张臂挡住了鸾奕涵的道路:

    “夫人,洛太子或遭不测,您作为他的娘亲,难道就一点都不关心他吗?难不成,您所谓的任务,计划,就是为了跟一个已经死了多年的人,打一场永远没有意义的赌?!您……”

    “放肆!”

    鸾奕涵顷刻间暴跳如雷,飞起铜杖,重重的打在紫莹的肩头。

    紫莹吃痛趔趄,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别以为本夫人夸你几句,你就可以得意忘形!本夫人要做什么,为何而做,还轮不到你来管教!”

    紫莹忍痛起身,垂首恭敬道:“老夫人息怒,紫莹不敢,紫莹只是觉得洛他……”

    鸾奕涵冷哼一声,径直敲着铜杖走入伽蓝苑。

    “做好你分内之事,至于其他人,是生是死,都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

    紫莹垂泪悲声,颔首领命:“紫莹知错了,紫莹谨记夫人教诲!”

    话音刚落,内心的悲痛和着身体上的疼痛,顷刻间蔓延了周身。紫莹只觉得喉头一阵血腥上涌,紧接着那被憋闷在心胸的悲伤怨恨,随着一口鲜血,一涌而出。

    “璃洛……”

    紫莹悲声呼唤着璃洛的名字,下一刻头一歪,径直昏迷了过去。

    伽蓝苑中,那手持铜杖的鸾奕涵在紫莹晕倒的一瞬间,驻足顿步。

    鸾奕涵倔强的持杖而立,两只黯淡无光的盲目之中,似是也在刹那间有一股湿热缓缓升腾。

    “璃洛,你若敢如此轻而易举的断送自己的性命,我鸾奕涵就是到了黄泉,也不会放过你!”

    ……

第一零一章 祸起慕芊宫闱乱() 
冬日的阳光散着天寒,禅宫苑里那袅袅而升的佛烟,伴随着声声木鱼,在阳光下小心翼翼的弥漫开来。

    景太后跏趺而坐,的在那金尊大佛前,一番虔诚的默诵着佛经。

    木鱼声声未歇,但见一名太监急急忙忙的碎步朝着禅宫苑跑了进来。

    一直垂首秉立在景太后身侧的多罗嬷嬷,一听得那碎乱的脚步声,不由的微微凝眉,旋即悄然转身,轻声快步的走了出去。

    景太后的双耳在多罗嬷嬷转身蹑步的瞬间,微微一动。

    那小太监一见多罗嬷嬷,正要跪地行礼,多罗嬷嬷却肃然抬手,免了他的礼节,那小太监见状,旋即会意的凑近多罗嬷嬷的耳畔,悄无声息的一番耳语。

    多罗嬷嬷听得真切,一时间,肃然无波的面容上,不觉生出几分郁怒。

    待得摆手禀退了那小太监,多罗嬷嬷兀自立在原地,若有所思的一番沉吟,过了片刻,才轻叹一声,缓缓转身抬步,朝着景太后而去。

    莲叶蒲团上,景太后依然虔诚的颂着佛经,多罗嬷嬷不动声色的再次候在她的身侧,一如那佛前的护法罗汉,在寂然无声中,暗暗坚定着守护佛陀的衷心。

    日头随着袅袅佛烟,偷偷朝着中天,步步攀升,禅宫苑里却依旧是一番佛音袅袅。

    过了许久,木鱼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景太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多罗嬷嬷见状,随即躬身搭手,将景太后扶了起来。

    “娘娘累了吧,老奴备好了清菊茶,给娘娘解解乏,可好?!”

    景太后释然一笑,旋即抬手轻拍在多罗嬷嬷的手上:

    “多罗,若在这世上,还有一人能知我懂我,那此人定然非多罗莫属!”

    多罗嬷嬷垂眸,满是沧桑的脸上,顷刻间溢出片片笑容:

    “太后娘娘抬爱!多罗此生能陪伴娘娘左右,是上天垂怜!”

    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向了桌案。

    景太后小啜了一口香茶,旋即长叹一声:

    “说吧,便是你想要保我清静,怕是这南川后宫,也总会有人不安分的想要哀家虽生不得安宁!”

    多罗垂首,恭敬道:“娘娘主持后宫,便是有再多的鬼祟,终究也会化作佛前香灰,就算躲得了这严冬腊月的寒风,想来春风一起,端的是要消散成无足轻重的尘埃!”

    景太后闻声凝眉,微微摇头:

    “怕就怕,总有那么个例外,纵是火焚刀割,换了形态,却还是要阴魂不散的追缠着你!”

    多罗嬷嬷听得此言,不由得也皱了眉,可一时间似是也想不出什么更为舒心的宽慰之辞,是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景太后摇了摇头,似是想要甩掉头脑之中的那莫名的烦恼,旋即威声问道:

    “是慕芊宫还是藏凤宫?又出了什么乱子?!”

    多罗闻声急忙上前,肃声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藏凤宫这几日倒是没出什么乱子,只是听奴才们私下传言,凰贵妃每每夜深人静之时,都会垂泪哀思在那函谷之乱中,没了踪迹的楚璃候!”

    景太后冷笑一声:“她若不装装样子,对她那名义上的皇兄,装腔作势的来一番哀悼,又怎么顶得住东楚‘璃珮公主’这顶帽子?!”

    多罗嬷嬷微微凝眉:“那太后娘娘的意思?!”

    “盯紧藏凤宫。她这只假凤凰越是表现得循规蹈矩,将来掀起的风浪就可能越大!”

    “老奴明白!”

    景太后端起茶碗,正要轻饮香茶,却在一瞬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不觉抬眸问道:

    “南宫若哪里可有什么异常?!”

    “慕芊宫那里……”

    多罗嬷嬷欲言又止,景太后见得此状,不禁皱眉生疑:

    “慕芊宫不是有皇上最信任的京都侍郎,亲率重兵明理暗里的护着,怎么?难道便是这样,也没防得住那藏凤宫的人?!”

    多罗嬷嬷摇摇头:“回太后娘娘,藏凤宫倒是没对那祥妃娘娘有什么不敬不恭,倒是老奴觉得,那慕芊宫本身,似是有什么不对劲!”

    “哦?!”景太后放下茶盏,满心疑惑的问道:“但讲无妨!”

    “那日里,听闻祥妃娘娘不知为何,悲伤落泪,任是谁劝也无济于事。圣上疼惜那祥妃,着京都侍郎带了宫外的戏班子,到得慕芊宫为祥妃娘娘解闷散心。说来也是奇怪,素来对圣上冷眸寒颜的祥妃娘娘,那夜里却对圣上极尽谄媚,是夜,圣上留宿慕芊宫。

    但到了第二天,不知为何,这祥妃娘娘却无论如何也不愿再见圣上,说什么是因为一时贪杯,畅饮坏了容颜,不想以污面毁了自己在圣上心目中的形象!”

    景太后听得此番言语,一时间愈发的疑惑:“竟有此事?!”

    多罗嬷嬷默然垂首,景太后缓缓起身,一边莲步轻踱,一边暗暗沉吟。

    “那慕芊宫可曾宣了御医?!”

    多罗嬷嬷静然无声的缓缓摇头,只是嘴上却一言不发。

    景太后顿足凝眉:“她出身慕云山庄,虽说她那亡兄南宫少不通医理,但却熟谙药材。莫不是这南宫若也懂得几分修颜之术,自己开了药材来服用?”

    “御药房那边,也未有丝毫求领取记录!”

    “哦?”景太后愈发的不解,一时间提高了声调:“多罗嬷嬷觉得此事,可有蹊跷?!”

    多罗嬷嬷闻声垂首:“老奴不敢妄言!”

    景太后瞬目凝眉:“但讲无妨!”

    多罗嬷嬷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奴在慕云山庄,奉命督婚之际,曾见得京都侍郎于僻静之处,为祥妃娘娘悄悄拭泪,老奴当时虽心生怀疑,但见得两人言行之间尚算循规蹈矩,是以并未将此事禀报娘娘。

    可如今祥妃娘娘闭门不出,连圣上都不见,唯有京都侍郎借着保护慕芊宫的名义,频频出入宫门,且听下人汇报,这几日以来,每每出得那慕芊宫,京都侍郎都是满脸的惊慌失措……”

    多罗嬷嬷话未说完,景太后的脸便陡然间变了色。

    “简直混账!”

    景太后一语怒然,多罗嬷嬷急忙跪地垂首,门口院落的一众仆婢,也紧接着惶恐跪地,莫不惴惴。

    景太后啪得一声摔碎了身侧的茶盏,旋即冷声命令道:

    “摆驾慕芊宫!哀家倒要看看,谁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祸乱渊儿的后宫!”

    ……

    追云逐日,一瞬间逼得那日头隐了光芒。

    慕芊宫内外,确实一番灼人心府的慌张。

    宫门四下的守卫,看起来与往日没什么异样,但每人面容之下却莫不隐隐透着一丝惊惧。

    此刻,连罄正双膝跪地,双泪涟涟悲声而言:

    “侍郎大人,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娘娘!”

    欧阳宇正手持佩剑,一脸焦灼的来回踱着烦乱的脚步,如今听得那连罄此言,顿时愤然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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