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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莹愤然甩开凌睿王的手,“做你的春秋大梦!这些……这些奇珍异宝,本就是太子应得之物!南川皇帝心胸狭隘,虽然封了太子为侯爷,可礼遇俸禄却还不如我东楚的一介县令,本昭仪实在看不惯,这才运了些财物藏在此处,无非是为了让我家太子,过得体面一些!”
“二夫人当真是心地善良!如今把身子都给了本王,心里头却还惦记着老情人!都说东楚女子素来是水性杨花,本王原来还有所怀疑,可眼下,二夫人如此这般,当真是让本王不得不信呢!”
“你……你找死!”
紫莹被他戏言激怒,顿时怒然飞纱,朝着凌睿王便是一掌,凌睿王冷哼一声,不动声色的仰面躬身,手掌却在一瞬间,再次夺了一颗火把。下一刻,不待紫莹的紫纱缠上腰身,他便诡异一笑,径直将那火把朝着紫莹投了过去。
紫莹飞纱缠上那一枚火把,愤然道:
“阆邪轩,我之所以将太子的财物藏在井下,为的就是防止似你这般小人,明偷暗抢,却不料今日竟然被你发现!既然如此,本昭仪今天宁可一把火将那宝藏烧个干干净净,也不会便宜你这混账分毫!”
言罢,怒然甩纱,径直将手中火把朝着那井中投去。
却不料,就在此刻,一支长箭,陡然间破空而来,不偏不倚的正中那火把,下一刻,只见那火把不由自主凌空飞旋,径直偏离了井沿,砰的一声定在了枯井边缘的外侧土地上。
“京都侍郎大人到!”
长箭迫着火把刚一着地,楚璃候门外便陡然间响起一声响亮的通传,紧接着欧阳宇那义正言辞的训斥之声,赫然响在门口:
“瞎了你们的狗眼!都给我让开!”
凌睿王一听是那欧阳宇,顿时皱了眉:“他来捣什么乱?!”
话音刚落,只见那欧阳宇便一身戎装的急急朝着众人走了过来。
“睿王爷,楚璃候,欧阳不请自来,还请两位勿怪!”
凌睿王瞥了他一眼,冷嘲热讽道:
“怎么,欧阳老弟刚脱了囚服,便换了戎装,看来还真是鸿福不可限量啊!”
欧阳宇闻言,脸上顿时生出红白相间的尴尬,正不知该如何接茬,却只见璃洛躬身上前:“侍郎大人安好!洛虽刚到得南川,却也曾听闻欧阳大人为救祥妃娘娘几乎舍生取义,实在是可敬可佩!”
欧阳宇讪讪的搭手应道:“侯爷谬赞!欧阳愧不敢当!”
眼见得璃洛又要含笑奉承,欧阳宇急忙转眸侧身,旋即朗声搭手道:
“此番前来,若是惊扰了各位,还请海涵!只是圣上听闻,楚侯爷不辞万里,救回了圣女娘娘,还带来了一位神秘的贵宾,为表诚意,特派欧阳前来接驾!”
岛主闻声上前,还礼道:
“谢过大人!只是眼下天色已晚,实在不便入宫面圣!况且眼下,圣女娘娘并不在此处……”
岛主刻意顿言,身侧的雪儿却急不可耐的上前,插嘴道:
“大人,你可要救我家……我家娘娘,她被那凌睿王给强行掳走了!”
欧阳宇闻声,不觉凝眉,看向那醉意阑珊,一脸张狂的凌睿王。
“睿王爷……”
欧阳宇刚一张口,凌睿王便不耐烦的扬手打发道:
“接什么接,本王和爱妃分别甚久,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贴心话,岂可如此这般便让你接走!”
紫莹趁着众人言语,转身拾起那火把,就要朝着井中投去。
凌睿王眼疾手快,登时飞起一脚,将紫莹连人带火把一同踢开。
“欧阳宇,挖坟掘墓,欲破我南川龙脉的凤党余孽,就在这枯井之中,你且速速带人下井捉拿,若是跑了一个,本王要了你的脑袋!”
欧阳宇闻声,顿时惊诧:“王爷没看错?”
“错不了!”凌睿王大言不惭,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一把揪住欧阳宇的前襟:“捉了那凤党余孽,本皇叔一定在我那皇帝贤侄面前,多替你这小子美言几句,至于你和祥妃娘娘余情未了之事,本王也定会出面澄清!”
欧阳宇闻声面上又是一阵青红夹杂:
“王爷说笑,下官和祥妃娘娘怎么会……”
话音刚落,凌睿王便陡然间爆发出一阵恶笑。
欧阳宇暗暗咬牙,下一刻径直吩咐道:
“来人!兵分两路,一路保护好岛主;其余的,随本侍郎下井擒拿叛贼!”
众人得令而行,欧阳宇正要飞身下井,紫莹却出其不意的一把将紫纱缠在了欧阳宇颈间,怒然道:
“谁敢下井,本昭仪即刻送他下地狱!”
此言一出,众人登时一番紧张,一时间院落中的气氛霎时紧张到了极点。
欧阳宇奋力挣扎,怒然朝着璃洛道:
“璃洛,你当真要勾结凤党余孽,意图不轨,当心圣上要了你命!”
璃洛不慌不忙的上前:“欧阳大人误会!璃洛不知道什么凤党余孽!”
“既如此,你更该让我一查究竟!”
“不行!”
紫莹怒然喝道:“任谁也休想进得这枯井半步!”
凌睿王见状,愈发笑得令人发寒:
“欧阳大人乃是我南川出了名的廉洁奉公之人,他若下井,便是见了金山银山,怕是也不会取上分毫!”
紫莹眸光闪烁,手中却愈发的用力:
“不行!南川的狗官,本昭仪一个也信不过!”
凌睿王冷哼一声:“用不着跟本王演戏了!井下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有得定是那凤党余孽!”
“王爷若执意一意孤行,璃洛愿陪着王爷一同到这井底,一探究竟!”
璃洛陡然间发出一声挑衅,“就怕王爷,没有这个胆量!”
“笑话!”凌睿王迎风而笑,“本王爷除了一身胆魄,还真就一无是处了!”
“既如此,请!”
璃洛含笑躬身,发出一声邀请,凌睿王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这东楚落魄,究竟有几分能耐!”
“璃洛,不要……”
紫莹一见璃洛下定决心要下井,登时一脸惊慌的想要出言劝阻,却见得璃洛猛然扬手,打断了她的话。
凌睿王冷然甩袖,正要飞身而下,忽然间肩头一紧,紧接着耳边响起一声冷静:
“睿王爷,且慢!”
凌睿王凝眉侧首,却见的肩膀一侧,赫然露出一掌寒光闪闪的银甲。
“拿开你的手!”
凌睿王怒然抬手,一把将岛主推开:“你这锅铲子,若不是这一拍,本王倒把你给忘了。本王倒要问问你,为何你客居的厢房内,不偏不倚暗埋着璃洛的机关瓷瓶?难道,你早就和这璃洛窜通一气,意欲勾结那凤党余孽,一同来祸害我南川?还是说,你本身便是那凤党余孽!如今机关算尽,眼见得没了出路,便出来对本王横拦竖挡?!”
岛主定身而立,自不生气,而是愈发冷静的言道:
“本岛主远居海外,素来不问世事,也不想卷入其中。本岛主的身份,睿王爷若是好奇疑惑,大可去问今日被你掳走的圣女娘娘,自可明了!至于这厢房之中,瓷瓶之事……”
岛主欲言又止,环眸将凌睿王和璃洛一番打量,须臾微微一笑,娓娓道:
“在下有一个办法,既能替在下洗脱嫌疑,又可解了两位的嫌隙,但不知二位……”
璃洛暗眸之中闪过一丝不安,略一思量,旋即拱手朝着凌睿王道:
“一切但凭王爷做主!”
凌睿王冷哼一声:“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
第一二七章 尔虞我诈心机毒()
“这井下,究竟所谓何物,无外乎以下几种情形:
第一,井下所藏,果真如王爷所言,匿藏了凤党余孽;
第二,井下所埋,当真是昭仪所说,乃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东楚金银;
第三,井中璇玑,乃是凤府余孽和那东楚金银并而存之;
第四,井下既无余孽又无金银,而是别有洞天的另一番蹊跷凶险。”
凌睿王见他不慌不忙的娓娓道来,登时没好气的冷声道:
“我道是有什么高谈阔论,不成想却是一通废话!你口中所言,但凡是个人,都能想得到!”
岛主也不动怒,径直转身朝着凌睿王走去,须臾又是一声不慌不忙的解释:
“井下若真有余孽,王爷和侯爷断然不可冒然行事,若是有丝毫差池,想必圣上定会一怒之下,迁怒两位尊亲的身边之人,到那时,岂不是又有一众无辜,要为两位尊亲的一时兴起,而白白断了性命?!”
凌睿王闻声,不觉瞬目转首,再抬眸相望,双眼之中顿时生出了几分钦佩。
璃洛也在顷刻间搭手上前,沉声道:
“岛主所言极是,洛思虑不周,多亏有岛主提点!”
凌睿王闻声冷笑,凝眉绕着那一面银甲,缓缓踱步,口中却是有一番愠怒: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就这么算了?”
岛主微微一笑,朝着凌睿王和被那紫莹挟持的欧阳宇一番环视,旋即朗声道:
“王爷既是羁凶而来,欧阳大人又是奉命行事,是以如今这楚候府出了蹊跷,于法于理,侯爷该给王爷和欧阳大人一个交代!”
此言一出,微微垂首的璃洛,顷刻间暗眸生恨。片刻之后,但见他含笑抬头,拱手朝着岛主言道:
“想来岛主定是想出了良方妙计,璃洛洗耳恭听!”
凌睿王不动声色的将两人一番打量,心中却在一瞬间再次对那一面银甲的真实身份,生出层层怀疑。
“侯爷既然看得起在下,那在下斗胆宣兵夺主一回,只是若有丝毫不敬之处,还请侯爷海涵,也请王爷和侍郎大人,给本岛主做个见证!”
欧阳宇急不可耐,一边拼命扯着勃颈上的紫纱,一边急声道:
“岛主但讲无妨!”
凌睿王甩发张狂:“若是那杀人放火的下三滥主意,不说也罢!”
岛主微微沉吟,旋即负手前行,悠悠道:
“王爷和大人无非是想将那凤党余孽,替天子百姓将其杀之后快;侯爷心中芥蒂之事,无非是要不惜粉身碎骨,也要保一身清白。既如此,为今之计,最适合不过的良方妙计,莫过于‘囚井填壑’之法!”
“囚井填壑?!”
璃洛闻声呢喃,不觉垂首踱步,一番思量。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守株待兔!等那井中所藏之人,自投罗网?!”
欧阳侍郎有些失望的朝着凌睿王看了一眼,凌睿王冷笑一声:
“此法不妥!若真如我家那红杏出墙的二夫人所言,这井下当真是她背着本王偷汉子用的宝藏,那我等岂不是要白白在此费心心机?!”
紫莹闻言,恨然朝着凌睿王瞪了一眼,旋即毫不愧疚的狠狠道:
“用不着想什么馊主意!这井下就是我给侯爷送来的东楚宝藏,今天你们胆敢有谁心存恶念,妄想贪图这宝藏分毫,便先问问我这两只伏翼飞鼠同不同意再说!”
岛主闻声含笑:“所谓囚井填壑,非但不会让诸位守株待兔,反而会令昭仪所言的宝藏,藏得更为牢固,任是有谁便是生了歹心,也只能望洋兴叹!”
“有点意思!”
凌睿王挑眉大笑:“说说看!究竟怎么个囚井填壑之法?!”
岛主不疾不徐,缓缓道来:
“洱云岛何归山上,有一洞穴,穴中天然而生七彩水晶,可谓瑰丽无比,丽甲天下,由此吸引了不少岛中女子登山寻宝。不成想,每一科水晶乳石之下,皆有毒蝎猖狂筑巢,是以年年岁岁皆有不少妙龄女子,求取水晶不得却丧命毒蝎。
岛上中人,不忿其毒,誓药将毒蝎一网打尽,却又不想毁了那世上罕见的水晶。是以穷尽心思,集思广益,意欲铲除那霸晶而居的毒蝎。无奈这何归山上的毒蝎,因久饮灵泉,长食异兽,练得了一身金刚不败之驱。任是猎蝎之人水淹火烧,却依旧活蹦乱跳,且越挫越勇,愈发的为祸洱云。”
此言一出,紫莹和璃洛的脸色一瞬间闪过一丝阴冷的惊骇,凌睿王却在刹那间爆发出一声大笑:
“有趣!当真有趣?!”
“直到有一天,洱云岛上突然来了一位奇女子,得知岛上众人,受困毒蝎,便自告奋勇,只身闯入何归山,不费吹灰之力之力,便替洱云岛解决了此事!三天之后,正当岛上众人惴惴不安的纷纷揣测她的生死之际,她却安然无恙的走出了水晶洞。众人惊叹未歇,她却微微一笑,留下一句:一年之后,便是三岁孩童,也可放心大胆的放行入洞,尽情采撷天然瑰宝!但这一年之内,任谁都不许踏得洞中半步!
一年后,何归山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