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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演隆率领一队人马闯进王志成府上,剑指王志成,哼道:“王志成,还我影儿命来。”
王志成虽做好准备,但依然被吓得两腿发抖,压低了腔调道:“皇子这是何故啊?牟惜影犯下重罪理当处死,老朽也是身不由己啊。”
“哼”杨演隆一挥手,其身后的士兵赶忙冲了上去,将王志成及其家眷统统围了起来。
王志成急忙上前解释道:“那日韩力将牟惜影强行带出宫,后遇小儿王浩阻拦,在争斗中,韩力将牟惜影拉到身边之时正好中了身后一刀,不幸死了。本与我儿王浩毫无瓜葛,但那韩力却怒杀了我儿,随后又逃走了。你说我这冤谁能做主?于是我气愤之下便说牟惜影是被我处死,好让我这老脸有地方搁。如今韩力被抓,你不找他,反来找我报仇,真是冤枉老朽了。”
杨演隆向地上吐了口唾沫,道:“休要胡言,韩力这人我清楚,为人正直,英勇,是条汉子,怎会与你说的这般。”
“千真万确啊,皇子若不信可以去问严可求,严大人,那时他便也在那。”王志成道。
第141章()
杨演隆听他这翻说词,心中开始犹豫,他身皇子可不能枉杀朝廷重臣。但这厮确实不是个好东西,当下有挥剑而起,道:“你这老东西必定不会老实,即便说的是真的也有隐瞒。先削断你的双腿,再作定论。”说罢,一个箭步跨到王志成面前,看着王志成一张惊慌的脸,立刻劈下长剑。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噹”一声,却有一把剑将杨演隆劈来的剑挡了回去。杨演隆还未来得及惊讶,又看到一只脚踢了过来,杨演聋横剑一挡,脚被抵了回去,但自己也被震退了半步。
这人身手了得,杨演隆并未急着再出手,定睛看去,那人身穿一身绿色麻衣,身形健壮,额头宽阔,生得一副宏伟面孔。
那人也看着杨演隆,微微一笑,拜道:“徐大人门生还清平见过皇子,刚才多有得罪还望皇子见谅。”
“徐温的人?”杨演隆低声一句,自己从来没有与徐温做过对,为何他要这般阻扰自己,但他没有再想下去,回道:“我一向敬重徐大人,也不曾与他有过过节,为何要派人来挠我。”
还清平又是一拜,道:“皇子言重了,徐大人得闻皇子要杀王大人,特派我来相劝。王大人乃朝廷重臣,皇子这翻不分青红皂白要取他性命。实在冒失。以后若落个枉杀忠臣的恶名,对皇子大大的不利啊,徐大人派我来阻止皇子也是为了皇子考虑。”
杨演隆对事情的真伪越加糊涂,又听了还清平一翻话,心中不禁有些动摇。现又有还清平这等高手在此,多半很难再杀王志成那厮,于是冷哼一声向着他的手下道:“走”
刚走到门口,杨演隆又转身朝着王志成道:“待我查个水落石出,若有半点不对,我便来取你狗命。”
王志成恭敬一拜道:“皇子殿下,我对朝廷一片忠心,对皇子亦是如此,怎敢有一丝隐瞒。若哪日里您听得风吹草动,便来取我性命即是。”说着,他心中暗道:小东西,有徐大人做保,量你也没那么大胆子。
杨演隆脸上微微抽搐,没有做声,转身离开了王府。
杨演隆回到府上后,呆坐堂前,想道:这徐温权大、势大,但王志成一向很少跟他来往,怎么会想起来帮他呢?这其中定有些蹊跷。
就在他正想着的时候,一名他的亲信王书横上报道:“皇子殿下,我刚发觉一些异常,特来向皇子殿下禀报。”
杨演隆一心想着上午那事,并没有太在意,有些不耐烦地道:“快说”
王书横点了点头,恭敬地道:“小人在街角发现许多行踪可疑的人,似乎在监视本府。”
杨演隆听此,旋地一惊,问道:“可属实?”
“绝对属实。”王书横继又道:“而且在皇子您走后,严可求大人来过一趟,叫小人带话给皇子。”
“什么话?”杨演隆越加觉得不对劲。
王书横回道:“他说徐温大人正在调查韩力与牟惜影一事,叫皇子您不要插手。若皇子殿下仍然一意孤行,干扰朝政,最后惹火烧了身,就不要怪他不情面。”
杨演隆猛拍桌案,站起身道:“我杨家天下,怎轮得到他来要挟我。”
王书横上前道:“皇子莫要冲动,那徐温如今权势甚大,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只能以卵击石,切不可犯其锋芒。”
第142章()
“哼”杨演隆道:“影儿已死,你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王书横恭敬道:“皇子应以大局为重啊,现今徐温已对皇子殿下已起了戒心,一时意气用事,只会使殿下陷入险境。小人知道殿下对牟惜影小姐情深义重,但若连殿下也”王书横没敢说出那几个字,急忙转道:“那还有谁来为牟惜影小姐报仇啊,如今是乱世,谁能帮助皇子殿下报仇雪恨,哪个不是求得自保,自私自利。依小人言,现今之计,殿下应保全自己才是,来日方长,定有机会为牟惜影小姐报仇。”
杨演隆觉得王书横说的很有道理,但心中悲愤却一时都解不开,当下一甩袖,走了出去。
韩力卧坐牢内,身穿一件白色囚服,披头散发,比之刚进牢以前,狼狈许多。
他并不担心自己下牢狱,只是担心牟惜影的处境,他并不知道牟惜影已经被王志成处死。心想着:希望牟惜影能顺利逃脱,远离这人心险恶的宫廷。此生算是与她无缘了,只愿她能寻得中意人,结为良缘,安生度日。
这日,徐温在后庭内赏花,两个女婢侍奉左右。这时,严可求走过来拜道:“不知大人找我何事?”
徐温呡了口茶,道:“可求,你一向做事谨慎周全,我有一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严可求道:“大人所说之事,可是如何处置韩力。”
徐温哈哈笑道:“不愧是我的心腹,一语道中,说说看你的想法吧。”
严可求恭敬道:“小臣知道韩力是您的得力部下,立下过汗马功劳,且又被您收为义子,所以大人必定有所不舍。”
徐温叹了口气,道:“说的甚是啊,但若王志成说的句句属实,我又如何是好呢。”
严可求深思片刻,拜道:“大人,小臣认为,若要周全,韩力必当杀之。且不说韩力放走后宫嫔妃,导致王浩之死。若韩力真是朱全忠所通缉要犯。那么形势就大为不妙了。朱全忠灭唐,自立为帝,独占长安。如今梁国势大,若是我们庇护韩力,必定会引起朱全忠不满。若是他兴师发难,以现今我国动荡的政局,如何招架。”
徐温浓眉深皱,沉吟片刻道:“可那是我义子,且为父不仁,岂不落的混痴。”
严可求又道:“大人勿要这么想,岂不闻:小不忍则乱大谋,若大人真是胸怀天下之人,怎可拘泥于这等小气节。”
徐温沉思片刻,一声哀叹,甩袖道:“罢了,择日将韩力斩首,此事便由你去办。”
严可求恭身一礼,道:“小臣这就去办。”随后缓缓退了出去。
大牢内一片昏暗,韩力坐在牢内,呆呆地看着铺满干草的地面。在牢里当差的小李匆忙跑来,小李曾受过韩力恩惠,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跑到韩力身边道:“韩大哥,不好了,徐温大人小了命令,要处死你。”
韩力一惊,本以为义父不会杀他,却不想他竟真狠得下心。但韩力并不慌张,他不是怕死之人,放走牟惜影的那一刻,他便准备好了一切。堂堂七尺,何惧生死。
处死韩力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骆知祥耳中,韩力跟他相交多年,这次徐温听信严可求那厮谗言,择日处死韩力,他怎会袖手旁观。
第143章()
不时,他便前来拜见徐温。徐温正在后院赏花,兴致正浓,吩咐佣人不得让人干扰。骆知祥便被拒于门前。
但骆知祥仍不罢休,在院外买来一只大风筝,放于徐温院外。徐温偶然抬头,看到那风筝,风筝上写着:筝能飞,御风也。
徐温默念一便,突然转笑,对身旁的佣人道:“把放风筝的人给我叫进来。”
“是”那佣人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领着骆知祥走了进来。
徐温指着骆知祥道:“果然是你这厮,有什么话不能等等再说么,却跑到院外放风筝,岂不让人笑话。说说,你那‘筝能飞,御风也’是何故?”
骆知祥恭敬一拜,道:“小臣得知大人要处死韩力,可否属实?”
徐温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回道:“确有此事。”
骆知祥继又道:“韩力战功赫赫,名噪一时,且对大人一向忠心耿耿,赴汤蹈火。若大人将其处死。朝中文武百官会如何想?天下百姓又会如何说?大人万不可做这等不仁之举,失信于百姓,失信于天下。则故‘筝能飞,御风也’若筝失信于风,风止,筝安能再飞?”
徐温轻拂胡须,皱眉道:“依你之见,该如何呢?”
骆知祥拜道:“韩力有罪,但人情可谓,且又是有功之人,杀之必乱人心,但不作惩罚,恐有不公,不如丈责五十,发配充军。”
这时严可求不知何事也来拜见徐温,见骆知祥也在此,恭敬的打了招呼,随后朝徐温道:“大人,一切尽都妥当,不知何日将韩力处斩?”
骆知祥听此,又上前一步拜道:“大人,韩力切不可处死,望大人三思。”
徐温开始犹豫起来,骆知祥说的有道理,但若收回成命,自己又如何收尾。
严可求看了骆知祥一眼,也向着徐温道:“大人,常言道:‘外壮不如里壮,力壮不如志壮’怎能轻信他人,弱了自己心智。处死韩力,理在、人心在。不杀之如何安定天下,以儆效尤。”
徐温微微点头,觉得甚是有道理,当下道:“严可求说得甚是,韩力还得处死,三日后行刑。”
“大人,韩里乃是难得人才,又是您的义子,怎能轻易杀之。”骆知祥道。
徐温斥道:“骆知祥,你不必再说了,匡复大计,怎能有妇人之仁。都退下吧。”
严可求迎诺,退了下去。骆知祥欲在说什么却被徐温打断道:“再为韩力求情,与之同罪。”
骆知祥无奈,只得退了下去。
牟惜影逃离之后,独自背着单薄的行李来到郊区偏远的村子里。那村子很小,大摸只有几十户人家,村里的房屋也败落,土墙泥砖,枯草遮的房头。牟惜影不敢伸张,生怕徐温派的人捉着她。
牟惜影走到街前,路上行人并不多,天色也比较晚。她见不远处一家宿店,想去投个方便,却又见几个气势强横的官差列队走了进去,急忙转过头,往回走去,心想:没想到这小小的村子都这般紧,看来还得更加小心些才是。
这般无援无助又能去哪呢?当天凉了大半时,牟惜影愁起了眉,这村子就那么一家宿店,如今住了官差,若是自己寻个人家,不免有些碎语,当下自己这脸皮也厚不起来。
第144章()
她迷茫地胡乱走着,秀眉上有淡淡焦躁,眼睛四下打量,琢磨着是否可有些机会。
“咕咕”虫吟延路响着,似乎小鬼一般缠身,可就不知在哪里发出,牟惜影心里嘀咕,不禁惧怕了几分,想她一个青春姑娘,独自行走,不免引得他人邪念。走着,又遮了自己半面脸,想来这艳丽脸蛋,平时争光不少,这时倒成了祸害。
正在她心悸之时,一座佛塔似凭空而出,变在了她眼前。牟惜影寻着塔身往下望去,确是一座佛寺。那佛寺半片门倒在地上,还有半片斜在一边。门里黑得无底,似有些鬼怪住在里面。牟惜影刚起的暂住念头顷刻被吓退了一半。但还是拗不过心里的焦急,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佛寺里并不似她想得那般黑如碳默,院里有些许的月光,虽不算亮堂,倒也看得见地上和四周的东西。
庙堂里积满了灰尘,佛像是斜着的,看起来已荒废许久。地上有几堆凌乱的干草,想来应该是路经此地的旅客留下的。牟惜影走进堂内,小心地四下打量一番,解了行李放在草上,她亦是坐了另一堆草。门窗上透着冷光,看着四下凄色,不禁寒冷。便想升堆火来取暖。
想起刚在院子里看见的一些干柴,她捋起袖子,走出门,捡了些看似中烧的抱了回去。
火光起了,她对着火堆坐了下来,随手从包裹中取了半块饼,细细吃着。心里想着:不知韩力现在怎么样了,乱世多舛,性命如同儿戏,怎的也叫人担忧。
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命不由己,爱恨又有何用,只是添了自己的心绪愁容。想着,清丽的脸连同整个魅力不减的身段一起失了方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