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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回来!”
他拆开信,然后一看这字迹,又有几分熟悉。这信似乎是王贵妃亲笔写的,但是落款却是二皇子杨隆演。
然后他照着和徐温几乎一样的茫然表情读了一遍。他有些不敢相信,满脸疑惑地又读了一遍。随后自言自语道:“这二皇子是不是存心取笑于我,竟然发情书过来。”但转念一想,杨隆演并不是这样撒泼的人,转身向那送信的人问道:“二皇子发这封信时有没有说什么。”
第156章()
“没有,奴才是二皇子在城外的文友,当日正要就寝,便看到有一只小狗扒在门外。我当时觉得奇怪,以为是哪里来的流浪狗。正要将它赶走,却无意中发现狗的毛上面,有些奇怪的字。因为我当年跟杨隆演比试文采,输给了他,所以对他十分佩服,而且杨隆演会使用一种无色的墨水,这种墨水遇到米汤,便会显现出来。我与杨隆演相交多时,自然能够一眼看出他用了无色墨水写字,于是就将米汤浇在小狗身上,果然狗毛上出现了一行字,上面邪道:一定要交到白斩风将军手上。”那人回道。
白斩风也是很小心谨慎的人,听得“一定”二字,便立刻皱起了浓眉,若这封信是假的还好办。若是真的,那其中就必有内涵。而且这“内涵”初于小心谨慎不能轻易让别人知道。他来回踱了几步,向那人淡淡道:“你且先退下,待休息一日就回去复命吧。”
“谢谢将军”那人拜了拜退出去。
白斩风拿着信纸又思索起来。由于用句措词过于暧昧,令人不解,他先从字迹考虑。他自然很熟悉王贵妃的字体,当下又仔细地看了看她的字体。字体刚劲有力,有随意的特点。这确实是她的字迹,不似做假。
随后他又回到了字句上,淡淡地念道:“白云之间一日头,斩恨即变万种幽,风雨怎奈思香切,来时勿忧去勿忧。救得相思,我解温愁。”
“嗯?”他突然发现每句的开头一字都很古怪,将他们连起来道:“白。斩。风。来。救。我。”念及此,他终于明白过来,看来杨隆演有难了。杨隆演担心自己不肯出手相救,才让王贵妃写这封信,让自己年纪旧情,前去相救。
但白斩风不及着去救,因为具体情况还没有弄清楚,以杨隆演的性格不可能不把情况告诉他的。他又将诗看了一遍。念道:白云之间一日头,斩恨即变万种幽。“幽”又通“忧”难道宫中有人要叛变?想到此,他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念下一句:风雨怎奈思香切。我的字号不就是‘香竹’么?难道这句的意思是,宫中情况危急,急需我去营救。来时勿忧去勿忧。看来他已做好了安排,不用我太担心。
那是谁叛变了呢?他又想道,随后又念下去:救得相思,我解温愁嗯?我解温愁?徐温。这下他总算把一切都琢磨了出来。随即双目一寒,自言自语道:“早闻徐温权势大,恐有叛变之心,竟果真如此。他随即将信放在油灯下烧毁,点播了几百精悍壮士向京城赶去。
然而京城一边,徐温每天都会拦截到杨隆演送信的信使,只是接下来拦截到的,情诗的内容有些变化,有的是写给什么香凝的,有的是写给春兰的,等等此类,诗文的内容也大多淫秽不堪。
虽然徐温等人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信件之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不甚了解,但是他一直相信,杨隆演这些信,定是传递信息的暗号,绝对不能让他送出去,一旦送出去了,自己极有可能事败。
然而杨隆演一再送信,还是引起了徐温的不安。
徐知诰进言道:“杨隆演这番送信,会不会其中有诈呢?”
第157章()
徐温轻拂胡须,皱眉道:“若真是如此,可就有麻烦了。那白斩风虽远在边关,但此人骁勇善战,不可小觑,若他率军来攻,势必会闹出大乱子,到时,我们的计划也要泡汤了。”
严可求沉声道:“都怪我一时大意,但主上不用担心,若他派大军前来,没有个七、八日是到不了京城的。他这次来的目的无非是想救杨隆演他们这些皇族人。我们何不先下手为强,诛杀了他们。那白斩风到来时,见一干皇族人等都已被诛尽,再跟我们动干戈那就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徐温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皇城的卫队之中,有不少是终于杨吴的,现在动手,我们只有一半的胜算!”
骆知祥忽然说道:“不管白斩风来不来救他们,我们都要以防万一。若是白斩风前来相救,期间一定经过鹰愁峡。鹰愁峡两边环山,易守难攻。我们只要冒皇上之命,给鹰愁峡的守将发一封密函,告诉他白斩风意欲造反,禁止他入京,将白斩风阻断在鹰愁峡。只要能拖延数日,我们的大军便已经赶到,到时候就算白斩风来了,也已经为时已晚了!”
徐温大喜,说道:“此计甚妙,就按你说的办!”
骆知祥领了命令,下去操办。他先起草了一封密函,又通过宫内的亲信,偷偷盖上皇帝的玉玺,火速将信送去了鹰愁峡。
鹰愁峡的守将潘硕接道密信之后,跟属下商议道:“白斩风此人骁勇善战,非同一般,他若是造反,后果将不堪设想!”
手下谋士说道:“大唐昭宗年间,黄巢贼兵谋反。短短五个月内,便攻占了西南边塞的十余座城池,声势浩大。唐昭宗震怒,派御前大将白斩风率兵平定叛乱。他短短一个月,便斩杀敌军无数,立下赫赫战功。后来他又在吴国建国大业中,立下了赫赫战功,被吴太祖封为“一字并肩王”,封妻荫子。白家的子孙后代世袭王爵,肩负保卫吴国的使命。他精通兵法韬略,武艺精湛。才不过二十五岁光景,就已经成了御前大将,官居一品。但是后来却不知道什么愿意,被派到边关,十几年没有回朝,他新生怨恨,图谋造反,也是大有可能的!”
潘硕听了谋士地进言,当即吩咐手下严密防守,以防白斩风来袭。
接到杨隆演的书信之后,白斩风率领百余壮士出发,一路风餐露宿,快速行军,然而白斩风兵到鹰愁峡时,不敢前进了。因为他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时前方探子来报:“鹰愁峡,顾名思义,雄鹰也难以飞跃的峡谷。这个峡谷看似不深,也没有什么毒蛇猛兽,但是就行军作战而言,却是绝好的设伏之地。峡谷内地形复杂,两边高山耸入云霄,且灌木茂密。我军若想通过,只怕凶险异常!”
白斩风听了探子的话,捻须思虑片刻,骑在马上,远眺峡谷之内,轻烟弥漫,幽深不可测。又见两旁杂草丛生,荆棘密布,山林间飞鸟不近,八月天里,树叶郁郁葱葱,正是设伏的好地方。
他叹了口气,说道:“暂且在峡谷外扎营休息,带本将军出妙计破敌!”
百余人设营帐休息,白斩风赶忙派人送信给守将潘硕,言明自己与进京勤王一事。潘硕接信一看,怒道:“这白斩风,还说什么勤王,分明是造反!”于是当即派人送信回绝,说道:“若想过鹰愁峡,除非从守城将士的尸体上过去!”
第158章()
白斩风大怒,骂道:“这个不明是非的潘硕,我早晚要宰了他!”
他属下劝道:“这鹰愁峡仗着地势之利,所以守城将士极少。而我们此行的都是精兵良将,以一敌十也不为过,只要我们方法得当,过这鹰愁峡绝对不是难事!”
白斩风想了一会,说道:“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好好筹划一下,明天一早过鹰愁峡,皇城危机,一天也不能耽误!”
属下得令下去。当夜,他们整顿人马,到了天亮的时候,趁着夜色未明,有大军从鹰愁峡经过。
潘硕早已做好了埋伏,在峡谷两边的高地上准备的巨石,木桩,狼牙棒等物件,待有人经过的时候,便将这些东西投下去,待对方伤势惨重的时候,再带兵掩杀下去,将敌人歼灭。
他们苦守了一夜,未见动静,就在清晨雾气升起的时候,百余匹马上载着一个个身穿铠甲的士兵,向着鹰愁峡冲了进来。
潘硕一声零下,滚木擂石哗啦啦地滚了下去,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不绝于耳。
潘硕大喜,等峡谷内白斩风的人马伤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大喊一声,带着将士们,从上面俯冲下去。
冲到峡谷内的时候,却大吃了一惊。
只见峡谷内死伤的全是马,而马背上驮着的一个个士兵,只不过是稻草捆扎而成的,外面套上的士兵的盔甲而已。
潘硕意识到自己中计,正要撤退,白斩风带着百余名壮士,轻装便衣,杀了出来。
白斩风的手下都是军中武功最高的,潘硕的将士常年没有战争,早已经不堪一击,被白斩风轻而易举便一网成擒。
活捉了潘硕之后,潘硕大义凛然,毫不畏惧,说道:“今日你即便杀了我,我也是好汉一条,你也不过是一个反贼!”
白斩风见他衷心,便拿出二皇子的书信,教给他看,并说道:“徐温现在已经控制了皇城,杨吴危在旦夕,你收到的书信,多半是受了徐温的蛊惑。你若不相信,可以随我一起杀回京师,倘若我说的是假话,你再杀我不迟!”
潘硕想了一会,心道:“若是他真的谋反,断然不会带这么一点人来。再者说了,他本可直接将我杀了,一了百了,如今跟我说这么多,看来多半说的是真话!”
于是,潘硕相信了白斩风的话,并按照白斩风的指示,让他给皇上回了一封书信,说并未发现白斩风踪迹,倘若他来,我必定将他杀死在鹰愁峡,以报圣恩。
这封信自然是被徐温截住,他看了之后,大喜过望。
而这时,牟惜影正好从徐温房前经过,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牟惜影自从被带进徐府之后,终日被养在深院里,无人问津。再加上小翠一丝,她竟然连一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终日愁容不展。
这日是出来散心,正好听到了徐温等人的谈话。
听完之后,她吓了一跳,赶紧悄悄回到房中。而她回房的路上,却有刚巧被从牢中看望韩力归来的薛木漓看见,薛木漓也满脸惊愕,心想:“那不是当日的牟惜影吗?她怎么也会在这里?”正要上去叫她,却见她走得匆忙,自己又不敢十分确定,便没有出声。
牟惜影回房之后,心想:“原来徐温竟然在密谋造反,而且将二皇子的援兵已经阻截在了鹰愁峡,这该如何是好?”
第159章()
但是又一想:“自己现在是已死之人,好不容易可以隐姓埋名,重新开始,若是二皇子知道了我还活着,岂不是又要纠缠不清?”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想到了韩力。
但是自从来到徐府之后,竟然一次也没见过韩力,韩力当日放她走了之后,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竟然就此杳无音信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想办法将这个消息通知杨隆演。
正当她思来想去,不知道如何通知杨隆演的时候,却听到自己的房间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哭泣声。
她听出那女子的声音,正是徐温派给服侍自己的那个小丫鬟。
她听到那小丫鬟哭的伤心,便叫她进来,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独自一个人在外面哭泣呢?”
那小丫鬟说道:“我没事,吵到了玉姑娘,请玉姑娘恕罪!”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恐慌,像是很害怕牟惜影似的。
牟惜影对着她笑了笑,说道:“没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伺候我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丫鬟说道:“我也没有名字,从小就被卖到的徐府当丫鬟,人们都叫我丫鬟,所以我的名字也就叫了丫鬟!”
牟惜影觉得好笑,哪里有人名字叫做丫鬟的,便说道:“那你为什么哭呢?”
丫鬟一开始不敢说,但是见牟惜影十分和蔼,与其他的主子大不一样,才说道:“前几日,我奉命去皇宫的御药房为严大人的儿子取药,可是回来的时候,严大公子不让我回去,说我到他府中,与他府中门神的八字相克,需要我脱光衣服潜心祷告才行,我不肯,他便要强来。正好这时严大人回去,他才没有得逞,但是临出去的时候,让我小心点,说随时抓我回去!”
牟惜影一听,便知道是装神弄鬼想占丫鬟的便宜,便问道:“你说的严大人是谁?”
“严大人就是咱们府中的严可求大人,她的公子就是皇城守将严一西!”
牟惜影当即心生一计,说道:“丫鬟,你说严一西身患恶疾,需要每日去宫中御药房取药,可有此事?”
丫鬟点了点头,牟惜影喜道:“这样,你帮我我去宫中宋一封信,我便帮你摆脱严一西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