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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娟哭道:“你还说,你一走就是五年,你走后三年,我哥哥便生病死了。死前看病,欠下一屁股债,我一个女人,又没了依靠,所以便招了一个上门女婿,也好有个照应!”
谭铮叹道:“你既然已经嫁为人妻,我那这次回来,还有什么意思?”
小娟说道:“你有武艺在身,到哪里也能混饭吃,不如你带我离开这里,咱们道一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去,幸福岂不是很好?”
谭铮迟疑了一会,说道:“这么做,始终有些不妥!”
小娟急道:“还说你是为了我才回来,莫不是回来玩耍一趟,便又离开了吧?”
谭铮说道:“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嘛,怎会这般冤枉我?”
小娟说道:“不是我怨我你,是你没诚意,你可知道,我这些年来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我嫁给那么个男人,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能给我带来安定的生活。哪知自从跟他结婚之后才知道,他这个人,赚钱不多,却是一个吃喝嫖赌,好吃懒做的人。专门在大户人家家里克扣点小钱,钱还没到手里,便已经进了赌坊了。我跟了他,非但日子没有过好,还白白糟蹋了我这清白之身,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谭铮叹道:“我也知道你委屈,但是不管怎么说,你已经结婚,所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又能如何?”
小娟冷笑道:“如今这世道,说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你不愿意,只要你心里有我,尽管带我走便是了。你还是逃犯呢,怎么不甘愿受死,反而越狱而走呢?”
谭铮被她一番话说的回不上来,值得低头不语。
小娟又说道:“你若是带我走了,咱们远走别国,找个安稳的地方,平平淡淡度日。你有一身的武艺,隐姓埋名,却财主家做护院也好,再去县衙做捕快也成,怎么都有咱俩的容身之地!”
谭铮皱眉思索,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忽然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谭铮警觉,当即说道:“不好!”小娟还不知所以,问道:“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不愿意跟我一起生活?”
谭铮急道:“外面有人来了,我得赶紧离开!”
小娟冷笑道:“没想到你也是哪负心薄幸的人,你尽管离开吧,走了就别再回来,我与你恩断义绝!”
谭铮焦急道:“不是我不愿意,只是现在外面有人来了,我先离开一会,等风声过了,我再来找你。”说着便要走。
小娟骂道:“你上次一走就是五年,这次又要多少年?不管如何,今日只要你敢走了,那边不要再回来!”
谭铮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急出了一头冷汗。就在这时,又听见前后左右都脚步声四起,像是有大批的人马,将整个宅子包围了一般。直到此刻,小娟也开始觉得诧异,惊道:“怎会来了这么多人,他们要来做什么?”
第311章()
谭铮叹道:“我是逃犯,你说他们开做什么?”
小娟惊道:“那你赶紧走吧!”
谭铮苦笑:“你以为我现在还能走的了吗?”说着指了指四周,说道:“你看外面火影晃动,就知道人数一定很多。而且听声音,就知道是挽弓搭箭的声音。我若是束手就擒便罢,若是硬闯,只怕转眼间就会变成筛子!”
果然,这时大门碰地一声被踢开,一个身穿官府地捕快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七八个捕快,另外还有刘员外,以及赵公子。
小娟见人进来,赶紧跑出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我家里?”
那捕快说道:“我们接到报案,说五年前越狱而逃的凶犯王文潭躲在你家里,他人在哪里,你赶紧将人交出来吧!”
小娟笑道:“官爷你真是说笑了,那人五年前就已经逃走了,你们官府都抓不住他,我又有什么能耐抓他?”
捕快冷笑:“我劝你还是赶紧将人交出来的好,免得落下一个私通逃犯的罪名!”
小娟吓了一跳,低头思忖,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只听门外一人说道:“娘子啊,你就赶紧把人交出来吧,捕头大哥都已经知道了!”
说话之人正是阿四,他哭丧着脸,从大门外走进来。
小娟看到阿四,当即吓得面无血色,说道:“你胡说什么,这里哪里有什么逃犯?”
阿四骂道:“你这贱货,死到临头还嘴硬。我明明看到你跟王文潭抱在一起,说那些肉麻的话,你竟然还不承认!”
小娟大骂:“你这个混蛋,竟然出卖自己的妻子!”
阿四冷笑:“身子妻子,你竟然背着我跟别人私通,这样的妻子不要也罢,看我不休了你!”
谭铮在屋内躲着,知道无论如何是逃不过了。再加上阿四亲自来指证,看来只好自己出来,以免连累他人。于是他在屋内大喊一声:“跟她没有关系,我在这里,抓我好了!”
捕头一看到谭铮,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阿四:“这人是那个逃犯吗?”
阿四也没见过王文潭,只不过他很确定刚才跟小娟抱着的,就是这个男的,说道:“不错,我认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捕头立即大喝一声:“那逃犯王文潭给我拿下!”
左右侍卫呼啦啦上来,左右将王文潭拿住。王文潭也不反抗,任由人们将自己捆了,押解着出去。这时,阿四怒气冲冲地上来,一把揪住小娟的头发,说道:“跟我进屋去,看我不打死你!”
小娟吓得大叫:“捕头大人,救命啊,打死人了!”
捕头现在哪有时间管他们两口子的事,只是随口喊了声:“阿四,你要是敢乱来,我明天照样抓你!”说完,便急匆匆地押着谭铮走了,他知道王文潭武功高,要是一个不留神被他跑了,那么刘员外的赏钱,岂不是打水漂了。
王文潭被抓走,消息很快便传到牟府之中。此时府内热闹的气氛刚刚退下,众人都醉眯眯地,即将睡去。忽然听外面下人敲门大喊:“老爷夫人,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牟惜影和牟英权夫妇都被吵醒,穿衣起来,到外面来问道:“出什么事了,你这样大呼小叫的!”
那下人急道:“老爷,夫人,刚才衙门传来消息,说小姐的随身侍卫谭铮,乃是当年杀死刘员外千金的在逃犯王文潭假扮的,现在已经被捉拿归案,押入大牢,还请小姐待衙门传话的时候,上堂作证!”
第312章()
牟惜影听到,心头一惊。牟英权却转头看着女儿,问道:“惜影,这是怎么回事?”
牟惜影叹气道:“没事,爹娘,你们不用操心,我自会处理这事!”
牟夫人却担心地说道:“有什么事尽管跟你爹说,毕竟你爹在这里人面熟!”
牟惜影说道:“我知道了爹娘,你们早点休息吧!”
二老知道不是女儿的事,也就不再多问,便回去休息了。而牟惜影此时却在也睡不着,他赶紧连夜赶去县衙,找现任的县令理论当年的案子。县衙离杭州城有一段距离,等牟惜影赶到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县令刚刚睡醒,便听衙役来传话:“牟中丞之女牟惜影求见!”
那县令知道牟惜影的名字,又知道她是皇帝亲自下旨赐婚吴国的使者,不敢怠慢,赶紧将她传进后堂。进去之后,牟惜影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县令大人,昨晚是不是抓获一名叫王文潭的犯人?”
这县令并不知道王文潭是谁,因为当年的县令周海,早已经桃之夭夭了,现在这个县令,是刚调任来不久的。他找主簿查了一阵子之后,才说道:“的确是有一个叫王文潭的,怎么了?”
牟惜影说道:“此人是我在吴国的贴身侍卫,当年的事情,他是被冤枉的,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他杀人,是当时的县令周海胡乱断的案!”
这县令却哈哈笑道:“明白,明白,看在牟中丞和牟姑娘的面上,那这件事就算了,主簿,去叫他们把人放了,就说没看见过。”
主簿笑了笑,为难地说道:“老爷,不行啊,这个人比较特殊,这是刘员外亲自要抓的人,你也知道刘员外的势力,咱们惹不起呀!”
县令一愣,叹了口气,又看一眼牟惜影,说道:“牟姑娘,可不是下关不给你这个面子,只是我官职卑微,处在你们中间,也不好做人呀!”
牟惜影道:“县令不用为我网开一面,只要答应我此案重新审理,我定会在规定时日内,为王大人洗脱罪名!”
主簿又看了一眼牟惜影,说道:“牟姑娘,你不知道事情的情况。我们大人是最近才调任来的,而这个案子是原先的县令审判完毕的,我们根本没有权利要求重新开审,除非是刘员外亲自要求,认为当时乃是误判!”
牟惜影心中焦急,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麻烦县令大人了。不过有劳县令大人交代一下,对犯人好一些,我现在就去找刘员外商议,一定会让他答应翻案的!”
县令说道:“牟姑娘放心,您的朋友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等着刘员外来要求翻案。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最后刘员外没有要求翻案的话,那我只能公事公办了,到时候请牟姑娘不要横加阻拦,让我为难才好!”
牟惜影叹口气说道:“一言为定!”
说完之后,她又迅速起身,出了县衙。向着刘员外的庄园赶去。刘员外的庄园离这里不是很远,不过赶到的时候,也已经是中午时分。
牟惜影下了轿子,让随从在此等候,自己去求见刘员外。
小童听到敲门,出来问道:“你是何人,来此何时?”
牟惜影说明来意之后,小童又回去禀报,再出来的时候,说道:“老爷说了,请您进去!”
第313章()
牟惜影心中大喜,赶紧跟着小童进去。
进去之后,在小童的引导下,到了客厅里。丫鬟来上茶,招呼她坐下,但是屋内却没有一个人,下人上了茶之后,便都出去了!
牟惜影暗自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一个人都没有!”
正在她纳闷的时候,只听一男子声音说道:“牟姑娘远道而来,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牟惜影抬起头来,却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走了进来,那人身穿白衣,相貌英俊,身形瘦长,皮肤白皙,宛如以为浪荡公子。
“小女子不敢当,只是”牟惜影向他身后望了望,说道:“不知道刘员外是否在府上!”
那人说道:“我岳父因事外出了,现在府上的事情有我做主,小姐有什么事情,就请跟我说吧!”
牟惜影知道,原来这位就是赵员外家的公子,也就是刘小姐的夫君。便问道:“原来是找公子,失敬失敬!不知道赵公子对于亡妻的命案介不介意?”
赵公子说道:“事情过去那么久了,现在说来,已经平淡如水。刚才小童也已经像我说了牟姑娘的来意,不知道牟姑娘对此事有何高见呢?”
牟惜影笑道:“高见不敢当,只不过是觉得事情有些可疑,实不相瞒,当日我也曾看过县令的过堂记录,里面破绽百出,根本无法确定凶手是谁,仅仅是因为安抚刘员外的心情,便草草地定案,将王文潭定为凶手。这样草率断案,非但对王文潭不公,就是对死者,也是莫大的羞耻,因为真正的凶手其实正逍遥法外,风流快活着呢!”
赵公子叹道:“其实坦白说,我也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合理的地方,只不过岳父执意定王文潭的罪,我也没有办法!”
牟惜影一喜,万万没想到赵公子竟然也会认为案子有疑点,便说道:“如果赵公子真的愿意为亡妻讨回公道的话,不如陪我前去县衙,向县令说明,要他将案件重审,我们一同找出真凶,如何?”
赵公子迟疑了一下,喃喃地说道:“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案件这么复杂,若是重申的话,得有充分的理由才行。要不这样吧,小姐随我去书房一趟,将当年的卷宗重新查阅,找到足够的证据,再去翻案,你看怎么样?”
牟惜影大喜,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便赶紧起身,说道:“如此甚好,咱们事不宜迟,现在就去书房!”
赵公子也站起来,两人一前一后,绕过了亭台楼榭,向着后院的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之后,牟惜影迫不及待地问道:“卷宗在哪里,咱们赶快查吧!”
赵公子却赶紧关上门,笑吟吟地说道:“不急,牟姑娘你远道而来,先喝杯茶吧!”
说着,他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牟惜影。牟惜影一夜未睡,再加上连夜颠簸,的确是又累又渴,便咕咚咕咚一口气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