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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惜影哭道:“真不知道为什么,我爹娘就是容不下韩大哥,也不知道他们跟韩大哥有什么仇怨!”
小彤说道:“老爷夫人与韩大哥并不相识,能有什么仇怨,你不要多想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牟惜影与小彤在这边说话,谭铮接了命令,去调查自己的案子。首先,他找到了当年被当场射死的那几个飞贼的卷宗,因为后来的调查中,官府也陆续找到了飞贼的家人。这些飞贼多半是家中贫困的农民,不知道什么原因,便学会了一身的武艺,然后开始专门洗劫巨富或者官宦之家,从表面上看倒像是劫富济贫的好汉,但是劫掠的时候,手法也十分残忍。
他查到其中一个叫王二的,是十几里外一个小山村的村民。王二死后,王二之妻前来认领尸体。本来官府认定王二妻子跟王二是一伙的,但是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定罪,王二妻子领了尸体,便回了山村。
谭铮继续启程,去那山村,找王二妻子了解当时的情况。
到了山村之后,他从村民口中,得知了王二家的住处。沿着山路而上,找到之后,却不禁有些吃惊。因为王二家的大宅与别处的不同,别家都是窄小残破的院落,唯独王二家的高高大大,红砖绿瓦,十分鲜亮。
谭铮还未敲门,门边开了,一个庄客开门,看了看谭铮,说道:“请进吧,我们家夫人在等你呢!”
谭铮有些纳闷,问道:“夫人因何知道我要来?”
庄客说道:“夫人自由夫人的手段,你且随我进来便知道了!”
谭铮心怀狐疑,跟着庄客进去,绕过走廊,转了三个圈,来到一件草房前。只见草房前面盘腿坐着一个女子,头戴面纱,身段妖娆。
庄客上前,躬身对那女子说道:“王文潭大人来了!”
第322章()
女子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庄客下去,庄客退去,谭铮又打量那女子,之间三十岁上下的光景,看不清样子,但是身材却极好,应该是以为美人。
谭铮上前,问道:“敢问夫人可是王二之妻!”
女子微微一笑,说道:“王二的妻子,已经死了,现在王家的大宅已经被我买下!”
谭铮一愣,说道:“既是如此,那便打扰了。我是来找王二之妻的,不晓得原来此处已经换了主人!”
女子说道:“这也无妨,我与那王二之妻,早年是金兰姐妹,她的事情,我多半都知道,有什么能帮得上王大人的,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谭铮沉了沉,说道:“敢问夫人高姓大名?”
女子说道:“小女子那是福建青田人士,拙夫姓黄,人们都叫我黄夫人!”
谭铮微微躬身,又问道:“其实在下前来,是为了调查五年前的一桩大案。我为了那个案子,成了阶下之囚,最后成了逃犯。所以我必须为自己换一个清白!”
女子说道:“你说的可是五年前刘员外家千金被杀的那件事吗?”
谭铮惊奇道:“黄夫人竟然知道这件事?”
女子说道:“我也听王姐姐提过这件事情,不过是一个女子死去而已,又何必为此而纠缠不休呢?”
谭铮道:“夫人此言差矣,任命一条,怎么能轻视?我因为此事而饱受冤屈,又怎么能视而不见?”
女子哈哈笑道:“王大人,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多少人枉死,他们又要向谁讨回公道?被冤枉的人何止千万,他们又向谁讨还清白?你现在好好的活着,而且死者已矣,大家也都淡忘了,你又何必再故事重提,徒增烦恼呢?”
谭铮道:“别人的事情,我管不了,我的事情,我自然要为自己讨回清白!”
女子叹了口气,说道:“如此说来,王大人还是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谭铮皱眉道:“故事?”
女子站起什么,缓缓说道:“在天竺国的都城,有一位姓廖的人家,此人家福田多,罗马成群,为人乐善好施,安分守己,所以人们都称他为廖善人。廖善人是一个谨慎小心的恶人,虽然做好事,却从来不声张,一生低调。廖善人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廖正天,一个叫廖正和。
两个儿子虽然是一母同胞所生,但是性格却大不相同,大儿子廖正天文人宽厚,待人和善,去了妻子李氏也是一个善良之人,为人处事颇受爱戴,儿子廖正和则为人尖酸刻薄,小肚鸡肠,取了妻子刘氏,也是一个刁悍之人,每每都是得理不饶人,做事野蛮。幸好廖正天为人宽厚,不预计较,而李氏也很有容人之量,每当妯娌之间有什么计较,她也都让弟媳妇三分,不跟她争辩。
如此一来,时间长了,那刘氏仗着人人让着她,更加骄横跋扈起来。却正在这时,年逾六十岁的廖老夫人,突发奇想,带着两个儿子,到自家的田地上去耕种,想要让两个儿子明白创业不易,以后守业更加艰辛的道理。
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带着两子,在地头上,翻了几下土,又勉强支撑着挑了几担水之后,便累的气喘吁吁,坐在田边休息。两子怎能看着母亲干活,自己却在一旁休息,便只得拿着耕作的工具,跟地里的下人一起干活。
第323章()
老夫人躺在田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只觉得微风徐来,神清气爽,竟然慢慢地睡着了。睡梦中,梦见有一条参天巨蟒,从天而降,在自己的身子上缠着,缠的自己透不过气来。那巨蟒身上长满了鳞片,像是鱼鳞,而且长着爪子,分明是一条龙的模样。那龙缠在老太太身上,身份亲密,不知何时,老太太的衣服竟然全部不翼而飞,老龙在她身上极尽猥亵之意。
老夫人吃了一惊,出了一身冷汗醒来,见所有人都在烈日下耕作,并无异样,刚才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当即宽心了不少。只是这梦十分奇怪,倒像是几分春梦的模样,但是自己已经是这个年龄,又怎么会做春梦?
到了晌午十分,该吃午饭了,家丁送来饭菜,两位公子在田边吃,老太太被接回家中。廖老爷亲自前来,问道:“夫人这半日耕作,可辛苦了!”夫人微微笑道:“应该的,看到孩子们知道今日来之不易,我也就心安了!”虽是这样说,但是心里却忐忑不安,脸上觉得火辣辣的,幸亏天气炎热,老夫人热得满脸通红,掩饰了过去,看不出来。
吃过午饭之后,老太太忽然觉得晕眩。廖老爷惊道:“莫不是去耕作累着了!”一边让丫鬟扶着老夫人去房间休息,一边让人请大夫。大夫一会赶来,为夫人把脉之后,有些难以开口。廖老爷说道:“有话但说无妨!”大夫才说道:“刚才我为老妇人号脉,发现老妇人乃是喜脉!”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廖老爷连连摆手,说道:“大夫,你是不是看错了,再好好查一遍!”大夫说道:“小人也以为是断错了,所以又再三查证,确定无疑,的确是喜脉!”廖老爷目瞪口呆,叹口气,说道:“我和夫人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是喜脉呢?”大夫说道:“老爷也不必忧心,自古老来得子,皆是人中龙凤,说不定这位小公子,将来能成就一番大事呢!”
廖老爷送走了大夫,去看望了一下夫人之后,便独自一人到了书房。想起大夫所说的话,虽然心中有些宽慰,但是毕竟老来得子,这种事说出去不好听,于是心中烦闷,读书也读不下去。坐了一会,不觉得有些困了,便伏案睡了起来。睡梦中,也梦到有一只长着麟角,全身金黄色的怪兽,正对着他喊他父亲。廖老爷联想到刚才的事情,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这孩子是妖孽,若不是妖孽,怎会在六十多岁的时候,还能出生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廖老爷已经有了计较。他暗中安排管家来福,让来福等孩子出世之后,不由分说,便带他出去,到后山的乱葬岗丢掉,乱葬岗里,都是些野狼,这妖孽就算是再有本事,也难逃厄运。来福听了老爷的吩咐,吃惊地问道:“老爷,这如何使得,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又怎么能轻易丢弃呢?”廖老爷此时已经迷了心窍,说道:“这乃是妖孽,并非我骨肉。我已经六十有五,夫人也六十有二,我们怎么会有孩子?”来福无奈,只得点头答应!”
谭铮默默听着,问道:“这故事很有趣,倘若我闲来无事,来听黄夫人说书的话,自然十分好玩,只不过我现在正在调查我的案子,只怕没有这闲情逸致听夫人的故事!”
第324章()
黄夫人笑了笑,说道:“王大人这么快就走了,岂非要错过好戏了!”
谭铮皱眉,疑惑道:“难道这个故事跟我的案子有关系?”
黄夫人说道:“正是如此!”
谭铮叹道:“那我便在听听黄夫人的故事!”
黄夫人又继续说道:“转眼间,老夫人怀胎十月,到了生产之日了。因为人岁数大了,生产也变得十分辛苦。老夫人在房内撕心裂肺的呼喊,外面的来福却忧心忡忡,他想起老爷的嘱托,心里便惴惴不安。虽说是妖孽,但毕竟是一条生命,怎么能轻易将其杀死。廖老爷此时更是心情说不出的难受。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
终于,孩子生下来了。来福在外面守着,等产婆洗干净,抱给老爷看的时候,老爷趁机交给来福,来福将这个婴儿捧在手中,只见那婴儿努着小嘴,闭着眼,不停的啼哭,哭声十分可爱。他越看心里越喜欢,越觉得这不是妖怪。于是出了门之后,并没有去乱葬岗,而是到了街头刘婆婆家里。
刘婆婆是大户人家的长工,做了一辈子,年龄大了之后便不再做了。这刘婆婆心地善良,对孩子特别喜爱。来福知道刘婆婆一直想收养个孩子,便将这婴儿送到刘婆婆这里来,并将实情相告。刘婆婆心中欢喜,便接了这孩子,将他以亲子来养。
来福回去之后,跟廖老爷说这孩子已经丢在乱葬岗,被饿狼吃了。廖老爷掩面而泣,说自己对不起孩子。而廖正和之妻刘氏却十分欢喜,因为他盘算着,若是这孩子活下来,将来必定分一份家产。现在孩子死了,正好一了百了。而廖正天之妻李氏却觉得事情十分蹊跷,为什么好好一个孩子,忽然间失踪了,且下落不明呢。
她出于好奇,四处寻找。找来找去,便走找到了刘婆婆家里这个孩子。刘婆婆年岁也不小了,忽然有了这么个孩子,已经是十分奇怪的事情,再加上李氏见过自己的小叔子出生,他屁股上有一个火红色的胎记,而刘婆婆家里的婴儿,与自己小叔子的一模一样,她当即怀疑,并要报官。刘婆婆无奈之下,讲事实的真相说了出来。
李氏听后,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公公背后指使,心中气氛。但是因为公公是一家之主,她也没有办法,便没有将此时泄露出去,让刘婆婆一直养着这个孩子。并且平时经常给他们有些银两接济,让他们日子过的好一些。
转眼之间,这个孩子便长到了七岁,取名刘义。”
谭铮忽然大吃一惊,说道:“难道这个孩子就是刘员外?”
黄夫人不说话,笑道:“而此时廖正天和廖正和的两个孩子,也是七岁的年纪。小孩子们在一起玩,难免就会吵架。廖正天之子廖文继承了父亲的宽和,但是廖正和之子廖武便跟他父亲一样刻薄。有一次,三人在一起玩游戏,廖武输了,但是却不肯承认,反而去跟留意打架。刘义从小就跟刘婆婆干农活,力气很大,所以廖武根本不是刘义的对手。
但是廖武走的时候,却狠狠地说道:‘看我不回来报仇!’
果然,就在当夜,廖武花钱找了一帮地痞流氓,偷偷潜入刘义家里,将刘义绑走。这帮人都是些心狠手辣之人,带着刘义,一路往北,径直向着乱葬岗走去。到了岗上的时候,却见忽然间浓云密布,似乎要下下雨来。其中一个匪徒见乱葬岗上透着一股阴森之气,有些害怕,说道:‘咱们不如就将这孩子丢在这里,赶紧走吧。反正已经收了那小孩的钱。这里极为恐怖,不可久留,还是丢下他走吧!’其余匪徒也都纷纷赞同。
第325章()
于是众人丢下刘义,径自走了。刘义自然听的十分清楚,知道是廖武找人来害他的,于是爬起来,准备回去报仇。可就在这里,忽然天降大雨,倾盆暴雨从天而降,转瞬见整个山上都被洪水侵蚀。刘义年龄尚小再加上水大路滑,一个不小心,竟然跌入了乱葬岗内。
掉下去之后,他才发现,里面并没有人们传言说的那么恐怖,而是处处花香鸟语,宛如人间仙境。这时,却见身后走来一个女子,在雨中打着伞,对他说道:小弟弟,你为什么回来这里?刘义说道:我是被坏人带来这里的。女子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