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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十余载,夏侯旋的武功如何她又如何不知?想来是自己拖了后腿让他束手束脚,此时却也无奈摇头,一身酸软动弹不得,即使想帮忙而今也是无能为力。
若是贸然冲进战场,只怕不比地上那些血沫肉酱更惨。
夏侯旋却长枪一横,冷哼:
“留不留,你说了可不算!”
他大开大合长枪一劈,一个力劈华山向对方面门罩去,转眼将对方招式挡回,也是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显然枪法不错。
此时两人再无暇风言风语,刀剑无情,转眼战到了一起。
血肉横飞,月光却忽然被云朵遮住了光华。
“啊!!!”
一声惨叫突然响起!
百里雁唇角弯了弯,最后那个瓶子,才是年度大戏!
一时间拼死搏杀的人都愣了愣,然后自两方搏斗最激烈的地方开始,眼看着对方一个个捂着胸口落马倒地,如同突然睡着,人在惨叫,神情却安详。
一片死寂!
月亮露出半面脸颊。
光华所及之处,便见着黑压压战场忽然空旷不少,割麦子般唰唰倒下,像一种可怕的病毒悄然蔓延——
一时间众人惊愕到停止了动作,张大了嘴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不过一眨眼,敌军转眼便只剩下几个将领级别的人,努力保持着清醒,身边却蓦然一空!
如鹤立鸡群,孤立无援。
将士们尚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听见‘唳——’一声刺痛耳膜!
尖锐哨声划破长空,百里雁手执紫晶哨子仰头向天,抢占先机!用最后一丝内力传音震荡战场!
“儿郎们,清点俘虏,擒下敌军将领!夏侯将军说今晚喝酒吃肉,庆祝胜利!!!”
“是!”
气势冲上云霄,冲开云层,洒下明月光辉!
沙场上敌军将领孤身面对千军万马,眼底泛起了不甘的血红。
此刻心有余而力不足,抵抗两下,终于是敌不过大势纷纷落马。
大势已去。
齐湛双眼充血却只狠狠看着百里雁,手上却不停和夏侯旋打斗在一起,攻势越发凶狠。
终究是一个分神,被夏侯旋一击击中肩胛骨,齐湛却避也不避反身一扭!生生用肩胛骨卡住夏侯旋的枪杆,突然向百里雁攻去!
黑暗中有人眼光一紧,蓦然出手,奔向这边!
百里雁内力未复,身体沉滞闪躲不及,竟然眼看着枪尖在眼前放大——
钢铁冷冽寒光闪烁倒映月色,周身空气也像是突然凝固!
一身仿佛被什么束缚动弹不得,呼之不出,只能无比清晰的感受死亡逼近。
耳边,是夏侯旋的惊呼声,将士们的大喝声,在耳边如雷炸响。
百里雁脑中千回百转,却忽然定格在某处!
她笑自己生死攸关之际,居然在想情人:
不知道洛玄到曜日没有?
不知道他看到她的信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又气得咬牙大喊:百里雁,你又在玩什么?
她是不是再也,听不到了?
她不该出来玩的。
片刻失神,心里的声音却蓦然升腾,像从耳边乍起!
面对死亡的临近,心里竟然是如此平静与安宁。
百里雁自嘲一笑——
这辈子就完了?
‘啪嚓’一声,钢铁在空中交错摩擦产生火花!
那一亮,却刺入游离神思,她激灵灵一颤!
蓦然回神,早已是一身冷汗而不自知,马后一重肩上一沉,力气大得快要捏碎她肩胛,她忍不住“哎哟”痛呼,耳边却响起炸雷般大喝:
“百里雁!你特么又在玩什么!”
蓦然回首,眼里满满是惊色——
外袍翻飞,月色下泛起幽蓝光泽,如水优柔。
月下他冷眼抿唇,面无表情,手上力道却越来越重。
百里雁终于忍不住低呼出口,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哎哎哎痛!”
她自己也是一愣。
不不不!那么嗲!那一定不是她的声音!一定不是!
而洛玄终于意识到手上力道太重,微微放开了手,紧绷的神情却没有变化。
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和长久锻炼出的威压散发,紧抿的唇角不曾松动,让百里雁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多年以来的了解加之求生欲作祟,百里雁意识到:
洛玄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那厢——
攻势被阻,齐湛一击不中并不恋战,策马回头就跑!
枣红大马在所有人失神瞬间已经化作一个黑点,快要消失!
夏侯旋也从失神中回神,想起方才那一刹,心脏差点骤停——
他想,还好没有失去她。
念头一闪,才发现心里满满是后怕与惶恐,见她无事,满腔怒气后知后觉再也压制不住,策马追去!
侧翼有人及时递上了长弓,他稳坐马上搭弓射箭,一箭白色尾羽如同流星划破长空!转眼只剩一道残影,远远呼啸而去!
‘哗啦’一声仿佛还在耳边响起,远远‘噗嗤’一声却已经随风传来。
长箭没入血肉,却没有血花溅起。
齐湛矮了矮身子却没有落马,一手捂着肩伤奔驰而去!
夏侯旋搭弓再射一箭,箭却在半空中‘啪’一声被另一只箭相撞折断。
对面那人几乎不曾停歇,第二箭——直扑夏侯旋面门!
他轻易挥枪一挡之际,齐湛却又跑出好远,对面影影绰绰,看见估摸几百人的小队接应了他,毫不犹豫的狂奔而去,转眼消失在了地平线,显然是轻装上阵早有准备!
身后万人大军奔腾而来,夏侯旋却大手一挥示意叫停。
整齐列队‘啪’的一声,马蹄声齐刷刷作响,那边,却早已失去了踪迹。
夏侯旋眉间微蹙,摇了摇头,叹:
“追不上了,回吧。”
一众人领命勒马反身,整齐列队而回,夏侯旋在末尾,似有感应的一回头——
却什么也没看见,反身归队。
远处,齐湛捂着箭伤回头,脑中一掠是夏侯旋的身影,再一晃却是那白衣少年的清澈眼神。
他在那黑色漩涡中被吸入沉底,在一片惊呼声中失去了意识。
倒地落马,不省人事。
以一万大军抵挡对方叁万大军,史上最诡异,伤亡最小收获最丰的一战就此落下帷幕,收笔成句。
史称——千(斤)金之战。
千斤,取四两拨千斤,以少胜多之意。
千金,取百里雁此次耗费的药物确实耗费千金,亦有财大器粗之意。
后世传闻:
千斤之战中宴军师四两拨千斤尽掌先机,奇诡之术层出不穷一力挡敌,导致敌军纷纷落马受降,才有此大胜!
流言者三人成虎,一个计谋,被夸大其词传得神乎其神,无疑已经被民间人士神话。
听闻一日某国某大酒楼有人说书,大谈千斤之战时,司徒狂嘟囔了一句‘什么四两拨千斤如有神助,不过是用毒使诈,这混球’,引得文人酸儒群起而攻,唾沫横飞!
“兵不厌诈你懂吗?”
“兵行险招你懂吗?”
“力挡大军你敢吗?”
眉眼横飞似要飞到天上去,口舌珠玑,更像自己亲眼目睹一般。
一时文人大侃侃谈论而起的场面一度不可控制,最初嘟囔那人却终于趁乱钻空子偷跑出来,仰天大叹:
“孽徒啊!”
此乃后话。
此时军帐中——
在洛玄目光压迫下强装镇定的宴军师本人是万万不知道的。
千斤之战后慎国元气大失,三万大军近乎全损,就此,为此后的败笔,开了个万分惨烈的先头。
而今,天机渺远,不容窥探——
冥冥中,自有天意。
第25章 何以慰藉相思苦()
洛玄英明神武,怀中横抱着这一战中大显神威的宴统领,气势汹汹——
迎着一众宴营士兵瞪大的眼光,步入帐中。
而此时,帐中——
她在他怀中气喘吁吁难以自已,只觉得自己要在这思念已久的气息中溺毙窒息。
脑中晕眩,却下意识不想抗拒,想开口,却被堵住了呼吸:
“洛玄,你唔”
百里雁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如同沙滩上干涸的鱼。
唇齿被大力冲击微微发麻,何以借此慰藉相思?
又借此散发一腔郁闷,要将她狠狠揉入怀中,才能体会到方才那一刻以为就要失去她的错觉,是梦。
唇齿磕碰的脆响不时发出,她艰难的偏首低喘,不甘心的想要解释,却被洛玄偏首追上那逃离的唇瓣,模糊语声断断续续:
“玄,你听我唔,你”
百里雁难得出口的话语,又被他强硬霸道堵回口中。
她觉得就要在他的怀中搁浅,暌违已久的亲密,却让她胸腔如沉巨石——
连呼吸,都是奢侈。
“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嗯?”
洛玄恶狠狠抵在唇边开口,她眼角一抹微红,却不如黑暗中隐约粉颊娇艳来得动人。
她依偎在他怀中低低喘息,不甘道:
“你”
“还有力气说话?”
她一愣,他又俯首下来,将她唇瓣噙如齿间狠狠一咬!
百里雁闷哼一声,唇边有血迹绽出。
她兀自想要挣扎,却不知胸前狠狠抬起的手只带了如同抚摸的轻柔力度,只是微微的,挠痒了他的心。
“唔,别浪费你的内力嗯”
她眼中有水汽迷蒙,带着陌生情潮翻涌,有些不能自已,却是他最喜欢用这般方式传递内力。
更在与她唇齿交缠中模糊呢喃:
“给你的嗯,不算浪费。”
她不能自已,脸色已经红到极致。
他却不管不顾狠狠扣住她后脑,强硬压下——
她身姿柔软,也控制不住身体的姿态,尽是惹人采撷的无助。
思想中,他的气息多少次魂牵梦萦?
此时狠狠包裹冲刷下来,直要将她炼化炼软。
她也不管不顾,想融入想留取,想独自拥有。
明明是高兴的,她心里却有些恼怒——
这霸道的家伙,一生气就知道欺负她!每次都是!
而她,却甘愿被他欺负自己都觉得无奈
她身姿后仰,弯成一弯细弱的柳,在他怀中内力滚滚冲刷而下,自口齿间传递一抹灼热,一路划过咽喉胸腔,又在哪里点燃了陌生的火焰。
她不自觉低吟一声,却唤醒了他迷茫神思。
温柔退出,犹自在她染血柔唇上来回涤荡,带着怜惜,又带着恼怒。
恼怒她爱玩爱闹爱疯不顾后果,恼怒她依旧如同当初初遇,那般无拘无束不受牵扯。
他发现她还是那个无拘无束的鸟儿,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停留,也依旧会因为他的放手而飞翔,却不会因为他的存在而被磨灭了野性,他该欢喜,却不知自己留不住她,究竟该不该欢喜。
他看着她水汽迷蒙有些无辜的眼,蓦然怒从心生。
恶狠狠一推,将她推到榻上转身就走!
她略微茫然,抬手想要挽留,却无意被袖中尖锐物体狠狠一划。
她低哼一声,洛玄蓦然回头略微震惊:自觉那一推,不该伤到她。
她微微呜咽一声,看着他决然背影,委屈撇嘴,想上前拉住他好好解释一番,一抬脚,钻心剧痛传来,却蓦然摔了下去!
方才生死攸关之际,哪里记得脚腕上的疼痛?
却是他没忘记,顾及她的脚伤,将她抱上床榻。
她恍惚看见洛玄身影已经到了门前,自以为这一摔怕是要摔结实了——
她紧紧闭眼不做挣扎,或是故意,也或许是当真忘了一身武功无处可用。
她无奈准备接受现实,却也在意料之外或意料之中,落入某人怀抱。
她在黑暗中低低狡黠一笑,臀部一痛,她却蓦然一僵:
被他恶狠狠拍上一巴掌,自己都能感觉那弹性柔韧颤了颤!
愕然睁大眼,血液倒灌一片滚烫,脸上红得不能再红,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自燃
听他恶狠狠在她耳边低骂:
“百里雁,别耍花招。”
她眼光闪了闪,一瘪嘴,却一伸手环住他脖颈,换他一僵,她低低在他耳畔低吟,带着撒娇的意味:
“你下手好重啊!很痛的你知不知道?!”
洛玄毫不留恋,从脖颈上一把扯下她狼爪,恶狠狠往床上一扔,却下意识满手黏腻!
触及她手腕的划伤,满手鲜血,他微微蹙眉,抬手顺着她手臂下滑,却摸到她袖中某个尖锐物体,哪里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拧眉。
不过送她根簪子做生日礼物,竟然这般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