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缁衣第三十三以上四篇,文体相类。释文引刘瓛云:“缁衣为公孙尼子作。”隋书音乐志,谓中庸表记坊记缁衣,皆取子思子,乐记取公孙尼子。今按初学记引公孙尼子:“乐者,审一以定和,比物以饰节。”意林引公孙尼子:“乐者,先王之所以饰喜也。”皆见今学记;意林引子思子十余条,一见于表记,再见于缁衣;则隋志之言信矣。
奔丧第三十四此篇记居于他国,闻丧奔归之礼。郑云:此篇与投壶皆为逸礼,见疏。
问丧第三十五服问第三十六闲传第三十七三年问第三十八此四篇皆释丧礼之义,及丧服轻重所由,实亦仪礼之传也。
深衣第三十九此篇记深衣之制。深衣为古者天子达于庶人之服,若能深明其制,则其余服制,皆易明矣。
投壶第四十此篇记投壶之礼,为古人一种游戏。
儒行第四十一此篇记孔子对哀公,列举儒者之行。与墨子非儒、荀子非十二子等篇对看,可见当时所谓儒者之情形。
大学第四十二此篇论学以治国之理。与学记篇合看,可见古代学与政相关。
冠义第四十三昏义第四十四乡饮酒义第四十五射义第四十六燕义第四十七聘义第四十八此六篇皆仪礼之传。但读礼经诸篇,殊觉其干燥无味;一读其传,则觉妙绪环生。此吾所以云今日治礼,当以言义理者为主,言节文者为注脚也。
丧服四制第四十九此篇亦丧服之传也。
今之大戴记,虽未必为戴德之旧,然其中有若干篇,则确为大戴所有。如许慎五经异义引盛德记,已谓为今戴礼说是也。此书隋志作十三卷。司马贞言亡四十七篇,存者三十八篇。今存者实三十九篇;盖由夏小正一篇,尝摘出别行之故。中兴书目、郡斋读书志谓存者四十篇,则因其时盛德记已析为两故也。此书盛德篇中论明堂之处,古书征引,皆称为盛德篇,不知何时析出,别标明堂之名。宋时诸本篇题,遂或重七十二,或重七十三,或重七十四,四库校本仍合之,篇题亦皆校正,具见四库书目提要。
此书哀公问投壶两篇,篇名及记文皆同小戴,已见前。此外尚有同小戴及诸书处,具见下。盖戴德旧本阙佚,后人取诸书足成之也。汉志所载曾子十八篇,孔子三朝记七篇,今多存此书中。不知为大戴之旧,抑后人所为。记本纂次古籍,以备参稽,患其阙,不患其杂。此书虽非大戴原本,然所采皆古籍,其功用亦与礼记无殊。史绳祖学斋呫毕,谓宋时尝以此书与小戴并列,称十四经,诚无愧色,非如以周书与尚书并列之拟不于伦也。旧注存者十四篇,王应麟困学纪闻谓出卢辩。事见周书,说盖可信。
王言第三十九此书今自三十八篇以上皆亡。此篇记孔子闲居,曾子侍,孔子告以王天下之道,亦颇涉治制。此篇与家语大同小异。
哀公问五义第四十此篇记孔子告哀公人有五等,与荀子家语略同。
哀公问于孔子第四十一此篇同小戴哀公问。家语亦袭之,而分大昏问礼两篇。
礼三本第四十二此篇略同荀子礼论。
礼祭第四十六四十三至四十五阙。此篇同小戴经解及贾谊新书。
夏小正第四十七此篇与周书周月篇大同。小戴记礼运:“孔子曰:吾得夏时焉。”郑注谓夏时存者有夏小正,则此篇确为古书也。北史:魏孝武释奠太学,诏中书舍人卢景宣讲大戴礼夏小正;则南北朝时,此篇确在本书中。隋志:夏小正一卷,戴德撰;则隋时有别行本矣。
保傅第四十八此篇与汉书贾谊传疏同。新书分为傅职保傅容经胎教四篇。按此本古制,谊盖祖述之也。
曾子立事第四十九曾子本孝第五十曾子立孝第五十一曾子大孝第五十二曾子事父母第五十三曾子制言上第五十四、中第五十五、下第五十六曾子疾病第五十七曾子天圆第五十八汉书艺文志有曾子十八篇。朱子曰:世称曾子书,取大戴十篇充之。晁公武郡斋读书志,陈振孙书录解题,皆云曾子二卷十篇,具大戴。盖汉志原书之亡久矣。立事制言疾病三篇,皆恐惧修省之意,与他书载曾子之言,意旨相合。大孝篇同小戴祭义;立孝事父母,意亦相同。天圆篇:“单居离问于曾子曰:天圆而地方者,诚有之乎?曾子曰:如诚天圆而地方,则是四角之不掩也。近人皆取之,为我国早知地圆之证。然天圆地方,本以理言,(犹言天动地静。然天动地静,亦以理言也)非以体言。古代天文家,无不言地圆者,亦不待此篇为证也。下文论万有皆成于阴阳二力,万法皆本于阴阳,颇同淮南子天文训。事父母篇:“若夫坐如尸,立如齐;弗讯不言,言必齐色,此成人之善者也,未得为人子之道也。”或谓小戴曲礼上篇“若夫坐如尸,立如齐。”实与此篇文同,而下文脱去。郑注读“夫”“如”字,乃即就脱文释之也。
武王践阼第五十九此篇记师尚父以丹书诏武王,武王于各器物皆为铭,以自儆。前半亦见六韬。
卫将军文子第六十此篇记卫将军文子问子贡以孔子弟子孰贤。子贡历举颜渊、冉雍诸人以对。子贡见孔子,孔子又告以伯夷、叔齐诸贤人之行。略同家语弟子行。
五帝德第六十二帝系第六十三前篇略同史记五帝本纪,后篇盖同世本。按五帝本纪既谓“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诸侯相侵伐,弗能征”,又谓“炎帝欲侵陵诸侯”,其词未免矛盾。黄帝与炎帝战于阪泉,蚩尤战于涿鹿。据索隐引皇甫谧,集解引张晏说,二者又皆在上谷,事尤可疑。今此篇只有与炎帝战于阪泉之文,更无与蚩尤战于涿鹿之说。炎帝,姜姓;蚩尤,九黎之君(书吕刑伪孔传,释文引马融说,战国策秦策高诱注)。苗民亦九黎之君,小戴记缁衣疏引吕刑郑注。此苗民为九黎之君之贬称,非谓人民也。三苗亦姜姓,得毋炎帝、蚩尤,实一人,阪泉、涿鹿实一役耶?此等处,古书诚只字皆至宝也。
劝学第六十四此篇略同荀子。后半又有同荀子宥坐篇处。
子张问入官第六十五论官人之道,略同家语。
盛德第六十六此篇前半论政治,后半述明堂之制。略同家语五刑执辔三篇。
千乘第六十七此篇论治国之道,有同王制处。此下四篇及小辨用兵少闲,困学记闻谓即孔子三朝记。
四代第六十八虞戴德第六十九诰志第七十此三篇亦论政治。
文王官人第七十一此篇同逸周书。
诸侯迁庙第七十二诸侯衅庙第七十三此两篇亦逸礼之类,后篇在小戴杂记中。
小辨第七十四此篇戒“小辨破言,小言破义,小义破道”,发明“主忠信”之旨。
用兵第七十五此篇言人生而有喜怒之情,兵之作,与民之有生以俱来。圣人利用而弭乱,乱人妄用以丧身。与吕览淮南之说相似,实儒家论兵宗旨所在也。参看论彼二书处。
少闲第七十六此篇论分民以职之道,与法家消息相通。
朝事第七十七同小戴聘义周官典命大行人。
投壶第七十八同小戴而少略。
公冠第七十九此篇述诸侯冠礼,后附成王汉昭祝辞。士冠礼:“公侯之有冠礼,夏之末造也。”可见公冠礼自古有之,特以非达礼故,孔子定礼经,不取之耳。然仍在二戴记中。解此,可无訾今文家所传之不备,亦不必尽斥古文家之逸礼为伪造也。
本命第八十易本命第八十一此两篇为古代哲学,推究万物原本,一切以数说之。但其中又有论及男女之义处,又有一段同丧服四制。盖古代伦理,亦原本哲学,故连类及之也。
礼之为物,最为烦琐。欲求易明,厥有二法:(一)宜先通其例。通其例,则有一条例为凭,可以互相钩考,不至茫无把握矣。看凌廷堪礼经释例最好。(二)宜明其器物之制。江永仪礼释宫注、任大椿深衣释例二书最要。器物必参看实物,动作必目验实事,乃更易明。古物不可得,则宜看图。张皋文仪礼图最便。动作可以身演,阮元发其议,陈澧尝行之,(见东塾读书记)可法也。若喜考究治政制度者,则周礼重于仪礼。其中牵牵大端,如沈彤之周官禄田考、王鸣盛之周礼军赋说等,皆可参阅。考工记关涉制造,戴震有考工记图,阮元又有车制图考(考工记于各种工业最重车)。
“三礼”旧疏皆好。清儒新疏,仪礼有胡培翚之正义,周礼有孙诒让之正义,唯礼记无之。然古书皆编次错杂,任举一事,皆散见各处,钩稽非易,通贯自难。实当以类相从,另行编次。朱子之仪礼经传通解,即准此例而作。江永之礼书纲目,沿用其例;而后起更精,多足订正通解之失,不可不一阅也。若宋陈祥道之礼书,则该贯古今,更为浩博。清秦慧田五礼通考,盖沿其流;卷帙太繁,非专门治礼者,但资翻检足矣。
礼记之注,以宋卫提礼记集说,搜采为最多。宋以前诸儒之说礼记者,今日犹可考见,皆赖此书之存也。清杭世骏续礼记集说,搜采逮于清初,亦称浩博。然卷帙太巨,且中多空论,未免泛滥无归。初学欲求简明,读清朱彬礼记训纂却好。此书参考博,而颇能反之于约也。大戴记久讹舛,清卢文弨、戴震,始厘正其文字。其后汪照有大戴礼注补,孔广森有大戴礼记补注,王聘珍有大戴礼记解诂。
第15章 经子解题(8)()
五、易
言易之书,不外理、数两派。汉之今文家,言理者也;今文别派京氏,及东汉传古文诸家,言数者也。晋王弼之学,亦出汉古文家,然舍数而言理,宋邵雍、刘牧之徒,则又舍理而求诸数;唯程颐言理不言数。古今易学之大别,如此而已。
汉今文易立于学官者四家,施、孟、梁丘及京氏是也。汉书儒林传谓“要言易者,本之田何”。据传所载:田何传王同、周王孙、丁宽、齐服生。王同传杨何,(即司马谈所从受易者;见太史公自序)丁宽传田王孙,田王孙传施雠、孟喜、梁丘贺。授受分明,本无异派也。然传又云:“丁宽至洛阳,复从周王孙受古谊。”周王孙与宽,同学于田何,安所别得古谊,而宽从受之,已不免矛盾矣。贺传又云:“从京房受易。房者,杨何弟子也。房出为齐郡太守,贺更事田王孙。”房传云:“受易梁人焦延寿。焦延寿云:尝从孟喜‘问易。房以为延寿易即孟氏学。翟牧白(生孟喜授易者)不肯,皆曰:非也。’”则纠纷弥甚。按喜传:“得易家候阴阳灾变书,诈言师田生且死时,枕喜膝独传喜。同门梁丘贺,疏通证明之,曰:田生绝于施雠手中,时喜归东海,安得此事?博士缺,众人共荐喜,上闻喜改师法,遂不用喜。”则喜盖首为异说,以变乱师法者。然京房传言:“成帝时刘向校书,考易说,以为诸家皆祖田何。杨叔、丁将军,大谊略同;唯京氏为异党。延寿独得隐士之说,托之孟氏,不相与同。”则又似孟氏之学,本无异说,而为京房所依托者。今按京氏易学,专言灾异,实出于中叶以后;丁宽当景帝时,安得有此?刘向谓为伪托,说盖可信。梁丘贺初学于京氏,丁宽更问于田王孙,盖亦造作之词也。汉古文易传于后者为费氏,传云:“费氏易无章句,徒以彖、象、系辞十篇、文言解说上下经。”则其学亦应举大谊,不杂术数。然郑玄、荀爽,皆传费氏易者,其学顾多言象数,实与京氏为同党。何哉?盖古文易又有高氏。高氏亦无章句,而传言其专言阴阳灾异,正与京氏同。盖汉初易家,皆仅举大谊,不但今文如此,即初出之费氏古文,亦尚如此。其后术数之学浸盛,乃一切附会经义;不徒今文之京氏然,即古文之高氏亦然矣。东汉传费氏易者,盖特用其古文之经。(汉志云:“刘向以中古文易经校施、孟、梁丘经,或脱去‘无咎’‘悔亡’,唯费氏经与古文同。”)当时盖有费氏经优于施、孟、梁丘经之说。至其说,则久非费氏之旧。此所以王弼亦治费氏易,而其说顾与郑、荀诸家,判然不同也。孟易嫡传,厥唯虞氏。然三国志虞翻传注载翻奏,谓“前人通讲,多玩章句;虽有秘说,于经疏阔”。此实虞氏叛孟氏之明证。今所传孟氏易说,盖亦非孟氏之旧矣。
东汉易学,至王弼而一变。弼学亦出费氏,然与郑、荀等大异,能举汉人象数之说,一扫而空之。盖还费氏以彖象系辞说经之旧,不可谓无廓清摧陷之功也。自是以后,郑、王之学并行,大抵河北主郑,江南行王。至唐修五经正义用王氏,而郑易亦亡。唐李鼎祚作周易集解,独不宗王,而取汉人象数之说,所搜辑者三十余家。后人得以考见汉易者,独赖此书之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