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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知识大全-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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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光照”,即此理。〇不知而行,往往有貌是而实非者。伊川语录:“到底须是知了方能行。若不知,只是觑了尧,学他行事。无尧许多聪明睿智,怎生得如他动容周旋中礼”是也。〇用过此等工夫后,自然有真知灼见,与常人不同。故小程谓为人处世,闻见事无可疑,多少快活也)至谓二程之致知,非今世科学所谓致知者,则以其所言,多主道德,不主知识。明道曰:“良知良能,皆出于天,不系于人。人莫不有良知。惟蔽于人欲,乃亡天德。”伊川曰:“致知在格物,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因物而迁,迷而不悟,则天理灭矣。故圣人欲格之。”其所谓知者可知。故伊川又曰:“致知但知止于至善,如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之类,只务观物理。正如游骑无归。”又曰:“物我一理,才明彼,即晓此,合内外之道也。”此岂今科学所谓知哉?伊川曰:“人道莫如敬。未有致知而不在敬者。”又曰:“致知在格物,物来则知起,物各付物,不役其知,则意诚。意诚则心正。此始学之事也。”明道曰:“目畏尖物,此事不得放过,须是克下。室中率置尖物,以理胜他。”有患心疾者,见物皆狮子。伊川教以见即直前捕执之,无物也。久之,疑疾遂愈。此等致知工夫,皆兼力行言之。故伊川谓“有恐惧心,亦是烛理不明”;又谓“克己所以治怒,明理所以治惧”。若如寻常人所为,则稍有知识者,谁不知鬼魅之不足畏,然敢独宿于墟墓之间者几人欤?故曰:二程之致知,非今科学家所谓致知也。

    格物之说,欲即事物而穷其理。事物无穷,即理无穷,格之安可胜格?然于物有所未格,即于理有所未穷,而知亦有所不致矣。此世之致疑于格物之说之最大端也。虽然,此以疑今科学之所谓格物则可。若二程所言之格物,则其意本主于躬行,但须格到此心通晓为止,岂有格尽天下之物之疑哉?(如欲通文字者,但须将他人文字读之,至自己通晓为止。岂有忧天下文字多,不能尽读之理?)故如此之说,实不足以疑二程也。伊川语录:“或问格物须物物格之,还是格一物而万物皆知?曰:怎生便会赅通?若只格一物,便通众理,虽颜子亦不能如此。须是今日格一件,明日格一件。积习既多,然后有脱然贯通处。”又曰:“自一身之中,至万物之理,但理会得多,相次,自然豁然有觉处。”所谓脱然贯通、豁然有觉,虽不能谓其必当于真理;然自吾心言之,确有此快然自得之境。试问今之为学者,孰敢以其所得为必确?然用力既深,又孰无此确然自信之境乎?故如此之说,实不足以难二程也。故曰:“所谓穷理者,非道须尽穷天地万物之理,又不道是穷得一理便到。只是要积累多后,自然见去。”(穷理以我为主,故无论何物皆可穷。小程谓“穷理亦多端:或读书讲明义理;或论古今人物,别其是非;或应事接物,而处其当然”是也。惟其然,故不通于此者,不妨舍而之彼。小程谓“若于一事思未得,且别换一事思之,不可专守着这一事。盖人之知识,在这里蔽着,虽强思亦不通”是也。然则王阳明格庭前之竹七日而至于病,乃阳明自误,不关二程事矣。)

    格物穷理,皆所以求定性,而定性则所以求合乎天则,故宋儒于天理人欲之界最严。明道曰:“吾学虽有所受,天理二字,却是自家体贴出来。”其视之之重可知。所谓天理者,即合乎天则之谓也。所谓人欲者,即背乎天理之谓也。伊川曰:“视听言动,非礼不为,即是礼,礼即是理也。不是天理,便是人欲。”又曰:“无人欲即是天理。”可见其界限之严矣。理学家所谓天理者,往往实非天然之则,而持之过于严酷,故为世人所訾。然谓理学家所谓天理者非尽天理则可,谓立身行事,无所谓当然之理者,固不可也。伊川曰:“天下之害,无不由末之胜也。峻宇雕墙,本于宫室。酒池肉林,本于饮食。淫酷残忍,本于刑罚。穷兵黩武,本于征伐。凡人欲之过者,皆本于奉养。其流之远,则为害矣。先王制其本者,天理也;后人流于末者,人欲也。损之义,损人欲以复天理而已。”历举各事,皆性质同而程度有差者,而其利害,遂至判然。殊足使人悚惕也。

    统观二程之学:定性之说,与周子之主静同。识仁一篇,与横渠之正蒙无异。所多者,则“涵养须用敬,进学在致知”二语。实行之法,较周、张为详耳。盖一种哲学之兴,其初必探讨义理,以定其趋向;趋向既定,则当求行之之方。学问进趋之途辙,固如是也。然二程性质,实有不同,其后朱子表章伊川,象山远承明道,遂为理学中之两大派焉。

    二程格物致知之说,既非如流俗所疑,则其与阳明之学之异,果何在乎?曰:二程谓天则在物(伊川曰:“物各有则,须是止于物”),阳明谓天则在心,此其异点也。参看讲阳明之学一篇自明。

    晦庵之学

    宋学家为后人所尊者,莫如朱子。朱子于学,最宗濂溪及二程;然于其余诸家,亦皆加以研究评论。至其哲学思想,则未有出于周、张、二程之外者;不过研究更为入细,发挥更为透辟耳。故朱子非宋学之创造家,而宋学之集成者也(陆子一派,仅修养之法,与朱子不同。哲学思想,亦不能出周、张、二程之外)。

    人类之思想,可分为神学、玄学、科学三时期。神学时期,恒设想宇宙亦为一人所创造。遂有天主造物、黄土抟人等说。此不足论。玄学时期,则举认识之物分析之,或以为一种原质所成,或以为多种原质所成。所谓一元论、多元论是也。二者相较,又以一元论为较圆满。玄学之说明宇宙,至此而止,不能更有所进也。

    宋学家以气为万物之原质,与古人同。而又名气之所以然者为理。此为当时之时代思想,朱子自亦不能外此。

    有其然必有其所以然,乃人类思想如此,非事实也。就实际言,然与所以然,原系一事。故理气为二之说,实不如理气为一之说之的。然谓气之外,真有一使气如此之理则非,若明知理气是一,特因人类思想,有其然,必推求其所以然,因为假立一名,以资推论,则亦无所不可。朱子之论理气,即系如此。其所见,诚有不如后人莹澈之处。然世之讥之者,或竟疑朱子谓气之外别有所谓理之一物焉,则亦失朱子之意已。

    语类云:“理气本无先后之可言。必欲推其所从来,则须说先有是理。然理又非别为一物,即存乎是气之中。”又云:“天地之间,只有动静两端,循环不已,更无余事。此之谓易。而其动其静,则必有所以动静之理。是则所谓太极者也。”(伊川论复卦云:“一阳复于下,乃天地生物之心也。先儒皆以静为见天地之心,盖不知动之端,乃天地之心也。”朱子又论之曰:“天地以生物为心者也。虽气有阖辟,物有盈虚,而天地之心,则亘古亘今,未始有毫厘之间断也。故阳极于外,而复生于内,圣人以为于此可以见天地之心焉。盖其复者气也;其所以复者,则有自来矣。向非天地之心,生生不息,则阳之极也,一绝而不复续矣,尚何以复生于内,而为阖辟之无穷乎?此则动之端,乃一阳之所以动,非指夫一阳之已动者而言之也”)答刘叔文云:“所谓理与气,决是二物。但在物上看,则二物浑沦,不可分开,各在一处。然不害二物之各为一物也。若在理上看,则虽未有物,而已有物之理。”此皆谓理气之别,出于人之拟议,而非真有此二物也(语类云:“太极,理也。动静,气也。气行则理亦行。二者常相依,而未尝相离也。当初元无一物,只有此理。有此理,便会动而生阳,静而生阴;静极复动,动极复静”云云。极似以理为实有其物者。此等处,最易招后人之訾议。然统观全体,则朱子未尝以理为实有一物,在气之外,固彰彰也。语类又云:“太极非是别为一物。即阴阳而在阴阳,即五行而在五行,即万物而在万物,只是一个理而已。”其说固甚明显已)。

第61章 理学纲要(13)() 
语类:“问天地之气,当其昏明驳杂时,理亦随而昏明驳杂否?曰:理却只恁地,只是气如此。又问:若气如此,理不如此,则是理与气相离矣。曰:气虽是理之所生,然既生出,则理管他不得。如这理寓于气了,日用运用间,都由这个气。只是气强理弱。”朱子之意,盖亦如横渠,谓气之清虚者无碍,无碍则神;重浊者有形,有形则不免有碍也。如人,禀天地之气以生,元依据这个理。然形质既成,则其所受之理,即不免随其形质之偏,而有昏明之异。至此,则理亦不能超乎形气,而自全其善矣。所谓“管他不得”也。然此固非理之罪,所谓“理却只恁地”也。

    又:“可机问:大钧播物,还是一去便休?还有去而复来之理?曰:一去便休耳,岂有散而复聚之气。”此说与伊川“天地之化,自然生生不穷,更何资于既毙之形,已反之气”同。殊与质力不灭之理相背,不免陷于断绝之讥。

    朱子之论阴阳,亦以为同体而异用,与横渠同。语录曰:“阴阳只是一气。阳之退,便是阴之生。不是阳退了,又别有个阴生。”答杨元范曰:“阴阳只是一气。阴气流行即为阳,阳气凝聚即为阴。非直有二物相对”是也。

    阴阳亦人之观念,而非实有其物,故逐细分析,可以至于无穷。(人非分别不能认识。凡人所认识,皆有彼此之分,即可以阴阳名之)此理朱子亦见及。语类:“统言阴阳只是两端,而阴中自分阴阳,阳中亦有阴阳。乾道成男,坤道成女。男虽属阳,而不可谓其无阴;女虽属阴,而不可谓其无阳。人身气属阳,而气有阴阳;血属阴,而血有阴阳”云云。此说殊有裨于实用。知此,则知大小善恶等,一切皆比较之词,而非有一定之性质。以临事,不滞固矣(如人之相处,凌人为恶,见凌于人为善,此通常之论也。然世实无凌人之人,亦无见凌于人之人,视所值而异耳。甲强于乙,则凌乙,而乙不敢凌甲。则甲为凌人之人,而乙为见凌于人之人。然丙弱于乙,乙又将凌之;丁更强于甲,亦不免凌甲;则甲又为见凌于人之人,乙又为凌人之人矣。知此,则知世无真可信之人,亦无真可托之国。同理,亦无真不可信之人,真不可托之国。吾国当日俄战前,群思倚日以排俄;德日战后,又欲结美以攘日;近日高唱打倒帝国主义,则又不分先后缓急,欲举外人一切排之;皆不知此等理误之也。故哲学思想真普及,则群众程度必增高)。

    凡言学问,必承认因果。因果者,现象界中,自然且必然之规律也。此规律,以时间言,则不差秒忽;以空间言,则不爽毫厘;此为旧哲家所谓数。朱子之思想亦如此。语类云:“有是理,便有是气;有是气,便有是数。”又云:“数者,气之节候”是也。

    理学家之所谓理,非普通人之所谓理也。普通人之所谓理,乃就彼所知之事,籀绎得之,约略言之而已。至理学家之所谓理,则必贯通万事而无碍,乃足以当之。盖就知识言,必于万事万物,无所不晓,而其所知乃真;以行为言,必其所知既真,而所行始可蕲其不缪也。此等思想,在今日科学既明,固已知其徒存虚愿。然在昔日,哲学家之愿望,固多如是。职是故,理学家之于物理,亦多有格致之功。以此虽非急务,固亦在其学问之范围内也。朱子之好学深思,实非寻常理学家所及。故于物理,探索尤勤,发明亦多。衡以科学,固多不足信。然自是当时哲学家一种见解,而于其学问宗旨,亦多有关系,固不可以不知也。今试略述其说如下:

    朱子推想宇宙之生成,亦以阴阳五行之说为本。其言曰:“天地始初混沌未分时,想只有水火二者。水之滓脚便成地。今登高而望,群山皆为波浪之状,便是水泛如此。只不知因什么事凝了。初间极软,后方凝得硬。问:想得如潮水涌起沙相似。曰:然。水之极浊便成地。火之极清,便成风云雷电日星之属。”又曰:“大抵天地生物,先其轻清,以及重浊。天一生水,地二生火,二物在五行中最轻清。金木重于水火,土又重于金木。”又论水火木金土之次曰:“窃谓气之初,温而已。温则蒸溽,蒸溽则条达,条达则坚凝,坚凝则有形质。五者虽一有俱有,然推其先后之序,理或如此。”又曰:“天地初开,只是阴阳之气。这一个气运行,磨来磨去。磨得急了,便拶许多渣滓。里面无处出,便结成个地在中央。气之清者,便为天,为日月,为星辰,只在外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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