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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是证据确凿,这顿牢饭他们是坐定了。
失魂落魄地从警察局出来,韩小兔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被抽空了,一点力气也没有,她现在难过的想哭,可是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只是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沿街漫无目的地走着。
在这之前,她把和父母团聚开始新生活当成唯一的希望。这段日子以来,因为少爷和宋伊娜的事情,她已经耗尽了全部的精力。失而复得的亲情,对她来说就像是失落悬崖时可以抓住的求生绳索,是她全部的寄托。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
她思念了那么久的团聚,期待了那么久的完满家庭,全部全部都没有了。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子跟她开玩笑?
为什么要狠心地夺走她的一切?
她要不起少爷,也要不起自己的父母,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总是在幸福触手可及的前一秒,将她所有的美梦都全部打碎?
直到夜幕降临,韩小兔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在外面漫无目的地逛了一整天。
心脏空空的,好像已经感觉不到周围的变化一般,此时此刻,韩小兔不知道,她的明天究竟还能期待什么。
下意识地拿出手机,韩小兔却发现了一条短信。而那个短信的号码,是她爸爸的号码。
一下子,韩小兔就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快速地打开那条信息,短信上面的内容却然那个韩小兔全身的细胞都在一瞬间冷了下来。
“小兔,爸爸妈妈可能要食言了,南宫少爷好像已经知道了我们要带你走的事情。”
看了下发短信的时间,是昨天晚上,也就是说,昨晚之前,少爷已经知道了她偷偷离开南宫家的事情。
韩小兔不自觉地有些颤抖,因为有一个念头此刻填满了她的脑海。
是少爷……
肯定是少爷……
因为少爷知道了她父母要带她走的事情,所以不惜把她的父母送进警局,来阻止她的离开。
是这样?真的是这样吗?
韩小兔根本没有办法接受她脑海中的这个念头,因为她不愿意相信,是少爷,亲手把她的父母送进了警察局,是少爷,亲手害她失去了全部的幸福和希望。
下一秒,近乎崩溃的韩小兔就拦了车子心急如焚地赶回南宫家,她必须要确认,她必须要跟少爷问清楚!
而这个时候,昨天因为感染了风寒,南宫泽野现在正发着高烧躺在床上,家里的私人医生刚来给他看过,他细白的手臂上,正滴答滴答地输着液。
不多久,韩小兔就回到了南宫家,她急匆匆地走进屋子,再没有找到少爷的身影之后,很快地跑到了楼上。
推开南宫泽野没有锁上的房门,韩小兔快步走了进去。
“少爷——”
看到少爷床边挂着的输液瓶,韩小兔愣了一下,她并不知道少爷生病了,但是现在的情形让她来不及多想,她只想问清楚一件事。
“韩小兔?”
南宫泽野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来看向韩小兔,但是韩小兔此刻望着他的神情,却让他不自觉地心头一滞。
“我有事问你。”韩小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是她的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爸妈来找我的事情?”
听到韩小兔的话,南宫泽野的表情顿时就怔住了。
“是。”
“那我爸妈被警察抓走……也是你做的?是你让人找出了他们三年前贩毒的证据,是不是?”
“是。”
南宫泽野没有犹豫地全部承认,这让一直希望着他否认的韩小兔,不可遏止地绝望了。
原来真的是少爷。
真的是少爷做的!
“南宫泽野,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韩小兔终于爆发出来,毫不顾忌地对着南宫泽野大吼。
“韩小兔……你听我解释——”南宫泽野看到韩小兔情绪激动,马上从拔掉针管从床上爬了起来,但是因为高烧的缘故,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已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因为咳嗽而泛着异样的潮红,拔掉针管的手臂,也顺着皙白的肌肤往下渗着丝丝鲜血。
韩小兔此刻已经看不到南宫泽野的难受,被愤怒充斥的她,马上就打断了南宫泽野。
“你还要解释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等着和爸妈团聚的那一天,等了多久了,可是你呢,却亲手把这一切都毁了!”
韩小兔的眼泪翻涌而出,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她原本对少爷所有的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韩小兔,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咳咳……而且——”南宫泽野此刻显得异常的憔悴,他的头疼的要裂掉,整个人也毫无力气,几乎不能够站稳,他想要跟韩小兔解释真相,但是病弱的身体却不容许他这么做。
第235章 261()
“不想失去我?”韩小兔抹了抹眼泪,冷冷地看着南宫泽野,“说的好像都是因为我一样,可是你问问你自己,到底是不想失去我,还是这根本只是源于你那变态的占有欲和霸道自私的性格!”
“咳咳——咳咳——”听着韩小兔那尖利的话语,南宫泽野的心就像是被狠狠地捅了一刀,原本就呼吸不畅的病体,更加难以吐息,仿佛被动一下,都疼的浑身颤抖。
“韩小兔……那两个人……他们……他们是罪有应得……咳咳——他们……他们根本就不是……”
南宫泽野艰难地说着,但是剧烈地咳嗽一直让他无法流畅地言语。
“罪有应得?!带我离开就是最有应得吗?原来在你的心里是这样定义的,只要是和你意思相反,只要是忤逆你的,都是有罪的吗?”
韩小兔已经听不下去了,“南宫泽野,你真的太自私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恐怖!”
“咳咳——不是的,韩小兔——”
南宫泽野想要说什么,但是因为体力不支,他很快就往床边跌坐了下去。
那张憔悴地近乎枯槁的脸蛋,带着令人心疼的破碎和悲伤。
“南宫泽野,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就算你把我的爸妈送进了警局,就算已经没有了我期待的一切,我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了!我要离开你,离开南宫家,永永远远地离开!再也不要回来了!”
说完那一连串的话,不顾已经倒在一旁脆弱不堪的南宫泽野,韩小兔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
看着转身离去的韩小兔背影,早就已经难受得站不起来的南宫泽野,却艰难地抬起了步子,追着韩小兔跑了出去。
“韩小兔……咳咳——”
南宫泽野扶着楼梯十分吃力地向下走着,此刻他是多么的害怕,害怕他只要稍微慢那么一点点,韩小兔就会永远消失在自己面前。
“哎——少爷?你要去哪?”
这时,才从后花园进来的陈叔,看到原本应该在床上躺着的少爷竟然正往门外跑,马上就跟着追了过去。
“韩小兔——”
南宫泽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擦破皮,鲜红的血印一下子就从单薄的布料上渗了出来。
“少爷——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还在发烧,不能出去啊!”
陈叔看到南宫泽野那副样子,马上着急地过去扶他。
“走开——别碰我!”可是一心要追出去的南宫泽野马上就推开了陈叔,一瘸一拐地跑出了大门。
而那个时候,韩小兔已经跑到了外面的马路,正茫然地不知道该去向何方。
听到身后隐隐传来的叫喊声,不知所措的她马上又迈开了步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漆黑的夜幕下,滂沱的雨声响彻了整个天际。
韩小兔麻木地向前跑着,泪水混合着雨水从她的脸上滑落下来,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韩小兔……你不要走……咳咳……韩小兔……韩小兔……”
南宫泽野追出门外,沿着马路随着韩小兔的身影向前努力地追赶着,可是,因为发着高烧的缘故,他根本抬不起步子去奔跑。
明明那个小小的熟悉身影就在前方,可是他却怎么也触及不到。
韩小兔感觉到少爷就在自己的身后,但是她没有回过头去看。她不会回头,绝对不会,她已经再也不想要见到少爷,也不想要回到少爷的束缚之下了。
突然,路边开过了一辆计程车,韩小兔马上伸手拦下,想也没想就坐了上去。
“快开车!”
一边哭着,韩小兔一边着急地对司机喊道。
司机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开动了油门。
“韩小兔……”
看到韩小兔上车,南宫泽野更加急了。
他痴痴地执着地在跟着计程车在后面追赶着,但是,依附着那身病体,他根本不可能追赶得到。
而此时下着的雨,也越来越大,倾盆而下的雨水就那么残忍地砸在南宫泽野的身上。
脚下突然一软,南宫泽野终于狼狈不堪地重重摔倒在地。
肮脏的泥水浸湿了南宫泽野矜贵的身体,他金色的头发凌乱地贴附在他的额前,他的样子看起来那么脏乱,就像是一个被抛弃在路边的孤儿。
如果有任何路人看到这一幕的话,没有人会想到,此刻这个跪倒在马路中央奄奄一息的人,会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南宫家的大少爷!
南宫泽野很想努力爬起来,可是他已经再没有那个力气,而载着韩小兔的车子,也早就越开越远,渐渐看不到踪影。
雨水还在不断的冲刷着南宫泽野那脆弱不堪的病体,南宫泽野的视线慢慢变得越来越模糊,而他的脑袋也越来越中,胸口压抑地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半点呼吸的空隙都没有。
“少爷——少爷——”
陈叔带着几个佣人赶到,而那一刻,南宫泽野的意志力再也撑不起那超负荷的身体,双眼渐渐闭上,他蓦地倒下身子,晕了过去。
“少爷!”
见南宫泽野倒地,陈叔立刻上前扶起了他,心疼地抱在怀中,“快快快,快把少爷太会屋里去!”
很快,南宫泽野就被佣人们抬回了家中。
但是那时,昏过去的南宫泽野已经全身冰凉,修长清瘦的身型僵硬地仿佛是一具木偶。
尤其是那颓败的脸色,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死人。
家里大大小小的佣人都聚集到了客厅里,没有人知道少爷为何变成这个样子,但所有人的心头被提到了嗓子眼。
“少爷啊——少爷——”不知所措的陈叔一下子没忍住就哭了出来,从小就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少爷,今天到底是糟了什么罪啊!
“快通知司机,送少爷去医院!”
……
……
在司机开车送南宫泽野去医院之后,南宫家再一次恢复了平静。而这时,一直在二楼的窗口向外静观一切的宋伊娜,没有表情地走回了房间,她的脸冷漠地像是蒙了一层冰霜,却又是那么地胜券在握。
南宫泽野被送进医院之后,状况渐渐稳定了下来。他被送进了加护病房,由护士二十四小时小心地看护着。
因为已经做过急救措施,输了一些营养液,他看起来已经不像送进来时那般苍白枯槁,但是那憔悴的沉睡着的面庞,依旧带着不可掩埋的悲伤。
“韩小兔……”
“韩小兔……”
即使是在昏迷之中,南宫泽野也一直叫着韩小兔的名字,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那种害怕而小心翼翼的神情,简直让人心碎。
但是,此刻决然离开的韩小兔,再也听不到了。
她听不到,她的少爷用那样子微弱无助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
她也看不到,她的少爷此刻落魄地像个生命衰竭的重症患者,唯一仅存的一点意识,也只是关于她的。
第236章 262()
怀揣着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韩小兔坐车去到了附近的火车站,一路上,她的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好像越努力克制让自己不哭,眼泪越是翻涌而出。
计程车司机好几次关切地向后看,问韩小兔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要不要报警,但是韩小兔只是呜咽着用力地摇头。
这一刻,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城市,逃离少爷,逃离和少爷有关的一切。
很快,车子就到达了火车站,韩小兔急匆匆地下车,一下子就奔进了车站。
可是到底该去哪里,韩小兔一点头绪都没有。眼角的泪痕未干,她茫然地站在熙攘的车站里,周围是忙碌经过的陌生人,而她一个人站在大厅中央,却好像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