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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春站了起来,横眉挥手:“行了,你别说了……”他走到四人跟前,食指在四人额头回来的点着:“你们说说,我要你们几个有什么用,就那破落户家的两个蠢货,也能将你们四个打成这样,咱们安国公府在明州,今后就是一个笑话,
“大街小巷都会传着:堂堂的国公府嫡长子长女,竟然心怀妒忌,陷害伯府的娘子郎君……听听,你们听听,这让我的老脸往哪搁?往哪搁?
“不仅如此,两个娘子还被人从茅房里炸出来,郎君娘子被人打的浑身是伤回府,……哎呦呦,瞧瞧,瞧瞧!丢不丢人?丢不丢人!我朱志春怎么会有你们四个蠢货?”
朱志春吐沫横飞,在四人面前像点兵点将的指责着。
“爹爹,这主意不是……你出的吗?怎么又反过来……怪我们呢?”朱儒庆温喏地小声说着,最后的几个字,更是如蚊子嗡嗡。
朱志春一记刀眼甩了过来,指着朱儒庆,“你还有理了?敢和你老子掰扯,你个小畜生长能耐了?”说着朱志春一手扯住朱儒庆,另一手,甩了过去,啪啪地打着朱儒庆的头,“我让你个小畜生理多,让你敢顶撞老子!我看你还敢不敢!还敢不敢!”
身旁三人,谁也不敢上前说情,只能颤微微的站在旁边自保。
朱儒庆被打的嗷嗷大叫,满屋子躲藏。
可不管任他怎么藏,像是都藏到了朱志春手底下,迎面踹几脚。
朱志春打骂了半天,胸中的怒气消了不少,最后一脚踹在了朱儒庆的腿上,“小畜生,滚回屋子,什么时候上学,什么时候给我出来,还有你们几个都滚,滚,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四人被赶了出去,朱志春看着四人的背影,“没一个能帮你分忧的,怎么生出这么一群傻子来?”
找了半天原因也找不到,最后想到孩子她娘,心里终于得到了解释,肯定都随了他们的那蠢娘!
……
李府
“二爷,二爷……”阿桂从外面端着茶水进来,刚将盘子放在圆桌上,就往书房走来。
“没有规矩!”叶桓撇了眼他,随即翻过书的一页,问:“什么事?”
阿桂自知有错,又重新拜了礼,禀道:“二爷,小的刚听到的书院发生了一件事!”
叶桓眉目清冽,听到阿桂的话,神情仍是平淡,背靠在椅子上,埋头在书海里,“说!”
阿桂语速惊人的禀道:“回二爷,朱家姐妹想陷害裴家兄妹,却不想自食其果,被裴家姐弟釜底抽薪,挨个暴打一顿!”
叶桓听罢,凝眉片刻,转而继续翻着手中的书,“明州大族之间的事,任由他们闹,和咱们无关。”
“可是,二爷,今个晨早,您还让小的去打听那裴娘子的事,怎么到了午后,就不想听了?”阿桂疑问。
他们家郎君可真难琢磨,晨早还好端端的,从书院回来后,脸一直耷拉着,正想着打听到裴娘子的消息,想让他高兴高兴,却不想仍是没用。
叶桓清冽的双眼望过来,声音带着几分冷意:“以后他们大族内的娘子郎君,不用特意打听,我没兴趣知道,出去吧!”
“可是二爷……”
“出去!”
他一刻钟都不想听到他们的事,一个有心上人的娘子,他又何必问太多!
只不过,两日后书院开学,徽林书院就那么大,她裴咏宁也算是个风云人物,到时想不见都难。
她最好别在他的学堂上课,这么难管的学子,他可没心情去过问!
翻着翻着,也没心情继续看书,随手把书摔书案上,起身走了出去。
……
这件事后,裴咏毅躲在屋里几天谁也没见,每天天没亮就起来去水氏那里请安,将近两个月以来玩心收了回来,把之前落下的功课补上。
裴咏宁也趁着这几天,把裴府和明州之间的大族熟悉了一遍,以后入学时,至少不会对他们不了解,闹出成堆的笑话。
靖勇伯府过了前所未有的几天安静,没了日常的鸡飞狗跳,有些人忽然觉得浑身不对劲。
一连几天的早上,郎君和娘子竟然没有追着满院子公鸡和大黑喊,晚上也没了下人们惊吓出哭声的惨叫。
整个靖勇伯府像是活泼的精灵睡着了一般,静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管家的方姨娘这几日的精神明显好了,眼下的乌青都消了一圈,暗暗的感谢她们家的娘子和郎君。
裴德铭这几日在等唐提学的回话,去京城来回恐怕要半个月,只是该走动的,还需走动,裴咏宁闯了禁地,可比书院柴房着火的事要大的多。
那禁地事关明州各族之间埋藏的秘密,他必须要给所有的人一个交代,所以,他为了稳妥起见,亲自去了一趟京城,把此事亲自向唐提学细说。
临走前,凡事都交代了一遍,才放心快马离去。
明日裴咏宁和裴咏毅就要入学,而裴咏烨请了两日的假,也要回到马将军身边当差。
两人一走,家里更安静了。
这两日也不见裴咏宁在家里跑来跑去,嚷着要见佟郎君,似乎佟肃凯对于靖勇伯府,成了过去。
加之,伯爷这几日和佟知州没了进展,佟裴两家说媒拉线的人,少了走动,下人们纷纷猜测,裴佟两家的婚事,只怕会黄。
第24章 ,立身护家()
对于靖勇伯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高枝,若是说没就没了,原因自然是裴咏宁。
若不是裴咏宁擅闯禁地,眼下靖勇伯府靠着佟家的彩礼定会丰足的过个几年。
就不会和之前那样紧巴巴的过日子。
嘴碎的婆子,更是打开了天窗,说裴娘子耳唇薄,没那个福气入富贵门,自个把自个的婚事搅黄了,还连带着一大家族的人,跟着吃苦。
这话被方姨娘身边的婆子听到,告知了方姨娘,第二日,方姨娘因着府中人手过多,把那几个嚼舌根的打发出去了。
这事,方姨娘左思右想,还是让主母知道为好,毕竟关系到裴咏宁的婚事。
没想到,方姨娘连主母的面也没见上,只命她身边的屠嬷嬷出来传个话,“姨娘想做什么,大胆的去做,不用事事都过来回禀,家中的事,主母早已不过问,姨娘处置妥善便好!”
方姨娘听罢,心里更加为难,这府上的中馈已经紧缺,她已经拿出了自个的首饰和家当在维持,也凑不够日常开销,如今伯爷也不在家,这一家老小,她该怎么伺候!
她还想找主母商议个对策,让人去庄子里瞧瞧,今年上半年的田款,怎么还没送过来,结果却吃了闭门羹,心里发难。
裴咏宁和水氏住在一个院里,她出门的时候,正好见方姨娘垂头拧着眉出神,她走上前问:“姨娘,是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方卉闻声晃过神,略施一笑,道:“无事无事,我打发了几个后厨的婆子,过来回禀主母……”
裴咏宁见她言罢,脸上郁结难开,察觉不对劲,追问:“姨娘有事不妨和我说,毕竟我也是这家里的一份子!”
为这个家里做点事,就要先从每个人开始,方姨娘为裴家任劳任怨,付出了所有的精力,就冲这点,她对她都要敬重有加。
方姨娘刚想回话,门口传来一个的声音,堵了她的口:“咏宁要出门啊?”
悠闲无事的裴咏毅一脸的笑容,踩着轻快的脚步走了进来。
方卉见裴咏毅过来,想着两人成日的玩闹,哪里会帮她分忧,不帮她添乱,她就阿弥陀佛了,还是不说了,免得让这两个孩子跟着为难。
“既然二爷来了,你们且说着话,我去跨院了。”说着方卉便离去。
裴咏宁瞪了裴咏毅一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刚刚方姨娘明明想说了。
裴咏毅看着裴咏宁莫名其妙的瞪他,问:“你瞪我做什么?”
裴咏宁问:“你不是在房里闭门思过,怎么跑了出来?”
裴咏毅拉着裴咏宁就往她屋里走,
裴咏宁不明他的用意,问:“这院里没其他人,有什么事这么神秘?”
“前两日的筹资会,是不是说,陈老夫子病了,不能教书了?”裴咏毅观察着屋外,生怕被人听到了。
裴咏宁就知道,他按不住性子,迟早会出山。
“好像是这么说过……”
陈老夫人生病,自然会有代替他的人,至于让他这么振奋?
“噢,太好了!”裴咏毅突然兴奋的跳了起来。
想起陈老夫子,经常冲着他们吹胡子瞪眼睛,他就看烦了,那么大年纪,早该退出江湖。
裴咏宁诧异,“换个夫子,至于把你高兴成这样?不过,你先别高兴太早,听院里说,咱们换了个师兄,只是不知这师兄是不是优胜陈夫子。”
裴咏毅高兴的拾起矮桌上的糕点放入口中,一面嚼着,一面说道:“我也听说,他筹资会那天来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好像身子不好,刚来明州,就水土不服染了病……”
“不是本地人?”
“据说不是!”
“你都打听清楚了,还问我?”裴咏宁问。
裴咏毅笑呵呵的道:“谁知道江慕哲和马雍胜那两个猴精,有没有骗我,我自然要确定一下。”
“那咱们的新教谕,明天会去书院吗?”裴咏宁问。
“……不知道,我想他病了自然不会去,明天的课,定会另有安排……”裴咏毅话锋一转,凝眉问:“裴咏宁,你之前不是三句话不离佟郎君吗?怎么聊了这么久,没见你问过他?还记得你每次去书院,便追着佟娘子问她兄长的近况?”裴咏毅喝了口热茶,顺了顺胸口噎到的糕点。
裴咏宁默了下,问:“你和兄长,为何反对裴佟两家的婚事?”
裴咏毅放下手中的茶盏,撇嘴道:“就知道你的心思在他身上,也不知道他哪点好,除了长得比我和兄长像娘儿们以外,手无缚鸡,一无是处,成日还跟在张通判身后伏低做小,你们小娘子全看上了他那张脸……”
这话倒是不假,裴咏宁承认自己看上了那张脸,不过仅仅是欣赏罢了。
“他怎么得罪你们两个了?”裴咏宁问。
裴咏毅瞥了眼她,便道:“……他倒没得罪我们,只不过兄长说,他为人不正,不像是个能立身护家之人,我想兄长定是与他在官场有所交涉,才会这么判断,兄长极稳重的人,不会在后背胡编造谣……,总之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和兄长都会反对你这门婚事。”
裴咏宁信,以原主的记忆,裴咏烨绝不是乱说话的人,他能说出这话,定是有依据。
“嗯,我信!”裴咏宁笃定道。
裴咏毅瞪着一双白眼珠子,道:“……信就好,兄长说过,他和爹爹不希望你大富大贵,嫁的地位有多高,只要不埋汰你,娶几个姬妾给你添堵就好。”
裴咏宁断定,她绝不是捡的,只有亲爹亲兄弟才会这么为她着想。
“嗯,我知道了,你来我这里,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事……?”裴咏宁走去软榻上边上的小杌子,坐了下来。
裴咏毅眉宇一紧,“你多少天没见母亲了?”
裴咏宁脸色一沉,的确她很多天没见过主母了,原来是为了这事,她也该去看看,只是再等上两天,至少爹爹回来。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子话,裴咏毅这才起身离去。
第25章 ,“裴咏……宁?”()
第二天,天还没亮,裴咏宁先去了书院。
在入学礼上,她才见到裴咏毅。
怪不得他一早上躲着,不愿和她一起来书院,原来他今天正式穿青装,头戴青冒,怀里抱着书箱,远远瞧着,是他最瞧不上的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裴咏毅见她看向他,仰头嘘着口哨,佯装着没看到她。
口哨吹得响,眼光若有若无的瞄了她两眼。
不知何时,口哨声把段学正的手下引了过来。
两人两面夹击直盯着裴咏毅,直到他闭上嘴巴,警告了几句才离开。
裴咏宁摇头笑了笑,跟着人潮,净了净手,拜完礼。
跟着便入书院学堂,正式上课。
裴咏宁随着人群,身旁的娘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议论着,新教谕的事。
“刚听说,佟静怡去了集贤庭,见到了咱们新来教谕,说是个郎君,长相比那明州第一风流的佟肃凯还要俊俏几分?”
“真的假的?那他是不是因为得罪了上头的人,这才发配到明州做了这个教谕?”
“呸,谁说的?你知道人家住在哪里吗?”
“哪里?”
“李漕司家里!”
“李漕司!”
“嗯!你想他若没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