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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小花姐反水了?
若是反水也该有动静,怎么里面静悄悄的?
若再等会儿,其他花姐就要起身了,他们再不出来,就要被发现了!
又过了两刻钟,前门的江慕哲等的不耐烦了,想着让人进去瞧瞧,可是被裴咏宁拦住了。
“咱们再等会,不能冲动,万一他们正打算出来,咱们一进去,惊动了其他人,会坏事的!”裴咏宁劝着。
江慕哲又对她另眼相看,“你倒是耐得住性子,好,我听你的。”
裴咏宁心里欣然,嗯,就要听老人言!
江慕哲又往前门走去,片刻,真如裴咏宁所言,从门缝望去,一个走路左右摇晃,通身亵衣,捂着头的人走了出来。
裴咏宁看到来人,让身边的两个小厮就躲在门旁,一个拿着嘴布,一个架起布袋抓着布袋准备好,听到他的脚步声靠近。
待门被打开,一个小厮突然上前堵住他的嘴巴,另一个小厮拿起布袋套住李千层的头。
裴咏宁正纳闷,难道之前的迷药没起作用?
李千层怎么会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而不是横着出来!
裴咏毅和马雍胜连忙跟了上来,见人被蒙着,示意小厮将人带到胡同死角。
裴咏宁见李千层脚下无力,被人推着便摔在了地上,她上前踢了他两脚,见他没啥反应,看来迷药终于起了作用。
小厮将布袋打开,李千层已经晕了过去。
她转身便问身后赶来的人,“怎么这么晚出来,难道他有防备,察觉到迷药?”
裴咏毅回道:“你不知道,我们过去时,他正在被小花姐伺候着,小花姐怎么劝他都不肯喝水,折腾了好久,他才饮了一点水,幸好他只饮了点水,晃晃悠悠的走出来,不然让我们两兄弟还真抬不出来他!”
马雍胜笑着展开手中的肚兜,道:“这小花姐挺有意思,主动给我们出了个主意,让我们拿着她的肚兜,挂在大饼的身上,当街扒光了他的衣裳,让他出丑……我和咏毅答应……”
裴咏宁见马雍胜说话时,不停地望向裴咏毅,两人眉眼暗挑,像是有所隐瞒,便知这主意定不是那个小花姐出的。
李千层在明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小花姐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这肯定是他们二人的想的鬼点子。
江慕哲着急道:“这些都是后话,眼下咱们赶紧将他扛上马车,带去城门那边的破屋里……”
三人齐齐点头,一起刚将李千层抬起。
这边刚将李千层抬上马车,几人便被一个声音惊住。
“你们,在做什么?”胡同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四人一怔,猛然扭头望去,只见佟肃凯一身月牙白青竹长衣,圆领窄袖的外袍,头戴发冠,温面清润的走近。
江慕哲焦急道:“不能让佟肃凯发现,他和李千层是好朋友,若被他知道,定会让我们放了他!”
马雍胜冲着裴咏宁递个眼色,“咏宁,这个时候,就要显出你有多仗义,你去拦着他,到时东城门破屋,咱们见。”
“为什么是我?”
她不想和他说话,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他们就要跑路时出现。
江慕哲也忽然想到:“你们两个正在议亲,他又属意与你,更何况咱们在帮你,你不去谁去!”
裴咏宁充耳不闻,佟肃凯,她一万个不想见,要溜也是她先溜!
三人见裴咏宁犹豫,随即江慕哲冲着佟肃凯喊了声,“佟郎君,咏宁说她有话要和你说……”
说着马雍胜将她强扭过身,推向走来的佟肃凯。
裴咏宁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被推入佟肃凯身旁。
佟肃凯慌忙扶起要跌倒的裴咏宁。
裴咏毅有些为难,可是不能让佟肃凯发现李千层,他们三人和几个小厮,驾起李千层便往胡同拐角跑去。
“你没事吧!”佟肃凯关切的眼神温声问着,将她扶起。
裴咏宁回过头,身后哪里还有人影,全都溜的一点痕迹也不剩。
这些个没义气的混小子……
收回双眼,见到佟肃凯关心地望着她,连忙将推开一段距离。
“没事,我没事,你也没啥事吧?那咱们就告辞了!”
说着裴咏宁抱拳要离开。
佟肃凯却追了上来,“裴娘子,裴娘子,是佟某有些话想和你说?”
裴咏宁回头浅浅一笑,“佟郎君,我今天有事,不如咱们改天再说?”
她一刻钟也不想和他单处,想起从前他和原主在一起的场景,她真的做不来!
佟肃凯略带伤感的双眼凝视着她:“裴娘子,你怎么了?是我哪里开罪了娘子?”
裴咏宁不算和他继续说下去,她说不明白,随即摇了摇头。
转身走出胡同,去寻马车,四处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这几个人,竟然将她自个扔在这里。
佟肃凯见她走了出去,没说他得罪了她,便尝试着找点话题说,“裴娘子,刚刚他们几人说你有事和佟某说,不知是何事?”
裴咏宁充耳不闻,她记得,前面不远处有牛车,或许乘牛车去东城门的破屋,也是不错的选择,想好便抬步走去。
第40章 ,下去()
佟肃凯见她四处寻找什么东西,揣测:“裴娘子,是想找马车吗?若是不嫌弃,不如乘坐佟某的马车,让佟某送回府?”
裴咏宁笑了笑,摇头。
随即继续边走边寻着,可是找了半天也不见有牛车。
佟肃凯依旧不死心,他想和她谈谈,他总觉得如今的裴咏宁不太一样,他有些害怕,“裴娘子,佟某的马车就在那边停着……”他指着街边的马车。
“该不会没牛车了……”裴咏宁低头,喃喃自语着。
“裴娘子,咱们这边走!”佟肃凯指着停在路边的马车,催促着裴咏宁往马车边上走。
裴咏宁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佟肃凯,“佟郎君,道这么宽,你老跟着我做什么,咱们两个又没定亲,青天白日的上了你的马车,不怕惹人非议?你走你的,不用管我!”
佟肃凯心里紧张,看到裴咏宁疏离的眼神,他的心猛然一揪,忙问:“裴娘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这个月底,我已经和我爹爹说,这个月底就把咱们的婚事定下来,不管那朱娘子怎么折腾,都改变不了咱们定亲的事实!”
佟肃凯满心的想和她在一起,为了这件事,他和爹爹都闹了几次,他以为他告诉裴咏宁这件事,会令她高兴,却不想……她没想象中的高兴!
“说什么……”裴咏宁惊住,他竟然擅自做主把婚事订了?
“佟郎君,有件事我想我应该和你说清楚,我们两个的婚事,我想退掉……
“经过我跳阁楼这件事后,我才发现,我好像并不喜欢你……以前跟在你们身边,觉得你亲切,像哥哥,以为这就是喜欢,经过这件事后,我认清自己的想法,佟郎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实在抱歉了。”裴咏宁沉着气,委婉的将心里的话说出。
半晌,佟肃凯傻愣愣的看着裴咏宁,他难以想象,怎么好端端,短短一个多月,他们就成了兄长?
自己到底哪里惹怒了她,才会让她有这种想法。
“咏宁,咱们两个从小到大,你这是怎么了?最近不是躲着我,就是不说话,若是我哪里做错了,你和我说,我去改!”
说着佟肃凯也不顾得什么礼仪,拉着裴咏宁,让她解释。
裴咏宁挣脱不开,他像个胶水一样,粘在身上,怎么推也推不开。
他读的圣贤书,堂堂知州家的郎君,当街拉着伯府家的娘子不撒手,他自己不顾及脸面,别人还要呢。
“佟郎君……”她道:“咱们虽是青梅竹马,但咱们两个之间,我真的把你当做兄长,我不能嫁给你,对不起,这事是我的不对,想打想骂随你,但请别在街上拉拉扯扯!”
“我不信,你怎么能说变就变?之前好端端的,怎么……”
上帝啊,他长得这么吸引人,家室身份都不错,但和他说话,怎么说不清楚呢?
她记忆中,佟肃凯并不是这样的人,他虽说话多了点,但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对她也是中规中矩的,怎么一着急就上手?
“佟郎君,这里是街胡同,若被人瞧见了,你我的名声……”裴咏宁觉得自己唐突说这些话,可能伤到了他,所以一再忍着心气,好言相劝。
但佟肃凯大街上就这么死死的抓着她,他们还没下过聘,亲还没订下,他未免有些轻浮。
“咏宁,之前你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今生非我不嫁,怎么短短几天,你就变了?”佟肃凯拉着裴咏宁的胳膊,不愿松开。
裴咏宁没有办法,被他死死的拉着不松,又怕旁人看到她败坏了伯府的名声,这该怎么办?
半晌,佟肃凯拉着裴咏宁要给他解释,只听身旁多出来一个声音:“我……打扰到你们吗?”
裴咏宁寻声望去,双眼顿时一惊喜。
叶,师,兄!
她怎么觉得自己来了救星?
先不管他之前怎么对她,这些事毕竟是他个人的事,而眼下先甩开这个固体胶再说!
“是,叶师兄啊?叶师兄你这是去书院吗?正好我也要去书院!不知道叶师兄能不能载我一程?”裴咏宁冲着叶桓,笑的极为殷勤。
叶桓见两人的胳膊纠缠在一起,而裴咏宁一副摆脱不掉为难的样子,旋即笑道:“有是有,不过……”不带你!
后面的话还没讲完,便被一声“他是谁?”打断了。
叶桓凝眉,寻声望向声音的主人,只见一个竟然比他长得还要俊上几分的人,纠缠着他的学子。
“我是徽林书院新来的教谕,叶桓!”叶桓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自我介绍。
裴咏宁见机甩开佟肃凯的手,拔腿便跑向叶桓,随后利索的跳上马车,道:“叶师兄,正好我也要回书院,多谢师兄稍上一段路。”
叶桓打量了眼佟肃凯,回头看了眼裴咏宁,轻声喝道:“下去!”
裴咏宁暗暗挠了挠叶桓的衣角,双手合十,哀求的望着他:“叶师兄,我不能下……”
佟肃凯走上前,想说什么,但见叶桓在旁终没好意思说出口,只得隐晦的说道:“咏宁,我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听到,咱们改天再说,我等你!”
说完他深情的望了马车上一眼,才肯让开。
裴咏宁看着站在马车旁边的佟肃凯,心里松了口气,他终于肯放手了。
叶桓见裴咏宁缓下心神,坐在马车上,自在的样子,“喂……”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让她下马车。
裴咏宁转脸吩咐车夫:“麻烦你,赶车走了……”
佟肃凯就在身后,她才没那么傻,这个时候下车,好歹跑开一段距离才好。
阿桂为难的举着手中的马鞭,不知是抽还是抽。
自家二爷对这个裴咏宁的态度忽冷忽热,让他琢磨不定,他不敢违背二爷的意思,但,看着已经上了马车的裴咏宁,也是为难……
把人家娘子赶下马车,也不是个理。
“二爷这……”
阿桂正要征询叶桓的意见,忽然手中的马鞭被人夺了去。
只听“啪”的一声,马儿嗷嗷叫了两声,便跑了起来。
站在马车上的叶桓,差点没因着马车的跑动,而跌倒。
第41章 ,二月二()
叶桓青着脸,回头瞪了眼裴咏宁。
见她满脸的笑意,冷哼一声,索性坐回了马车,铁青着脸不说话。
马车内的裴咏宁,探着头往外面看,见佟肃凯越来越远,心里总算松口气。
回头见叶桓双拳放在双膝上,脸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双眼闭着,带着几分不悦。
“叶师兄……”
这马车已经绕出了红袖坊周围,相信佟肃凯也不会再追上来了。
既然摆脱掉了佟肃凯,而李千层那边,她还要是去拿证据,不能耽搁。
“说!”叶桓没睁开双眼,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带着不耐烦。
裴咏宁温和的笑了笑,“叶师兄,我想下车……”
叶桓倏地瞪大眼,横眉冷光扫了过来,定睛在她脸上寻思了片刻,皱眉问:“裴咏宁,你当这是你伯府的马车?”
裴咏宁笑嘻嘻回道:“叶师兄,常言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瞧,我不让你送我去西了,也不敢再给你添麻烦,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再说这马车肯定是您的马车,我哪敢当伯府的用……”
若是当伯府的马车,就该直接去东城门那边了,还会往反方向的书院跑?
叶桓闻言,猛地转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