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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当伯府的马车,就该直接去东城门那边了,还会往反方向的书院跑?
叶桓闻言,猛地转过脸,铁青的脸上,眼中寒意幽森,声音更是没有一点温度:“裴,咏,宁!”
是她死皮赖脸的往他车上挤,赶都赶不下去,这话到头来,是他帮错了!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侧过脸,胸口憋着一团气,上下起伏,此人绝不是良配,就算娶回家,也会被她气死!
裴咏宁的脸上依旧挂着笑,解释道:“叶师兄,多谢你的马车帮忙,我就不耽误你去书院了,不用送了!”
说着裴咏宁拜了礼,随手掀开车帘,喝令阿桂将停下马车。
叶桓阻止的话,还没说出来,阿桂就听着裴咏宁的吩咐,将马车停了下来。
裴咏宁跳下马车,拍了拍手,冲着车窗扬声笑道:“多谢叶师兄的马车,再见叶师兄!”
叶桓脸色乌青,握紧的拳砸在膝盖上,咬着牙道:“阿桂,我是你主子还是她是,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这个冤孽简直是没皮没脸了!
阿桂委屈的不敢回头,“二爷,裴娘子说话的时候,你没说话,小的以为是您同意的……小的……”
听着二爷的语气,看来这个裴娘子把二爷气的不轻,只是二爷向来与人无怨,极少生气,这个裴娘子还真是二爷的冤家。
马车停了半晌,叶桓的气也缓了下来,命道:“好了,走吧!下次见到她,直接驾车绕道走,不必停下!”
决不能再和她有任何牵扯,这种人一定要远离!
阿桂害怕的回道:“是……二爷!”
叶桓坐在沉下心思,似乎忘记了什么事?
裴咏宁不是应该去书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起昨天她说的帮忙,叶桓将车帘掀开,车外哪里还有她的身影,早就不见踪迹了。
……
裴咏宁下了马车,便四处找牛车去城东门。
就在酒楼旁边的一个粮铺前,她见一个老者卸完粮食,说是要从东城门离开。
裴咏宁顺便搭了个牛车,便往东城门去。
牛车不比马车快,最后裴咏宁弃车徒步,终于来到东城门边上的破屋里。
里面三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地上的千层饼,身上仅有一个肚兜挂在脖子上,初春的天,破屋里的风吹得呼呼叫,把他冻得缩成了一团。
三人见到裴咏宁朝他们走来,慌忙跑了过来,“你来了?”
裴咏宁没好气的瞪了三人一眼,“你们三个刚刚跑得倒是快,害的我差点来不了。”
江慕哲笑道:“这也不能怪我们,不能让佟郎君看到李千层,也必须有人挡着他,除了你,我们三人谁能阻止了他?”
裴咏宁白了他一眼,逃跑者理由还那么多!
“他醒吗?”裴咏宁指着李千层问。
裴咏毅回道:“你没来,我们还不敢将他弄醒。”
裴咏宁点点头,“先把他眼睛蒙上,再把他弄醒,咱们别真声说话,都捏着嗓子。”
三人齐齐的点头,马雍胜撕掉蒙面的黑布边缘,将李千层的眼蒙上。
江慕哲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了李千层的鼻尖嗅了嗅。
裴咏毅拿出一把铁戒尺,将他当做刀子,放在了李千层的脖子上,
李千层闻着小瓶中的味道,呛得咳嗽起来。
裴咏毅拿着铁戒尺逼着他,捏着嗓子喝道:“别动!”
李千层的身子立即僵了,颤抖的说道:“哥哥手下留情,哥哥想要什么请讲!”
裴咏宁装着男腔,咳了两声:“李千层,我有些话问你,若是说实话,我们保证不杀你,但若你敢说一句谎话,立即送你去见阎罗王!”
李千层蒙着眼,身上仅有一件女人的肚兜,他一激动,身上波动的,像叠着肉浪而来,双手抱拳求饶:“好汉饶命啊,好汉有话就请问,若是我李某人知道的,定会知无不言。”
四人撇嘴一笑,谁曾想,外面风光无际的李千层,竟是个欺软怕硬,无胆鼠辈,这还没打,就把他吓到了。
裴咏宁提高声问:“我来问你,李千层,本月的二月二号,你人在哪里?”
李千层一听二月二,微低着头,想了想,“好汉,二月二号,我人刚回来,当然在家了……”
裴咏毅手中的铁戒尺抵着他的脖子,“嗯……?”
李千层慌忙求饶,“好汉啊,别动,那天我的确刚到明州,只是……我……我……”
“我什么?”裴咏宁大声喝道。
李千层将脖子往后仰了仰,略有顾虑。
裴咏毅手中的戒尺,往他脖子推进一些,“说!”
李千层低着头脱口而出:“那天,我好像在书院……”
裴咏宁见他松了口,追问:“你已经被书院敢出来,又去书院做什么?”
李千层有些难为情,顿了下,道:“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疤,好汉这么揭在下的伤疤,未免不地道!”
裴咏宁微怔,他都在她手上,生死未卜,他还在意过去的伤疤,他脑子在想什么?
第42章 ,相信我()
“你先担心你能不能活着出去!还管之前伤疤!老实回答,去书院做什么?”
李千层顿了下,问:“你们是不是靖勇伯府派来的人,问这事作甚?”
裴咏宁见他不老实,朝马雍胜递了个眼色。
马雍胜抡起拳头,就往李千层身上砸,砸的他嗷嗷求饶。
裴咏宁厉声道:“再多说一句废话,小心脑袋搬家!”
李千层被打的跪地求饶,双拳抱礼:“哎呦,疼……好汉,快住手,我不敢了,不敢了……”
“说!让你不老实!”
江慕哲朝他身上狠踹了一脚。
踹得李千层嗷嗷大叫,只能逼得说实话:“别打了,别打了,……我去书院是因为在下朱家的表妹……”
“朱敏乔还是朱敏欣?”裴咏宁问。
李千层点头回道:“这个你们也知道,是……朱敏乔。”
裴咏宁抬眉看了周围的三人,厉声问:“朱敏乔让你去书院做什么?”
李千层为难了两下,小声嘀咕着:这也要说?难不成真是靖勇伯府的人!
“废话什么呢?”裴咏毅手中的铁戒尺抵了抵他的脖子。
李千层害怕的脖子一僵,道:“因为……因为表妹,她让我帮她将裴娘子放在阁楼上!”
说到后面李千层心虚,生怕自己去过书院,闯过禁地的事别人知道,到时他被逐出书院了没事,而朱家表妹可就惨了。
“我说各位好汉,你们为何问这些,是不是靖勇伯府的人派你们来的?”
裴咏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张和朱砂,让他手指摁个手印。
马雍胜在她耳边低声提醒:“咏宁,这样不行,必须要他的印章!”
裴咏宁觉得他说的正是,李千层毕竟是李漕司家的人,身上的信物,定是以印章为主。
可是李千层身上的衣裳都被扒光了,仅剩一件肚兜和裤子,印章在哪里?
马雍胜从身后将印章拿到裴咏宁面前。
裴咏宁捂着鼻子,“怎么还有怪味?”
马雍胜轻声道:“这个李千层,他把这个印章,放在裤子里,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澡了,怕是有点味道。”
裴咏宁嫌恶的扇了扇,用锦帕捏着印章,在她的纸上摁了摁。
随后把印章放在了自己锦帕中,留着日后用。
做完这些,裴咏宁朝着三人点头,“你们三个出去一趟,我有话想和他单独说!”
裴咏毅担心道:“他会伤害你的,我留下!”
裴咏宁摇头,“放心,他被绑这么紧,不会伤害我!”
李千层笑了笑,“你们几个小贼,我听出来是你们几个……几个王八羔子,有种的和你爷爷单独较量,做这些卑鄙无耻的事!是不是马雍胜你个孙子?”
江慕哲推着裴咏毅和马雍胜,“这家伙知道咱们是谁,便不会对咏宁乱来,再说他绑着,有什么事,她大叫一声,咱们都能听到!”
裴咏毅还是有点担心,但见裴咏宁坚定的眼神,也只好先出去了。
待三人出去,裴咏宁走到李千层。
李千层还在骂骂咧咧:“你们几个最好现在把我杀了,否则等爷爷出去,不打的你们几个跪地求饶,爷爷我誓不罢休!几个小杂碎敢绑你爷爷!识相的快把你爷爷放了,人呢?几个小杂碎!”
裴咏宁摇头笑着,“李郎君,我有几句警告,你要不要听?”
“警告,啊呸!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不然我让你们几个死无葬身之地!”李千层坐在地上,吐沫星子横飞。
裴咏宁见他控制不住,索性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
李千层闻言,嘴里的骂人的话,立即停了下来,惊得瞪大眼睛。
“为什么?”他忽然转了语气,问。
裴咏宁又在李千层耳边说了几句话解释了一番。
李千层还是不敢相信,最后裴咏宁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你可以留意最近朱家的动向……”
裴咏宁同他说完话,便知李千层不只是一味的冲动,他也有独自分辨是非的能力。
相信他不会再找江马两家的麻烦,至于裴家,他躲还来不及,更不会去找麻烦。
裴咏宁出来的时候,三人松了口气,对于她独自一人面对千层饼,三人还是不放心。
裴咏宁走到马雍胜身边,“马郎君,能把郎君的衣裳还给他吗?另外……能不能把他放了?”
马雍胜一惊:“咏宁,不是咱们不愿放他,他既然知道是咱们几个,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万一将放了他,咱们几个都不要走了,陪着他在这胡闹!”
裴咏宁摇头,“他不会,相信我!”
马雍胜三人,见裴咏宁笃定的眼神,也不知是真是假,但见这几日的做事,他们依旧半信半疑。
想着刚刚他们两人在里面说话,李千层的确没有再大呼大叫的咒骂,马雍胜回头望了江慕哲和裴咏毅一眼。
两人也是不敢确定,要不要把东西给她,放了李千层。
裴咏宁见他们犹疑不定,伸手讨要:“把他的衣裳给我,刀也给我!”
马雍胜犹豫的从地上捡起衣裳,然后从袖筒中抽出刀子,迟迟的递了过来。
裴咏宁接过他递来的刀子和衣裳,转身又往破屋走去。
几息,裴咏宁走了出来,将手中的匕首还给了马雍胜,“他不会再找咱们的事,咱们走吧!”
三人齐齐发愣,相互吃惊地望着,马雍胜指着先走的裴咏宁,惊叹:“里面真的不会再找咱们的事?咏宁你也太……”
江慕哲也跟着赞叹,举起大拇指就是佩服!
这个李千层向来难缠,裴咏宁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不声不响的放他们走?
……
安国公府。
安国公朱志春从府外匆匆赶了回来,还没坐下喝口茶,便命道:“去将他们几个叫过来!”
国公夫人代氏,满头的金银镶饰,温温福礼福,“老爷,你这才刚回来,先喝口茶顺顺!”
“让你快去没听到!现在外面出大事了,你别耽误正事!”朱志春怒瞪着两眼,大声道。
代氏见他急的发火,回头冲着身边的人递了眼色,身后几人连忙退了出去。
少间,下人们带着朱家四位郎君娘子来到了堂屋。
四人福礼福,“见过爹爹!”
第43章 ,关门弟子()
朱志春抬头先是扫了四人,“敏乔,那件事,不是爹爹不帮你,我刚听京城的人说,裴家那个老顽固亲自去了唐提学那儿,说是你把裴娘子放在阁楼上,若是他将唐提学请来明州,明州大族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恐怕你和千层把裴娘子放在禁地的事,就要兜不住了,到时,书院将你赶回府,你可别在爹爹跟前哭闹!”
旁边的代氏一惊,脸立马耷拉下来,快步走到朱志春身边,摇着他的胳膊,“老爷,敏乔可是你的女儿,她不能被赶出书院,她还指望入书院将来寻到门好婚事,你不是也说她的婚事对你将来的仕途有帮助,老爷啊,您不能坐视不理!”
朱志春正在为此事烦神,代氏又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心里更是烦躁不安。
代氏见朱志春别过脸,不想看她,忙又跑到他面前,放声哭道:“老爷,敏乔是我的心头肉,若是她将来嫁不到好人家,受了苦楚,这让我下半生该怎么活啊……老爷难道你就不心疼吗?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朱志春压抑不住胸中怒火,人倏地站了起来,指着朱敏乔,就斥道:“谁让她自不量力把裴娘子扔到阁楼上,还差点闹出人命!又自作聪明把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