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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让娘子今后还是少出门,没事随她一起礼佛,她今天累了,改天再来吧!”
裴咏烨问:“屠嬷嬷,母亲怎么了?”
屠嬷嬷恭敬回道:“大爷,主母一切都好。”
裴咏宁没见到当家主母,心里反而一松。
来到这里处处生活不自在,但还要装着熟悉,她还需要时间来和这些人相处。
“既然母亲累了,咱们走吧,就不在母亲门前多打扰了。”裴咏毅挥手道。
第7章 我去()
裴咏宁微微点头,跟着两人便往厢房走,裴咏烨却不时的回头往堂屋里看,担心着屋里的人会不会有心事。
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边的裴咏毅吼道:“走开,大黑,你怎么啃我的鞋底,快起开!”
裴咏烨侧过脸,笑了笑,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
半晌,裴咏宁才想到大黑为什么总是啃他的鞋,裴咏毅的那双鞋是猪皮合成,说是为了保暖,让他的嬷嬷给他特意缝制,宝贝似的隔三差五穿出来。
裴咏宁看到大黑,脸上卷起一层笑意,即使明日有人阻拦,她也有法子出去了!
按着穿越的定律,每个穿越者的家里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个不起眼的狗洞,靖勇伯府有了大黑,她还操心她出不去?
裴咏宁看着被大黑到处追着的裴咏毅呵呵笑着。
午后,她将裴氏两兄弟打发走后,带着一草来到了围墙下,四处寻找狗洞。
一直寻到天灰蒙蒙,她也没能找到狗洞。
裴咏宁起身揉着自己纤细的腰,叹道:“难道和谐家庭的狗,不会打洞?”
一草陪着她找了一下午,累的大喘着气,“娘子,咱们到底要找什么,你和奴婢说啊?”
裴咏宁顿了下,瞥了眼一草,“一草,咱们还是回去吧。”
她的记忆中伯府没有狗洞,再寻下去,无非在浪费时间。
一草的脸上绿了!
娘子,你总该告诉我,咱们寻了一下午,要找什么……
刚想开头问,裴咏宁低头思忖着抬步走了。
一草心里三个感叹号,轻叹了口气!
两人一起回了惊蛰院,还没到门口,远远就见二草焦急的寻过来。
见到她们,脸上顿时一喜,慌忙跑到她们跟前,急声禀道:“终于找到娘子了,老爷那边要娘子过去!”
爹爹?让她过去做什么?
难道说,没有同僚愿意帮他?
裴咏宁“嗯”声,“我这就过去!”
两人直接去了书房,走过穿廊时,裴咏毅突然跳了出来,拦住她们的去路。
裴咏宁皱眉,爹爹喊她,他也能拦着?
“那个,咏毅,爹爹要见我,等我回来再陪你玩,别闹了,乖乖的,回你院里等我!”
裴咏毅脸上严肃起来,道:“裴咏宁,你在说什么呢?我找你有事!”
这孩子,怎么不知事重缓急?
“爹爹在等我,就算你是这府里的二爷,也不能让爹爹等着?”裴咏宁提醒着。
裴咏毅听不进去她的劝,自顾自的说:“我明天也要去书院,你等会见爹爹能不能帮我说两句好话,爹最疼你了,你若是肯出面求他,说不定爹爹就会答应了?”
堵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这事,他也想去筹资大会。
“我自己能不能去,还不知,怎么能帮的了你?你快让开,晚了我可要在爹爹面前说你的不是了!”
说着裴咏宁就要抬步走过,裴咏毅上前半步拦着,脸上郑重地道:“好姐姐,你能不能去不要紧,关键我真的去书院有事,拜托姐,帮帮忙?”
裴咏毅竟然叫她姐?记忆中还从来没有,想来是有重要的事,若她不肯答应,指不定事后又该怎么闹腾。
“我只能在爹面前帮你提一提,至于他同不同意,我可就帮不上忙?”
裴咏毅见她答应,咧开嘴巴笑道:“好好好,只要你说,就好!”
“还不让开?”裴咏宁凝眉问。
裴咏毅笑着做了请的手势,目送她往书房去。
裴德铭的书房外,裴咏烨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见到门口有裴咏宁的身影,紧绷的脸上,登时一松。
待她走近,裴咏烨带着几分嗔怪,道:“小妹,你总算来了,爹爹都等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说,快快……”
裴咏宁点头,随着裴咏烨快步走入书房。
两人走了进去,齐齐行了礼,裴咏宁抬眉道:“爹爹!”
裴德铭见到裴咏宁皱了皱眉,声音中带着几分厚重,“咏宁,明天的入学筹资会,你想不想去?”
裴咏宁见裴德铭神色凝重,想来明日书院之行,他没有把握,是想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吗?
只是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她不是小白莲,被悄无声息的打了一顿,总该让她会会此人。
“爹爹,我去!”
裴德铭脸色忧虑,“你若是去,明天会惹许多人的诽议,你不如待在家里……”
她……她可是找了一下午的狗洞!怎么可能待在家里!
“爹爹,不必为我担心,我和爹爹一起去!”
裴德铭脸上露出几分欣慰,“我家咏宁,经一事长大了不少,这说话和态度都比从前稳重多了。”
……这原主是有多能折腾,她都本色出演了,还装不了她的分毫?
“对了,爹爹,咏毅他也想去,要不要带上他?”
裴德铭一听裴咏毅,脸上沉了下来,指着裴咏烨道:“你回头告诉他,让他在家里备功课,过几日就正是开课了,书没背好,诗没做好,还想着要出去,明天我回来查他功课,否则家法候着!”
裴咏宁见裴德铭脸色难看,想必今日因她的事,让他明里暗里听了不少难听话,裴咏毅正好撞上枪口,才会无辜躺枪。
裴咏烨半垂着头,连忙应着:“是,爹爹!”
待两人走出书房时,裴咏毅一脸苦相在院子里,等着他们两人出来。
裴咏宁见他欲哭无泪的神情,便知他听到他们谈话。
裴咏烨走到他身边,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憋着嘴边的笑,道:“你还有一天背书作诗,……别这么看着我们,我们帮不了你!”
裴咏毅哭丧着脸,委屈地求助裴咏宁,“咏宁,我不要在家里做功课……!”
裴咏宁微微一笑,劝着:“既然爹发话了,你还是听着好!嗯……记得听话!”
“你们……”裴咏毅回过头,指着憋笑的两人。
只是转身的功夫,两人哈哈大笑的不见了身影。
……
翌日,天气晴朗,春分的天,身上的衣裳减了几件,走起路来,也不显得臃肿。
一早靖勇伯府的门前就候着两辆马车。
裴咏宁出来的时候,裴德铭和裴咏烨已经上了马车,下人刚把车凳放下。
忽然从她身后溜出来一个人,惊得裴咏宁就想张口问是谁,还没出声,便被那人捂住了嘴巴。
第8章 ,借一步说话()
“嘘,是我,别叫!”
裴咏宁仰头望去,见裴咏毅食指放在嘴上“嘘”着,不让他作声。
“你出来做干嘛?爹爹不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裴咏毅推着,压进了马车。
前面的车夫见人上车,挥起手中的鞭子,便驶向徽林书院。
车内的裴咏宁瞪着裴咏毅,“你为何非要去?”
裴咏毅回瞪了她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在书院被人欺负的想寻死,我岂能坐视不理?我要让她知道,除了我以外没人敢欺负你!我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裴咏宁微怔,他顶着爹爹的家法,竟是为了她!
裴咏宁扯了扯嘴角,打量了他一眼,心里温情一动,对他的态度也缓和,“你拿什么颜色让她瞧?就凭赤手空拳?”
裴咏毅得意起来,悻悻的从身后拿出一大包灰黄纸包,放在她面前。
“你猜这是什么?”
裴咏宁摇摇头。
裴咏毅一层层打开纸包,打开最里面一层后,指着手里一串串的说道:“这是爆竹!”
裴咏宁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鞭炮她自然认得,可他带着鞭炮,想要给人家颜色瞧,还是再给靖勇伯府惹事?
裴咏毅见她不明白,双眉一挑,“就知道你不明白什么意思,你要是明白了,我就不用亲自来了,哼哼!”
裴咏宁瞥了眼他,呦,能耐了,也不想想待会怎么进书院!
两人嬉笑着闹了一路,马车晃晃悠悠的驶到了书院。
裴德铭和裴咏烨下了马车,等着裴咏宁一起入书院。
裴咏宁下车马前,回头看了马车里的人。
裴咏毅对她挤了挤眼,挥着手,示意她先走。
裴咏宁侧过脸,扭身下了马车。
她来入学筹资会,一是为了书院的处置,二是朱敏乔,他拿着那些鞭炮可不要闹出什么事。
裴咏宁紧随着裴德铭入了徽林书院的集贤庭。
集贤庭在正殿后面,是教谕和学正的备课之地。
而集贤庭的正厅,是教谕和父辈们探讨学子品行学风,制定合身的读书规划的地方。
但在裴咏宁眼里,那就是教谕们见家长的地方!
而他们今日来是见校长!
集贤庭大门前有两个小童看着,待他们走近,小童尚未褪去的奶声朝着大厅里喊道:“靖勇伯府到!”
裴咏宁刚下了阶梯时,还听到大厅里有说话声,随着小童的一声提醒,里面的静了下来。
裴咏烨见裴咏宁半垂着头,以为她怕了,暗暗戳了戳她,“别怕,有我和爹爹在!”
裴咏宁抬起眉,点头微笑道:“是,兄长!”
原主这一家人对她真的极好!
不过,私闯禁地之事,他们尚没有证据,有的是她的亲眼看见,而她的亲眼所见,不能让旁人信服。
时间太过紧促,她还没认全这里的人,就要对簿公堂,这亲爹和亲哥自然是靠得住,只是这书院的规矩……
正在沉思时,三人已经入了大厅。
只见八仙桌两边坐着两个身穿锦服之人,在两人的两边,按着身份依次坐满了身着各色锦服的人。
裴德铭带着他们两人走到了众人跟前。
裴咏宁在人群中一眼就瞧见安国公,那是朱敏乔的爹!
他仍是抬着下巴,瞪着一双忽暗忽明的眼,眼神聚焦在他们身上,似是打量,又似忖度。
裴德铭抱拳拜礼,“佟知州,诸位国公,郡王!”
裴咏宁随着他一起拜礼。
左上位的佟知州笑道:“老裴啊,就差你了,赶紧坐到这边来!”他指着他身旁的一把椅子。
知州家和靖勇伯家在议亲,他们之间的交情自然与他人不同,而今日是议亲的主角犯了事,知州开口就拉近他们关系,也是暗暗给裴咏宁的一个靠山。
那下面院士想要说的话,就要慎重了。
想到这里,裴咏宁的心里也算安了下来,佟知州的身份和地位,举足轻重,她也不必多担心,世代为官,且皆是从八九品一直到朝官。
只不过,这么多的长辈们坐在一起,裴咏宁却觉得像小时候过年,一屋子的大人围着她,要她背唐诗,背不好,还要受着几声虚伪的安慰,“小孩子嘛,玩心重,大了就好了……”
说完后,还庆幸地看了自家孩子一眼!
旧日的情感蒙上心头时,此刻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逃,可她已经落了坐,再想站起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裴咏宁一脸愧疚的坐在裴德铭的身后,不知不觉神游了。
再晃过神时,裴咏烨低声在她耳边道:“咏宁,你确定是她人所为?”
裴咏宁颔首,她亲眼瞧见朱敏乔手拿棒子对准了她,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裴咏烨得到答案后,咳了两声,前面的裴德铭收到了暗示,站起身来。
“佟知州,杨院士,能否借一步说话?”
佟知州和杨院士相视互望,这不是明摆着避讳谁?
边上的安国公笑笑,“靖勇伯,私闯禁地的事,若有隐情,当面说出即可,没必要去后庭,两位私下说。”
想不让我们听到,哼哼,没门!
每年的入学筹资大会,这些人从未缺席过,有什么大事也都是一起,靖勇伯这么做,自然会引起旁人的猜想。
靖勇伯瞄了他一眼,点点头,但依旧对着佟杨两人做了请的手势。
两人随着裴德铭去了后庭。
身后的安国公叹着气,摇着头,有什么可背着我们说?脾气还是那么倔,听不进去劝话,哼!
裴咏宁环视高座的人,皆是日常所见,各府里的长辈,想来每年的入学筹资会,他们对此有多重视。
今日,入学筹资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