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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焦灼。
她起身,揉着肩膀的疼,扶着一草走出了屋子。
裴咏宁仰望蓝天,她问:“一草,你说田海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草摇头:“娘子,奴婢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么稀奇的事发生,奴婢还没接受……”
是啊,这么令人费解的事,谁会想到呢?
裴咏宁望着望着,忽然听到院子外面有声音传出来,她眉眼一喜,开始了!
第97章 ,小莲子村出事()
一草回头朝着裴咏宁笑了笑。
“娘子,咱们什么时候过去?”
裴咏宁镇静的微微一笑,嘴里念着:“不急,不急,你去让护卫等田海一离开,就动手!”
一草应声,退了下去。
官道上。
裴咏毅带着一行人正往城门口方向走。
他行驶的速度较快,可马车里的佟静怡却浑身不舒坦。
因着路上的颠簸,让她身上像是散了架。
她撩开车帘问:“裴二郎,你能慢点走吗?咱们不急于这一时,太快了,我有点受不了,想吐。”
马雍胜也察觉裴咏毅的异样,他也劝道:“咏毅,咱们这火急火燎的往城里赶什么,大把的时光在路上,多自在,咱们不着急!”
裴咏毅忧心忡忡,哪里还想着他们,一心赶紧将他们送回城,自己返回小莲子村,去帮着姐姐。
“路上没什么可看的,还是尽快回城!”
佟肃凯察觉到异样,他问:“二郎,裴娘子真的已经回城了吗?”
裴咏毅一直绷着紧紧的心,听到别人问裴咏宁时,心里的那根弦被拨动了,瞬间眼中涌上一层水汽。
他不能说,也不会说。
这是他们伯府的事,不管结果如何,和这群人没关系。
更不能让他们参与其中,不能让他们危险。
裴咏毅想哭,为了自己的姐姐想哭。
他哽咽道:“嗯,姐姐说,她身子不爽,应该比咱们迟点回城!”
佟肃凯看着裴咏毅的背影,也不敢多问。
索性随着他们走着。
大概走了一个多时辰的路程,迎面驶来两人。
走在前面的江慕哲看到来人,先是不相信的。
等揉了揉眼,看清来人,他惊呼:“叶师兄?”
随着江慕哲的一声喊叫,其他人都看向他。
还真是叶师兄!
马车里的佟静怡也拨开车帘,探着头往外看。
看到叶桓的一瞬,整颗心如绽放的花朵,炫艳明媚了。
脸上耷拉一两天的愁容,终于笑了出来。
她激动的从马车里走出来,轻柔的唤了声:“叶师兄,你不是说,你不来了吗?”
她多想从叶师兄口中说出,是因为她而来。
可看到叶桓冷凝的目光,心里的愿望也破灭了。
叶桓拉紧马缰,没想到在官道上碰到这几人。
他扫视了所有人,并没见到那个无情的身影,想必不愿见他,躲在马车里。
他冷着眉,没理会佟静怡的问话,反问:“你们这是往哪里去?”
裴咏毅驾马来到前面,“叶师兄,我们回城,叶师兄您哪里去?”
叶桓暗暗冷笑,回城?
这才出城,就要回城了?
他望着佟静怡的马车,试着想从马车飘起的车帘后,寻觅那个熟悉的人,可一眼望去,哪里无迹可寻。
他问:“你们不是要在城外游玩,明日才回,怎么这么早就回城了?”
佟静怡见他往她这里看,娇羞的回道:“叶师兄不知,裴娘子刚到小莲子村,就病了,她让我们去玩,可是玩来玩去,我们觉得没什么意思,这才要回城。”
叶桓一听裴咏宁病了,冷眉立马蹙起,问:“怎么会病了?”
众人只当他担心师妹的病情,裴咏毅解释,“叶师兄,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得了风寒。”
他可不想把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坏了咏宁的大事,可不妙。
叶桓略微思忖,怪不得连最起码的见面问候礼仪也没有,原来是病了。
他问:“我略通医术,可以让我看一眼吗?”
裴咏毅笑着婉拒:“不巧,叶师兄,姐姐人还在小莲子村,那里有田海和婢子在照顾,已经命人找了医婆,等病好了,那边就会启程回城。”
叶桓是书院的教谕,更不能掺和他们家的事。
他还是要快点赶路,回去找爹爹要紧。
叶桓听着这话,像是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看到这一帮人往城里敢,独留一个病人在小莲子村,说的通吗?
见裴咏毅满面愁容,眼底的阴郁难解,会不会那边出了什么事?
可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是她裴咏宁的事,和他无关!
他还有他的事要办,无心理会:“嗯,也好,那你们一路回去多注意安全,就此别过了!”
一一几人告别,他夹紧马肚就往郊外官道飞奔而去。
佟静怡痴痴地望着他的身影,不忍收回双眼。
裴咏毅也不停歇,拉紧马缰,往城里赶。
叶桓身后的阿桂见自家主子驾马速度加快,他在后面喊着:“二爷,咱们要去哪里?”
疾驰的叶桓头也不回,“去青县!”
阿桂不知何时发现叶桓情绪有些不对了,但他是主子,也不敢多问。
行了半个时辰的路程,阿桂感觉到这个方向好像不是去青县的路。
他提醒着:“二爷,这条路不是去青县的!”
叶桓望着前方不远处的树林,过了这个树林,就到了小莲子村。
他不相信她是真病了,沉的和一头牛一样的人,怎么可能说病就病了。
而且她让所有人都往城里赶回,肯定是小莲子村出了什么事,不想其他人受牵连。
想到裴咏毅着急赶路的神情,叶桓心里便更加肯定,小莲子出事了。
她还真是自带惹事体,走到哪里惹到哪里!
叶桓不自觉的摇摇头,真拿她没办法,能怎么办,谁让她救过自己!
……
小莲子村,田海的家里。
四面的墙头边上,已经围满了人。
几个相熟的婆子挤到一起,低声议论着。
“这又要开始了打了吗?”
“是啊,命可真苦,摊上这么个男人!”
“那边裴家的娘子还在,你说这田海怎么想的,难道都不知道避讳?”
“这是人家的家事,就算伯爷来了,能怎么着呢?”
“也对,瞧那个田家媳妇,这脸还没好全呢?这又要打了。”
“田家媳妇为人温顺,田海怎么下得去手啊!”
“还不是那个小骚货捣鼓的,这次指不定又吹什么枕头风了!”
“……”
田家院子中央,地上跪着几个孩子,纷纷拉扯一个手拿木棍的中年男人。
大的大概十三四岁,小的只有五六岁。
三个女孩,一个男孩。
三个女孩哭求着拿木棍的男人,其中一个较大的女孩大声哭着:“爹爹,求你别打娘了,再打就打死了!”
第98章 ,打骂()
“是啊,爹,要打就打我们吧,是我们把姨母的衣裳划破的,不是娘!”
最小的女孩道:“爹,是我,不是大姐二姐,是我,不是娘……”
说着最小的丫头,转身扑向跪在地上默默无声的妇人。
她以弱小的身躯,护着自己的亲娘,以防爹爹的木棍再次落下来。
打人的男人正是庄头田海。
三个丫头说的,把周围人说落泪了,但却没人敢上前为她们说情。
因为只要有人劝阻,落在妇人身上的木棍就会变成铁锹,到时妇人会更惨!
两天前,村头的王大爷,看不下去,说了田庄头两句,可田海变本加厉的对妻子使棍子。
王大爷也不敢说了!
看到这里,墙头上有几个忍不住流泪的妇人,看不下,回家了。
“嫁给这样的人面兽心,该怎么活!”
“她大姐,你等我,我也看不下去……”
说着几个妇人,相互下了墙头。
而田家院子里,传出一个老妇人的叱骂:“你个小畜生啊,娘怎么生出你这个驴毛畜生的狗东西来,还不快住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昨天早上打一顿,今天早上还打。
日日为了一个外来的小浪蹄子,打自己孩子和媳妇,她怎么生出这等东西来。
田海望了眼从里屋出来的老母亲,朝着她一瞪眼,厉声:“娘,你回屋去,这没你事,赶紧进去!”
说着他手起棍落,朝着地上的妇人又重重的打了几下:“让你个贱货,把小玉的衣裳洗出个洞,打死你,看见你就生厌烦,干个活也不会,还养一群吃白饭的白眼狼,打死你个没用的东西!”
几个孩子跪着哭着也不能息了爹爹的怒气,干脆用娇弱的身子挡在亲娘跟前,死死地抱住她。
地上的妇人,见落下的棍棒有几下,落在了几个丫头身上。
妇人慌忙以身子盖住,生怕几个孩子被打到。
老母亲哪里不知道内情,见田海又朝媳妇和几个孩子打。
她拄着拐杖,踉跄出门,举起手中的拐杖朝着田海身上打去。
只是老妇人的力气哪里是田海中年男人的对手。
落在田海身上的拐杖,一反弹,却将自己弹倒在地。
老妇人放声大哭了起来:“你打,你打,打死她,打死她,我看谁给你洗衣做饭,缝补伺候?不看我的面,怎么孩子的面也不看……”
唯一的小儿子,不知何时从院子里找到扫把,牟足全身劲的朝着田海的腿抽打。
田海感觉得儿子在身后不轻不重地打着自己,他一把抢过儿子手中的扫把扔到了一边。
反手给儿子一巴掌,儿子跌倒在地。
儿子恶狠狠地瞪着亲爹,又见亲爹高高举起棍棒,冲着娘亲头部。
他趁着爹爹不注意,死死地抱着爹爹腿,朝着亲爹大腿张开大口,然后用劲狠咬一口。
咬到肉后,就是不松。
田海吃痛的嗷的一声,立马放下棍棒,低头看着身下。
他拍打着儿子的背部,狠骂着他,命令他松嘴。
可儿子咬住,死活不松开嘴。
田海疼的暴怒,扬起木棍,就是朝着儿子身上重重的打去。
儿子越是疼,嘴上的撕扯的越深,田海嘶吼着疼,面目狰狞。
他坐在地上,抬起脚,朝着儿子的头,狠狠踹了过去。
儿子彻底松开了嘴,一头扎在了地上面。
当即晕了过去。
跪着的妇人,看到儿子倒下,推开身前的几个孩子,“啊……”的一声,惊的大哭起来,扑在儿子身上。
她抱着儿子的头,喊着儿子的小名,往怀里揉着,痛心疾首放声大哭起来。
田海倒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撕开大腿上的裤子,见到两排血淋淋的齿印,当场就怒目猩火。
嘴里骂着儿子娘爹祖宗的话,一股脑拾起地上的木棍,朝着地上的妇人,又是一顿打。
院子里哭闹声,疼的抽痛声,惊得周围趴在墙头上人,不忍看下去,只能默默地为院子里的娘几个人落泪。
而唯一一个看戏的人,坐在正屋中央嗑着瓜子,将瓜子皮一颗颗摆放整齐。
只见她一身锦绣华服,媚眼横生,身娇体弱,唇边的胭脂,红的如烈焰东阳。
她笑着看着地上妇人,轻喘了声:“田哥,你腿上流血了,过来我给你包扎,瞧你满头大汗的,手酸了吧?哎呀,那衣裳,我不要了,就这么算了吧!”
田海打的气喘吁吁,再加上腿上的疼,身上出了一层的汗。
听到身后软玉抱香的人说话,他回过头,将手中棍棒扔到地上。
“臭娘们,成天给我找事……”
田海一瘸一拐的走到美娇娘身边,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下。
他转身朝着四面围着墙头的人怒吼了声,“都他娘的给我滚蛋,看什么看?再让我看到谁还在趴在墙头上,明年交上来的收成,他娘的给我多一成!”
墙头围着的人,吓得纷纷缩回头。
正在田庄头觉得仍是不解气时,刚想发作再收拾地上的娘几个。
只听门口一个年轻清脆的声音,嘲讽的说了句:
“田庄头好大的威风啊!”
田海听到院门口有声音,他想也不想的抬头怒喝:“他娘的谁敢在我家废……”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来人,脸上顿时严肃起来,眉眼也沉了下来。
当即放下前襟,也忘记腿上的疼,快步走到来人身边。
他嘴角瞥着心虚和畏惧的笑,问:“娘子怎么来了,您身子还没好……怎么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