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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是齐管。
齐管被大汉揪的不自在,在这么多乡里乡亲面前,大汉提着他,就想大人提着个小孩扔进田海的院子,他的老脸,脸都丢尽了。
他一边质问,一边嘴里咒骂着大喊,恐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无辜被伯府的娘子动了粗。
大汉将齐管扔到裴咏宁的脚前。
裴咏宁走近他,居高临下问:“里正,既然来了,在外面晃悠什么,怎么不进院子?”
齐管爬了起来,站稳后整理了衣裳,甩了甩衣袖。
他冷冷的瞥了裴咏宁眼,道:“裴娘子,你虽然身份贵重,但也要守规矩,这里是人家田庄头的家事,切勿多管!更何况我作为这几个村的里正,都还没插手过问,一个乳臭未干的娘子,却怎地不懂回避?”
第101章 ,恩爱全无()
裴咏宁微微一笑,他这是在说她多管闲事了!
一草为裴咏宁搬了板凳,她坐了下来。
今天她想看着是谁再敢对这几个人下手。
她幽深沉静的双眼,在田海和齐管身上瞧来瞧去。
齐管站在她面前,看似他比裴咏宁高大的多。
可不知为什么裴咏宁浑身绽放的气势,却远超于他。
齐管被迫躬下身来,正式地朝着裴咏宁福了福礼,裴咏宁这才收了双眼。
“一草,去将屋里的小玉娇娘请出来!”
一草应声是,转身就进屋。
小玉从裴咏宁进门,就躲在窗子底下偷偷的瞧着。
看着田海的一家在告田海的状,自己哪里敢露头。
这边看着眼前小娘子不像是好对付的人,正在暗暗想着法子该怎么糊弄过去,不想那小娘子,就让人将自己请了出来。
她笑嘻嘻的来到裴咏宁跟前,规规矩矩的施个礼。
之后跑去了齐管的身后,只敢探出半个头出来。
裴咏宁扫视了三人,眼神中的凌厉,让三人看着不寒而栗。
她道:“田黄氏,你近前来!我有话问你!”
田黄氏颤颤微微的走近裴咏宁,她不知道贵人想问什么,可她害怕,万一回答错了,田海会剥了她一层皮。
“裴,裴娘子,你,你有什么,话,想问农妇?”
裴咏宁看了墙头上的一圈人,此时比她刚来的那会,多了许多。
或许他们是想看看,一向恃强凌弱,人如畜生的田海会有什么下场。
更想瞧瞧,他们主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用田海这种的人!
裴咏您沉凝了片刻,等会她问的问题,恐怕会引起多人质疑,但她却非问不可!
她略微思顿:“田黄氏,你要照实回答,也要相信我,好吗?”
她低着头望向一直惊恐游离的田黄氏。
田黄氏接触到裴咏宁坚定的目光,心里放若有了支柱,也有了希望,她连连的点头,她只知道,眼前的小女孩,会救她,会救她们一家。
裴咏宁问:“田黄氏,你和田庄头从多年前开始,就恩爱全无了!”
她的问声不大不小,但足以让墙头上的人,都能听清楚。
顿时,整个院子,哗然一片。
田海更是哈哈嘲笑,“啊呸,一个未及笄的娘子,竟像是个打听别人家私事的花姐,问出来不嫌丢人,还伯府的嫡娘子,我呸,和土匪婆子有什么区别,我呸呸呸!”
齐管也是讥嘲:“光天化日,朗朗晴空,裴娘子,你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人家这事……你,还知道什么叫羞耻?”
小玉察觉到自己出来是对的,正好瞧见这一幕,这种蠢货,怎么可能会管的别人家的事,能把自己管住,就已经不错了!
她暗自捂嘴啼笑,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
而墙头外面的一乡亲,也纷纷指责:
“这娘子来,到底是干啥的?是来打听人家床帏的吗?”
“就是,这让人家怎么说出口,更何况那是黄婆子,她最要命就是羞于这个事,瞧娘子年龄小,怎么没羞没遮的……”
“可不是,你看这都问的啥?”
“唉,看来又是来了一个搅事的,本想着还能为黄婆子伸冤,这下好了,又来了个看笑话的!”
“我到觉得这娘子不是这个意思,你瞧她平静的仿若不在乎咱们怎么看她,像是另有目的。”
“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娘子,我不信能治得了田海。”
“……”
一时众多纷纭,说什么的都有,都等着后面眼前年龄身材娇小的娘子,该怎么回应。
裴咏宁倒不在乎旁人怎么说,她只在乎田黄氏敢不敢说出实情。
正如裴咏宁所料,田黄氏垂下头,默默无声。
裴咏宁担心身后的田海会给她造成什么心里负担,她低声说道:“田黄氏,我可以将玲儿和她们几个带入府中,只是能不能成为伯府的婢子,这个我却做不了主,毕竟伯府现在掌家的不是我,而是方姨娘!”
田黄氏猛地抬起头,双眼泪汪汪的看着裴咏宁。
她咬着嘴唇,她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启齿,至少她没有办法开口。
可是能让几个孩子脱离着苦海,她还是愿意赌上一赌,哪怕她以后被田海打死,她也不会遗憾了!
“娘子说话当真?”
裴咏宁见她愿意尝试,自然点头:“买几个婢子的钱我还是有的!”
田黄氏被诱惑了,她决定说出来,面皮再大,不如自家孩子的未来要紧。
她说道:“自从生完净儿,农妇和田海再无恩爱!”
田黄氏的话刚落,田海瞪大了眼睛,咒诅:“狗娘养的臭婆娘,我抽死你,他娘的,回头就将那几个打死,什么都敢往外说,臭婆娘,贱娘们儿……”
可齐管却不这么想了,他眯着深邃的双眼,阴沉地盯着裴咏宁看。
他似乎察觉到,眼前年龄不大的小娘子,好像知道了什么事。
他回头瞪了眼田海,示意让他闭嘴!
可田海心里如翻江倒海,恨不得打死眼前这几个人,哪里看得到齐管的眼神。
墙头外的人嘴里小声胡乱猜疑:
“是不是田海不行了?”
“说不定,不然怎么会找那个小骚货试验自己的身子骨呢?”
“怪不得,有时夜里,经过他们家门前时,那小骚货嗷嗷的乱叫,指不定田海那老东西怎么折腾她……”
“嘿嘿,就你嘴最坏,瞧那田海脸都绿了,肯定是玲儿她娘说中了他的无能,这才恼羞成怒了……快瞧了,骂起来了!”
“我猜也是……”
跟着几个人捂嘴笑了起来。
裴咏宁像是意料之中,没有惊讶,也没有多问,只是想着其他的事,问:“田黄氏,田海是什么时候开始打你的?”
田黄氏沉吟道:“娘子,也是从那之后……”
从那之后,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之前恩爱如初的两人,他日日鞭打她。
还在外面找了个什么小玉娇娘,让她伺候她。
她想过走,想过离开,可看着四个孩子,她就算被他打死,她也不能弃她们不顾。
开始只是打自己,后来,连老大老二她们也开始打了。
她对田海的恨,曾经尝试过买些砒霜毒死他,可她看到待她如亲女儿的婆婆,却下不去手。
她不能让婆婆白发人送黑发人!
第102章 ,蒙面人()
田黄氏已经什么也不在乎了,娘子问什么,她就说什么。
因为这种结果最好,谁也不会伤害,自家孩子也能得到好的照顾。
万一以后,她被田海打死了,那她也无所牵挂!
裴咏宁瞧见她眼中的决绝,她知道她不想活了。
她问道:“田黄氏,你有没有想过,田海这些不正常的原因究竟是因为什么?”
田黄氏哑然,她死命的摇头,随后眼泪掉了下来。
她若知道为什么,她就会去改变,为了他和这个家,不管让她怎么做,她都会去努力。
可事实是不管她做什么,田海仍然我行我素。
她曾经拉下脸面,在他面前脱掉衣裳,可他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想到这里,心里难过极了。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瞎了眼,找了个人面兽心,猪狗不如的东西过了半辈子。
而此时的田海却瞠目结舌,惊讶的张大嘴巴。
他才明白齐管为何会冲他不停地使眼色。
原来,眼前的小娘子可能知道他们的事了!
他慌了,脸上也沉了。
看到裴咏宁投过来的目光,他心虚的低下头。
这个贱丫头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难道今天早上在两个嬷嬷家,她发现了什么?
可那回来的黑衣人说是墙面都封好,没什么痕迹……
一时他心神惊惧,生怕那气势逼人的裴家小娘子会说出什么,到时他会不会被老大杀了。
远处的裴咏宁正好瞧见田海猜疑躲避的眼神。
她向前走了两步,走到了齐管身边:“里正,田庄头的这些变化,你知不知道?”
齐管笑着,不再当她是个不懂事的小娘子,而是以主家的身份对她恭敬:“娘子,小人和田海平日也只有伯爷来时有过交情,其他的小人并不知道,不知道。”
裴咏宁没有继续问,而是回过身,朝着趴在墙头上的一群人问了句:“以诸位乡亲以往对田海的了解,他的本性一直这么暴戾?”
墙头上的乡亲糊涂了,裴娘子这么问什么意思,田海之前是没有,可是因为小玉娇娘啊!
“她不该是如何惩罚田海,怎么管他怎么变化?”
“我觉得这小娘子绝非无故这么问,肯定有隐情。”
“我也这么觉得,只是田海变成今天这样,那不是因为小玉吗?”
“对啊,是因为小玉那个骚货才成的这样!”
裴咏宁将其他乡亲的话听了进去,她笑道:“这事有小玉娇娘一半的功劳,只是更多是在田海本身上……”
她扭头看向田海,“田庄头,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知道伯府遣来两个嬷嬷,去了哪儿?”
田海眉眼深深的望着裴咏宁,顿时明白她问话中的意思。
她是在要挟他,若是他不肯将两位嬷嬷交出来,而她就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他的事来。
可他不信,他不信这么小的娘子,竟然有这等本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裴娘子,这事我是真不知道,这两位嬷嬷来了后,小人是好吃好喝的招待,可这两人竟然不知好歹,跟着人家陌生人跑了,这事娘子不该去问那两位嬷嬷的家人?小人怎么会知道?”
死鸭子嘴硬,到这个时候,还是不肯说。
裴咏宁真的没必要给他留情面了。
“一草,去将人带来!”
一草听着吩咐,应声跑到田家的小玉房中。
田海的脸上阴沉了,他没想到这个小娘子还真知道!
这下可遭了!
他寻向齐管,可齐管直直的站在院子中间,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凌厉地望着裴咏宁。
可齐管身后的小玉却看的清楚,齐管背后的双手,有种想出手的架势,可他还在忍着,像是等着什么时机。
少间,一草从小玉的房中带出一个身材瘦弱,浑身脏兮兮的套头蒙面人出来。
可眼尖的人一眼就瞧出来,是个男人!
顿时,田家院子里沸腾起来。
墙头上的人在捂嘴嗤笑着,而更多的人直接点着小玉和田海讥笑。
“狼心狗肺的恶霸,终于被人带了绿帽子,活该!”
“瞧那小玉无辜的样子,做给谁看啊?”
“在她屋子里的人,不是她偷腥,还能有谁?想不到田海日日心疼的宝贝疙瘩,竟然在屋里藏着另外一个人……”
“不对啊,你们瞧田海的神情,不该是被戴绿帽子的样子……”
“唉,你别说,还真是!田海那是什么表情……”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田海身上。
他没想想象中的愤怒,而是惊恐,害怕,像是什么秘密被人揭穿了一样。
是那种脖子后都觉得发凉,死寂一片的事!
田海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会查到这一步,真是始料未及!
齐管狠狠的瞪了田海一眼,后槽牙咬得咯嘣响,恨不得一掌劈死田海。
裴咏宁将两人的神情,看在眼底。
但她不在乎,若是想救两位嬷嬷和裴家,这是唯一的一条路。
她走到田黄氏身边,问:“你可认得此人?”
田黄氏目光沉沉的望着裴咏宁,然后确定地摇摇头。
裴咏宁继续指点:“难道,六七年来,你没发现枕边的人已经变了吗?”
田黄氏糊涂了,田海他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