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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咏宁继续指点:“难道,六七年来,你没发现枕边的人已经变了吗?”
田黄氏糊涂了,田海他是变了,可和眼前这人有什么关系。
裴咏宁朝着一草递了个眼色,“拿开他的面套!”
田海在后面嘶吼着:“不要,我说,我说……只要娘子不要,我告诉你两位嬷嬷在哪里!”
裴咏宁面色冷凝,声音不含一丝温度,“田庄头,那两嬷嬷只不过是伯府的婆子,她们其实对伯府来说没那么重要,相反,你……哼哼!”
“一草,打开!”
只听身后的田海声嘶力竭的吼叫:“不,不要,不要……”
一草哪里管他,伸手就要将身旁的人面罩拿去。
正在手碰到之时,裴咏宁只感觉耳边一阵劲风。
随后一声“啊……”的惨叫,一草被人一脚踢倒在地上。
而一草刚带出来的那人,胸口上被人插上了一刀。
这一连贯的动作,全都在眨眼间,齐管拔出刀子,鲜血顺着刀口,滋滋的往外喷射。
齐管将匕首在那蒙面人身上擦拭了一番。
齐管冷声喝道:“我看谁敢再打开!”
第103章 ,真假田海()
“啪,啪,啪……”
齐管的声音刚落,这边就响起了巴掌声。
跟着众人看过去,只见裴咏宁保持着拍手的姿势。
“齐里正,好身手,真是干净利落,手段狠辣!”
院中的几个人吓傻了,老妇人抱着几个孩子,退到墙角。
而墙头上趴着的人,看到齐里正像发了疯,竟然拿刀杀人。
一时所有人吓得,拔腿就跑,个子小的跌落在墙垣下,顾不得摔疼的屁股,起身就跑。
跑的慢的,拼劲全力向家里跑去。
回到家后,插上院门,关上门窗,躲在屋里相互抱着发抖。
谁能想到,一向待人进退有度,做事公正的齐里正,竟然会举刀杀人!
相比较田海的打骂,齐管是真令人恐怖。
片刻间,围墙上的人,全部消失了。
齐管阴冷的眼眸看向裴咏宁,冷声道:“裴娘子,本来这些事你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到,可你……偏偏喜欢管别人家的事,那就怪不了我!”
田黄氏一听,浑身吓软了,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哪里见过齐管杀人,关键杀完人后,还是冷漠的扫视周围,像是做惯了的事,完全颠覆之前的形象。
裴咏宁看到齐管出手,没有为死者惊优,反而一脸平静。
她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双眼静静的看着齐管和田海。
她朝着齐管微微一笑:“齐里正,此人,杀的妙啊!”
齐管眼中闪着阴狠,她说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说……?
他断然转身,将那蒙面人的头套撕下来。
当看清那人的脸,齐管和田海吃惊喊道:“啊……怎么会是他?”
怎么会是昨天晚上派去两个嬷嬷家的黑衣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顿时暗叫不妙!
难道说,今天早上回来传消息的人,是假的?
想到这里,两人心里顿时漏了一个窟窿,坏事了……
裴咏宁将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她回头望向吓在地上发抖的田黄氏。
“田黄氏,这么多年来,你日日守着的人,你确定是田海吗?”
田黄氏,一听裴咏宁这话,浑身一怔!
跟着齐管和田海也满脸惊恐地望向裴咏宁,田海大力挣扎着身上的绳子,他如咆哮的狮子,“你贱货,闭嘴,你要敢说一个字,我会让你不得好死,让你横着走出小莲子村……”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他身旁的大汉,将他的嘴巴又堵住了。
齐管冷笑一声:“田海,你鬼叫什么,这个时候,有些事你想捂也捂不住了!”
既然裴家娘子来是找事的,而且已经知道这么多,想瞒也瞒不住了。
田海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能唔唔唔的乱挣扎着。
“你们都闭嘴!让她说!”
突然,田黄氏指着齐管和田海喊道!
向来内敛的田黄氏,突然这么一声,不仅田齐两人惊住了,就连一旁吓得哆哆嗦嗦的老妇人也侧目望过来。
裴咏宁脸色凛然,她温婉说道:“田黄氏,他是不是田海,其实这些年,你比任何人都明白,他毫不怜惜的打你,骂你,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
田黄氏脑中轰隆一声,炸开了。
是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田海的为人。
田海他为人正直,嫁给他五六年来,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虽然有时克扣主家的粮食,可他对她总归是全心全意。
自从她生完田净后,田海他整个人都变了,他在外人面前一如既往,可回到家里,对她极为冷淡,不是打就是骂,甚至还打孩子,骂婆婆……
可她相信,田海只是被小玉那个骚货给迷惑了,终有一天会回头,但……
眼眶中溢满泪水,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娘子,此话,当真?”
裴咏宁果断的点头。
田黄氏看到裴咏宁点头一瞬,豆大的眼泪吧嗒掉了下来。
若他不是田海,可真的田海去了哪儿?
她撕扯着哭声:“告诉我,真的田海在哪儿,在哪儿?”
裴咏宁沉凝了片刻,虽然知道田黄氏情绪激动,她并没有没有直接回答她。
而是眉眼看向齐管,“齐里正,要不你来告诉她,真正的田海在哪儿?”
齐管嫌恶的瞥了眼田黄氏,冷哼一声:“像田海那种蠢货,早就该死了,怎么可能还留到现在?裴娘子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不明白?”
反正眼前死了的人不是他,他高兴怎么说就怎么说!
田黄氏听着齐管和娘子的对话,隐隐察觉田海可能真活着,或许被娘子救了!
她两步跪在裴咏宁身边,连连磕了几个头,“娘子,我知道你是好心,虽然田海之前对做了许多损害伯府利益的事,但是,我向你保证,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我们就把欠伯府的一切还给你们,求你告诉农妇,田海在哪里,裴娘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裴咏宁瞪了眼齐管,随即看向田黄氏。
“田黄氏,田庄头一直在田家,从来没离开过!”
田黄氏已经傻了,他没离开,他人在哪儿?
裴咏宁继续说道:“还有,我之前说过,我今天来不是为了你们田家的家事,至于真正的田海,为了他的安全,我还不能告诉你,他在哪儿!”
田黄氏不明白裴咏宁说的什么意思,难道这里有人要对田海不利?
她想到刚才杀人的齐管,质问:“是不是他要杀田海?”
裴咏宁朝着一草递了个眼色,“将她和她们带下去!”
一草犹豫了,“娘子,那你呢?万一……”
“快去!”
田黄氏摇着头喊着:“不要,裴娘子,你快告诉我田海在哪儿,农妇现在就想见到他!”
裴咏宁朝着一草使了个厉害的眼色,“让你去,难道敢不听命令了?”
一草坚决的摇头,“娘子她们自己可以进去,奴婢要在这陪着你!”
她知道,娘子这是故意将她们指使走,是怕等会惹怒齐管,她们会沦为刀下鬼。
裴咏宁见一草不听使唤,她朝着门口的大汉喝道:“好汉,麻烦带她们进去!”
那大汉本就不算是伯府的护卫,只不过是镖师的护镖罢了,看到齐管刚才露出那几下,深知这里的护卫没有一个能打得过他。
第104章 ,离开()
与其留下来当靶子等死,不如带着几个老娘们进去躲避!
“是!”他道。
一草见大汉点头,生气怒道:“你不能去,你要留下来保护娘子!”
那大汉满脸胡须,听到一草这么说,心里害怕去躲避,被她瞧了出来,脸上又羞又躁:“草姑娘说的是,只不过娘子的命令,俺不能不听!”
说着不等一草再多说,就一手架起老妇人和田海家的,往屋里躲去。
等院子里,仅剩下五人,齐管的笑声响了起来,“我当伯府嫡娘子身边都是一群好汉,呸,没想到竟是一群孬种,缩头乌龟!”
裴咏宁讥嘲:“你们还配嘲笑别人,打骂老幼的事,你们都能干得出来,还有脸笑别人?”
齐管脸上扭曲:“你少废话,让你的人都滚出来,臭娘们,出后宅,和我们一群大老爷们,斗什么斗,有本事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此时的齐管,哪里还有往日的稳重,活脱脱的一个山匪。
墙外的人听到这话,一个个的跳了出来。
齐管进入院里的黑衣人,比他想象的要多了几个。
“没想到裴娘子早就准备要动我们了,不然出来游玩一趟,会带几十位护卫?”
裴咏宁失笑道:“我这么点人,怎么可能和里正的人相比,如今这小莲子村内外,不知道蛰伏了多少人?”
齐管悻悻笑道:“自然比娘子多了十倍的人,而如今娘子知道我们的事了,裴家不出几日,恐怕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听到齐管说到十倍的人数时,裴咏宁还是心惊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
据她知道的,最多有三四十个人,而她的这批手下,足以对抗,他们从哪里又冒出来这么多人?
细想后,裴咏宁倏然瞪大眼睛,难道是藏在了那里!
只是他们招集这么多人,是要干什么?
裴咏宁捏着手心的汗,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伯府的家业就这么多,这些年也快被他们挖空了。
空壳子的伯府,还有什么值得他们惦记?
裴咏宁一脸茫然。
齐管将她细微的神情看在眼里,他笑的更加肆意,“我说裴娘子,你说你那么小的年龄,非要趟这趟浑水做什么?别人家的事,就让别人去处理。
“你倒好,偏要管,这下倒好,将你自己赔上,多不值,以你身份,将来嫁给某大户人家做个少奶奶,享一辈子的清福不就得了,只可惜,你自己要找死!”
裴咏宁瞧着齐管狠厉的神情,不像是在恐吓她。
反而是一种得意的欺凌。
她缓缓的平复心绪,这个时候不能慌,越是激烈的时候,她越要平静。
她道:“齐里正,能和我说说,你们养这么多人,为了什么吗?”
齐管冷哼一声,负手背过身:“你?你还不够资格知道!一个小娘子,知道这些做什么?”
他转脸看向小玉,接着道:“虽然你比这个蠢货要聪明,可还不是落入我手里……”说着他面色变得严肃,喝道:“都在外面发什么呆,此时不进来,更待何时?”
齐管的一声喝下,从院子外面,屋里,还有树上纷纷跳下黑衣人。
一时,整个院子被包围的水泄不通。
齐管笑道:“裴娘子,如果你乖乖的就死,那我视情况放过田海一家人,否则,我让她们给你陪葬!”
外面的黑衣人每个人举着明晃晃的刀,步步逼近。
裴咏宁身边的几个护卫,相互看了眼,步步后退。
这些人目露凶狠,握着手中噬血的寒刀,只等着齐管的一声令下。
一草已经吓得缩在裴咏宁身侧,嘴里不停地问:“娘子,现在咱们该怎么办?里正他好像疯了,他连你都想杀!”
裴咏宁暗自自责,是她太过轻敌了,小莲子村,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眼下真要拼个你死我活,她们肯定成为刀下亡魂。
是她没筹谋妥当,可谁能想到,小莲子村竟然藏着这么多人!
“娘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裴咏宁沉凝着,她命道:“一草,等会我尽量和他们周旋,你趁机和田家的人去找田海,他会带你们出去!”
一草死死地抓着裴咏宁的衣袖,“娘子,我不,奴婢就算是死,也要陪在娘子身边!”
裴咏宁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把一草让裴咏毅带走了,如果她走了,她也少分顾及,也能放心战斗。
她坚持:“一草,听话,这是命令,告诉爹爹,这里的事,你能明白吗?”
一草泪水洗面,可她紧抓着裴咏宁的胳膊仍然不愿松开。
“娘子……”
“快走,听话!”
她朝着一草微微挑了挑眉,一草顿然明白了裴咏宁的意思,她连连点头,“嗯!”
此时,齐管突然哈哈大笑两声,“想走,太晚了!你们两个谁也不能离开!”
说着他朝着周围的黑衣人挥了挥手。
四处跳出来的黑衣人,将几十个人围在院子中间,一步一步的逼近他们。
裴咏宁站立在所有人中间,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