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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跳出来的黑衣人,将几十个人围在院子中间,一步一步的逼近他们。
裴咏宁站立在所有人中间,眼中闪着坚毅:“齐管,你想知道田海人在什么地方吗?”
她的声音刚落,齐管手一抬,黑衣人停止了脚步。
他大声道:“裴娘子,我劝你呢,少吃点苦头,将田海交出来,何必等会抓到你,让你吃尽苦头,才说?”
裴咏宁见他愿意听了,她独步走上前,望向小玉:“玉娇娘,不知早上为你去明州城抓药的人是谁?”
小玉本来站在假田海身边,听到裴咏宁问话,她说道:“是张医婆的儿子!……这事你怎么知道?”
田海嘴巴被堵着,一直在大吼大叫的嗡嗡着。
他瞬间明白裴咏宁话中的深意,气的双眼喷火,想杀了小玉。
原来早在他们所有人盯着裴咏宁院子时,一草去请张医婆那时,田海就被张医婆的儿子带走了。
玉娇娘每个月都会让张医婆开个方子,让人去明州城里抓药,只要是跟着张医婆的儿子出村,他的人即使看到也不会拦阻。
齐管回头瞪着小玉:“说,早上你又让人去明州城买东西了?”
第105章 ,放过他们()
小玉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三人都看着问自己什么:“你吼什么吼,我隔三差五的去张医婆那里让他儿子去明州城抓药,这事谁不知道?你们瞪我做什么?凶我作什么?”
齐管气的哪管小玉是谁的女人,他走上去,抬手就是两巴掌,“贱人,就会坏事,回头让人把你活埋了!”
小玉一听脸色吓得刷的一下白了,跟着假田海这么久,从来没人敢这么对她。
他凭什么打她,凭什么凶她?
假田海一听齐管的决定,摇着头喔喔吼着。
他扭头来到假田海身边,将他身上的用匕首划开。
得到自由的假田海,先是大口喘气。
他走到小玉跟前,一脚踹在她的身上,哪里还有平日对她的娇惯。
“我特么的,踹死你,让你坏我们的事!”
小玉那里知道一向纵容她的田海,竟然会动手打她。
可当她刚想破口大骂,迎上假田海眼中的情绪,她立即明白,假田海的为何要打她。
最后她忍着身上的疼,闭口不言,只是委屈的擦着眼泪。
齐管听着身后假田海打小玉,脸上的怒意渐消。
他走到裴咏宁跟前,冷哼道:“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娘子,只是田海已经没多大用处了,即使他去明州城告状,我们也不怕,因为一切都太迟了……”
他说完转身,朝着黑衣人命道:“都愣着做什么,动手!”
不管是院外的黑衣人还是院内的,一并竖起刀刃,朝着他们杀过来。
裴咏宁见齐管疯了,完全不顾及事后,不怕官府的追查和伯府的报复。
看着逼近的黑衣人,裴咏宁虽然想过死,但从来没算到过,就这么死去。
小莲子村的秘密远远超过她的预想,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
谁能想到,一个伯府竟然养了这么多匪类,这一次恐怕是在劫难逃。
不过也好,真的田海和裴咏毅都去了明州,而小莲子村的秘密不到明天,明州城内就会传的人尽皆知。
就算是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可看着身边的一草,她犹豫了,她该怎么办,一草不能死,她是无辜的。
看着一草抱着她的胳膊,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而且是无比坚定地看着自己:“娘子,别再赶奴婢走,奴婢已经走不掉了!”
此时两边的黑衣人已经交了手,裴咏宁点头,和一草退至田家的主屋门口。
两人相互依靠着,等待最后的死亡来临。
裴咏宁看着身边的护卫一个个的倒下,她于心不忍。
她将一草护在身后,冲着齐管喊道:“齐管,你有本事自己来取我性命,仗着人多算什么本事,难不成你连我也打不过,只能欺负他们吗?而且这些人不是裴家的人,只不过是拿了我的钱替我办事,你敢和我单打独斗吗?”
齐管本就不想将事情闹大,死太多人,对谁都没好处。
只不过是她逼着自己动的手,如今听到她想送死,他岂有不成全之理?
“裴娘子不必用激将法,我本就不想杀他们,是你自己贪生怕死躲在他们后面,若是你肯乖乖就死,我自然会留他们一条狗命!”
裴咏宁撇开一草的拉扯,从人群中走向齐管:“齐里正说话要算数,若是背信弃义该如何?”
“什么该如何,这里我说的算,我何必和你个未及笄的小娘子说浑话,速速拿命来!”
裴咏宁回头看了眼一草。
一草急的哭了,却被人拦着不能上前:“娘子,不要,不要啊,不要丢下奴婢……”
裴咏宁掩面不看她,回头道:“齐里正能否放过婢子性命?”
一草在她身后撕裂地喊着:“不要啊,娘子,奴婢不要苟活着,奴婢愿意和你一起死!”
齐管摇摇头,“不,她也必须死!”
裴咏宁停下了脚步,咬牙切齿地道:“她什么都不会说出去,放过她!”
假田海听到这里,慌忙来到齐管身边,低声在他耳边叮嘱:“老大说,没他吩咐之前,谁都不能轻举妄动,要不将只杀了裴娘子,将那婢子的舌头给割下来?”
齐管思忖片刻,点点头,他说的不错,此事贸然将所有的兵力亮出来,已经坏事了。
老大那边不知道该怎么交代,若是太多人死在小莲子村,若引起官府的追查,恐怕会坏了大事。
他想罢,抬头看向裴咏宁,“不杀她可以,把她的舌头割下来!”
舌头?
裴咏宁惊愕。
可一条舌头能换一条命,以后找到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也能活着。
她回头看了眼一草。
一草已经哭疯了,她拼命地和黑衣人撕扯,嗓子喊破音了,还在一直喊着。
“不要,奴婢要和娘子一起死,娘子,你不要去!不要相信他们!”
一草拼尽全身力气,仍然闯不过去,她不要娘子死,不要!
裴咏宁道:“齐管,来吧!”
齐管看到她坚定无疑的眼神,身形一震,握着匕首的手,突然抖了起来。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不怕死的,而且眼前娘子眼中强烈的信念,让他不敢前进。
他迟疑了,面对她毫无畏惧的镇定,心里油生一种敬佩。
边上不知谁,说了句:“就会装腔作势,死也要装出个贞洁烈女的样子,给谁看?”
齐管知道是小玉的声音,只不过这句话也点醒了他。
他不该对一个娘子手软,速战速决才是他要做的事。
他大声喝道:“既然这么想死,好,就依你!”
裴咏宁平静的笑道:“多谢!”
齐管摇摇头,差点就被她迷惑了。
他不再迟疑,举起手中的匕首,朝着裴咏宁就冲过去。
裴咏宁目光紧紧盯着齐管,看着他冲向自己,她强逼着自己一定要冷静,等着他靠近自己。
她知道,这一刻,就要决定是他死还是自己死,所以,她不能慌乱,甚至眼神都不能有一丝闪躲。
她要让齐管害怕,要让他手抖,这样才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
看着越来越近的齐管,裴咏宁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十步,八步,五步……
三步……
就是现在!
第106章 ,你敢伤她?()
齐管举起匕首,直对着裴咏宁的心脏捅去。
裴咏宁迎面直逼齐管带来强劲的风,袖中的手握的紧紧,她等着。
当匕首距离自己只有一步远时,裴咏宁猛然侧过了身,举起手中的锋利的金簪,对着飞来的齐管,本想戳中他的眼睛。
奈何裴咏宁从没正式打斗,只扎中了齐管脸上的颧骨,不过仅仅这一簪,就迫使齐管停了手。
齐管一击没中,反而被裴咏宁用金簪戳中了脸部,疼的他大吼大叫起来。
他捂着脸部,眼看着流出来的红血变成了黑色,心中大骇。
“你个臭娘们,竟然敢在金簪上下毒?”
裴咏宁忙警告:“齐里正,无毒不丈夫,是你自己技不如人,……我劝你最好现在去找人解毒,不然毒液侵入血液,恐怕大罗神仙也难救你!”
齐管哪里管她说什么,他恼怒着举起匕首,朝着裴咏宁又是劈来。
可因脸上受了伤,脸上又疼,身体好像也出了异样。
他的动作有些迟缓。
可对裴咏宁来说,仍是致命的伤害。
她不懂怎么去躲藏,只能拼命的跑,找能躲得地方去躲。
齐管的人没人敢上,如果齐管被一个不懂武功的娘子打败,在道上而言,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即使看着他死也不能去帮他。
就算齐管速度慢了一半,裴咏宁也不足以与他正面打斗。
没走几步,就被齐管一脚踢飞在桌椅上,跟着桌椅砸碎了。
齐管追上来就是刺,连连刺了几下,裴咏宁胳膊和身上都被刺伤,血立即流了出来。
一草在旁嘶喊着,喊的声音都没了,可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娘子被刺伤。
正当齐管一刀对准裴咏宁的腹部刺去,裴咏宁看着这一下,想来是死定了,索性就闭上了眼睛。
她躲不过去了,身上也挪不动了。
她等着死亡的这一刻。
死的时候能带上齐管,也挺值得!
半晌,裴咏宁没听到匕首刺穿裂帛的声音。
她缓缓睁开了双眼,只见齐管眼眸血红,高举着匕首,依旧保持匕首对准裴咏宁。
只是,眨眼功夫,他浑身一软,倒了下去。
众人还不来得及看清楚,齐管怎么就倒了下去?
等看到他背后的心脏处,插着一个锋利的尖石,周围的黑衣人吃惊了。
一时,整个院子里的人,惊住了。
这么精准的手法,和速度,用厚实的尖石竟然能远距离从背后打入齐管的心脏,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黑衣人握紧手里的刀,四处惊慌查看。
生怕自己身边有奸细。
可左看右看,没有人相似。
这时,假田海也望了过来,看着倒下去的齐管,他也跟着众人观望。
有人在暗处帮着裴娘子,而且此人功夫深不可测。
假田海对着院子中间的天大喊:“是谁,有本事出来,真刀真枪的来打,别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
裴咏宁刀口流着血,身上被齐管多处划伤的,站不起来。
她知道有人来了,而且是站在她这边的人,她们有救了。
她想看看是谁,可等了半天,不见人来,她的眼皮有点重了。
她不敢睡,她怕她一闭上眼,眼前的一切像做梦一样。
假田海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一块石块杀了齐管,此人功夫不可小觑。
他不敢乱说话,生怕得罪他。
万一,他也向他扔个石头,那他……
“好汉,既然出手杀了我兄弟,为什么敢做却不敢现身,难道是宵小之人,怕我找你报仇?”
假田海走到人群中间,大声嚷着。
忽然,一只鞋子从他侧脸飞过,将假田海一鞋掌扇倒。
跟着一个身穿粗布褙子的小厮走了进来。
“让你嘴臭,先尝尝大爷我汗味十足的鞋子。”
只见他走到假田海身边,朝着假田海踢了一脚,“滚开,压到我的鞋子了。”
假田海被这一脚踢的打了个滚,他深深感觉到这一脚的力度有多大。
疼的他目光皲裂,吸了一大口气。
但来人只是个小厮打扮,这人谁啊?
小厮捡起鞋子重新穿上,随后抬头四处看了眼:“我说,你们这么多人,也太过分,竟然欺负两个姑娘,羞不羞,羞不羞?”
说的周围的黑衣人,脸色一怔,他是谁啊?
敢在一个人说他们这么多人,找抽是吗?
不知道他们现在在杀人吗?
假田海此时站了起来,指着那人问:“你是谁,怎么会悄无声息的能闯进小莲子村?”还能杀了齐里正。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一草大叫起来:“阿桂,阿桂,你是阿桂?”
阿桂回头看向一草,并没有说话,而是极为嫌弃的冷哼一声,“喊什么喊,都怪你们!”
一草一怔,这是什么话?
什么都怪她们?
躺在地上的裴咏宁,一听到阿桂的名字,就知道是谁来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来了,她知道,她这次能活了。
眼前的景象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