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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用细看,也能想到,朱敏乔正咬牙切齿地寻找着肇事者,那种阴毒的眼光,想想令人心生寒毛。
朱敏乔的小妹,朱敏欣憋着屈声,“这可怎么是好,外面这么多人,咱们总不能穿着这衣裳走出去……”边搓揉着身上的污迹,边恼怒道:“……到底是哪个混账贱人,小娘生的在茅房里放炮,有种的出来,干了事躲着算什么……”说着说着,屈声变成了哭声。
第11章 ,好戏()
朱敏乔顾不得朱敏欣怎么骂骂咧咧,身上的东西擦不掉,作恶者也找不到,她们该怎么出去……
“骂,尽管骂,好戏还在后头,瞧着平时的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想不到和市井泼妇一样,哼!”裴咏毅低声讥嘲着。
还有好戏?裴咏宁惊讶地回头睨了眼裴咏毅……
还没等裴咏宁想到裴咏毅接下来怎么做,只见裴咏毅直起身子,古怪地笑着。
“裴咏宁,你说这个时候有群人过来,朱敏乔她们会不会崩溃?”
裴咏宁也直起了身子,深深的望着朱敏乔,“她们怎么会崩溃……,你也太小看她们了。”
裴咏毅笑的露出两排锃亮的白牙,瞪着怀疑的眼,问:“……我不信,她朱敏乔会这么能忍?”
裴咏宁语气肃起来,“因为,她们会想死……”
“噗”裴咏毅和一草差点笑出声。
裴咏毅笑的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裴咏宁,“你可真逗!不过……”他的脸登时严肃起来,朝着他的身后指了指,“真正的好戏,上场了!”
裴咏宁和一草朝他指的方向望去,见院子外面走来几个人。
裴咏毅朝着那几个人学了两声狗叫,为首的一个人,朝这边望过来。
裴咏宁认得此人,他是江郡王府的江慕哲。
江慕哲听到狗叫,朝着后院的茅房望了过去。
看到里面的人,回过身,朝着身后几个玩伴,扬声笑道:“快看,里面的娘子光天化日之下在穿衣裳……”
江慕哲身后的几个人闻声,顺势望了过去。
院内的朱氏姐妹听到有人过来,慌乱的整理身上的衣裳,生怕被人瞧出了端倪。
随行中的一位娘子走了出来,问道:“兄长,我过去瞧瞧,看看她们需不需要帮忙?”
说话的人是江慕嫣,江慕哲的妹子。
江慕哲望裴咏毅这边瞄了一眼,裴咏毅回望了过去,两人心领神会的一笑,随后江慕哲点头,“若是两位娘子有什么要帮助的,你记得要多帮忙?”
“知道了,兄长!”江慕嫣欢快的走了过去。
里面毕竟的有娘子出入,郎君们还是站在院外比较合适。
江慕嫣还未走到两人跟前,便扬声问:“两位朱娘子,有什么要帮忙?”
朱敏乔一见来人,连忙捂着身上沾染上的污秽恶臭,镇定自若的笑道:“是江娘子,怎么你也要如厕?”
她只想快点将江慕嫣打发了,往后退了一步,给她让位。
朱敏欣却一脸惊愕,慌乱地躲在朱敏乔身后,咬着唇角,忍着眼中的泪,不敢让人靠近。
江慕嫣越靠近两人,越觉得有股奇臭的味道传入鼻息,最后,江慕嫣忍受不了刺鼻的臭味,距离两人十步远,就问:“你们两个怎么了?身上怎么是湿黄发臭?”
江慕嫣的声音不大不小,院子外的人都能听得到。
裴咏毅忍俊不禁的笑开了,“裴咏宁,走,咱们去江郎君那里!”
说着也不管裴咏宁愿不愿意,拉着她往江慕哲方向去。
院中的朱敏乔听到江慕嫣的问话,心虚笑了笑,“我们没什么,刚刚小妹跌倒了,所以……所以……”
朱敏乔身后的朱敏欣一脸委屈道:“我才没有跌倒,明明是咱们刚在茅房,不知道是谁,……”
“住嘴!……你个傻货!”朱敏乔喝道。
身后的朱敏欣被骂的憋屈着,想哭却不敢哭出声。
江慕嫣听到这里,好奇心勾了起来,“你们姐妹两个到底是怎么了?”
朱敏乔姐妹不自觉的往后退着,生怕身上的味道被江慕嫣闻出来。
院子外面的江慕哲故意大声问:“慕嫣,朱娘子姐妹是不是不小心掉入茅坑里,需要换身衣裳?”
江慕哲声音大,可对于朱氏姐妹来说,是毁天灭地的摧毁,朱敏乔心性再大,此时脸上也挂不住,羞愤的怒目切齿。
“江娘子,多谢你们的好意,我们不需要,若是江娘子不去茅房,我们就先走了!”朱敏乔一刻也不想他们待下去,多待一刻,她浑身就像长了脓包,被人生生刺破的痛。
“朱娘子难道不要换身衣裳吗?你这么走出书院?万一被其他人瞧见了,你们该怎么办?”不知何时,裴咏宁走到了她们身后。
朱敏乔闻声,脸色骤然羞愤通红,恶狠狠地指着裴咏宁,“一定是你,肯定是你……!”
裴咏宁见她上前走两步,慌忙退后两步,捏着鼻子,闪着帕子,“朱娘子,好好说话就好,别靠近,你身上有味道,我可受不了!”
江慕嫣在旁边拉了拉裴咏宁的衣角,让她不要在说朱娘子的痛处,这事都是知道的事,多说岂不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裴咏宁点点头,学着原主的娇憨,说道:“不说就不说,只要不让她靠近,我马上就闭嘴!”
朱敏乔气的切齿痛恨的“啊……”了声,指着院门,就道:“你们都走,我不需要你们帮忙,走……走啊!”
江慕嫣见她发怒,惊得舌头打了结,“好好……我们马上走,你别发火了,你身上有脏东西,动作幅度不能大!”
裴咏宁心底暗笑,真不知这个江慕嫣说的话,是有心,还是无意。
只见朱敏乔的脸气的铁青,她手上要有一个木棍,说不定早朝着她们挥了过来。
江慕嫣推着裴咏宁赶紧出了茅房院,不敢多逗留。
刚刚被裴咏宁吩咐离开的一草此时回来,手里多了一件东西,铜锣。
裴咏毅接过铜锣笑道:“裴咏宁,我找我兄弟来帮忙,可没打算让被人都知道,这样的话,全书院的人,不是都知道她朱敏乔上茅房时,被人炸了出来?”
裴咏宁回道:“我就是让全书院的人都知道!”
裴咏毅本来是想,让朱敏乔长个记性,今后见到裴咏宁要绕道走,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没成想裴咏宁想让她多长点教训,只不过也好,是她先打的人,还差点害死了裴咏宁,这点惩罚,微不足道。
“好,我来敲!”裴咏毅说着转头对江慕哲道:“你们先离开,免得你们被卷进来?”
第12章 ,别说了!()
江慕哲搂过裴咏毅的肩膀,“兄弟,一起逃课上树,一起下水捉鱼,一起挖坑怼小人,咱们可都是一起,你怎么说丢就把我丢下了呢?”
裴咏毅瞥了他眼,“你话少点,或许我就带着你,你愿意,给你敲!”
说着将铜锣往江慕哲怀里一塞,“什么时候把人引过来,什么时候停下!敲吧!”
江慕哲一脸窘态,他只不过客气客气,他却顺势扔了过来,无奈之下,轻笑着摇摇头,提着铜锣“哐啷”一声。
前院和大殿里的人,被这一声铜锣敲的,惊的互相望着,都跑出来看看外面因何事响锣。
江慕哲连敲了几声铜锣,可把茅房院内的朱氏姐妹急的哭出声。
朱敏乔忿忿的看了身后的茅房一眼,转身拉着自己的亲妹子,又往茅房里去,人再多怎么样,总不能跑到茅房里来看,这么小且脏的地方,那些锦衣玉食的娘子们,更不可能会来。
裴咏宁瞧见四人往茅房里挤的身影,拍了拍身边的裴咏毅,抬了抬下巴,“瞧见了吗?这叫急中生智,能屈能伸。”
裴咏毅嗤笑,“急中生智没瞧出来,只不过,这个能‘屈’能‘伸’,我却能看到……哈哈哈!”
江慕嫣摇了摇头,“你说这朱娘子是何苦,身上已经那么脏了,不着急回家换衣裳,还望茅坑里去,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宁愿忍受恶心臭味,也不愿出来。”
裴咏宁见她叹气,抿嘴一笑,也不说破。
耳边的江慕哲还在敲着铜锣,吵得裴咏宁头疼,“江大户,你能消停会儿,脑子聒的嗡嗡响。”
江慕哲睨了眼她,“急什么,这人还没来一个人,你家小‘金贵’,不是说了,要敲到人来?”
裴咏宁使了个眼色,让裴咏毅去服个软,说两句好话,赶紧让他停下,这人来了看不了热闹,总不能往茅坑里去看朱敏乔。
没想到裴咏毅瞥了江慕哲一个“做梦”的眼神。
裴咏宁暗叫不妙,再不停手,只怕被他们发现,又要惹祸上身,到时想逃都难。
这两个熊孩子,怎么不知道分寸呢?在这节骨眼上叫板。
“裴咏毅,他再不停,等会遭殃的可是咱们,快让他停下来,别再敲了!”
裴咏毅回头瞄了江慕哲一眼,朝他递了个眼神,在他面前装老大,“手酸了吧?快停下吧!”
江慕哲仍是锤不离锣,挑衅地回瞪着他。
裴咏宁着急了,怎么两人还对上了?知道两人关系好,常常不分伯仲的切磋嘴角,可也要挑时候!
正在寻思着怎么让江慕哲先放下铜锣,只见裴咏毅快速的凑到江慕哲身边,压低身板,委屈道:“大哥,你行行好,再敲下去,我就被爹爹发现了,劳烦你请高抬贵手!”
江慕哲脸上笑了,随即丢掉手中的铜锣,“早服软啊,害得我多敲了这几下……快走吧!”按着之前他们计划的路线,逃离了后院。
他们人刚走,身后的人便有声音出来,“这是谁敲得锣,怎么没人了?”
其中一个声音,裴咏宁听着很熟悉,像是段学正的,“肯定是哪个顽劣的学子,故意在此敲锣放炮,扰乱筹资会,他们肯定不在前院会上坐着,咱们过去看谁不在,就是谁!”
前院长辈和其他学子都在筹资会坐着,而后院这边,闹腾了起来,段红策此时不出,何时能有露脸的机会?
裴咏宁倒是佩服朱敏乔的忍耐性,躲在那么脏臭的地方,竟然一句话也不吭,看来裴咏毅恶整,也不是没有用,至少摸清楚她的品性。
日后若为原主讨回公道,也不会吃亏。
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的种种,裴咏宁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看着。
她还知道,那人是蹲在墙角偷听!
但,至于是谁,她却不知。
若是朱家的铲屎官,也早该出现,怎么鬼鬼祟祟躲着不见人?
若是裴咏毅这帮猪队友,为何没有笑声?站出来,光明正大的嘲笑,岂不快哉?
果不其然,就在裴咏宁和一群人往前院悄声溜走后,在徽林书院的一角:
“二爷,小的查清楚了,那天从阁楼掉下来的人,是这书院的女学子,叫裴咏宁……是靖勇伯府家的娘子。”
被叫二爷的人,站在廊檐下,一身清逸蓝白的长衣,恍若乘雁而来,只听叶桓的声音有点低哑,唇边捻过“裴咏宁”三个字。
片刻,叶桓道:“去查查她,……在我入书院前,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跳阁楼,坏了我的事!”
阿桂躬身道:“二爷!小的刚刚听到人们说她,听说裴咏宁性子乖张娇蛮,爱出风头,而且在书院是出了名的不服管教,依小的愚见,这娘子无非觉得私闯禁地图个乐……而且书院现在正在处置这事,明州大族都在想尽法子压榨着靖勇伯,这样的娘子,二爷……”
“还有呢?”
阿桂没想到他会继续问,书院那么多优秀的才女,闺秀,绝色不让他打听,怎么对这个裴咏宁好奇起来?更何况人家跳阁楼又没砸到你,为什么非要知道原因?
阿桂噙着手指想了想,好像路上听到了一些事关于这个裴咏宁的事,回道:“哦,二爷,还有一事,听说裴家和佟家正在议亲,两家如今正在挑日子,要把这婚事定下来!”
“议亲?”
“对啊二爷,没想到这小娘子还有人愿意娶,听说这小娘子可是很中意那佟郎君,想不到佟郎君这么惨,想来是佟知州强行订的这门亲事,可惜了那朱家娘子为了此事还和裴家娘子在后院闹起来了……唉!”说着不住地摇头。
“很中意……?”
“不止这些,二爷,还有……”
“好了!别说了!”
阿桂见叶桓的脸上没了笑容,连忙捂住嘴巴,不敢再说关于裴咏宁的事。
也难怪,这样的娘子,任谁听着还愿意听下去,二爷一定非常后悔让他打听她的事。
院子一角,寂静了片刻,叶桓冷着声,道:“回李府!”
“二爷,那……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