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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两名小厮,不管她是否女子,拉着她就往外扔去。
新草的吵闹,也将裴咏宁吵醒。
她微声喊着:“新草……”
新草闻声回到裴咏宁身边,“娘子,他们不给咱们医治!”
裴咏宁知道,这神医本就不能焦急,她已经做好准备。
“不急,不急,明天咱们再来!”
“可娘子,再过两天,你又要深受刮肉之痛,一次比一次严重,奴婢怕你熬不过去!”新草哭道。
裴咏宁伸手,将她的眼泪抹去,“不怕,我已经不觉得疼了,咱们耐心的等?”
新草看着娘子强忍着说出来的话,心里揪到了一起。
辰时已到,神医门口的人,纷纷离去。
新草也推着裴咏宁回了屋子。
新草虽然愤恨这些冷漠的人,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咬紧牙关,带着裴咏宁离开,明天再来。
等两人走后,从叶府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的郎君。
他问:“刚才谁在门口大声喧闹?”
门口小厮禀道:“叶大爷,是来求医的外地人,不懂规矩,被小人赶走了!”
叶清点头:“近日,京都混进来一群外来人,他们受了重伤,你吩咐下去,这几日,凡事外地人,一律不给诊治,让他们早早回去吧!”
小厮躬身应是。
叶清想了想,叮嘱道:“叔父这两日有些疲累,辰时的诊治,这两日也取消,将府门口,尽快换上!”
小厮恭敬的应着声。
傍晚,新草从外面买东西回来,本想去叶府看一眼,有多少病人在排队,可刚到门口,就见叶府放出来的消息。
顿时大吃一惊,两日不诊治,不给外来人诊治……
一时她控制不了心里的气愤,指着叶府门口大喊道:“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们的这一个决定,可以多少人丧命!叶神医……”
那小厮一看,就觉得眼前女子眼熟,仔细回想,就发现原来这女子是早上那个闹事的。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不准在叶府门口大声说话,赶紧走!”
新草气极了,叶府出来的这两事,无疑将娘子弃绝门外。
她被人哄着离开。
她一路跑回小屋,直接冲到裴咏宁的榻前轻声禀道:“娘子,娘子,他们没人性,根本不顾别人死活……”
裴咏宁哪里见过新草哭得这么凶过,她问:“新草,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外面人又欺负你了?”
新草摇头:“娘子,我刚从叶府门口跑回来,他们刚出两条规定,说是外来人口不给诊治……”
裴咏宁陡然一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新草含泪道:“娘子,奴婢不知道,奴婢刚看到这个消息,就急匆匆的赶回来了!”
她不敢说,她将叶府骂了,生怕娘子会责怪她。
裴咏宁陷入沉默,一个动作保持了许久,不见她动弹。
直到新草推了推她,她才迟迟移开视线。
她仰望苍天,难道这是天命?她一直在和天争,争着一口气,可眼前的事却让她绝望!
“娘子,你别这样,你这样奴婢看着心里害怕……”新草劝着。
裴咏宁顿了顿,她开口:“新草,去准备一份纸笔,我要给神医写书信!”
新草知道,娘子在做最后力争,若是她也放弃了,就没人再能就她。
“是,娘子!”
第二天,新草带着写好的书信,来到叶府门口,她求着将书信让小厮送进去,可因着昨天她公然大闹,没人愿意帮她送。
她极为懊悔的哭了起来,她朝着门口几个小厮跪了下来,苦苦唉声祈求:“早知道,我就不一时之气了,我错了,我给你们道歉,求你们帮帮我们送封信进去。”
那小厮并非铁石心肠之人,看到眼前催泪肝肠的情景,也劝道:“小娘子,不是我们不帮你送,只是叶府有叶府的规定,你们也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当差的人,为你们送信事小,可丢了这个差事事大,赶紧回去吧!”
新草又苦苦哀求几番,但是终是无果。
她回去之后,裴咏宁亲自来到门前,跪在门口,请求神医医治。
可不管怎么求,没人多看她们二人一眼。
从天亮等到天黑。
一直到第三日,裴咏宁发病,她浑身抖搐,新草拿绳子先是捆住她。
等到裴咏宁缓过来气之后,一步步的按部就班为她再次刮肉。
新草先是喂裴咏宁喝了一碗消疼的药。
说是消疼,实则起不到作用。
然后将薄片刀放在火上烤了几遍,准备开始为她将长好的肉再次剃掉。
因为这次日子长久,在家弄过一遍后,就启程来了京城。
她还不知道,裴咏宁能不能受的了这疼。
经过一夜的辛苦,新草重新为裴咏宁包扎了伤口,她已经晕倒了。
这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新草也累了,一夜未眠,她来不及收拾残遗,坐在板凳上睡了过去。
直到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有人在家吗?”
第141章 ,老乡()
新草听到声音,疲累的站了起来。
她先是看了娘子,但发现娘子依然熟睡着。
她自个下了床,出门看看是谁。
京城她们才来两天,应该不会有认识的人。
正当疑惑着,新草将门打开,只见一位带着晨光的少年郎君,夹着微风,形色凝重地望着她。
新草顿然觉得他面熟,想到那晚的英俊少年,她问:“你是官爷?”
那郎君郑重的点头,朝她递过来一个漂亮的钱袋:“这个是你的吧?”
新草接过他手中的钱袋,一看,这正是那天晚上她被盗的钱袋。
“正是,正是,你把他追回来了?”新草兴奋问道。
郎君道:“你先数数里面的钱财少没少!”
新草高兴的打开钱袋,仔细数了里面的银两,一厘钱也不差。
她合上钱袋:“不少,不少,多谢官爷帮忙追回,官爷进来喝口茶吧?”
那郎君推搪着,“这是应该的,勿用多谢!”片刻,他望向房间里,看着里面狼藉一片,他问道:“小娘子是明州人?”
新草心中欢喜,若是正常人,送完东西,走了便可。
但,这位郎君倒不同,主动和她搭话了。
她娇羞回道:“不是的官爷,我们是并州人士!是初来京城!”
郎君心里生疑,虽然并州紧挨着明州,可是否是明州口音,他一句话就能听出来。
他听得出,她是正宗的明州口音。
他问:“小娘子来京城是做什么?”
问着,他还不时的往屋里看,他知道里面有个人在。
他打听了两天,才知道丢钱袋的人住处,又听着是老乡的口音,不免多想帮助。
如今明州的人越来越少,还操着一口正宗的明州口音的人,更少。
新草回道:“我们是来求医的……”
想到这里,她脑中一转,随即走了出来,她朝着郎君微微施礼。
“官爷,其实我们是来为我家娘子求京城神医医治的,可神医的规定,官爷你也知道,我们是有钱没处使,昨个叶府又出了一个规定,说是外来的人,统统不给医治,官爷,我家娘子深受奇毒,若叶神医不肯施救,那我家娘子只有死了,官爷,小婢能否有个不情之请?”
说到这里,新草也觉得自己胆子大了,眼前这个只不过是京城的巡逻兵,他有什么能耐能帮她们求得神医呢?
可是眼看着事情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凡事都要尝试,眼前的官爷仿若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她只想紧紧的抓住。
看着官爷犹豫,新草干脆跪了下来。
“官爷,求你帮帮我家娘子吧,奴婢就算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恩情,奴婢给你磕头了!”
不等郎君拒绝,她就开始重重的磕头。
郎君连忙拉她起来,为难道:“不是我不愿帮你,那神医的规定,就算是皇上,也要准守,何况是我这种小兵呢?虽然你们不肯承认是明州人,但是我依然听得出来,你们是明州口音,咱们是老乡,我岂会看着老乡有难而不伸手帮助呢?那神医性子古怪,非常人可接触,恕在下无能!”
新草眼中的光芒,暗了下去,就连他也没辙,更何况是她们呢?
她点点头,失神的转身往屋里走去,走时还不忘朝着官爷道声谢。
回到屋里,新草忽然想起桌上有封娘子写的信,她猛地转身问:“官爷,如果求不得神医,能否帮我们送封信进去,我们家娘子说,只要神医看了她写的信,应该会召见她们?”
郎君颔首,这个倒是可以,让人送封信去叶家,他还是能办到。
到时就看那神医到底愿不愿给这娘子医治,一切都看天意了。
“好,你拿给我,我尽量帮你送进去!”
新草高兴的腾地跳了起来,她从桌前拿过书信,匆匆来到郎君身边递给他。
之后,她拿出钱袋的银子递给了他,“官爷,这是一点心意,还请你手下!”
郎君推辞,“这个就不用了,没能帮到你什么,倒是我的歉意,帮你跑个腿,不碍事的!”
新草欣喜,“那就多谢官爷了,官爷好人好心,一定会有好报,新草在这给你行礼了!”
郎君凝眉,他刚听到了什么?
他问:“你说,你叫什么?”
新草回道:“奴婢叫新草……”
那郎君慌忙抬起她的手臂,问:“你为什么叫新草?”
新草一脸惊吓,她吞吞道:“官,官爷,什么为什么,奴婢名字叫新草怎么了?”
郎君茫然望着眼前的小婢,是啊,她叫新草怎么了,这个又不是之前的一二三……
他随手放下她,失落的道:“对不起,认错人了,信我会帮你带到,至于神医会不会见你们,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新草一边揉着手臂,一边感谢着。
等人消失后,新草低声念叨:“真是个怪人!”
不过想到娘子的信能送出去,她心里就很高兴。
她回到屋子里,娘子这一觉,可以睡上两天,到时她醒来要是知道信送出去了,保证会高兴。
想着娘子会笑,她心里比吃了两碗饭还要畅快。
萧郡王府邸。
“咏毅,你刚回来就要出去?”
裴咏毅听到声音,并没有回身。
“现在爹爹说话不管用了,听到爹爹说话连回头也不回头!”裴德铭道。
裴咏毅转过身,施了礼,便抬步就要走。
“站住!”裴德铭走到他跟前:“越来越没规矩,你想和爹赌气到什么时候?”
自从两年前明州那场火山爆发之后,裴咏毅就极少同裴德铭说过话。
即使说话,也是公务上的一些事,逼不得已,他才开口。
他最听萧桓的话,不管他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仿佛他才是他的亲爹。
裴咏毅依旧没回头,等裴德铭说完话,就抬步离开。
等裴咏毅走后,裴德铭身后走上前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
“老爷,咏毅他还在想着她,心里对你有成见,老爷你不要和他计较!”
妇人正是水氏。
裴德铭懊悔的叹气:“我明白,若是两年前,我肯听她的,裴家也不会如此,而她也不会为了救方卉,死的那么惨!”
第142章 ,桓桓()
水氏也跟着长叹。
“老爷,都怪我,怪我没能力保护咱们的女儿,如今害的她死了,全是我的原因!”
裴德铭很是自责,“夫人,别说了,别让卉儿听到,否则她又该哭了!”
水氏微微颔首。
想到女儿的尸体找到的时候,面目全非,被房梁砸的浑身烧焦了,心里就滴血。
那是他心爱的女儿,没人比他心更痛,他曾经最引以为傲的女儿。
想到这里,裴德铭的眼角湿了。
正当他转身回府之际,外面匆匆跑来个小厮。
“老爷,老爷……”那小厮急急的喊着。
裴德铭停下脚步,水氏走了进去。
小厮跑近禀道:“老爷,小王爷来信说,他明日就要和西夷使者碰面,老爷这个时候,要趁着这个时候去趟驿馆布置,省得到时有人会参老爷的不是!”
裴德铭嗯了声,回房换了件朝服,就立马去了驿馆。
这两年多亏了小王爷,在京谋了个礼部闲职,虽然是闲职,但对于在京城尚未扎根的裴家来说,无疑是打下基础。
可仍然挤不进去高官的圈子,就连一个姓裴的府邸也没有。
出门都不敢说住在萧郡王家里。
但京城谁人不知,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