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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嗯,我想娘子还没诊完脉,我感觉病得很重,重到卧病不能起身,汤药不能自理,娘子诊断的结果是不是这样?”
第160章 ,发病()
裴咏宁凝望着梁太师好一会儿。
半晌,她莞尔一笑:“太师没病,我已经诊好!而且京城对我们来说,是个是非之地,我们不想扰了诸位清净,也不想参与太师的事,还请太师另请高明!”
梁夙呵呵的笑了两声:“全京城的人都看到我带回了一位医婆,怎么另请高明?”
裴咏宁哂笑:“梁二爷法子多,我等小民,哪里有二爷的聪明!还请太师遣人送民女回去!”
“裴娘子,你能仁者医心,救我一命,本太师深感谢意,但此忙还必须由你来帮,并非是我们父子二人有意为难娘子,如今情势,太师府谁都信不过,包括府上的医婆医家,还请娘子再施以援手!”
梁夙诧异:“爹爹,你对她何须这般客气?”
梁太师举起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裴咏宁低眉细想了想,但她仍然抬起头:“对不起,太师恕民女不能伸出援手之过,民女不愿卷入你们的争夺,京城之大,名医数不胜数,还请太师另择高明!”
说着她施了施礼,转身往屋外走去。
梁夙却快她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裴娘子,既然出手帮忙了,那不如帮人帮到底如何?”
梁太师也上前一步:“裴娘子,我回府的消息,已经在京城传开,明日便会有人前来探望,到时定有人为难,你只需在众人面前说一句我重伤不治的消息,随后开上一副药,使我装上两日即可!”
裴咏宁低眉垂首,她眼观鼻,鼻观心。
头顶传来一声:“裴娘子,到时黄金千两,再奉上一座宅子!”
裴咏宁听到这两样,心里还是有了片刻动摇,毕竟裴家急需的就是这两样。
可她怎么会为了这区区钱财去做这些违背自己心意的事呢?
“请太师另请高明!”说完,不等他们回话,走了出去。
梁夙刚想上前去追回,却被梁太师喊住。
“夙儿,不要去了!”
“爹爹,不能让她走了,万一她落入他们手里,将你的身子的事说了出去,到时岂不坏了大事?”梁夙急着说道。
“我明白,只是你现在去威胁她也没用,她和她身边的婢子,不会受咱们要挟的!”梁太师坐在圆凳上,说道。
“爹,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明天那些人就要来了,万一此时泄露出去,只怕他们还会不折手断,害你性命!”梁夙担心道。
“夙儿放心,明天她会帮咱们的!”梁太师自信道。
“爹爹是想好怎么做了吗?”梁夙问。
“她最害怕什么?”梁太师问。
这句话问的梁夙一怔,随即他想了想,“爹爹是说……”
“嗯,她最怕有人在她面前死!所以,她不会坐视不理,任由谁的性命死掉!”梁太师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梁夙双眸也精亮。
回到屋里的裴咏宁,一直坐在屏风后面发呆。
新草走近她问:“娘子,自从你回来便没再开口说话,他们说了什么吗?”
裴咏宁摇头:“新草,你说我们能不能走的掉?我当初选择救梁太师,是不是太义气用事?”
新草问:“娘子,你后悔过吗?”
裴咏宁垂眉摇头,“不,我从来没后悔!”
“既然娘子不后悔,就不是义气用事!”新草劝道。
裴咏宁猜得到,她可能无意中卷入了一场暗潮汹涌的权利争夺。
自从那个医治死在自己面前,她就知道,是她间接杀了他!
他本可以一举,取了太师的性命,可她却因着自己的不忍,救了太师,也害了他!
太师本就不算是什么大病,那个医者很明显看得出来,却不施救,料准了没人能救他,所以才会大胆的下手。
可惜,她当了他的路!
所以,梁夙手起刀落之时,她明白,那个太医不是枉死。
她也为自己的不忍,付出了代价。
这件事,她看出来,太师也肯定知道她瞧了出来,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谈话。
既然都是明白的事,那么他们下一步,肯定是要想办法,让她帮忙。
目前他们不可能找到合适人,帮着他们掩人耳目。
而只有她能帮着梁府渡过这几天的探视。
梁太师知道自己唯一的弱点就是新草和她的不忍。
新草,他们不会杀她,若真的以她来要挟她,她只会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那剩下的就是她的不忍,那他们打算怎么做呢?
而他们敌对的人,是谁?
有萧郡王府的人吗?
有他吗?
裴咏宁眼中迷茫了,难道注定逃不掉?
“娘子在想什么呢?”新草问。
裴咏宁摇头:“还记得之前让你放在身上东西,你还带在身上吗?”
新草道:“娘子,放心,奴婢一直藏在身上,娘子什么时候用,奴婢就拿给你!”
“嗯,我想再过几天,那些东西就要物归原主了!”
新草等着双眼:“娘子,这些是谁的东西?”
“一位故友的!”
梁府夜晚。
梁太师的院子里。
小婢送入屋里一碗汤药。
里面近身伺候的小婢,服侍太师吃过药后,伺候他睡下。
刚一躺下,梁太师浑身发怵,腹痛难忍!
当即小婢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跟着守在屋外的下人纷纷闯入屋中,一时屋里乱成一团,管家差人去请二爷来。
嬷嬷差人去请夫人来,小婢去请医婆来。
虽然所有人都扑倒跟前,却没有一个顶用。
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梁太师呕吐出吃的药物。
梁夙来了,焦急询问怎么回事?
小婢吓得发抖:“二爷,刚才奴婢伺候老爷吃完药睡下,谁知老爷突然坐了起来,喊着腹痛,还吐东西……”
梁夙喊着:“医家呢?去请吗?”
管家提醒:“二爷,医家让你给……”
梁夙朝着管家怒道:“不知道去请裴娘子来,快去!”
管家吓得连忙跑了出去,来到门口:“快去请裴娘子!”
一刻钟后。
梁太师躺在床上,嘴唇发紫,闭着眼睛,鼻息微弱。
裴咏宁坐在床边为他诊治。
她问一旁吓得跪倒的小婢:“老爷晚上都是吃了什么?”
小婢回道:“裴娘子,奴婢是按着你的吩咐,给老爷送的药,老爷是吃了你的药才会突然……”
第161章 ,针锋相对()
裴咏宁嘴角弯起,就算她笑,也没人看得到。
梁太师啊梁太师!
她摇头,心底暗笑讥嘲道:“这手段也太拙劣了!“
她回头朝梁夙望了眼,开口说道:“梁二爷,民女才疏学浅,恐怕不能救治太师的病,太师积劳成疾,心肝肺,五脏均损,还请二爷不日准备后事!”
她可是按着他们说的,有多重说的多重!
梁夙微眯着眼,朝她深深递了个眼色:“还请裴娘子细细诊断,爹爹下午还好端端的,中午吃了你的药还没事,怎么晚上吃了药便嘴唇发紫?”
裴咏宁沉凝片刻,莫不是她猜错了。
今晚果真有人鱼目混珠?
她略一点头,转身细细为梁太师诊脉。
两个手诊完之后,的确发现不对劲。
梁太师不会笨到,下这么猛烈的毒。
看来真的有人想对他下手。
裴咏宁立马将新草身上的医箱打开,走到婢子手里的碗,闻了闻里面的味道。
之后去了一趟厨房。
随后,她开了一张药方,让梁夙去按方抓药。
“二爷,这药方只能还请你自己去!”裴咏宁将药方递给他,随后回到太师身边。
梁夙接到药方,便明白她所说何意。
他速去后院亲自抓药,然后亲自看着下人按着药方熬药。
裴咏宁则是留下来,为梁太师施针,以缓解毒血的入侵。
一套针施下来,她累的,满头大汗。
裴咏宁也在心底暗暗生疑,难不成梁府内还有人敢对太师不利?
心底正在思量之时,梁夙送来药碗。
两人一夜轮番守着,直到天亮,梁太师面色才有所好转。
梁夙让人送裴咏宁回去。
临走时,梁夙嘱托道:“裴娘子,今天不管外面动静有多大,您都不要主动出来!”
裴咏宁略一点头:“嗯!”
随后她走回了别院。
回去的路上,新草疑惑:“娘子,为何梁二爷说,不要主动出去?”
裴咏宁摇摇头,没说话。
快走到门口时,裴咏宁才开口:“新草,去将咱们包袱里面,那些东西拿出来!”
“娘子现在为何拿出?”新草问。
“因为,他们要物归原主了!”裴咏宁望着远处的假山,静静说道。
新草默念着:“物归原主?”她想了想:“娘子那些东西的主人是谁?”
裴咏宁回头望了眼她:“曾经在明州待过的人!”
新草更加糊涂了。
熬了一夜,裴咏宁回屋后,吃了点东西就躺在榻上歇息了。
直到外面婢子急匆匆来禀。
“娘子,二爷说,让你去前院!”小婢扬声禀道。
先醒来的是新草。
新草听到外面有声音,便起身去喊裴咏宁。
“娘子,娘子,梁二爷让咱们过去呢?”新草摇着裴咏宁的胳膊。
裴咏宁半睡半醒着:“就说昨天夜里我偶感风寒,怕过了风气给太师,不能去前院,按着昨天的药方抓药即可!”
新草原话回道。
再回来时,新草问:“娘子,这梁二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让咱们主动出去,却自己命人来通传!”
裴咏宁微微一笑:“他是让咱们不要出去,任何人来叫,都不要出去!”
新草糊涂。
怎么娘子也打起哑谜了?
看着新草懵懂的双眼,轻轻眨了眨。
裴咏宁解释道:“昨天梁二爷说,不要咱们主动出去,是反话,意思是说,不管谁来通传,都不要咱们出去,外面来者不善,怕你我两人说漏了嘴,让我自己想办法以什么理由搪塞!”
新草瞥了瞥嘴:“娘子,梁二爷累不累啊,在自个家里,也这么说话!”
裴咏宁却低眉弯了弯。
这些权贵家里,有几个下人是自己培养的,还不是皇上的恩典,同僚的相送,多少年来,不是自己的人,哪个敢放心用。
若全是自己的人,梁太师也不会差点丢命,而哪个医者也不会突然被处死。
“新草,你去为我熬碗药!”裴咏宁吩咐道。
新草疑惑:“娘子,奴婢熬药做什么?”
“给我吃!”裴咏宁道。
啊?
太师府大厅内。
“梁贤侄,梁太师的身子到底如何,你能否让我们瞧上一眼,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啊!”一位身穿文官官服,偏胖的一位官员问道。
“叔父,爹爹半路突然倒地,家中医者声称爹爹危在旦夕,幸好偶遇一位仙娘子,因她的手,爹爹缓过一口气,今早府上的人已经去请叶神医前来诊治,爹爹至今未醒啊!”梁夙说道。
“贤侄,不是我们信不过你,只不过这事梁太师太突然了,平日看他体态康健,并无不适,怎地刚从西夷回来,就偏偏生了病!”
“是啊,夙儿,还是让我看一眼梁太师,也好让我们心安!”
一时,大厅内的声音乱糟糟的,所有人都想看上梁太师一眼。
梁夙一一回绝,只称爹爹还需静养,不能被人打扰。
可看不到梁太师,他们怎能甘心?
毕竟枢密院内的军政要事,都急需他来过问。
最后为首的户部侍郎左仲站起身来,说道:“既然梁二爷不能做主,那咱们自己进去瞧瞧?”
左仲话音刚落,紧接着其他官员纷纷而起,“是啊,既然梁贤侄不让我看,那只有我们自己进去看了!”
“不行,另外,把那个医婆也喊过来,咱们当着她的面,来看,万一有什么问题,让那医婆当众诊治!”
“徐大人说的是,正要这么办,去快去请医婆来!”说着不等梁夙吩咐,极为官员自己做主,在府里面走动起来。
梁夙见他们真的敢硬闯,果不出爹爹所料,他厉声喝下:“来人!”
厅内的众官员听到主家发话,都停下了脚步和说话声。
门口的小厮和侍卫纷纷走到跟前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