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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了,下去吧。”皇上没心思理会政务,喝了一盏茶心思才平复几分。
……
新皇继位,大肆封赏。
淑妃娘娘自然是被尊为太后的,不过赐住慈宁宫的时候却并不得成。原因是太后娘娘说,自打进宫多少年,一直就住在永福宫,这里里外外的都很好,哀家也十分习惯。
且说,皇帝初登大宝,天下用钱粮的地方多着呢。
慈宁宫已经荒芜数年,若要重新修葺,必定是非大量的人力物力所不能及。
后宫当为天下表率,以节俭为先。
这一番推辞的入情入理,只好是太后娘娘继续居住在永福宫,祥嫔尊为祥太妃,带领着其他先帝妃嫔同住寿康宫。
四福晋为皇后,侧福晋为宁妃,吴格格为娴嫔,其余为贵人。
有容便是剩下的就几个之一了,吴格格心里虽一心想与福晋、侧福晋的比肩,但好歹还算是比照赫舍里格格强出去一头,两厢一比较,心里那点子不满意也都去了。
其实不光是吴格格一个,众人瞧着有容的眼神都有几分隐隐的探究在里头。
要知道还在王府的时候,赫舍里格格一身的好手段,笼络的四王爷都要半步不踏进别人的院里了。谁成想,竟然一进宫之后,也不过得了个“贵人”的份位。
皇上忙于前朝政务,还没来过后宫,一众妃嫔给太后娘娘请安。
到了永福宫,入眼都是熟悉的人。
有容就远远的瞧见了小豆子和春玲,可见都是得了信儿,知道她今儿要来给太后娘娘请安的。
皇后娘娘站在最前头,笑着给“皇额娘”请安。其余的人身份当然是不够的,也跟着给太后娘娘请安,就连宁妃也不例外。
“都起来吧。”太后娘娘叫了起:“给你们皇后娘娘搬个凳子来。”
有了这话,冬青才躬身退了出去准备。
在太后娘娘面前可不是谁都能得赐个座位的,他他拉尔岚眼神微闪,垂下眼睑,遮住里头满满的志在必得。
剩下其余的里头,倒是心里都早有准备,反倒是面对起来更坦然。
有容站在最后,她资历浅,站在这儿原本也是应有之义。
不过人的善变倒是出来几分,戴佳贵人可没了之前在王府时候的亲近。
进永福宫给太后娘娘请安的时候,特意拉住了身边的徐贵人,颇为意外的说:“妹妹入宫时候打内务府学的规矩都忘的干净了吧?”
前恭后鞠了这是?
“两位姐姐,请。”有容后退了一步,她原本也不在前面。
徐贵人意外的看了有容一眼,脚步一抬,走了。
“这样才对,妹妹到底是旗下出身,就算是看这些年也应该看些大家的规矩出来。不要事事争先,显得不尊重,也过于轻浮了。”戴佳格格往前一步,却并不急着走,开始站在永福宫的门外,对有容长篇大套的教训起来。
正巧踏莎打边上过去,冷冷眼神一扫,正眼都没瞧有容一下,更别说是请安了。
人情冷暖,也不过如此。
好在她们,原本就不是有容多在意的人。
想起在杏芳院,那一场大病之下,戴佳贵人伤了身子,直到现在脸色依旧不大好看,心里却悄悄的将有容给恨上了。
觉得有容压根就是没安好心,哪里是邀她们往杏芳院常去,分明是要显摆王爷对她盛宠不衰。
好在老天有眼,叫她还有多少得意去。
瞧着戴佳贵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有容可就不忍着了。
“戴佳格格既出身高贵,又熟读诗书,想来也是明白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话来。”有容眼神轻蔑的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
蠢货!
不过如此,即便是自己一时失了宠爱。凭她是谁,皇上还没一句半句的话出来,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额一竿子打到底了?
有容言语笃定且满满的自信,戴佳贵人没防备,一下被她震慑的愣怔在当场,试探着好几回没说出话来。
脸上青青白白的好不精彩!
戴佳贵人也是怕的,既怕有容翻身,毕竟过了今天,自己就算是把人给得罪死了;可偏又拉不下脸来求缓和,果真是刚才还闹翻,实在说不出缓和的话来。
切,还以为她能有多坚持!
有容实在忍不住冷笑一声,袖子一甩进了门。
“夏冰姐姐去找姐妹们说说话去。”有容还记得那个将夏冰送回永福宫的话来。
譬如太后娘娘身边的冬青,如今走到哪里,众人不是亲近的唤一声:“冬青姑娘。”
原本就觉得夏冰姐姐跟在自己身边事委屈她了,更何况有容如今只是个小小的贵人。
自己的前程都还居无定所的耗着,自然也没什么能给夏冰姐姐补偿的。
太后娘娘说,宫中子嗣单薄,要是谁能顺利诞下龙嗣,太后娘娘就会亲自替她请风。
有容瞧了一眼自己平摊的小腹,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第218章 亲昵()
第218章
皇上膝下单薄,延绵子嗣原本就是后宫之责,可这话一说出来,听到皇后耳朵里难免就有了几分责难的意思在里头。
百忍成钢,太后才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古往今来,有嫡皇后、有继后、甚至还有嘶吼追风的。
占着一个位份而已,说白了,一样还是万岁爷后宫的女人。
太后则不同,百善孝为先,所以无论是嫡母皇太后还是生母皇太后都在法理上就站了一个先机。
索性现在满宫里就一个大阿哥,太后娘娘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不疼他,又还能去疼哪个?
今儿陪着皇后来请安的是朝雨和慕桃,她们一左一右的站在身后。
朝雨时时照看着皇后娘娘,知道主子身子不济,恨不能不眨眼的盯着,生怕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可慕桃看着此时屋里站着的大大小小的主子们,眼神痴痴的盯着。
她想:“皇上何至于对自己如此狠心?“宫里头都在传赫舍里格格的笑话,说她狐媚妖道的终究是上不了台面,在王府的时候风头无两,如今也不过才是个贵人。
可谁又知道慕桃有多羡慕赫舍里格格,她也是伺候下人出身,就因为有太后娘娘的安排,如今好赖也是主子位份上的。
察觉到身边人的呆滞,朝雨轻轻拽了下她袖子。
慕桃一激灵,醒神过来才恍然发现自己盯着主子们出了神,吓的忙收回了视线,死死的盯着地面再没敢抬起头来。
……
给先帝哭灵的时候,皇后到底伤了身子。
在太后宫里强撑着,出了永福宫门就已经早早有轿辇等着,上去眯着眼歪着。
余下人是要恭送的,宁妃瞧了一样精疲力尽的皇后,心里想的却是:“既然这么累了,你又何必苦苦撑着?”
等众人施施然的走了,有容因为与永福宫有旧,特意留了下来。
小豆子和春玲一直暗处留意着,得了空挡,正好说说话。
桌子碟子摆着几样干果,都是已经算是极难得的。
“要不是刚才在门口耽搁下,都不一定能坐下来一会儿,何必费这周折?”有容满是动容,这屋里的两位也算得上是她在宫里比较亲近的人。
春玲子恢复了几分在储秀宫初见的爽利:“嗨,这有什么的,他还直念叨怕怠慢了你呢。”
小豆子憨厚的搔了搔头。
窗台上是停着一只灰喜鹊,不甘寂寞,扑棱棱的挥着翅膀,单着脚儿跳来跳去。
一股难掩的亲昵,弥散开来。
有容眼神一转,问说:“这不灰大哥是让谁打了吧?”
春玲子过去给续了水,还是笑:“这秃尾巴玩意,单盯着我一支镀金簪子上缀着的小珠子啄,吓唬了好几回都没用,小豆子也是生气一错手,就给打的腿伤着了。”
可不是右边腿上用布条裹着,跟听懂人话似的,还是往这边伸着脑袋瞧。
傻里傻气的样儿,一下就又将她们几个逗乐了。
有容随手扯了个凳子坐下,听见春玲讲:“那时候您还在永福宫,乌雅嬷嬷就对你再三的称赞,连恩大叔都私下里说你是当诰命的命,果不其然吧!”
第219章 太监老婆()
第219章
春玲也就当初在园子里,与有容在一起亲近些日子。
但到底时间还短,更加上那是她头一回打粗使压抑的日子里逃出来一回。忙着自己的伤感还来不及,很难察觉到身边人的事情。
倒是小豆子在永福宫里养伤那段时间,闲的五脊六兽爱跟人扯闲篇,影影吵吵的听说点。
不防备春玲忽然说出这番话来,眼皮一跳,慌的抬头去看赫舍里贵人。
虽说有之前的情分在,可奴仆有别,当时的有容姑娘,如今已经是成了万岁爷的赫舍里贵人。
旧人初见、旧事重提,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人心底生出膈肌来?
有容强笑道:“不过一样是伺候人的差事,其实说白了也没什么不同,以前是走了大运能在太后娘娘的身边伺候一遭,如今不过是换了个身份伺候皇上,到底那会子心静还不一定呢!”
有容暗想,恩大叔说的那句话,怕是要落在陈秉昌身上吧。
多么慈善的恩大叔,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更难得的是那时候还对自己处处提点,更借着卦象警示有容千万别拿错了章程。
可惜,那时候的有容一心一意都是一个人,又怎么能听的进去?
有容还想着愿意为妾,即便受委屈为奴为婢的也愿意伴着他了。只因为陈秉昌是有容重活一回里唯一的暖阳,可惜自己的一腔情义,那时候对他来说是累赘了吧!
外边宣宣嚷嚷的人响起,小豆子滋溜一下钻出去看。
春玲半是抱怨的说:“您瞧瞧,就着火烧屁股的脾气说了多少回也改不掉!”
这么一番动作,倒是冲散了有容心底的郁气。
趁着这会子,就她们两个在屋子,有容瞧了春玲一眼问:“你们……”
“瞧出来了?”
有容知道这就是忍下的意思了,点了点头。
春玲大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润,难得有了些腼腆,将手中的帕子拧了个圈说:“不是有意瞒着您,只是刚才不知道怎么说。”
想起早前的事来,春玲再提,脸上还是不可抑制的生出一股怒气来。
“您是知道的,我在粗使里得罪了人。还是后来仗着您服侍太后娘娘的面子,才得以缓解了几分,我是心实的,想着本也并没什么大的积怨,当然以为事情都过去了。”
春玲恨恨的说:“那是在您去了王府之后,我才知道她心里的那口气竟然还在。憋着坏,千方百计把我往火坑里推。她们替主子办事,也不怎么就与储秀宫那老太监搭关系,私下里用了手段要将我送给冯德顺……后来是小豆子救的我。”
“我是没什么出息的,就算是等着以后出宫也没什么指望。有容你知道吧,他对我好,这么些年就单他一个对我好……”
春玲抹了把泪,情急之下可不就忘了身份,按照旧时的称呼叫起来。
她知道给太监做老婆是叫人家笑话的,便是如太后娘娘跟前的冬青姑娘,即便大家面上多少恭敬害怕,背地里也没少笑话她就是个太监老婆。
第220章 不见()
第220章
那可是太后娘娘亲自点了头的事,还赏赐了六福抬的嫁妆,办的是真事一样。
后边瞧热闹,说风凉话的还少了?
更何况小豆子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瘸了腿的太监而已。
在踏莎等人眼里,这已经是最蠢笨不过的表现了。一样是伺候要与太监作伴,放着冯德顺那样在宫里吃得开的不选,倒对个连等级都没一分的小瘸腿另眼相待。
还曾当着春玲的面意有所指的说过:“也是了,残了就是残了,谁还在乎那一处两处的?”
春玲气的直咬牙,听着她们笑的憋了一肚子伤。
“我知道、我知道。”有容起身,轻轻的抱了抱春玲。
宫里的日子太苦,她所求的不过只是一份难得的温暖,又何错之有。
“细想想人活一回,短短几十载,比起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更主要是自己觉得舒坦了。春玲……你别想的太多。”
“我不想。”春玲语气坚定起来:“因为豆子与乌雅嬷嬷说的上话,她们心里存着忌惮,对我倒少了很多为难。
另外,当初在储秀宫的时候,我就知道冯德顺那老孙子不是什么好人。
他爱找了人单独说话,借着引子爱动手动脚的拉我手。不怕你笑话,有一回我被他攥在手里头,使劲使劲的扣他手心,把指甲的折断了才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