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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尤其是知道,有容一路顺风顺水,果然得了皇上的青眼,晋封为“贵人”,就咬牙办了件大事,才重新搭上九格格的线。
“请恕奴才死罪,早前奴婢入宫之前瞧见过与太嫔娘娘相似的病人。后来游乡道士给请了狐大仙在家里,起先是没什么变化,亲戚间都说是她们受了道士的骗,可过了一两年,她竟然真的好了。”双喜是冒死请见的,跪在青石板上,以头触地。
九格格对双喜还是有些印象的,见她之前也知道她当杂役差事。
身边人说,双喜所图的无非就是要是回格格身边伺候,她要使了什么坏,以后也饶不了她。
此时,听了双喜这一番话,九格格“啪”的一拍桌子,怒声责问:“宫里不许说这些东西的,规矩你竟忘了?”
双喜额头见了汗,身子跟着一抖说:“奴婢没忘,可奴婢有幸伺候主子一场,听说了太嫔娘娘身受痨病之苦,奴婢实在不忍心……才请格格恕奴婢死罪。”
内廷最忌讳巫蛊之术,对于神邪一类的忌讳也多。
尤其是新皇登基,人心不稳的时候。九格格不傻,知道母妃要救,还恐被旁人钻了空子。
所以并不私下去求萨满法师,而是转天就是亲自来求皇上四哥了。
皇上,是不喜欢萨满的。
可他知道宫里的女人们,嘴上不说,心都都极迷信。
念在小九也是一片纯孝之心,也就允了。
九格格知道四哥的脾气,来的路上很有几分担心,可这会儿听了准信儿,心里一松,眼角就微微的酸了。
“得了,正事也说了,咱们安也请了,皇兄是不也改赏咱们一杯茶喝了。”三格格是关心九格格的,可自打一进门,眼见了那女人,心里的火焰就恨不能窜了天似的。
第229章 钮祜禄大爷()
第239章
锦荣简直服死三格格了,怎么就能做到一张嘴就炮仗筒子味儿!
逮着哪,跟哪打!
当这儿是大前门呢,随便瞎咧咧,这儿是养心殿,皇上那是四王爷,可不是你皇阿玛了!
实在愁人,可怜的陈兄弟,难怪宁愿守在西山大营和群糙汉子混在一起也不回家。
要只是瞅着三格格,锦荣是绝必不会搭理她。
但他与陈秉昌是多年的兄弟了,恐弟兄光明的前途受了这泼人的连累。
所以在三格格惹恼了皇上之前开口:“哈哈,咱们都有好多事等着忙呢,谁难不成还是差那一口茶的人,倒是我们几个失礼了不曾与这位娘娘问安呢。”
这点能在养心殿伴驾,一定是得宠的妃嫔。
锦荣是好心,想着话题往最安全的方向转移,殊不知正捅在马蜂窝上。
三格格大刺刺看向有容,冷嗤一声道:“谁说不是呢,可见是皇兄心尖儿上的天仙了,并不将咱们放在眼里也是难怪的。”
有容先前脸上红红的,听见进来人,就一直垂头缩在一边站着。
心里还疑惑,皇上怎么没准许自己退出去呢?
可等听到三格格等人的声音,脸上早退干净了血色,就剩下一片惨白了。
听着三格格的意思,应该是清楚些过往的,不然也不至于对个陌生人苛责至此。
锦荣瞧着三格格,又拿出一副怼天怼地的架势来,就脑仁儿疼。
他一个爷们,也不能上前捂住三格格嘴去,连忙给九格格使眼色。
不成想,九格格不仅没拦着老三,反倒还瞪了锦荣一眼。
无妄之灾……这两姐妹脑袋是被养心殿的大门给挤碎了吗?
谁成想,九格格不光瞪了锦荣,还是埋怨的瞪了一眼皇上,言下之意是责怪四哥糊涂,天底下空空堂的,要什么样的美人不好再找的,偏还留了一个名声不清白的在身边,留给天下人揣测。
实在有损天家的颜面!
说话的工夫,李福端着茶进来。
皇上指着有容说:“这是朕的赫舍里贵人。”又示意有容给她们敬茶去,无疑是拿着屋里的三个当做是极亲近的人了,当然也是在给有容做脸。
九格格气鼓鼓的没吱声,三格格眼皮子不抬,懒洋洋的抚摸着护甲玩。
黄金的甲套,上头匀称得浮雕,镶嵌着各类的宝石在上头。
金光翼翼的惹人眼,有容却觉得心底发颤,总觉得像是看一只诡异的猫,瞅着懒洋洋的摇尾巴,却虽是预备跳起来抓破你的脸。
不得不佩服女人的敏感!
三格格此时,可不仅仅是想跳起来毁了有容的脸,还是想要她的命呢。
有容硬着头皮,上前给锦荣递茶,这位当初陈秉昌的兄弟,走近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儿上。
唤一声“钮祜禄大爷”,敬献了茶。
实话说,这位皇上宠爱的贵人穿的并不十分华丽,素素淡淡的衣裳,连名贵的首饰都没多带一件。可迎面缓缓的走过来,低垂着粉粉的脸儿,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锦荣甚至一呆,才反应过那句“钮祜禄大爷”是招呼自己呢,忙道“不敢”,想站前来寒暄,可人都已经走远了。
第230章 相识()
第240章
迎面过来时候,锦荣没好意思仔细瞧,人家也垂着头,所以只是听着说话声似曾相识,半点没认出来。
可等有容转身走,锦荣眼神下意识的追随过去。
叫皇上一颗瓜子丢过去,正砸在他脑门上:“眼珠子没地放了,用不用朕给你安置安置?”
哎呦,多不好意思来的。
锦荣搔了搔头,尴尬的说:“臣不敢,只是这位娘娘,臣好像……好像是在哪见过。”
有容正给三格格敬了茶,听见这话,脸充血似的“砰”的红了个彻底。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人就呆呆的站在一边。
九格格悄悄的拧眉,心里更认定有容轻浮,不然怎么各个男人眼珠子都移不开。
好在有容不知道九格格把她想成了什么人,可听了锦荣的话,还是“噌”的红了脸,僵着身子不敢回头。
锦荣之与皇上,是比照安王爷不差的兄弟。
知道他并不浮浪的人,又连着扔了两个瓜子打他:“滚!”
三格格却是个不饶人,话中带刺:“这有什么的,锦荣瞧着要是不眼熟才奇怪了。她原本就在永福宫伺候,鼎鼎大名的有容姑娘谁不知道的。早前往我的宫里走一遭,连带陪在身边多少年的老人都是遭了难了。”
有容脸色发白,只觉得端着茶的手微微发颤,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在敬茶上,好赖才能算没撒出来。
“不可能……你是……”锦荣一脸的震惊溢于言表。
有容姑娘?
陈秉昌心心念念的那一位,早前自己几句劝过他小心都是女人的把戏。陈秉昌是个实心眼的,枉费了当初得了先皇赐婚时候的那份伤心劲儿来。
照着陈秉昌对有容姑娘的热乎,锦荣料想着:“即便有了三格格,必定要不了几年,有容姑娘早晚是陈家的人。”
谁知道,她竟然成了皇上的贵人!
果然当初就没对陈秉昌有几分真心,这些年他们身边听过见过‘骑驴找马’一山望着一山高的姑娘还少了。
兄弟酒后肝肠寸断的伤心样,还犹如昨日一般清晰,锦荣脸上的好奇慢慢被气愤取代。
龙椅上的年轻皇帝,此时脸上虽然还带着绵绵的笑意,但案几上已经手握成拳,青筋都显露在了外边。
话竟然说的这样直接,又难听!
九格格虽也生气,却深知皇上脾气,吓得赶紧去扯三格格袖子:“还是御膳房的栗子糕好,多少年了还是小时候的味,三姐姐你说是不是?”
她与有容结识并不深,却知道无论如何,她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宫女,而是皇兄亲封的贵人。
说句不恰当的,大狗还得看主人。
当着皇上的面,三格格阴阳怪气的挤兑赫舍里贵人,不是明摆着没将皇上放在眼里吗?
可惜,九格格所想所怕的那些事,可都是不在三格格的考虑范围之内。
并且连锦荣都开了口:“真是个有心计、有手段的,想当初与娘娘头一回见面还是在碧霄阁。也是,能入了万岁爷的眼,等闲的寻常人可不都趁成土粪一般了。”
第231章 糖心枣()
第241章
锦荣对“有容”这个名字的熟悉,可谓是由来已久。
早前锦荣没理会,那是因为他生来傲气,又怎么会将一个小宫女放在眼里。等对这名字有印象,也全都是因为就站在一旁亲眼看着陈秉昌是怎样一步步的陷了进去。
嘴硬的随着自己到永福宫,寻着机会去找“有容姑娘”;趁着索格进京,心急火燎的要给“有容姑娘”挣一份前程;得知姑爸爸将”有容姑娘“赏赐给四王爷时候恐惧慌乱;还有被赐婚三格格,醉酒之后抱着自己声泪俱下且反复一遍遍说着“有容姑娘”有多好,他自己多对不起人家!
那些,都是锦荣以前从没在陈秉昌情绪中感觉过的。
多么实在的兄弟!
可怜他心理白玉无瑕的有容姑娘,现在看来,早就已经筹谋已久。
手上握着两张牌,成了就是皇上的枕边人;有个万一,还有个陈秉昌这样心实又忠厚的握在手里。
九格格可没想到,锦荣会忽然刻薄起来。
当真两个人都疯了,要置气也不能当着皇上的面不是?
九格格已经看出来,皇上的脸上的笑已经收了,她恨不能跑过去捂住锦荣的嘴。但两个惹祸头子在呢,她一个都拦不住。
三格格横眉立目的冷笑,就是不接茶。
有容低眉敛目的站着,神色木然,面上无悲无喜的,像是炕几边摆着一株珊瑚。
皇上像是对屋里忽然剑拔弩张的气氛,感觉不到一样。捡了一颗糖心枣扔嘴里:“恩,这个倒是香甜软糯,容儿你过来。”说着对她招手。
有容冲着三格格微微屈膝,将茶盏递回给李福,垂着头走到皇上身边,跟犯了什么大错似的。
一声不吭,头也不抬!
皇上亲自牵了她的手说:“磙冬枣里头塞了桂花藕,你一准喜欢。”
有容眉尖儿一颤,强瞪大了眼睛将泪珠子逼回去,依旧没接。缓了一口气,像是过了良久,确定自己不会哭出来,才小声哀求道:“臣妾想回去。”
回去?自然是回延禧宫去的意思。
皇上却吩咐李福:“蠢材,没听见你们赫舍里主子累了吗,还不打发宫女将内室的床铺了。”
只要暂时离开下他们的视线就好,有容忙敛身一礼,匆匆的往内室去。
这会儿工夫,已经叫了夏冰进来伺候。
夏冰打眼一瞧这屋里人,就暗道了一声糟糕,扶着主子悄声的问:“三格格找不自在了吧,主子,您……没事吧?”
分明就是很不好了,因为侧着脸说话,夏冰已经看到有容眼泪珠子,小石头一样“吧嗒吧嗒”的边走边落。
豆大的水珠子滚下来,没一会儿,前大襟都阴湿了一片。
因为估计身后还跟着一个李福,实在不是什么说话的好时候,夏冰不敢深劝。
有容生噎下一口哽咽,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睛看着夏冰,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嘴角紧紧的抿着,打侧面看过去,浅浅的梨涡都是像是盛满了苦涩。
第232章 龙威()
第242章
夏冰一怔,脑子里忽然就出现有容刚到永福宫时候的小可怜样儿来,不由得心疼。
比起那时候一个被主子弃之不用的小宫女身份,现在已经贵为皇上贵人,身份自然是不比往昔了,但依旧受气包似的!
哎,想来也是。
三格格、九格格两位真正的金枝玉叶就不说了,锦荣少爷的身份也是极尊贵的。
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有容才只是贵人位份,若不是还得宠,恐怕更不被那几位放在眼里了。
三格格的怒火,怕还是与额驸有关,夏冰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了数。
觉得三格格可真够无理取闹的,满京城都是知道三格格气病了陈家老太太额驸是彻底的掰了。说白了便是曾经有什么,两人那也是早八百年前的旧账了,放着额驸嫡亲的祖母在病床上不闻不问的,没事来这招麻烦,那不是白天打灯笼,白瞎了吗?
外头,皇上“砰”的一声将茶盏砸在锦荣的脚底下,冷着脸怒叱:“放肆,都在外头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来朕这儿撒野拉?”
锦荣还想梗着脖子说话,才抬头瞧见皇上一脸的风雨欲来,脑子这才像是猛然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清醒过来。慌忙跪下请罪:“微臣不敢。”
那一声茶盏落地的声音,像砸在九格格心尖儿上似的,疼的一颤。
原本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