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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荣是个侠义性子,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可能。
夏冰如何会听不出来,乌雅嬷嬷是在替赫舍里贵人说话,忙回禀道:“奴婢记得,锦荣少爷确实是与三格格、九格格一同来给万岁爷请安的。”
……
原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谁知道太后娘娘竟还气着呢!
有容听见小豆子说过,永福宫的人来找过夏冰,不过夏冰原就是太后身边伺候的,那宫里熟悉的人多也说不定。
可这会儿,太后娘娘忽然发了火,说什么尊卑一类的来。近日宫中太平,没听着有什么事,所以有容才前听着太后娘娘说起来,就已经眉心一跳。
众人都领来了训斥,后来更尤其是有容,被太后娘娘直接扣了顶‘骄纵无礼’的帽子。
一个字没提锦荣,倒说了两句因先帝龙驭宾天,三格格身子骨差,众人应该多几分体谅包容之心的话来。
后来,吴嫔进献了一份仙翁靠在松树边上垂钓的画来,这才难得见了太后娘娘带了几分笑意来。
夸奖吴嫔孝顺、知礼仪。
当天在永寿宫出来,吴嫔得了太后娘娘赏赐的凤钗,而有容则是在院子里被罚跪了一个时辰。
两相比较着,吴嫔差点么笑出声来,走的时候还故意有容面前过了一圈。
劝诫她说:“哟,这不是咱们宫里的大红人,赫舍里贵人吗?难道今儿万岁爷没传召你伴驾,也自知不配了,搁这儿跪着请罪呢?”
并没有想象中的羞愤难堪。
有容淡淡的看了吴嫔一眼,说道:“过了上早朝的时辰,万岁爷指不定会什么时候来给太后娘娘请安。我劝吴嫔娘娘说话谨慎几分,不然倘若被皇上正瞧见您这样,怕是有损您往日里温柔娇俏的模样。”
吴嫔脸上笑意僵住了,吓得直往外边瞅。有容说的当然还有几分道理的,吴嫔有心留下来与皇上见一面,可又恐刺激的有容一会儿告状。
真真是左右为难的事!
稍微权衡了一下,吴嫔还是带人呼啦啦的走了。
不过万岁爷得了信儿,还是来了永福宫。太后眼不见心不烦,留下皇帝说话,却把有容打发走了。
夏冰扶着主子回去,小豆子等人早就已经得了信,不敢请太医的,恐怕是再惹怒了太后娘娘。
只是偷偷求了两瓶子活血化瘀的药来,却是正派上了用场。撩开裤管瞧着紫黑色。有容觉得自己还是好日子过的舒服了,这前前后后跪了也就半个时辰,两个膝盖骨都像是扎了针似的。
其实比起刚入宫伺候莺常在的时候,不过半个时辰的罚跪,应该半点不算事的。
再对比现在,有容简直没眼睛看!
……
都以为这事就过来,没成想皇上实在是个爷们,竟然还憋着招呢!
太后娘娘当中借着三格格训斥有容,回头万岁爷就直接叫太监给三额驸传旨,要他进宫面圣。
有说“皇上冲冠一怒为红颜,对三格格那嫡亲的血脉,所以把三额驸一顿好打。”
也有说:“皇上是给赫舍里贵人出头,心疼那位跪了半个时辰,就让三额驸在地上跪了三个时辰。”
闲话传的多了,大意上都是一个。
那就是:“赫舍里贵人命真好,说到底皇上还是为了给她出气。”
有容是注定身子福中不知福的,太后嘱意要给三格格护着脸面,惹恼了皇上,简直是适得其反。
过了那一下午之后,据说三额驸是被两个小太监送回去的,可见是腿上受了伤。
据说是三格格看在眼里,疼在心底。
第二天就请出一封说是先帝爷宾天之前曾,留给了三格格一份遗旨。
内容是准许三格格额驸离京城,北边渐渐干冷,对三格格身体恢复也好……
说白了,都是先帝的一番慈爱之心。
既然在京城里待着不自在,三格格这可倒好,人家手持着一份圣旨,直接走远了。
惹下多少的议论来,连带皇帝脸上气哄哄的。
东西收拾起来也快,毕竟陈秉昌算的上行伍之人,而三格格连个趁手的奴才都没。对于京城两人都没什么可留恋的,等众人都得了信儿,三格格与额驸两个早就已经启程了。
第238章 送礼()
第248章
延禧宫里,到访的人络绎不绝。
各宫的姐妹都是约了一块来闲话两句,大抵是知道赫舍里贵人,因为吃了太后娘娘的排头,不好明着探望,也是互相带了些东西暗暗表示些慰问之意。
这些人里,最热情的还要属戴佳贵人。
果然是应了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话来。有容进宫之后的份位只是贵人,众人私下里都是暗暗的揣测:万岁爷对她的热乎劲过去了!
戴佳格格自然也是听了这话,打之前病了一回,她性子就愈见的孤僻。
寻常时候,一句话不顺就自个生好大的脾气。或是背着人无缘无故的哭,也会对宫女太监的发脾气。
前些日子,说话的时候还多了些。
可从皇上召见了赫舍里贵人,那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典故都传的天下皆知了,戴杰格格才又沉闷起来。
众人都瞧着延禧宫眼红,其实谁又知道有容心里的苦呢!
那天皇上问起有容与陈秉昌的旧情来,有容那是伤心失落下向天借了胆子,出言顶撞了万岁爷,还将人给气的走了。
后来有容回了宫里,太后娘娘因为锦荣少爷有所迁怒,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早先就在永福宫伺候,亲眼见了太后娘娘对三格格溢于言表的厌恶,所以虽是太后娘娘责罚有容的时候,说是因为她罔顾礼法,冲撞了三格格。
这种理由,有容是绝对不会当真的!
可叫她更想不到的是,皇上竟会抓住这事不放,借着三格格的名义终于还是将陈秉昌给牵连进来。
都说是两广富庶,还是鱼米之乡。
但有容曾今最知道陈秉昌是背负了陈家多少的希望,他难道会是贪图安逸的性子。
说句不客气话,山高皇帝远,分明是被赶出了京城。
有容不知道自己对皇上的影响有多大,此时却是极不愿意相信,陈秉昌出京会与自己有一丝一毫关系的。
修得文武艺,卖予帝王家!
照着陈秉昌脾气,更加上与三格格见了面都恨不能躲出两条街去的关系,再怎么瞧着都不像是会陪着三格格一块迁居江南的。
众人你来我往的热闹,渐渐就都看出赫舍里格格心不在焉来。
全当有容,还是为开罪的太后娘娘的而犯愁,略坐了一会儿也并没什么意思,渐渐也都告辞了。
走到外头,戴佳格格退后,慢慢又折了回来。
重新进屋,坐到有容的跟前陪着笑说:“听人说妹妹这两日病着,今儿一瞧可不睡小脸都泛白。甭说是万岁爷,就是咱们几个瞧见都只有心疼的。”说着对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没一会儿工夫捧进来三个锦缎的盒子。
“这是老山参、这是济宁府的阿胶,还有长白山那边过来的鹿茸……”
有容撩开眼皮,看了她一下说:“您这是?”
戴佳贵人尴尬的笑了笑:“妹妹千万别多想,这些都是我进王府之前,娘家带进去的陪嫁。都是顶顶好的东西,妹妹吃着试试。”说着亲自将山参的盒子捧在手上,举给有容看。
有容不懂这些的,可瞧这颗山参圆润饱满,都快长成了人形,可见是十分珍贵的。
见戴佳贵人有心讨好,有容哪里还有不明的,她暗道:“当初瞧着我是不行了,这位戴佳贵人将翻脸无情演绎的入木三分。私下白眼瞧不上都不算,站在太后娘娘的宫门口,都能追上来羞辱三分。算起来,自己除了与她一同伺候皇上,实在并没什么不对付的地方。见了人不如意就要往上踩两脚,若不是当时自己威吓了她两句,以后还不定生出什么事端来。”
有容抬了眼看,戴佳贵人双目无神,浓重的黑眼圈,无一不在召是出她这两天都没睡好的事实来。
要是换了有容之前的性子,定会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已经都过去的事情了,自己又何必咄咄逼人。
可活了两遭,又经历的许多事情,倒是让有容知道了一个‘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来。
有容迫使自己不去看,戴佳贵人眼睛上脂粉都遮不住的青紫。有容起身轻轻的将盒子盖上,将东西推回到戴佳贵人的怀里。
怕她胡思乱想,就特意说了一句:“我是穷旗下人养大的,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用着也不习惯。既然是顶顶好的东西,放在我这是在是糟蹋了,不如还是您带回去留着自己用吧。”
自己,这是被拒绝了?
戴佳贵人心里也虚,但形象赫舍里贵人什么样的身份,有在宫里没一个要好点的。
她知道之前是自己做的过分了,可都已经来赔不是,赫舍里氏还真当自己是宠妃了不成。
戴佳贵人涨的脸都红了,她并不是生性要强的人,可那也分对上的是哪一位?
对于一个宫女出身的,没什么见识的旗下人,自小在家也是金尊玉贵的戴佳贵人是打心眼里看不上的。
所以低了一次头不成,她实在再难以放下身段!
……
等着人走了,夏冰忍不住问:“主子,独木难成林。奴婢瞧着戴佳贵人这次来的颇有诚意,您为什么就不顺势答应下。那些东西也就罢了,要紧的是您以后也能多个帮手。”
有容捧着一盏茶吃了,舌尖发涩,轻轻的品了品摇头说:“就她?可配不上一拉拢。头重脚轻跟底浅,说的就是这样的人了。
若是我能在宫里活下去,身边并不缺这样一位锦上添花的;可要是我一旦失宠与皇上或是太后娘娘,戴佳贵人这种见风使舵的,不趁机上来踩上两脚,怕是我都得念叨阿弥陀佛了!”
夏冰听着主子说的,很有几分道理,所以也并不再劝。
殊不知,不光是在延禧宫有容与夏冰两位主仆在说起,就是时隔两天,就是戴佳贵人身边的也有这么劝的:“您打潜邸时候,就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这么多年。那赫舍里贵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奴婢一瞧见她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就心烦。”
第239章 风水()
第249章
宫女的话,正是说到了戴佳贵人的心底。
“哎,万岁爷什么样的高门望族养出来的格格没见过,怕是遇见小门小户的一时新鲜罢了。”戴佳贵人嘴上逞强,自己心里泛着酸,怕也就自己知道了。
话虽说的硬气,可接下来几日皇上除了在皇后的宫中歇了一宿,又连着两晚上都是留宿在赫舍里贵人的延禧宫里。
戴佳氏原本打定主意,不与她往来的心又多了几分动摇。
在这宫里头,万岁爷的喜欢就是风向标,便是太后娘娘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经过上回一闹,宫里头但凡两只耳朵都还在的,哪一个不知道她老人家必定是瞧不上赫舍里贵人的?
可那又有什么用!
万岁爷还不是一样的喜欢,,恨不能时时刻刻离不开一般。
不光是晚上宿在延禧宫的时候多,就是白天里也时不常的宣赫舍里贵人去养心殿伴驾。
有容觉得是份苦差事,外人却都看在眼里,馋的很呢。
戴佳贵人看在眼里,又厚着脸皮,两次上门到延禧宫亲自求和。
可又当谁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个,有容且没那个心思搭理她!
正巧戴佳贵人往延禧宫回来,又生了好大的一场闷气,此时外头回禀,说是宁妃来了。
戴佳贵人忙起身相迎,心里却直犯合计,自己往日与宁妃素无来往。也不知道她今儿来这一趟是个什么用意!
“什么风将娘娘给吹来了?”戴佳氏嘴损还易迁怒。
原本一句正常的话,叫在她嘴里转上一圈再出来都多了两分冷嘲热讽的味道来。
宁妃是什么样的城府,脸上的笑意更盛。
亲自上前一步,携着戴杰贵人的话说:“戴佳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眼下这宫里头可不比在潜邸的时候。姐姐心里头堵的慌,才来妹妹这坐一会儿。”
其实话一出口,戴佳贵人也心生悔意。
只是拉不下脸来道歉,可实在不得不感谢宁妃的体贴来。
更加之,戴佳贵人听宁妃提起在潜邸的时候,自然还没有赫舍里贵人这样讨厌的进来。
想当初,宁妃可是最得宠的一位,将福晋都快逼得有名无实了。
眼下落到这般尴尬的田地,戴佳贵人又怎么能不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情义来?
“呀,妹妹的眼睛红了,可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