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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懒得应付绿意这人,心里堵的很,闷的透不过气来。不是她拿不出法子来,但摆在眼前主要是地位得不对等,就算有容侥幸占了个上风。回头有莺常在撑腰,绿意即便脑子不好使,也一样有十种八种法子还回来。
何苦来招惹这些?
“碍着你什么事了,吃撑了也不知道找个没人地方消食儿去,到跑到咱们这管起闲事来。”绿意嘴上不饶人,同样是大宫女,丹绯靠着蜜贵人的大树好乘凉,以往那些为难,绿意可都丝毫不差的记在心上。
现下心里有了底气,自然是要讨回来的。
主子,终归是主子!
所以怀着天然的敬畏,绿意将过往在碧霄阁受的委屈,或是心不顺的地方都牢牢的记在了丹绯头上。
白天在北斗身上找的痛快,让绿意更加足了底气。毕竟她敲打了蜜贵人和九格格身边的人都没动静,丹绯不过一宫女,绿意还能怕了她不成?
殊不知,人家就是冲这来的。
光说不练,假把式!
丹绯可半点不客气,上前一把抓住绿意的手腕,大喝一声:“欺负人,你还有理了不成,咱们这就找执家法的刘大监平平理去?”
每个宫里都有个执管家法的老太监,对着翻了错的宫女、太监,他们手里权利大的都不亚于主子。
毕竟主子都只管自己个身边伺候的人,但执管家法的老太监手段多着呢,可不是一般能调理人。
怎么回事,谁心里都明白。
绿意不怕吵闹,她心里认定了蜜贵人无宠,以后对她们莺小主少不了示好巴结。最起码对上,也会投鼠忌器,不能把她怎么的。可老太监不一样,他们就是一条条的问,半点不看谁面子。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绿意今天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士气,在丹绯三两句话前面给戳了烟消云散。执管家法的老太监是出了名的严苛,虽说是宫里边新人常被欺负,绿意自认为做的也不过分,但事情架不住往明面上摆弄。
自己挨罚是一定的,若要再给莺小主丢人,在皇上和各位主子娘娘跟前没脸,那绿意就更是大罪过了。
“听不懂你说什么,丹绯姐姐好大的威风,有在这和咱们逞能的功夫,也不见能帮你主子拦一次承恩车来?”绿意落荒而逃,心底不甘到底嘴上带了几句不干净的话出来。
莺常在年轻还颇得皇上宠爱,这大约也是绿意最后的底气。
第16章 交好()
第十六章
绿意走的匆匆,却也生了好大的气。
好在这会儿莺常在已经歇下,绿意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吵醒了主子,也就没了立时告状的机会。
事算是有容引起来的,跟回去也没啥好果子吃。正犹豫着,丹绯拉了她的手说话:“你也是个傻的,要不是我今儿遇上,你是不就打算一直让她这么欺负着。可怜见的,跟了这么个人,这才多大功夫就糟蹋了一地的水。”
说的又是绿意的坏习惯,谁洗漱也不和她似的,帕子乱扔、水也甩的一屋地。
这也不是头一回,有容垂对着丹绯笑笑,搬了个小凳子给她坐,又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起来。
看着倒是个老实孩子,也没趁机抱怨。丹绯暗地了揣度主子心思,待有容自然又是几分不同:“不用忙乎,你这还一大摊活计等着,再说我也坐不了多久就得回去。虽说贵人身边有龚嬷嬷伺候,但我还得往九格格屋里走一遭,可不能一直在外边晃荡。”
有容出去冲了一杯热茶来放桌上:“再着急也不差这会儿,还没谢谢丹绯姐姐,刚才要不是因为我,您也不能和绿意姐姐拌嘴。”
虽是道谢,也是试探。往常也见过丹绯姑娘,不过是点头之交,很有几分傲气。今天这么两肋插刀的帮忙,反倒让人觉得不安。
丹绯眼睛圆圆的,眉毛却画得极细,穿了一身石青色的褂子,一字一板的说话,无端显出几分温柔来:“受之有愧了,我就是见不上绿意那小人得志的样子。胆子肥的她,今儿还抢了咱们九格格的菜,你直管等着看的贵主儿早晚饶不了她。”
竟还有这么一桩缘故在里头?
有容在主子那不得脸,等闲不敢玩往前凑合,还真没听说。
“她疯了,九格格东西也敢动?”
震惊实实在在的写在有容脸上,丹绯更觉得她是个明白人,放下手上的杯子,不知道在哪掏出瓜子,还分了一把给有容:“过来歇歇,这瓜子混着砂石炒熟,香着呢!”
有容呆呆的坐下,顾不上手里的活,难怪往后都没有莺常在这么一号人,单凭着绿意惹是生非的本事,主子也难长久了。
丹绯却好像知道有容再想什么异样,摆弄了一下粉色掐牙的裙子边看着她笑:“谁拦着她去做个出头椽子去,个眼皮子浅的,没跟她计较起来,还真以为她们多大脸呢。咱们九格格自打生下来就得万岁爷格外喜欢,莫说是一盘子菜就是路边一棵草,也由不得她们打主意。”
有容心下感慨了一番,不是她不安分。苦累一点也就罢了,可看着莺常在和身边的人的做派,实在不像长久之道。她还想好好活着,等到了岁数出宫求一份安稳的营生,那势必要换个主子伺候。当下便开始打探起蜜贵人的事来,毕竟自己是碧霄阁的奴才,只盼着在莺常在不得好的时候,蜜贵人能抬抬手。
一个心有所求,一个诚心拉拢,丹绯和有容两个倒是越说越热乎,不知不觉桌上的零嘴都抓干净还吃了一盏茶的时间。
等丹绯要走,有容才想起自己手上还一堆的活没做完。多么的憨蠢,莺常在和绿意以后得事情可都还在以后呢,要是有容有胆子今天不做事,明天保准就没好果子吃!
瞧着她一脸的苦瓜相貌,倒把丹绯给逗笑了:“小小的年纪,眉头皱的都能夹住蚊子了。我比你早进宫两年,家里却有个亲妹妹和你一样大。可怜见的,一会儿我打发两个小太监来收拾,天不早了,你也回去歇着,以后得了工夫咱们再唠嗑。”
有容自然十分感激,心里更是依依不舍。
回屋早了,也没得歇。房檐顶在脑门上,明儿一早还不知道怎么着,有容点灯熬油的给绿意改好了衣裳袖子才囫囵着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起来,听着主子屋里静悄悄的,出门正遇上小豆子探头探脑的往里瞧。
看着有容了,小豆子缩着脑袋往跟前跑,指着她怀里抱着的衣裳不屑的道:“自打姐姐来了,咱们绿意姑娘都一天比一天讲究了,这衣裳花样子换的都快赶上主子快,可还是没见着好看一星半点的。”
有容白了他一眼,往屋里一努嘴:“小点声,让她听着没得惹事。”
两人再偶尔小声的说上两句,又等了好半天屋里才有动静出来。果然绿意见了有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好在顾忌是在主子身边当差,也不愿意一大早惹了莺常在心烦,并没真找茬,也不过摆摆脸色而已。
有容权当自己是个瞎子,比起双喜那样背地里下黑手的笑面虎,有容倒还觉得吃点绿意的白眼实在不算什么。找了个机会与绿意说,衣裳按照她说的样式改好,放在她屋里了。
谁知道提起这事,绿意非但没有半点高兴,反而冷笑着将头甩向一边:“怎么好意思劳烦您,可别一回头又去哪位姐姐跟前告状,咱们可担待不起!”
小豆子一听这里就有故事,不大的眼睛在两个人身上过一边,滴溜溜乱转。
绿意猜着丹绯昨儿晚上抽风,定是冲着她抢了蜜贵人和九格格的两盘子菜来的。至于有容不过是当时正赶上个借口而已,毕竟要是和丹绯稍微有点交情,也不会在千秋阁的时候每回来给蜜贵人请安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今天这么说,绿意也不过就是想臊上有容一回,等着有容来解释再拿她撒气。
谁知道有容这回只是呐呐的干笑,气的绿意都想再骂两句,可正这空档莺常在喊人要换了衣裳去给蜜贵人请安。
都在碧霄阁离住着,莺常在份位低些,本应该去请安。除非是蜜贵人格外有交代方才能免了,今儿没话过来,莺常在这时候再打扮起来已经有点晚了。
有容与绿意两个随着主子去请安,绿意还惦记昨天吃了丹绯的亏,正想趁着莺常在的东风看看能不能找补回面子来。
第17章 打脸()
第十七章
丹绯请了个蹲安,有容往边上一闪,莺常在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才叫起。
想起不久之前,就是这死丫头拦门,让自己想见上蜜贵人一面都难。
难怪老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还真有道理!
莺常在忽然觉得站在门口跟个奴才较劲没意思,此刻她更像进去看看蜜贵人。绿意跟在主子身后,与丹绯错身而过的时候故意胳膊拐了她一下,眼角眉梢的得意压都压不住。
她是故意的,丹绯给主子请安的时候,绿意就牢牢的往后边一站,半点避开的意思都没有。
主仆两个既嚣张又得意,丹绯却微微垂着头老实的跟家猫似的,与昨晚找麻烦的时候判若两人,。绿意只当是丹绯是当着莺常在的面不敢,有容却暗暗警醒,不仅心提了两分,愈发的小心翼翼。
挑了帘子进去,打眼望去主位上坐了一位穿紫色衣裳的宫装丽人。白白净净的一张脸,生的美貌端庄,油光的头发梳成大拉翅,一头点翠的首饰,惹人眼的是正中间一块红宝石,折着光线,显得又清爽又贵气。要不是知道蜜贵人三十五岁的年纪,扎一看上去跟二十几岁似的。
以往最得意的年轻,今儿都给衬成了稚气,莺常在下意识的扶了下头上万岁爷新赏的碧玉簪。这才信了那些说是蜜贵人以前是如何得宠的传言,对自己这几日的鲁莽更是暗暗生出悔意来。
“给贵人请安,都是臣妾这身子骨不争气,昨儿夜里梦魇惊悸着天方亮了才睡下,起的晚耽误的时辰都是臣妾的不是,还望姐姐好歹饶了妹妹这一回。”莺常在甩了帕子结结实实的蹲下去,话语软糯亲切又满是歉意。
她是奴才堆了爬上来的,最是知道眉眼高低,今儿一瞧见蜜贵人这阵势不好,立马就怂了。
蜜贵人淡淡的扫了一眼,并不叫起:“罢了,这都怪我往日里太过宽泛。咱们宫里最是讲究规矩,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有定论,你在千秋亭时候自然有娘娘们操心。刚到了碧霄阁,我也是心疼你以前做低等宫人落下了贪吃眼缝子小的毛病……”
蜜贵人不疾不徐的说着,有容大气都不敢喘,光是她听着都替莺小主臊的慌。
而莺常在早已经羞红了脸,心里明白蜜贵人这是借题发挥,说到底还是昨个抢了那两道菜惹下来的祸事,心里暗暗的告诫自己要沉住气。
可哪里成想,蜜贵人可不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觉得将人羞辱的差不多了才说到正题:“梦魇都是肚子里积食闹的,先清净三天空空肚子。”
有容暗探一声,蜜贵人果然不是好招惹的。你截胡了两道菜,我就能光明正大的让你饿上三天的肚子。
且这还不算完,蜜贵人又吩咐龚嬷嬷:“莺常在身子不爽利,也是伺候的宫人不得力,就辛苦嬷嬷往内务府跑上一趟去把莺常在绿头牌撤喽……”
好狠的心!
莺常在膝盖一软,还指望皇上多来两趟给自己撑腰,这绿头牌要是一撤,等着盼着的前程可都没了。
“嬷嬷且慢,还请贵主子明察。我们小主梦魇不是积食所致,都是奴婢的不是,昨儿个守夜的时候窗户没关严,让不知道打哪路过的野猫惊了莺小主……”绿意跪着往前爬了两步,以头触地。
有容恨不能缩成一团,心想着往常倒是自己小瞧了绿意,关键时候也知道给主子分忧了。可惜自己与她注定是道不同不相与谋,今儿这样她怕是讨不了好去。
蜜贵人冷了脸,她在宫女里这些年沉沉浮浮,还真没让哪个宫女当面驳斥过。自己不主动出声,蜜贵人倒是忘了,这个上蹿下跳的丫头。
上赶着找麻烦,岂有不成全的道理!
蜜贵人一个眼色过去,龚嬷嬷立时沉声断喝:“放肆,主子跟前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还有没有点规矩?信口雌黄,咱们这碧霄阁住了十几年从未见过什么野猫,怎么见着你就找进来的。妃嫔但凡身体不适,都是要经过太医院整治,一定要大好了之后才能伺候万岁爷。否则万一过了病气可不是小事,保准让你们祖宗全家都玩完……”
提起太医院来,莺常在就知道是今儿这亏是必定要吃了。不然等惊动了太医,蜜贵人再从中动些手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