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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有容,一句话还没说呢,就摆个苛待宫女的罪名给落实了。
有觅霜求情,太后娘娘自然不会为难奴才们,反倒是教训了两句有容:“要心存善念,御下宽和。”
除了一句“臣妾谨遵太后娘娘教诲。”之外,有容还能说什么呢!
觅霜回去专门打发身边的小穗姑娘,去了一趟太医院。求了好些治冻疮煮水的草药和伤膏,分赏下去,自然是阖宫里都称赞的。
贵女出身,对待宫人还能如此体恤,实在心善。对比着事上的另一位主子赫舍里贵人,便十分的不堪了。
闲话听了一耳朵已十分堵心,偏那小宫女有意与夏冰过不去,得了伤药还话里话外的讨人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以前还当赫舍里贵人是个好的。哼、哼……往后咱们算是清楚了。”
“放肆,我们主子也是你能挂在嘴上议论的。甭以为你如今拜对了庙门,且等着万岁爷回来的。”夏冰是觉得主子受了大委屈。
可苦于太后娘娘受了蒙蔽,也只盼着万岁爷回来替主子伸张正义了。
提到皇上,阖宫里谁不知道最受宠的就是赫舍里贵人。
粗实宫女白了脸,果然满眼的慌乱,吓得缩着脖子跑了。
踏莎姐姐只吩咐了,要怎么与赫舍里贵人过不去怎么来,只说如今太后娘娘跟前儿自有法子保下她,但可没说以后皇上怪罪下来咋办呀?
哼……知道害怕就好!
夜里回去,夏冰将这事重复了一遍,听的春玲十分的解气:“姐姐说的对,早该给她们个教训。”
有容‘砰’的一声将茶盏放在桌子上:“我说的话你们都当耳旁风了不成,从今日起,不许再与永福宫人冲突,一句话也不行。”
话音一落,起身走了。
剩下两个面面相觑:主子,这生了好大的气?
夏冰觉得贵人也忒窝囊了些,要不是她事事退避。便是凭着皇上面前恩宠的独一份,难不成谁敢与她过份为难吗?
事实证明,会的。
转天一早,有容才到永福宫就瞧见别人看过来的眼神不对。
夏冰从昨个儿起就有点闹脾气,打发春玲出去打听,没一会回来,脸都白了。
“主子,那宫女投井了。”
都说是因那宫女毁了赫舍里贵人抄的经文,将人活活给逼死了。
何至于此?
外头都传了个遍,一时间有容跋扈的名号算是打响了。
有人说:“到底也是宫女出身的,怎么发达了半点不见体贴?”也有人说:“休得再提,据说那位才入宫见了皇子凤孙就十分狐媚。不然都规规矩矩的,怎么偏她就被皇上瞧中了?”
有容的名声烂大街了。
倒是觅霜格格,因在永福宫住着,知道那粗使宫女家中还有姐妹弟兄的,听着于心不忍。安排人收敛下葬,还厚赏赐了五十两银子,引得大家交口称赞。
皇后一心养病,宫务在太后娘娘手上,并没出手料理宫里的流言,倒是好几次在永福宫与觅霜格格遇见,她好像很为难欲言又止的看着有容。
事后,夏冰十分不安,有容安慰她说:“吃一堑长一智,谁也没想到会闹出今天的事来。不过可见好的事并不是逞一时之勇,就万事大吉了,咱们还是得互相提点着要三思而后行。”
夏冰连连的点头,这几日她愧疚不安极了:“都是奴婢鲁莽……做错了事,连累主子名声。”
其实这有什么好说连累不连累的,以前是有容无心留在府里,身边的事还不多亏了夏冰操持。
再说,这粗使宫女的事,自始至终巧合的地方太多了,难免让你怀疑。
若真是有心安排,那合该有容她命里带了一劫,便是夏冰不啃声也不一定能躲得掉的。
直到又过了两日。
一天半夜,有容早早的歇下了,因连日来的劳累,她夜里睡的十分香甜。
忽然脊背一凉,被子掀开,打后边贴上一个人来。
满身的土腥味儿,冰的有容一个激灵醒了,气的将人往外推:“冷死了。”
皇上的意思,什么时候要是真那么容易被忤逆就好了。
管她许多,一把将人捞过来抱在怀里,狠狠的揉了两把,覆在身上深深的吸了口气。
大手游移的往里探,笑嘻嘻的道:“白眼狼,个小没良心的东西,朕为了日夜兼程的赶回来看你还敢嫌弃。”
皇上心里装的都是什么?
天下大事,太后、大阿哥,乃至他的后宫三千佳丽。就这还不算外边相好的,和如觅霜格格这样巴望着等着进门的。
这么一位风流人物嘴里说出来的话,有容要是当真,那得傻成什么样了。
第267章 胡闹()
第277章
信不信的并不要紧,万岁爷心底还正缠绵着。
要说机灵,还得是夏冰,在外边听了一耳朵,贵人开始还是期期艾艾赶皇上起来,转而没两句就剩下呜咽之声了。
这个季节,到了晚上,院子里挂不挂灯笼的都没多大妨碍。
月朗星稀,外边天寒地冻的,可这会儿但凡延禧宫伺候的就没有一个不精神的。
万岁爷回来了,且头一晚还是歇在贵主子这儿。
且等明儿个的,咱们再出去瞅瞅,看哪个孙子还敢胡说八道,爷上去就大嘴巴子抽你丫的!
皇上是个十分桀骜的人,这回往盛京一行,去祖宗陵前上表罪己诏。
那不过是个天下人看的,暗地里是巡视驻军,关外是龙兴之地,养出来的男儿也更彪悍。
月前收到折子不安稳,皇上还是四王爷的时候就十分喜欢练兵,很有一套自己的章法。
他有个大胆的法子,总要趁着冬季围猎时候做点事出来。
兵营是皇帝亲自去的,要不是随扈的大臣舍命拦着,皇上必要随着探子往外蒙走一遭。
日子不比在宫里的时候养尊处优,行五出身苦头吃得。
有容哪里知道背后的许多,只是这人的手老树皮一样的,刮在身上生疼。
有容心气儿正不顺,哪里肯依,缩着身子往床角儿躲。也不知道在哪来的胆子伸脚去踹:“疼死个人了,走开。”
嗨,精气神还挺旺?
那可就别说是朕不心疼你!
关键时候面子是能做衣衫,还是能抵三餐?
幔帐里的皇上,笑嘻嘻的黏上去,活像个四九城里的纨绔子弟。顺着一双玉足往上,没三两下就拨了个精光,贴着耳朵的不住声“心肝儿、肉”的哄。
可行事起来却又快又急,到底还是依照自己心思畅意起来。
……
粗使的早早起来烧了水备着,一个个不敢多问,却也心照不宣。
奴才们想的是:“啧,万岁爷外边走一圈,心底还是咱们赫舍里贵人呢。”
小夏子却明白,万岁爷素着呢。
除了巴林部一个什么公主,死活追着万岁爷的车驾跑了六七里地,还真是连个母蚊子都没有。
他有意交好,寻了夏冰来说话,不敢透漏太多,却替万岁爷表白了一回。
满以为她们知道都得心生窃喜,哪成想夏冰压根就没信他的鬼话。
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夏公公说的当然是属实,毕竟这个天儿,别说母蚊子,就是公的也早都冻死了。”
话一说,大水辫一甩,头也不回的往一边站着去了,眼皮子都不带多撩一下的。
嘿,堂堂的御前大总管自讨了个没趣。
今儿个值夜的不消停,叫了好几回的水,直闹到外边天光见亮。
再没多少时候,就该叫起了。
赶了夜路的皇上神采奕奕的,反倒是赫舍里贵人一脸的困倦,气哄哄的也不大理人。
这样的场景在延禧宫是常见的,但如夏冰这样宫里的老人儿依旧没法习惯。
便是从先帝时候是起,乃至现在万岁爷的身边,就算尊贵虚弱如皇后娘娘,那次见着皇上不是嘘寒问暖,关怀体贴?
奇怪的还不止这一点!
赫舍里贵人,那是宫里出了名的好脾气。
甭说是遇上太后、或是哪位主子,即使奴才之间都多是抬抬手就过去了,从来不掐尖要强,更少见翻脸的时候。
连夏冰在身边伺候,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这位主子,实在窝囊了些。
可你要说她胆子小吧,却好像自打认识皇上的时候就时常的忤逆他。
从宫里到潜邸,再倒是赫舍里家那小院子,乃至进宫之后,贵人将皇上惹毛发火,气的跳脚的时候可不少!
皇上……该不是……
这喜好还真挺出挑。
夏冰被自己个的想法逗乐了,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春玲子迎面过来,也咧着嘴的问:“夏冰姐姐,可是有什么好事?”
“你脸上像是又增了二两肉,瞧着喜兴人儿。”夏冰自然不会说的,伸手在春玲的胖脸上捏了一把。
暗道这丫头,自打到了延禧宫肥吃肥喝的,肉可没少添。
身上原有的几分机灵都没了影儿,瞅着更见憨厚。
这八成就是她们说的‘幸福圆’了吧,什么事也就愁一会儿,其余万事不理,大半心事都落电信碟子里了。
早膳的时候,宫里就有得了皇上已经回来的信的。
永福宫赐了好多的菜过来,什么脱骨肉、香酥鸡、上汤多宝鱼之类的一大桌子,连带蜜汁点心两屉。
一水定窑新出的翠竹纹浅碟儿,摆出来极淡雅还是清爽,便是有容瞅见菜色都解了两分油腻。
“恩,这个用着倒不落俗,回头给你宫里也换上。”皇帝眼皮子一抬,可见也相中了。
太后娘娘喜欢些富贵典雅的装饰之物,今儿这一出,必定是永福宫暂住的娇客——觅霜格格的手笔。
人还没见着,就先在皇上跟前出了彩儿。
平心而论,觅霜格格算位难得的美人儿。且贵女出身,自小的眼界气度绝非一朝一夕旁人能比的,有容骨子保守的自卑又出来作祟。
好像早晚要预备皇上喜新厌旧,不过没预备好这么快罢了。
有容对着一碗粥,搅呀搅的明显心不在焉,她一个米粒儿都咽不下去。
连话也懒得回,好在皇上并不在意,吃了一口莴笋沾小料,还给有容碟子里放,让她合着粥一起。
就着,也是好半天之后,才换回来一个“恩”字。
精神头就有点不对了,引的皇上看了她好几回。
永福宫这一出,不光有容明白,一打眼就反应过来的还有夏冰。
所以瞅了一眼外边的天儿,夏冰有意在皇上跟前催了一句:“主子,您这大衣裳还没换,今儿咱们已经晚了半个时辰了。”
果然,皇上问:“这么大早的,干什么去?”
这些日子受的委屈,还不都是因这人而起,有容心里存气,依旧不吭声。
夏冰只好硬着头皮说:“回皇上的话,主子要是伺候太后娘娘礼佛,连带着跟赫舍里格格学规矩。”
第268章 问话()
第278章
皇上一愣:离京之前就开始伺候太后礼佛,怎么还没完事?
继而又觉得不对,问道:“什么学规矩?和谁学?”
皇上问这话的时候,眼神直直的盯着有容,夏冰等人明显感觉到皇上的怒气,可不敢再插嘴。
有容却一叠声的问奴才,把那件百蝶的斗篷找出来。
“出去。”
万岁爷一声令下,不想干的人退了个干净。
“过来。”皇上瞧着像是真的要往内室去找衣裳的有容道:“说你呢,磨蹭什么,朕叫你过……来……”
谄媚争宠,还是应该哭的委屈求全?
有容一样都做不来,垂着脑袋像是犯了多大错似的,一步步的往后挪。
被皇上一把将人拉在怀里,抬着下巴问:“跟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没怎么。”
边上人眼神灼灼的盯着,有容搪塞的话就说不下去了,只好含含糊糊的道:“臣妾愚笨,几卷经文都抄不好。又因为行事不周,太后娘娘身边有赫舍里家的觅霜格格,想来堪为闺中表率,要臣妾学着些……”
都说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叫有容十分的憋屈,难不成直接对皇帝说,永福宫里你皇额娘念着你在外边舟车辛苦,特提前预备好了位娇滴滴的小美人儿?
原本还怕皇上再追问,她说完好奇的看,正瞧见皇上对着她左右的打量。
才想起这位爷的喜怒无常来,该不会觉得自己背地里对太后娘娘不满,恼了吧?
心渐渐的提了起立,因见着他翻脸无情的时候多了,越是不说话,有容才越不安。
忽然听皇上说:“恩,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