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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想也就只你竟对主上一片心思睁眼如盲。
但这话却不好明说。楚暮只好苦笑道:“可惜属下军务缠身恐怕亦无法陪伴左右供少主差遣。少主还是请回吧!”
漻清见他着急欲赶自己走却并不动气笑道:“怎敢耽误你正事!我随师父修行多年仙术上已略有小成。若我多留数日行军打仗之际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楚暮听得心中一动。漻清累世修行因而入门极快;兼之维泱不辞辛劳自各处觅来奇珍异宝毫不吝啬地尽数送入鼎中炼制仙丹喂与他食。是以漻清此时虽尚年幼修为却已非同小可。连楚暮亦自问非他之敌。若能得他之助今日与郕军决战取胜自然更为容易。
然而楚暮也只这么想想。若真要亲口应允置维泱的心头肉于战场险地他却万万无此胆量。于是苦笑道:“无需劳动少主大驾了。今日之仗其实并不凶险属下早已安排好策略遣人依计而行。此役稳胜无疑。”
漻清闻言脸现失望之色。停了片刻正欲开口忽然帐外亲兵大声禀报道:“启禀主帅!苏合将军败回正在帐外候传!”
楚暮大惊“霍”地站起。苏合乃他军中头号大将武功韬略均仅输自己半筹。他心知郕庭孤掷一投倾朝而出此战必不易与。为稳妥计特派苏合亲自领军埋伏。万没料到连他也败了。心中极想出去探视转头看了漻清一眼犹豫起来。他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主人怎好就此将他抛下不理?
漻清笑道:“小楚便当我不存在好了。只管将人唤入问话。”
楚暮告了个罪朗声令。不一刻便见两个亲兵抬着副担架入来。苏合浑身浴血奄奄一息躺在其上。
楚暮再惊。对方竟能令他伤重至此功力必不下于自己!抢前扶住苏合臂膀急问道:“究竟生何事!对方竟不中伏么!”他本教苏合在青龙峡外挑衅许败不许胜将敌军引入险地之后再以伏兵一举歼之。料想计划周密必能奏效。谁知一经交战竟连己方主将亦重伤败回。不由大是丧气。
苏合“嗬嗬”连声终究受伤太重说不出话来。两眼翻白气息将尽。漻清在一旁见了伸手捏个法诀将一团白芒送入苏合胸口。
苏合得他法术疗伤力气稍复艰难地开口道:“不敌人本本已中计入伏我方我方大胜谁知谁知对方忽然来了个妖道法力远胜末将末将不敌只身败回报信可可那与我同去的十万儿郎咳咳却却”终因受伤太重身体毁损过度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此气绝。
楚暮一震。对方能一举歼灭十万雄兵仅只苏合一人脱身。而他虽勉强撑回终仍伤重不治。这是何等惊人的法力!楚暮忽然失去了自起兵以来一直坚定于心的必胜把握。
漻清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摸了摸他头怜惜道:“莫难过。我来帮你。”便如数年前楚暮仍是飞鼠之形时漻清常做的那样。
楚暮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呆了片刻苦笑道:“还是先让属下试试能否制敌取胜再论是否需要劳动少主大驾罢!”于是下令三军撤回建业。心道此城乃明京门户之地敌方对它定是志在必得若要交战当是己方有城可守比较稳妥。好在此时大军距离建业不远楚暮令副将石斛调度主力大军分批撤回自己则带着三千兵马断后。
楚暮等人坠在最后不久便见北方烟尘滚滚迅逼近。楚暮一愕心道敌人这快便赶上来了?待定睛一看松了口气。原来诺大烟尘之中却只裹着一人并非他所担心的大军压境之局。同时亦可见那人功力深厚足下之力竟堪比数万大军。于是心中暗暗戒备。同时下令断后军士立定转身摆开阵势原地待命。
那人瞬间奔近怒冲冠大吼道:“何人是那姓楚的反贼?!”
楚暮踏前一步道:“在下楚暮。阁下何人?竟助纣为虐甘为那昏君卖命么?”
那人大怒道:“呸!你趁老子连翘不在使奸计于青龙峡中杀了我数十万儿郎!老子是来找你算帐的!”
楚暮一听不由啼笑皆非。知他是粗人也不答话传令亲兵挥舞令旗三千断后兵士便一队一队交互小跑穿行起来瞬间已换了数个阵形向连翘冲杀过去。
这阵形变化乃是武穆所传楚暮以之对战杀场未尝败绩。谁知那连翘根本不管这些鼻子朝天一哼双手结印唤来金箭无数往蜀军阵中激射而去。楚暮忙撑开壁界相护。但终究地域太广他灵力稍逊壁界的强度便不足被连翘数番猛攻片片碎裂。蜀军顿时死伤惨重。
楚暮大怒长剑指天左手捏诀立时天昏地暗狂风暴起带着无边砂石向连翘冲去。
连翘大喝一声:“来得好!”双掌外推竟将楚暮法术生生击散!
楚暮胸口如遭雷噬“蹬蹬”后退数步气血翻腾忙深吸一口气压住。
连翘亦不好过。他为逞强不肯如楚暮般后退化力受击远比他更为强烈登时便已受伤硬是“咕咚”一声将已涌入口中的鲜血吞回。同时暗暗心惊。但他性子暴烈当下不顾己身伤势高举右拳口念咒灵力迅汇聚其势竟犹胜之前!眼见便是非同小可的法术。
楚暮自与他硬对一掌此时仍灵力涣散难以凝聚。见他这快便可动下一法术不由心内骇然。但此时情势所迫他不得不强提灵力功聚双掌脑中疾思索可接住此招的良方。
忽听连翘暴喝一声挥拳虚击脚下。“轰隆”巨响连震大地寸寸断裂。蜀军站立不稳纷纷跌在地上。楚暮所站之处更是倏然裂开一条巨缝。楚暮猝不及防向下坠去。忙提气轻身向缝外急纵。哪知空中落下无数大小石块往他顶上砸去。楚暮回身躲避一口气尽了复向下坠去。裂缝同时“轧轧”作响又向中心合拢来眼见便要将楚暮活生生夹毙其间!
忽然一声清脆的童音暴开:“休伤我小楚!”漻清拔剑在手足尖一点身随剑走向连翘刺去。
连翘见他小小孩童原未将他放在眼里。待剑将及身方惊觉不妥。原来漻清剑上“噼啪”作响竟带了强烈雷电!剑风凌厉直有排山倒海之势。
连翘不敢硬接急忙侧身躲避哪知漻清剑锋一偏斜向下指连翘这样一躲正正罩在他剑芒之下便似整个人自动将小腹送上他剑尖似的。连翘大骇之下疾向后纵再无法顾及未完的法术地上裂缝向内合拢之势立停。楚暮觑到机会一跃而上心中暗呼万幸趁连翘下盘不稳之时袖中飞刀连珠般射将出来直取他周身诸大穴。
连翘就地一滚狼狈避过正待爬起忽然“铮”地一声漻清长剑擦耳而过钉在地下斩断他数根丝。连翘死里逃生四肢禁不住一阵软。趁此间隙漻清左手微弹白芒闪过连翘身体一挺便再动弹不得。漻清笑着走近拔剑回鞘道:“看你技艺不凡这便杀了甚为可惜。不如降了我们罢!日后必不会薄待你。”转头望向楚暮道“小楚你说是不是?”
楚暮垂目躬身道:“少主所言极是。”此时早有幸存蜀兵跑近将连翘绑个结实。连翘眼见大势已去长叹一声便即降了。楚暮于是吩咐亲兵带他下去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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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神堕魔道 第四章 无撄其锋
楚暮、漻清领着剩余蜀兵押了连翘并骑驰往建业。漻清小试牛刀一击建功心中便有些得意昂挺身安坐马上左顾右盼神采飞扬。副将石斛在城楼之上隔远看见忙不迭下令打开城门领一队亲兵迎将出去。
荆介不会武功早被交由石斛“看管”与主力大军一道先行回城。他身不由己被迫与漻清分离心中万分担忧甫得自由便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城墙上团团乱转焦急等候。此时见他无恙归来自是心中大喜飞奔下来迎接。
两班人马会师楚暮一问之下方知蜀军早已与原城守瓦松完成交接。当下褒扬两句令瓦松带路一行人往成为蜀军临时指挥所的建业府衙而去。
进入府衙正厅尚未坐定便有报马来报道是郕军已至在北门安营扎寨。楚暮微微一愕心道来得好快!便与众人一道登上城楼观看。只见数里之外黑压压一片驻满郕兵。最远处人头攒动似仍不断有军队6续抵达。中军挂起一杆大旗楚暮功聚双目凝神探看见那旗上书着“大郕忠烈侯平南上将军白”数个大字心知白前上将军已经到了。蜀军诸将见对方行营齐整各人各司其职或布寨或警戒均井然有序均在心中暗赞道那忠烈侯久享盛名果非泛泛之辈。
当下楚暮点了三千兵马交由偏将沙棘带领杀出城去。不求制胜只在滋扰。欲令劳师远征的郕军无隙休息穷于应付己方挑衅遂成疲兵。
见蜀军来势凶猛郕军营中鼓声大作两翼各杀出一支千人骑兵队两面夹击将沙棘众人拦住。一通厮杀郕军之中鼓声再作中军亦驰出援兵。而远处安营扎寨或运送辎重的郕师工事兵却仍顾自继续手中工作对震天喊杀声充耳不闻。
楚暮见敌方准备稳妥占不到便宜。而沙棘孤军深入战得越久越是不利。于是传令鸣金收兵。沙棘高声呼喝带领蜀军且战且退。郕军也不如何追赶只在营前驰了一会儿耀武扬威毕便回归本翼。
楚暮心中暗叹可惜领头下了城楼复入建业府衙与诸将商议克敌之策。漻清年纪幼小军国大事本是不太懂的。楚暮于是命瓦松选了位手脚便利的衙役领漻清和荆芥入城游玩。两人以往久居山林鲜少涉足如建业般的大城。因而此时只觉一切均都希奇于是直逛至暮时方才尽兴而归。
瓦松早已将自己府邸腾出供楚暮使用。眼见天色将晚那衙役便领漻清主仆回瓦宅休息。入得府门漻清问起楚暮去向下人禀告道楚帅去了城楼视察尚未返来请少主入后院主卧室休息。漻清侯了片刻不见他回只觉眼皮愈加沉重于是打个哈欠回房就寝。
睡至半夜忽闻喊杀声震天。漻清一跃而起奔至窗前。只见城北方向火光冲天同时兵刃交击之声大作。
漻清精神一振迅穿好衣服。荆芥睡眼朦胧地醒来欲问漻清何事后者嫌他麻烦随手放个催眠咒荆芥“咕咚”一声倒头再睡时漻清已穿出房门展开轻身功夫箭一般向北城门方向奔去。
及至赶到城门口正遇沙棘领着大队人马匆匆过来漻清扯着他问缘由。两人早间照过面沙棘知他便是少主不敢得罪行礼道:“石斛将军夜袭敌营烧了对方粮草楚帅命末将出城接应。”漻清知不可耽误军机于是问明楚暮所在之后便放沙棘去了。
上得城楼正瞧见楚暮在诸将簇拥之下皱眉望着战场。火光映照下只见他脸色十分凝重。漻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到袭营蜀军离城尚远正被大批郕军截着厮杀。石斛头盔已失领着蜀军左突右冲状如疯虎。忽然敌营一声炮响一名银盔将军引着更多郕军杀至。楚暮身旁一位大将身子一震失声道:“修罗将军白蔹!”
白蔹乃忠烈侯世子武艺高强征战多年未逢敌手。兼之他本人残忍好杀战场之上从不收降将若非将敌手当场斩杀便是擒回己阵大肆折磨数日之后才将其惨不忍睹的尸身挂在辕门示众。自郕朝大乱以来各路义军将领在他手中受尽酷刑而死者不知凡几。久而久之白蔹便有了“修罗将军”这样的名号。
众人只见白蔹刀法凌厉看来绝非力战已疲的石斛所能抵挡。这时沙棘赶至与石斛双战白蔹。那白蔹果然厉害数招之后使个假身将沙棘一刀斩为两段。漻清“啊”地一声双手紧按墙垛。他虽非未见过死人但如这沙棘一般前一刻方好好地与自己交谈后一刻便尸横就地这种情况却是次遇到。不由心神大震。
楚暮此刻方注意到他微微一愕。
楚暮此时身后正站着个偏将石耳乃是石斛幼弟年方十八。此时见乃兄遇险心中大急向楚暮单膝跪下道:“求大帅给石耳一千兵士出城去救哥哥!”
楚暮心知己方诸将除自己外只怕无人是白蔹敌手。若派他人往援只是徒送性命罢了。只暇向漻清一礼吩咐诸将几句随即转身下楼亲自领兵杀出城去。
建业城墙上鼓声震天蜀军见主帅亲自来援顿时士气大作。石斛本来便要不支此时亦精神一振堪堪将白蔹大刀挡开。
楚暮跨下坐骑乃是匹千里良驹只一眨眼便已驰至战团。一柄“奔雷枪”施展开来正所谓当者披靡。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冲至石斛近前举枪刺往白蔹必救之处。
白蔹忙回刀迎架楚暮暗捏个破金决手中“奔雷”枪尖一挑正正往白蔹刀面刺去。白蔹这柄大刀乃千年寒钢炼成削铁如泥坚不可摧白蔹一向对它信任有加。此时见楚暮长枪竟不取己身要害反往他兵刃刺来不由一怔心道这是甚么打法?战场之上竟要比拼内力么?想到此时离郕营甚近即使比拼内力占便宜的也绝不会是对方。暗自冷笑心道待我军将此处蜀兵尽数杀光你孤身一人如何还不落入我手中!当下也不闪避提起全身劲力挥舞刀面狠狠向楚暮枪尖拍去。心中不自禁已在臆想将形貌英挺的楚暮生擒回营之后要怎生玩弄折辱方才过瘾。
然而好梦不长。楚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