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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她便陪在蔷薇身边,看着她迅速凋零枯萎憔悴的可怕。她吃不下东西,怎样都吃不下,密米在她床头柜上拿走一碗又一碗冷掉的馄饨。也并不怎么说话却没有哭。只是总坐在密米宿舍的床上发呆,眼神空洞而无力。
密米在她身边轻轻哄着说,‘要不我托人去查查他吧,这么大个人总不可能真消失了。这个圈子毕竟不大况且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他去了哪”。
却只见她挥挥手,‘不用了,本来就有心要跑的一个人,就算找到又有什么用”?
眼泪从她那双曾经迷人的眼睛里大颗的滚落。
曾几何时神采飞扬眼神含笑的妩媚于现在的蔷薇是不会再有了,但若以此能换来成熟的人生是值得还是付出了过高的代价?
“三天前的拥抱,誓言,现在想起觉得好像是真的。但事实上只有背叛,才真的是真的。既然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谎言的结果,既然这个孩子这么让他不屑一顾,既然他这么狠心那么何必留‘他’在世上受苦,只是后悔当初着了魔不听家人的话。我妈告诉 我她查姓曾的,当时我怎么会没有想到妈妈并不是想干涉我的私事只是单纯不想我受骗。我没脸见她,我没脸见任何人,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回来之后联络你。”
捏着手机,里面是蔷薇刚发来的短信。
她抬头仰望蓝天,高耸的树林间有大雁萧瑟飞过。
36…晴天的来访()
自从晴天换了手机两人还没通过电话,联系基本靠qq,两人都在玩qq农场。这种游戏的可爱之处在于不需要动脑子玩智力,相信大部分人爱上它都是因着想从中放松紧张的情绪找到儿时单纯的向往。
晴天一度飙到19级,全是半夜三更守着人家农场换来的。用她的话说,东西熟了但还指不定是谁的呢。有时半夜抱着电脑等偷东西就看只有晴天在线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密米她第一次开口想晴天过来玩。其实她是太孤独了,况且晴天的高尔夫职业教练身份让她从就外地出差的可能性这点而言相较密米来说要大的多。其实那时密米心里想,假如晴天真的过不来那么自己攒钱过去看她也行。
但是就在密米和她开口的第一次之后过了不久。‘不久’这个词肯定有人会想是多久,一个星期?一个月?半年?
总之是在那之后有一天晴天给她打了电话,说自己在过来她这里的路上,晚上定要请她吃饭。还有晴天几个朋友,他们定了密米所在的五星级酒店并且邀请密米在大厅会合然后一起出发。晴天语气中有着超乎寻常的淡定,一种经历过太多风浪之后的坚强,虽然很轻柔。
下午开始便慢慢隐藏不住自己的期待,但看到倒车镜里面的自己,枯黄的头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护理,没有化妆的脸显得粗糙暗黄,还有连日失眠导致的眼袋和黑眼圈。想到自己已无可能再回到wz市时的风光,却也只是苦笑了一下。晚上六点半marster坐在办公室丝毫没有要下班的意思,看着约定时间越来越近只得硬着头皮恳求。
总之,总之是可以下班了,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不要将marster那鄙夷的眼神放在心上,猥琐的男人。默默唾了一口,她飞快奔回房间匆匆收拾一下自己去到指定地点,期间晴天的电话像点燃的烟火般停不下来,到了没到了没到了没?
当她立在酒店大堂里,却突然想退缩了。望着眼前衣香鬓影来来往往的绅士淑女,或许有些人今天刚在球场接受了自己的服务,比如堵组调节纠纷什么的。她开始惴惴不安,仿佛自己是闯入宫殿的灰姑娘,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身份错乱。看着身上的粉红斑点t恤和廉价牛仔短裙她暗暗将手机握紧,转而又拿出拨晴天的电话。她问她在哪?她说,大堂咖啡座,她猛然转头,看见她站在那里。眼中泛着盈盈笑意,一袭白色连身裙衬得她整个人非常纤细,黑色大波浪卷发妩媚的散在两肩,穿了双宝蓝色高跟鞋。下一秒,她欢呼雀跃快速朝她奔过去,优雅的钻石耳线伴随着长发来回荡出凌乱而美丽的弧度。
她在密米耳边轻身而快速的说了句什么之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那句话是:我和他离了,待会别和任何人提我结婚的事。
之后晴天一一介绍密米和她的学生认识。仿佛密米是多么重要的领导,当下密米觉得羞赧,自己的处境实在窝囊,但是和第一次见面的晴天的学生却着实解释不出来什么。但自己出于尊重和信任晴天还是认真记下了他们几个的称呼。
其中有个姓潘的,长相斯文戴副金丝边眼镜,墨色衬衫配着黑色休闲裤显得沉稳,晴天特意让她按潘哥喊,她遵从了。
潘哥看一看表,时间不早可以动身去一早定好的包厢,密米一听名字才知道是本市最负盛名的酒楼,不禁暗暗咂舌,果然是富派作风。
一行人步出酒店晴天拉着密米上了潘哥的宝马x5系越野车,不,应该是说将密米塞进副驾驶之后自己才上的车。想想坐哪都一样密米并没怎么在意。因为越来越放松而且两人确实很久没见,所以密米反趴在座椅上面对晴天哗啦啦的聊开了,两人还不时拉着潘哥进来掺上那么一脚。
也就不多久的功夫,绽莲一方酒楼便到了。
席间她吃惊的发现晴天也学会了抽烟。以前她是不抽烟的,很多艰难的时候都靠着密米的安慰度过,本以为两人一直在wz市呆下去但却都先后离开。
密米为了母亲,晴天为了爱情。
其实人生当中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因果关系。就像很久前的某个初秋午后晴天对密米说:‘我一定要好好爱他,为他生个孩子,这样才对得起我们的爱情’。但是两年后晴天给予她拥抱时却告诉她这样的消息。
是的,她想起来了。两年,从结婚到离婚。
37…沉沦在没有爱情的亲吻里()
晚餐依旧是俗套的推杯换盏,几个来回之后众人便打成一片肆意开着玩笑。
其中一人站起身来发烟,一根根丢的很是熟练,轮到密米却换了动作递了过来,那人脸上带着某种类似打探的笑意。密米轻笑,刚接过来熟稔夹在指间那边的火机便恰到时间的替她点上火,仿佛自己的一切动静都在他意料之中。缓缓吸了一口,用拿着烟的手剩下三根手指捏住杯子对那人抬了抬算是表示友好。
那边晴天看差不多了便接过话说:“哟,刘总我说的没错吧?我姐妹可是难得的美女呢,可单纯了。怎么您之前的豪言壮语我们都可还记得呢,今儿晚上到现在您的眼里可是没我们了,别太明显了吧太让我们伤心了,咪咪你看你一出现我们刘总的魂都丢了一半,我看还不只呢,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怎样?给刘总和在座各位男士一个机会好好了解你”。
密米于是使出最常用的一招,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扮作无辜状。待众人屏息聆听时吐出:“恩,那个,好吧”。
晴天她们于是活跃起来,忙着问服务员要装冷盘用的鲜花和瓶子三两下弄好摆在她面前说完规矩便示意她开始。按照规矩必须顺时针转一圈以上才能停,眼前的转盘速度由快到慢众人开始起哄。终于,停在了潘总的面前。密米看见他含笑望着自己,才慢吞吞吐出:“刚才说好三次为准,那么接下来开始了”。
第二次,刘总。
第三次,是潘总。
晴天眼里闪过异样,她抬起转满啤酒的杯子朝着密米:“咪咪你这可是伤了好多人的心了呢,我们刘总可是眼巴巴的望着你呢”。说完笑吟吟的兀自啜了一口。就在此时姓潘的却搂过晴天吻了上去,其他人已然一副见惯不惯的样子。密米在心里想,人呐真是太难了解了,明明外表看来斯斯文文的一个男人却居然当众强吻女友。
是的,女友。
至少密米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么他是出于什么立场向她索吻而她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欣然接受?她想,是否晴天开始的目的只想将自己推销给姓刘的却不料想命运的轮盘却转向了自己的男人?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刚才那男人的索吻是否只是出于掩饰内心的某些东西而做出的举动?但是那男人又是否知道晴天的前夫和一岁半的儿子的存在?
又或许,根本没有人在乎任何东西的存在。他们只是想沉沦在没有爱情的亲吻里各取所需而已。
晚饭过后晴天提出要去逛街买衣服,潘云耀和她作陪。
站在诺大的装修豪华的卡佛连*店里她深切觉得自己是扎扎实实的一朵壁花。化妆精致身着统一制服的小姐们一拥而上围住晴天,站在圈子之外的她显得局促。潘云耀见状走到新品展示架对手拿了一件朝她走过来。
“既然你是晴天的朋友,那么该送你见面礼,去试吧,或者看上哪件我来买单”。
脸上带着笑容。
“既然你是晴天的男朋友应该听她说过我的,我是无功不受禄的那种人,而且固执。所以,感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容自然而平淡。
那边晴天换好衣服花蝴蝶般在他俩面前转了一圈之后满脸期待。一票否决一票赞成,边上马上有人递上后备一套,反复轮回了数次之后晴天终于选定几套,而刷的自然是潘云耀奉上的卡。
9715贵宾套房内。
看着晴天她们熟练的玩着一种叫做‘扎金花’的牌,她依偎在晴天身上。看了很久也没明白什么意思却只看见一张张的百元钞票来来回回最终落入谁谁的手里,来非常快,去的也一样。没多久便困了,问青天拿了钥匙先回晴天房间洗澡,晴天叮嘱完等她回来再睡之后便又继续集中精神投入进去。
冲完澡打开电脑,一看时间已是11点。
抬头再看时间,已是一点半。渐渐开始担心起来,往事开始在脑海里反复发酵。晴天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塞给自己的300块钱,还有自己那段每天和她挤一张床的日子。渐渐头开始隐痛,她起身烧开水准备泡茶。
就在等待水开的功夫,门铃响了。
38…苦尽了 甘终究会来()
开门,强烈带着沉默的拥抱。
没有人说话,晴天的头发环住她的脸,她抚开她的头发看见她眼里流出的泪。伸手抹去她的眼泪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才能不让 她伤心,或许她需要的是安定而原本就不是安慰。她问要不要喝点热水还是先洗澡,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朝浴室走去。
她端了茶杯坐在浴缸边的台阶上陪着,看她慢慢褪下自己的衣裙露出美好的胸部,还有遍布上面点点的红斑让她瞬间明白她之前经历了什么。一种哀伤的感觉让她的头显得愈加疼痛,她不得不放下茶杯用两手慢慢按着太阳穴,一下一下,她垂着的头,眼泪喷涌而出。
在那个初秋的凌晨2点,晴天和她一个躺在浴缸里一个坐在浴缸边上。两人相互诉说着各自的经历,当晴天说到自己失去了爱情最后连自己的儿子也留不住被婆家强行带走,而自己不得不拼命攒钱期待有一天可以以绝对的姿态站在他们面前接走自己的儿子,只是不知道她的宝贝是否还记得自己母亲的模样。她只能在心里祈祷,晴天,愿上天保佑你,纵然全世界都没有人理解你你仍然是我心中的英雄。
她告诉晴天傅曦瑞这个人的存在,也告诉她自己的爱恋自己的痛苦,最后告诉她自己已经准备离开。密米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她,晴天从侧面望去只觉得她没有情绪,很平淡,但却没有看见解脱。
晴天站起身接过她递来的浴袍套上对她说:“或许,我该见见傅曦瑞。你见过的男人很多但经历过的男人太少,在我回去之前我想让你知道,优秀的男人都很危险,或许你真的该离开但是我得让你走的没有牵挂,按照我的直觉我认为你口中的男人,不能要”。
“或许吧,优秀的男人我配不起。”
“不,是优秀的男人带来的危险会让你万劫不复”。
安顿好晴天睡觉,她感觉头疼似乎有所好转却怎么也睡不着,在电脑前坐了很久之后再一看表已经四点半,想想差不多该起身收拾一下去上班了。
望了一眼熟睡的晴天她默默拉开门,半晌,门关上。
晴天的到来显然给她悲惨的生活增添了一丝生机。她开始重新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将入暮年的女人,重新审视起自己26岁的年纪想要开始挽回一些东西也还不算很晚。比如,多听听母亲说话,对自己的父亲好一点,虽然那对她来说太难了。
一整天她显得欢快,虽然整晚没睡但丝毫没有打不起精神。远远望见晴天站在发球台上开球,边上站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