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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得尽快撒离这半间屋子。
里屋还有一道后门,我去打开,然后去到那矮榻边。
“这屋子不安全,我得把你弄到外面去,我扶你,你试着用力撑起身子来。”我有孕在身,行动不便,加上这躺在床上的男人体形也是高大壮实得很,我这身板子和力气根本没法直接将他移走。
“啊啊”躺在床上的男人喉咙里发出痛苦又急切地声音。
“你老婆在外面,有我家大人在,死不了。”我以为他担心小莫,道。
男人虚弱地摇了下头,他越想说话,发出的啊啊声就越惨烈,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他的喉咙,不让他说话似的。
情况危急,这不是说话的时候。
我不管男人想说什么,都无暇顾及了,双手捉住他的双肩膀,用力将他沉如石块的他扶住起来。
“啊…”
就在我扶男人起身时,他的右手猛地一抬,紧紧地捉住了我的左手腕,随着他急切地一声叫喊声下,遮在他脸上的那块血布滑落,一张血淋淋的脸愕然于我的眼前。
“逃…”模糊的一个字,从男人破裂流血的双唇中冲了出来,沙哑低沉,听得都觉得阵阵的刺痛。
“大树?!”借着从残破的屋顶洒下来的一缕月光,我分辨出了那张血脸的轮廓。
“逃,快逃…”大树模糊地冲我喊,因为出声,他整个人痛苦地瑟瑟发抖,更多的血从他的嘴里涌出来,如溪水般染红了他有胸襟。
大树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小莫会说他是她的男人?
想到南风的疑或和谨慎,我身子猛地一颤,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田直冒儿。
“”大树那只捉住我左手的手倏地一松,啊地一声低吟,整个人如沉石般重新坠进了矮榻上。
我这才发现,原本捉住他双肩的手竟然松开了,全然不顾伤痛的他,任着他就那样重重地摔回床上。
我迷惑而内疚地轻吟一声,问:“你要不要紧?”
倒回床上的大树不应我,却睁大那双惊恐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第895章 那女人跑哪去了?()
呃?
大树这见了鬼的眼神看得我浑身不舒服。
咯吱…
屋脊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宣告着这间木屋最后的死亡。
我一阵惊慌,这才抬起头来,整片屋顶轰然向我们压来。
啪…
一声悠扬的抽打声从我的头顶上方拂过,只睨见一道耀眼的火光从半空盘旋而来,那是狱火之链硬是将那片压下来的屋顶给朝两边扫。
哗啦啦,被扫向两边的屋顶被击得粉碎,如雨般坠在两边狼藉的废墟里。
狱火之链击碎屋顶后并没有被收回,而是呈旋状地从半空朝我和大树包来,将因为失了屋顶而失去平衡应声倒下的四面墙给挡了下来,随着链端一抖,那狱火之链一转,将木墙朝外反倒,为我们腾出一片空全的空间。
控制狱火之链的南风,从半空缓缓落下,回到了我的身边。
木屋倒塌,我的视野一下子变开阔了。木屋的废墟堆边上,堆积着野牛被大卸八块的尸体,附在上面的邪恶正在贪婪地分食着这顿切层被狱火之链烤焦的大餐。
我再看南风,他完好无损的,显然没费什么力气就将这山般的巨大野牛给收拾掉了。
而又不知何因,那些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的邪物竟然没有对南风进行任何攻击。
“你还好吧?”那些黑雾能像毒气般潜进人的意识中,迅速侵蚀身心,将中招者的邪念和私欲扩大化,待到中招者完全被邪念浸吞,它们才会大快朵颐。
就像是恶意的短期滋养,将猎物养‘肥’才下口。
南风点头,抬手将垂落在我脸上的一缕长发挽到耳朵后面。“娘子,你有没有伤着?”
“没有。”我摇头,想到了什么地指躺在矮塌上的大树。“大树找到了。”
南风目光越过我,落在躺着一动不动的大树身上,月光洒在他那张睁大眼睛的血脸上,煞看去甚是可怖。
“我就知道这屋里有猫腻。”南风绕过我,蹲在大树身边,为他诊断伤势。
“大人原来早已察觉到了啊,所以才不让我喝水的,看来那叫小莫的女人早就设了圈套等我们往里跳。”我愤愤道。
“嗯!”南风只是点了下头,继续诊断伤势。
诊断完伤势,南风给大树进行了治疗,但他伤得太重,和大河一样的情况,因为重伤他曾休克灵魂出窍过,魂魄十分不稳定,需要镇魂丹配合着治疗才能痊愈。
“我们还是把他带回雅古村吧,实在不行就赶紧离开秘境,回到另一边的人类世界就好办了。”我建议。
“不急,虽进行了些治疗,大树这伤太重了,稍作休息后,我得再治疗一次,他才可以行动。”南风说。
“哦,听大人的。”我点头,目光落在那个依然瞪着眼睛看我的大树。
我有什么不对吗?老这样盯着人看,很讨厌啊。
我微撅嘴唇,闷闷地看着大树,对他的行为甚是不解。
“哦,对了。”想起什么的我朝四周张望,却没有发现。“那个叫小莫的女人呢?”
“救了她后,我就将重心放在击倒野牛怪身上了,没注意她的去向呢。”南风答,抬起的目光落在那一大片正在撕食大野牛的黑雾上,那些邪物在狂欢,对我们视若无睹。
第896章 邪后1()
“真是怪了,之前还虎视眈眈的,现在当我们透明的。”我说。
“兴许你那未来的女婿下了命令,只是让它们监视我们,不许再动手了。”南风猜测。
“嚯?!那算他还有些良心。”我挑眉,抬起的手放在肚子上,腹中的孩子竟然隔着肚皮踢了我一下,正好中我掌心的位置,我蹙眉,将那只手落到身侧。
南风施法,连着矮榻和大树一同移了位置,远离那废墟,到了溪对岸的上游。
然后,他在周围捡了些现成的残木当柴,将着我也去了对岸的上游。
南风堆木生火的时候,我从从随着的行李取了条毛巾,在溪边沾湿了去给大树擦拭脸上的血渍。
被治疗了的大树伤痛减轻了些,也比方才有了力气。我才坐到矮榻边,他就反应过度地伸起手来要捉我,被南风及时阻止了。
“朋友,这两天你受苦了,好好躺着,不要乱动,让我们为你疗伤,不能痊愈着回去,至少也不必让大河太担心。”南风劝大树。
大树定了定神,看南风,抬起的手缓缓落回榻上。
“有没有吓着你?”南风回过头来,关心地问我。
“还好。”我冲南风微微一笑,拿着湿毛巾继续为大树擦拭脸上的血渍,好似方才他对我的异常表现不曾发生过似的。
大树闭上了眼睛,抿着一双血唇,努力克制着什么。
南风回到火堆边,往里头添柴。
我看着闭着眼睛抿着嘴的男人,湿毛巾沿着他粗犷的面部线条滑下,最后在他的唇边停滞。
“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我对大树轻道。“很快,事情就会结束!”
因为我的话,大树嘴唇哆嗦,虚弱地将脸捌向一边。
大树的脸上遗留下着好几道皮开肉绽的伤口,都已经算是旧伤了,血已止住,但因为没有缝合伤口也没有放药,绽开的皮肉已经发炎发脓了。
南风说第二次治疗,这些伤口就能愈合,而他暂时能做的也只是治愈大树的的皮外伤而已。
南风给大树进行第二次治疗的时候,我坐在溪边清洗毛巾,那些暗红的血混进溪水里,使得它变成了淡红色的,潺潺洗向远方。
待水再次变清时,我从银光潺潺的溪水里,看到自己模糊的倒映。
那是一个异常美丽的自己,我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美,美得自己都快让不出来了。
我抬起手来,指尖轻轻地抚触自己的脸庞,歪着头极认真地盯视着倒映中的自己。
南风忙儿完了,过来将染血的手放进溪里,让水流冲走那些血渍和血腥味。
“大人,我美吗?”我问南风,声音柔得像那徐徐夜风。
“美!”南风像在欣赏一幅杰世画作一般。
我挨过去,娇媚地冲他微笑,嘟起的小嘴儿快要贴上他的嘴唇了。
若是平时,南风一定会低下头来吻我,可此时,他却没有。
他低下的目光落在我嘟起的小嘴上,只是两秒钏的,然后重新抬起来。“天色不早了,我去拿起树叶给娘子铺张床。”
南风说,离开时将一只小袋子交给了我。
“把这个撒在我们周围,话虽是那么说,谁知道那些邪物会不会趁着我们睡着时下手。”
我接过那只小袋子,沉淀淀的,它散发出来的气息让我感到不舒服。
第897章 邪后2()
把它扔掉!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是我自己的声音,但听起来像是出于另一个人之口。
我错愕,以为有个什么人在旁边对我窃语,我扫了眼四周,附近除了南风和重伤的大树,就是我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其它人的存在了。
扔掉它,那会使你受伤!
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就像是梦魇的呓语。
而我,不由自主地遵循着那个声音,低视手中的小袋子目光渐冷。
它令我不舒服,就像是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一样,头晕想吐。
这种不适以及那个声音的怂恿,我恨不得将它扔进小溪里,让水将它化为一滩灰泥,然后融进水里。
拿着袋子的那只手确实也抬了起来,那股欲要将其弃之的冲动,犹如初醒的野兽,在我的心头咆哮着。
当我朝溪的方向看时,却撞上了南风星子般的眸子。
正在给大树治疗的他,不知何时回过头来,静静地注视着我,当我们目光撞到一起时,他给了我一个温柔的微笑,眸子里的光却和夜空中的星星一般冷。
身为南风的女人,我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他,但他目光里的冷,却不是好的信号。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或者说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只是保持着沉默。
至于原因我脑子有些迷糊,有什么东西卡在在运转齿轮上,让它无法正常运作。
我一直都知道如何回应南风温柔的笑,我唇角向上扬。
可是,我却发现回应的微笑有些假,不是发自内心的。
怎么会不是发自内心的呢?我是那么地爱那个男人,就算他目光带着冰冷,可我仍爱着他,既然笑了,那肯定是真诚的啊。
啊?真是奇怪,说到爱南风那种感觉就像起风的大海,波涛汹涌,我的心跳随着翻滚的浪加剧,我下面湿了,我想要他,在这青草绵绵的大地上,在灰暗的林子里,或是在溪流中,我们可以尽情地欢愉。
和他曾经缠绵的画面,就像是放电影般在我的脑子里闪过,我们可以尝试更多,一些更刺激的。
这么赤果果的欲望,让血红瞬间就涌上了我的脸,我的面颊滚烫。
我看着南风,吞了口口水。
“需要帮忙吗?”我站在原地不动似乎有些久了,南风忍不住开口问我。
“啊?不不用。”我从那些缠绵悱恻的画面中跳离出来,整个人像被火烧了一般。
我不曾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这种欲望太纯粹,甚至超远了情感上的。
太羞耻了!
我只手捂着发烫的面颊,在南风的注视下背过身去。
怎么搞的?
邪物还在附近猖獗,大树重伤垂危,我意然在这种情况下,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有些失常了…至少正常情况下的我不会这样。
背过身去,我仍能感觉到南风的注视。
感觉像是被监视着一般。
我的目光重新落在手里那只小袋子上,努了努嘴儿…这个小动作有些多余,可我却做了,仿佛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又有什么不满的呢?
噢,我不喜欢袋子里的东西,更不喜欢它撒在地上画成圈圈后产生的强大结界。
第898章 邪后3()
为什么我不喜欢呢?在之前,它怎样也不会对我产生任何影响,只有那些邪物才害怕。
我的目光瞄向溪流对岸下游正在狂欢的邪恶群,它们吃得多欢,忘乎所以,完全将我们的存在视若无睹。
一个轻易就被大野牛震散的保护圈,一间轻易就被破坏的小木屋,还有被利用的重伤的大树为什么大树没有被杀死呢?
这一切,只是一个陷阱。
没错,只是一个陷阱!
那个声音附和地在我耳边响起,就像自己肯定自己的推测一般,但语气却带着一种自鸣得意。
我心一沉,收回目光,将袋口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