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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着头皮加快脚步往前走,坚决不回头。
冷风只吹了一小阵便停了,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
过了马路右拐,大学城的正门屹立眼前。
与此同时,一个梳着披肩长发的红裙美女也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她站在大门边,一对黑眼睛望着我。
是学校的同学吗?
我也看那女孩,继续向前走,对那美女的身分却不确定。
这都午夜了,哪个同学会站在校门口不走的?不说别的,校守卫也不答应啊。
我不自觉看了下门里的保安室,亮着灯却没人。
美女看我走近,收回了目光,两只小手一负,神情不太对地故意仰头看天空。
我仍小心地看那美女,经过她时加快脚步踏进校门。
“哎哟…”太紧张没看路,我撞上了人。
“对不起!”我边道歉边抬头,撞上学生会主席同样神经紧张的脸。
“没事!”学生会主席呵呵,绕过我出了校门。
“什么才来呀。”站在校门口的美女开口了,嗲嗲地抱怨。
“久等了!”学生会主席抱歉。
“你再不来我就要走了,你不知道那个女的一直盯着我看,这大半夜的,吓死人了。”美女后面压低了些声音。
我回头瞥见学生会主席拉着那红裙美女沿着马路小跑离开。
呵…
感情这是人吓人啊。
我被神经紧张的自己弄得哭笑不得。
第115章 半夜鬼敲门()
回到宿舍,发现芳儿还没来,估计去ktv嗨歌了,那妮子喜欢唱歌,一到周末就拉帮结队嗨,不过瘾是不会回来的。
宿舍四个女生,就数芳儿最能玩,然后是薇薇。
薇薇。
我看空了好些天的上铺,内心无比难过。
安琪儿家的事情让原去找薇薇的计划耽搁了。
明天正好周末,我得去趟薇薇家里,兴许能找到她或是与之相关的线索。
我去洗手间刷牙洗脸,然后换了睡衣躺进了床里。
虽然十点才醒,可是几天没睡好觉,我仍想继续睡,把精神养足。
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没能像之前那么睡得安然了。
我翻了个身,将枕头抱在怀里,梦里我被南风拉进浴池里,他搂我搂得那么紧,没有呼吸的吻让我一点点窒息。
死亡的味道,无止的纠缠着我。
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将我从梦魇中解救出来。
我倏地从床上坐起来,苏醒的世界一片灰蒙蒙的,虽然有灯光照进来,却照不到门的位置。
坐起的我,正好面对着门的方向。
咚咚…
门又敲了两次,将我大脑里仅剩的几条睡虫全赶跑了。
“谁啊?”我问。
没人回答。
我意识式地转头看对面的床,是空的,芳儿还没有回来。
芳儿又忘记带钥匙了吧?有好几次她都是大半夜敲门把我们吵醒的,喝多了晕呼呼地瘫靠在走廊的墙上,连叫门都懒得叫,有气无力地咚咚敲门。
因为同睡下铺,往往这种情况都是我去开门的,今天也不例门,何况现在宿舍里也只有我一个人在。
咚咚…
敲门又响了。
“来了,真是的每次都这样。”我小小抱怨,下床去开门。
虽然校宿舍规定十点后关灯断网,但走廊是一直亮着灯的。
门一打开,走廊的灯光就将不大的四人宿舍给照亮了。
我本以为会看到芳儿醉得晕呼呼的通红小脸,可是却没有,幽长的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
是恶作剧吗?
不可能,同学虽贪玩,但这大半夜的睡的早就睡下了,没睡的估计也是在外疯玩,哪有心情玩这种低级的恶作剧。
潜意识的,只从屋里探出半个身子的我两脚一迈,踏进了被灯光照得明晃晃的走廊里。
我小心地左右观察,不说没人,连个鬼影都没有…如果有,开了眼的我肯定都能看得到。
突然的,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一股寒意自脚底侵到心间,我整个背脊都在发凉。
有东西在我开门的时候,溜进房间里去了。
就凭那种被盯视的感觉,我断定。
尼麻的,能不能让胆小的我缓口气,老让我天天见鬼,受不了啊!
我的心跳因为害怕至少加快了一拍,我两只小手揪着衣角,努力调节乱了的呼吸。
一开始不愿意正面示人的,都很吓人。
我不会轻易转身的,省得被一张狰狞可怖的鬼脸吓尿。
“我说,你是把大鬼王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没了护身符,我再次厚颜将南风搬出来。“你胆敢动我的坏心思,小心他灭了你!”
第116章 烟鬼郭来找我了()
我这话可不是吓唬鬼的,那大色鬼脾气不好,我是他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媳妇,欺负我就是不把他放眼里,为了自己的威严他也得灭了对方。
就像恶鬼后两姐妹一样的下场。
估计这事儿早不径而走,传得沸沸扬扬了吧?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有不怕死的找上门来?
想得越多,方才说出来当盾牌的话忽觉得没底儿了。
“小月,是我!”烟鬼郭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郭郭子?
一听是好友的声音,我心中的恐惧退了几分,蓦然转身…
站在房间里的男孩,却不是我所熟悉的,就像是刚从血海里爬出来的一般,不只是这样,他的脑袋砸开了一个洞,白色的脑浆混在鲜血里,泉般从那洞里涌出来,流得他一脸都是。
“啊…”
虽然两天前才见识过烟鬼郭坠楼身亡的惨状,但当再如此近距离地目睹一次,那种恐怖感仍强烈地占据了我的内心。
我尖叫着后退,直到身体贴到冰冷的墙上无路可退。
我浑身颤抖,泪水滚出了眼眶,不只是恐惧,还有心疼和深深的负疚。
我的尖叫声惊醒了整层楼的人,嘈杂的迷惑声后是接二连三的开门声。
“你怎么了?”
很多人走出了房间,隔壁的几个妹纸走近我,关心地问我怎么了,而且还顺着我的目光朝我对面的房间看,烟鬼郭就站在门里,可她们谁也看不见。
我将泪流满面的脸埋进展开的颤抖的双手里,我喘不过气来,嘈杂之中我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恐怖悲伤一下子就击垮了我,我崩溃了。
“对不起!”房里,烟鬼郭幽幽地向我道歉,我感觉他的声音在飘远。
郭子?
该道歉的人是我啊。
明明想见他,明明召唤了他,他如愿的出现在我面前了,我这是做什么?
当初庄子皓让我三思而后行,原来担心的就是此时这种情况。
“别走!”我抬起脸来,他已不见了踪影。
不,不要走!
我艰难地向前迈步,走到房门边,泪水模糊中寻找烟鬼郭的踪影。
最后,我在房间尽头的灰暗角落看到了他那道高挑的黑影。
“你要不要紧?”耳边,同学们的关心声变得清晰可闻了,决心驱退了恐惧使得我冷静下来。
“对对不起,我做了个可怕的噩梦,把大家都吵醒了。”我抹掉脸上的泪水,回身向走廊里的大家道歉。
听说我是做了噩梦并无大碍,大家都松了口气,理解地笑笑,退回房间继续睡觉,两个好心的妹纸把我扶进房间让我坐下,还给我倒了杯水压惊。
我感激她们,说没事了,叫她们回去睡。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将房门带上,转身和站在角落里默默等候的男孩相对。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像别的鬼一样,我讨厌现在这个样子。”烟鬼郭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落下的手掌暴露在光线里,我看到那手掌里一团混着血色的脑浆还在冒着气儿。
我胃海里一阵翻滚,想吐。
第117章 薇薇被捉走了()
镇定,关小月!
我忍着呕吐的冲动,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我刚接受自己死掉的事实,等我学会控制念力,我就能恢复原来的模样了。”
烟鬼郭落下那只手,无比悲伤。
我拖着仍在哆嗦的身体走到床边,坐下。
我尽可能不将注意力放在好友那可怖的模样上,低下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不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对不起!”我道歉。
“你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烟鬼郭依旧站在灰暗的角落里,他不想走到光线里也不想靠近我,他不想再吓到我。
“是我带你们去的禁地。”
“是我们怂恿你的,没人在后面推着,借你十个胆你也不敢去那。”烟鬼郭说,苦笑。“这是报应,谁也不怪,只怪自己。”
我扶着床沿的两只手紧了紧,对于郭子这样的话缄默承认…我也同样被惩罚中,接下来死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想到烟鬼郭的死因,我道。“把那只附你身的厉鬼的情况说说。”
这是我召见烟鬼郭的主要原因。
“我也正是为了这个来见你的。”烟鬼郭说。“她捉走了薇薇。”
“什么?”我抬起头,恐慌。
“死后我到处打听那鬼的去向,得知她带着薇薇去了北方,我想去追,可是我出不了城,我死在这里,我被困在这了。”
烟鬼郭低下头,哽咽。
“我好怕,怕薇薇也会像我一样死掉,我不想让她死,不想!”
“我要怎么做?”得知另一个好友被那不知名的恶鬼捉走,我心急如焚。
“带我去北方,去救她!”
烟鬼郭指了指我的床头,我回头看,他那顶我拿来纪念的鸭舌帽就躺在床边。
“我会附在帽子里,你带我去。”
“光这样是不够的,庄子皓说那鬼很厉害,很难对付,我们这样去怎么从对方手里救下薇薇?”
我虽急,但还没失去理智。
“我得去找马婆婆他们,让他们帮忙。”
“别去找他们。”一听我的话,烟鬼郭急了。
“为什么?”烟鬼郭的态度不对劲,我迷惑看他。
“那鬼能轻易察觉到捉鬼师的灵力,只要他们一靠近薇薇就危险了。我和薇薇是被同时盯上的,我就是向庄子皓求助才落了这个下场,如果捉鬼师接近逼急了她,薇薇就活不成了。”
“不能找他们帮忙,我们这样也不行啊。”我犯难了。
“带我去北方,我自然有办法对付他。”烟鬼郭抬起满是鲜血的双手,紧攥成拳。
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回头看床头的帽子,它的旁边还躺着炽炎去昆仑山照顾南风前给我留下的骨箫。
“那么,我们应该去哪个城市。”我问烟鬼郭。
“有从冰城来的鬼魂说在那里见过她,但她只是歇个脚而已,仍会往更北方的地方去。”
“那我们去冰城打听情况。”
做了决定,我用手机上网想要订去冰城的机票,却被告知航空停运,不得不改坐火车。
第118章 乘上去北方的火车()
赶时间,我订到了凌晨五点的前往冰城的硬座火车票。
收拾好简单行馕,我带上附上烟鬼郭阴灵的那顶鸭舌帽,离开大学城,连夜打的去了城北的火车站。
凌晨五点,我检好票登上了前往冰城的火车。
这里不是始发站,冰城也不是终点站,这是辆跨越半个中国的长途列车,中途站就有二十个,去冰城就要过八个站,一天一夜的火车。
这将会是一趟漫长而艰辛的旅程,为了救薇薇,我全然将学业,生命视之度外,义无反顾地向一个未知的危险扑去。
我隔壁的位置是空的,我将背包随手放在那空位上,坐下。
鸭舌帽被我扣在背包的背带上,包才放下,血淋淋的烟鬼郭就出来了。
在这灯光明亮之地,我没敢抬头看他的脸。
“我去洗手间躺着。”他说,然后走开了。
我一直保持低平线目光看烟鬼郭走到过道尽头,他一个侧身直接穿透车壁进了洗手间里。
但愿没别的人能看他,否则还没脱裤子就吓尿了。
此时此刻我仍无法接受烟鬼郭已死的残酷事实。
我拿起那顶帽子,将它揣进怀里,脑袋抵到冰冷的玻璃窗,闭上了眼睛。
“小姐,小姐”我被人轻轻摇醒。
“嗯?”我迷糊睁眼,阳光透过玻璃窗刺进我的眼睛里,我难过地将脸转向车厢内。
一张温和的中年女人脸出现在我晃动的视线里,我定了定神,稳住这张画面。
“这是你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