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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来了一个电话。是路世恒打来的。
呵呵,旁英俊笑了笑。还真是想啥来啥,说曹操曹操到啊。
旁英俊接通了电话,说道:“喂,路路,梅大姐正在想你……”
还没等旁英俊说完,路世恒就在电话那头说道,“青山魁逃跑了。”
“啊!?”旁英俊吃惊地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不是Jack在那里看着他,还上了锁的吗?他能插上翅膀废了?”
“我会给你们暗中安插几个保镖的,”路世恒沉着地说道,“你小心一点,也看好梅诗雪。我担心他会来找雪雪的麻烦。”
“肯定的啊,”旁英俊说道,“青山魁也太阴魂不散了。”
“嗯,”路世恒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道,“谁说不是呢?”
“那个,路路啊,”旁英俊忧心忡忡地询问道,“青山魁不在我们手里了,你的毒可怎么办呢?”
“我的事儿你别管了,这一时半会儿的还死不了,”路世恒不在意地说道,“你先照顾好你自己跟雪雪吧。”
……
挂上电话后,站在床边的Jack向路世恒弯下了腰,沉痛地说道:“对不起,路总,都是我的错,我愿意以死谢罪,请您成全!”
“为什么要以死谢罪?你又没做错,”路世恒把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韩霜我早就料想到了她不会坐以待毙的。不怨你,是我大意了。”
“路总,青山魁不在这里了,您的毒该如何是好呢?”Jack问出了跟旁英俊一模一样的疑问来。
“……”路世恒挠了挠头发,歪着头,没有说话。
Jack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路总,事到如今,只能把这件事告诉老爷了……”
英国总部有先进的医疗团队跟医疗器械,一定可以给路总解毒的。
“不行,”路世恒断然说道,“如果告诉了我外公,那我外公派人过来,就会立即知道事情的全部。到时候,雪雪的孩子也会被带走。我一走,孩子也一走,你让她怎么活?”
梅诗雪的心里承受能力本来就脆弱,他要是走了,孩子起码还能支撑住她的生活。他跟孩子都从她身边离开的话,她一定撑不下去。
虽然,很多小说里介绍女主角时,说的都是什么‘外柔内刚’,‘坚强’,但是梅诗雪啊,偏偏就不是这种大众路线。
第462章 离婚这种小事()
她就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她外柔内更柔,一点经不起什么打击。
有时候,人家都说,一个人经不起打击,是她经历的太少。可是……梅诗雪也经历了不少了,却依然是这个样儿。这让他怎么安心去英国接受治疗呢?
如果他跟孩子的一同离开,会让梅诗雪想不开,做什么傻事的话,那他还是宁愿选择留下来,陪着梅诗雪,度过他人生中最后的这段时光。
路世恒躺了下来,说道:“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先出去,让我好好想想吧。“
让他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
当天下午,梅诗雪就接到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妈妈回来了。
坏消息是:爸爸的尸首被打捞了上来,要举行葬礼了。
这件事是旁英俊告诉梅诗雪的。梅诗雪在高兴妈妈能平安回来之余,也很奇怪,旁英俊是怎么让妈妈回来的。不过,旁英俊不愿意说的样子。旁英俊不想说,梅诗雪也没再多问。
旁英俊的脾气梅诗雪是知道的。她梅诗雪的事情旁英俊可以追问,但旁英俊的事情她却不可以问多了。一问的话,旁英俊就会不高兴。说些‘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之类的那种听上去有些伤人的话语来。
孩子还在保温箱里,不能带去给妈妈看。但妈妈看上去也不想看孩子的样子,妈妈没有心情看。
……
第二天,梅诗雪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两个眼珠子,被妈妈接上了出租车,回到了家里。
其实,田小景也不大想让梅诗雪出席葬礼的。
梅诗雪现在刚生产完没两天,这还在坐月子呢。按医生的说法,也得在医院住一个礼拜再出院。不过家里的三爷五婶,七姑八婆们坚持要让梅诗雪回来参加葬礼,以尽孝道。
在车上,梅诗雪跟田小景一言不发,二人都各怀心思。
梅诗雪偷偷地瞟了田小景两眼,顿时心疼起来。妈妈瘦了好多啊……
哎,也不知道妈妈跟长辈们是怎么说的爸爸的死因。说是赌博被人沉水泥?太丢脸了吧。
妈妈这边很好面子的,别说是赌博、吸毒这种丑事了。连当初梅诗雪的姐姐厉冰都是。厉冰的丈夫,当初跟厉冰谈恋爱时,因为他的父母是离了婚的,导致厉冰的母亲,也就是梅诗雪的姨妈产生了极大的厌恶之情。梅诗雪跟厉冰的姥姥也觉得丢人。厉冰的母亲觉得,离了婚这件事丢脸到没办法向娘家的村民们解释。
闹到最后,因为厉冰非这个男的不嫁,厉冰的母亲只好跟这个男孩子约好了,让他的父母在婚礼时都到场。因为这个男孩子是跟母亲一起住的,父亲来的时候,就说是出差刚回来,所以聚少离多。当然,他们是只字不提离过婚的事情的。
离过婚这件事都看得这么丢脸,赌博这种事……哎……
……
到了公寓后,家里已经被亲戚朋友们给围的个水泄不通了。
第463章 女版路世恒()
梅诗雪看了看,心里更加酸涩。
家里的四处都悬挂着黑白丧幡,家里的镜子比黑布遮挡,处处是一种肃杀幽冷的气氛。
爸爸……真的已经不在了。
出来接梅诗雪进卧室歇息的正是厉冰。她依然美丽无比。
厉冰在大学是校花,这个女生身材凹凸有致,而且身体是完美的黄金分割,冰肌如雪,标准的瓜子脸,完美的五官,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双眼,看人一眼,简直就可以勾走人的魂儿,别说是男人了,连女人都难以抵挡得住,只是,她带着点高冷。
与其说是高冷的校花,不如说是女版的路世恒!
她是梅诗雪在所有的兄弟姐妹里最爱的一个,不仅是她最漂亮,嫁的老公最有钱什么的。最重要的是,她对梅诗雪最好。
其实,当初大一的时候,梅诗雪刚跟青山魁交往的时候,厉冰就要过来看看,替梅诗雪鉴定一下青山魁的为人的。只是青山魁心眼儿多,猜到了厉冰的想法。所以跟梅诗雪说有事,借口拒绝了厉冰请吃饭的邀约。
梅诗雪也在想,如果当初让姐姐赶紧过来看看青山魁,说不定她跟青山魁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瓜葛了……
只是……姐姐结婚后,就跟她的丈夫去了上海,离他们有点远。所以……这里发生的事情,梅诗雪都没有对姐姐说过太多。
厉冰把梅诗雪扶进卧室后,关上门,跟外面的嘈杂声隔开,总算是清静多了。
“雪儿,你发生了很多事吧?”厉冰说道,“我听我妈妈(梅诗雪的姨妈)说了一些,但还是知道的不多。听说,你生了孩子?”
梅诗雪点点头。
“那,你跟路世恒的事……”
“姐姐,你相信我,”梅诗雪辩解道,“不是新闻上说的那样!”
“我相信你的,”厉冰说道,“哎,不过,你要是告诉我多好,你要是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姐姐,我的那个好朋友帮了我很多了,”梅诗雪笑道,“就是你之前见到过的旁英俊,她一直都在帮我的。”
厉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
……
这时,梅诗雪一回头,发现床上放着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白布,便说道:“这个……是什么?”
她打开来,看到是衣服跟一根白布条,跟一块黑布。
厉冰言简意赅地说道:“披麻戴孝。”
梅诗雪叹了口气,说道;“应该的。”
厉冰帮梅诗雪穿上了孝服,头上绑上白色的捆头的布条,胳膊上别上黑色的袖箍。穿戴整齐。
“雪儿,要不然我去跟姨妈(梅诗雪的妈妈)说一声吧,”梅诗雪说道,“你刚生完孩子,不好好地坐月子,过来接触些晦气,多不好……”
“姐姐,我没事儿,”梅诗雪很勉强地笑了笑,“再怎么说,我到底……也是我爸爸的女儿啊,给他送最后一程也是应该的……”
这个男人,虽然没有对她有过一丝关心,还为了钱把她卖了出去,但是……
第464章 守灵()
这终归是她的父亲,她总要送他最后一程……
……
梅诗雪来到了被布置成灵堂的客厅里来,父亲梅泽龙的遗体就蒙着一张白布,静静地躺在那里。
“雪儿,来看看你爸爸吧,”田小景擦了擦眼泪,说道,“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说道‘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的时候,田小景的眼泪又再次流了下来,亲戚们急忙安慰她。
梅诗雪的双脚像灌了铅似的,一步步走过来,每一步都无比地沉重,需要她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能迈出那一步来。
她的两根手指拈住白布的一角,静止了许久,才颤抖着慢慢地揭开来。
白布被揭起来,梅泽龙那张面无血色、惨白的脸露了出来。面如白纸,嘴唇发紫……
“啊……”梅诗雪吓得手一抖,放下了白布。
“雪儿,没事吧?”厉冰扶住梅诗雪,问道。
梅诗雪倒吸了一口冷气,手心里满是冷汗,“对不起,姐姐……我没事儿……”
……
进行他们当地的风俗,在已故之人入棺前,要先哭一场,送一送这个人上路。妈妈跟亲戚们哭得很凄惨,与其说是哭,不如说是大声哀嚎。梅诗雪拉着姐姐厉冰的手,面无表情,竟然一滴眼泪也落不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流不下眼泪来呢?梅诗雪这样问着自己。
她是一个这么绝情的人吗?她的亲生父亲去世了,她竟然也不哭……
而且,梅诗雪非但没哭,心里还多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庆幸。她自问自答:你是在高兴什么呢?哦……对,没有人再欺负妈妈了,也没有人再把你卖给什么人了。没有人再跟您伸手要赌钱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梅诗雪苦笑了一下。她可真是个不孝女,父亲死了,她竟然还会高兴……
但是,当父亲被人抬进灵柩的那一刻,梅诗雪到底还是哭了出来。
“爸——”梅诗雪发出一声嘶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爸爸……”梅诗雪哭着,看着梅泽龙被抬进了灵柩里,并眼睁睁地看着灵柩的盖子缓缓盖上。
“爸爸……爸爸……”梅诗雪哭着,但周围的人也都在哭着。梅诗雪的哭声被淹没在了这巨大的一片哭泣声之中。
厉冰弯腰扶起梅诗雪,低头抹了抹眼泪。
梅诗雪在她哭出来的那一刻,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她明明是……那么的讨厌、憎恶她的父亲的……
也许……是因为她们……终归是父女吧……
***
按照传统,子女要守灵三天。今天是第一天晚上,梅诗雪跟弟弟一起守候在灵堂前。
弟弟是特地从学校被接回来的,没到下半夜,就已经困得睡着了。
梅诗雪一个人守在灵堂里,无比的静谧恐怖。
门是大开着的,风吹进来,梅诗雪冷得裹紧了外套。
坐月子的产妇是不能着凉的,她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可是,按照规矩,大门又必须开着不能关,好像是……怕死者的亡魂回来……
第465章 你等着吧()
进不去家门,所以给他们留着个门。
每当到了这种时候,梅诗雪都会在心里无比地期盼着路世恒能守在她身边。
她现在这么痛苦,正是需要他的时候,而他,却不在这里……
梅诗雪有点怨路世恒,但又无能为力,只能就这样子待下去……
……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走过来,他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
已经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梅诗雪一下子清醒过来,赶紧回过头去看……
是路世恒吗?
但是不是路世恒……是青山魁。
青山魁走过来,点上了三支香,恭恭敬敬地插上后,跪在梅诗雪旁边,在梅泽龙的遗像前磕了一个头。
“你不用磕头的,”梅诗雪‘好心’地提醒青山魁,说道,“客人的话鞠躬就行了。只有亲人才有必要磕头。”
“这是我应该坐的,”青山魁说道,“女婿给岳父磕头,不是你们中国早就有的规矩吗?”
“女婿?”梅诗雪回过头来,说道,“你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他还真是厚颜无耻,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