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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天堂用品明明是给上天堂的人准备的,路世恒倒是去想歪了。
路世恒一点都没笑,旁英俊既然能笑成这样,那她就一定是也往那方面想去了,只是被他给说出来了而已。
不进来不知道,一进来才知道现在纸糊的东西都那么与时俱进,连iPhone6Plus都有了……除了纸扎的小人跟一些必要的元宝摇钱树什么的,还有房屋、家用电器一类,这到底是让人上天堂过好日子的,准备的可够全的。
“我不知道梅诗雪的妈妈以前给梅泽龙烧了些什么,”路世恒看得很认真,“如果买重样了在他家里不好放。也不知道我丈母娘给他烧的是多大的房子,老板,这个房子跟在天堂扩大后的比例尺是多少?”他要好好估计一下这个房子的占地面积跟大小才可以。
店老板当然没有回答他。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路世恒,来了这么多买东西的,问房子比例尺的这还是头一个。他又没上过天堂,他哪知道?
旁英俊也笑得不行,路世恒竟然就在这里这么悲伤的地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路路,这个你还是去问你那个岳父吧。你让他给你托个梦,告诉你一声。”
“对,是得说明白,”路世恒一点没发现旁英俊是在故意逗他,还在很认真地说道,“我看这个液晶电视机也是尺寸不够,冰箱也不够,想必天堂应该是都有放大后的尺寸比例的。”
他看了看店老板,凑到旁英俊耳边小声说道:“我觉得这个老板肯定知道,他不说是因为这个在他们那里属于商业机密。”
商业机密是不能外泄的,他们这个店就靠这个吃饭了,说出来他们做什么啊?
“……呵呵,你观察地也够仔细的哈。”旁英俊已经无力吐槽路世恒,完全给他跪了。
……
路世恒一买买了一大堆,房子车子什么的都买了,iPhone6Plus都买了两个,让梅泽龙可以换着用。他买的东西太多,轿车里面装不下,就雇了一辆货车。
旁英俊坐过敞篷跑车,却没坐过敞篷的翻斗货车,见了这个就兴奋地非要路世恒跟他一起。路世恒不肯,旁英俊就以担心他们找不到路世恒家为由,硬是让路世恒把车扔给Jack开回去,而他自己去跟旁英俊坐在了火车后斗。
“好棒啊!好棒啊!”旁英俊一本满足地坐在货车的后斗里,风已经将她头发扬得跟个小疯子似的了,她也毫不介意。旁英俊坐在里面,抬头望向蓝天,太美啦,太蓝了!
路世恒面无表情地坐着,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满眼的纸糊的东西。他们现在正身处于纸糊的物体当中,感觉他们好像也没了一样。而且……这个货车后斗敞篷就算了,连个垫子都没有,他这样坐在翻斗的铁皮底上这么久了……pigu都冻凉了。真是搞不懂旁英俊这是什么想法,想坐这种车子。
“路路,人家太开心啦!”旁英俊扑过来抱路世恒。路世恒不悦地推开了她,她又抱上去,嗲声嗲气地装作撒娇:“欧巴~”
路世恒又把她推开,“别闹。”
他现在坐这个车子后斗坐得心情很不好,还‘欧巴’,叫‘爸爸’他也不让她来抱他!
旁英俊倒是一点都不生气,装知心爱人不成,她就该走好兄弟路线。她胳膊很随意地往路世恒肩膀上一搭,笑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很亲我的对不对?我今天心情也好,那我就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
听到旁英俊要告诉他秘密,路世恒这总算才来了一点兴致,抬起了头来。只见旁英俊的手在空中划了一圈,“这一卡车的东西,你都白买了。”
“怎么个意思?”路世恒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隐隐出现。
旁英俊笑道:“因为……梅大姐她爸是埋在公共陵园的,没法烧这些个东西。”
“旁英俊!”路世恒咬牙切齿地差一点就挥拳砸上旁英俊的那一张俏丽的脸蛋上。这丫头从上了大一就爱捉弄她,都这么多年了,还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旁英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过去拍拍路世恒的xiong,“好啦好啦,路路,我知道你孝顺,为没办法把这些东西烧给你岳父而感到惋惜。没事儿啊,放心放心吧,梅大姐他们家在葬礼时早就把该烧的东西全部烧了,你不用担心你的岳父大人在天堂上没东西用啊。”
路世恒气得直吸气,真想把旁英俊从车上扔下去或是他自己跳下去。
“唉唉唉,不过说来也真是的,”旁英俊说上了瘾就不停下来了,“你说路路你怎么着也是个受过文化的人,是文化青年吧?怎么就好弄这些迷信的东西啊。费钱费物,烧起来还破坏环境……”
旁英俊就这样一直叨叨了一路。
***
回去后,路世恒去处理这些买回来的纸扎的东西。旁英俊到了路世恒家,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讲给梅诗雪听,边讲便笑,笑得都不行了,直接倒在沙发上了。梅诗雪静静地一边听着,一边手里忙着织毛衣,别说是笑了,嘴唇连动都不动一下。
“诶?梅诗雪,”旁英俊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她学着宋丹丹在小品里的样子去逗梅诗雪,“我都笑成这样了你咋就不笑呢?”
真是无聊,路世恒跟梅诗雪在一起后二人都没有长进,反倒是路世恒学会了梅诗雪的迷糊,梅诗雪学会了路世恒的面瘫。
“好笑吗?”梅诗雪低下头来,数着毛衣的针数。
“你觉得不好笑吗?”旁英俊说道,“你们家路路外界说他是什么‘天才’啊,我头一次见到这样傻乎乎的天才,难道不是很好玩吗?”
梅诗雪数完了针数,确定不误,才抬头,“是。”
旁英俊撇了撇嘴。梅诗雪对她父亲的恨意还真是溢于言表呢,全写到脸上去了。她就这么恨她父亲吗?能提到跟她父亲有关的事情都恨成这样。
旁英俊刚要问,佣人就端来了英式茶壶跟两个茶杯,倒上茶水。
“这是从英国带来的路家独享的皇家红茶,你尝尝看,”梅诗雪借以转移话题,“除了他们路家,就只有英国女皇才能喝到这个了。”
但是,旁英俊没有梅诗雪想得那么好对付,她还是记着正事,喝了一口茶后,就说道:“嗯,好喝。梅大姐,你是不是特讨厌你爸爸啊?”
“……”还是问了啊……梅诗雪没有回答,端起茶杯来,“只喝茶有点干,刘叔,帮我去把我上午刚烤的饼干拿过来。”
看着梅诗雪煞有其事地享受着下午时光,倒真是有了贵妇人模样了。
“梅大姐你快说啊,”旁英俊一贯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那种类型,“我知道你当初是让你爸爸给卖给路世恒的……”
正文_第725章 五味陈杂()
“我知道你当初是让你爸爸给卖给路世恒的,我觉得以你对路路的那种变态的花痴程度,应该是不但能够原谅,还应该感谢你爸爸才对吧?可是为什么你还是这么恨你爸爸啊?难道你对路路的爱还抵不过对你爸爸的恨意吗?”
“这是两码事,”梅诗雪带着点怨念,“如果两种感情可以相互抵消的话,路路应该就应该用对我的感情来抵消掉不少对韩雪的感情了才对。”
“好好儿地你怎么又往人家韩雪身上扯?”看来梅诗雪也是够记着韩雪的,“我说的是你爸爸,你爸爸!”
又说了一会儿,梅诗雪还是含含糊糊的不回答这个话题,旁英俊却老是问。旁英俊的优缺点就是这个,大学的时候,梅诗雪每次想拒绝旁英俊一件什么事情,旁英俊都有办法用一些别的理由劝说梅诗雪答应。梅诗雪编了个理由推辞,她就想出个看似两全其美的方法给梅诗雪解决梅诗雪的这个理由,然后让梅诗雪没事了,就给她去办事。
不过这次,旁英俊着实没问出个什么来。
梅诗雪不是就不想说她爸爸的事情,而是她这个也太复杂了,牵扯的事情太多了,就连路世恒都只是知道个一点,不知道全部。对别人强烈的憎恨都不是一日养成的,而是日积月累的。她从小到大经历的那么多事情,怎么能跟旁英俊道的完呢?
***
第二天,路世恒带着梅诗雪到了公墓去祭拜。临走前路世恒去买花,梅诗雪都不让买,说不用买。但路世恒还是买了,两手空空地就这么去了实在是感觉不太好
蓝波还从没来过公墓这种地方呢,来了这种地方不但没有恐惧感,还乐得跟来了游乐场一样,又蹦一跳的,看着各种新鲜。
直到看到旁边的墓地那里有几个人在哭泣,蓝波才好奇地问道:“妈妈,这里是医院吗?”
“蓝波,这里不是医院,”梅诗雪耐心地说道,“这里叫公墓,去世的人都埋在这里。”
看来在蓝波的眼中,只有医院才是是让人哭的地方呢。
蓝波现在对‘死亡’没感觉,也不害怕,他点点头,好像听得很认真似的,“哦,这里的人都穿黑衣服,医院的医生跟护士穿白衣服。”
“嗯”观察地倒是很仔细啊,“也算是个不同点吧。”
梅诗雪到了梅泽龙的墓地跟前,他们看到墓碑前已经放好了鲜花跟一盘水饺,一瓶酒。
“看来我爷爷nainai跟妈妈都先过来了,”梅诗雪说道,“每次来的时候,nainai都会包爸爸最喜欢吃的白菜猪肉馅的饺子。”
路世恒单膝跪下,恭敬地双手把鲜花放到了之前那束鲜花的旁边。
“妈妈,”蓝波拽拽梅诗雪的裙角,两支大眼睛充满了疑问,“为什么他们都在哭?”
梅诗雪苦笑,儿子应该问的不是为什么别人在哭,而是问他的妈妈为什么不哭吧。
“蓝波,你以后别来这里,”梅诗雪冷冷地对蓝波说道,“这个人是你姥爷,不过他从来没有尽过一个男人应尽的义务跟责任,你记住了,不要跟这种人学。”
路世恒站起来,刚回过头来,还未等看清,就见梅诗雪忽然从包包里拿出了一把瑞士军刀,跪到路世恒的墓碑前狠狠地戳着,划着。
“我恨你,我好恨你”梅诗雪念叨着,眼神狠厉到让路世恒都觉得陌生了。她一手按着墓碑,一手用刀子使尽了力气戳着。把梅泽龙的名字跟生辰八字都戳的划的伤痕累累了。
蓝波小声地问路世恒他的妈妈怎么了,路世恒只是摸摸蓝波的头,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路世恒静静地看着梅诗雪,她只是这样一边咒骂着梅泽龙,一边用刀子划着,她看起来情绪一点都不激动,倒是出奇冷静地报复着。期间,她一点眼泪都不曾掉。
说起来也真是,路世恒看到梅诗雪只要谈及她的妈妈或是爷爷时,他们生个小病梅诗雪都得大哭一场,生怕这个病会加重什么的。其他的亲人她也会哭一哭或是关心一下。而她的血缘之亲——爸爸梅泽龙,梅诗雪却是一点也不哭。那时梅泽龙的葬礼时,梅诗雪倒是哭了一会儿,但是现在,她一点都不哭了。路世恒不知道梅诗雪是变得怎么了。
梅诗雪光是这样还不够,她站起来,把刀子扔到一边,从包包里面拿出了一把小铁锤。她双手紧握着锤子就朝下挥了下去
“呃”路世恒上前去拦,没能稳准狠地抓住梅诗雪的手腕,却被梅诗雪一下子打在了手上,疼得他握着手上的右手直嘶牙。
梅诗雪慌了,‘砰’地把锤子扔下来,赶紧过来关心路世恒,“路路,你没事吧?”
路路是傻了吗?干吗过来拦她啊?
梅诗雪一看,路世恒的手背被打到的地方,都红了一片,而路世恒脸色惨白,紧拧着眉毛。
“梅诗雪,你够狠的”路世恒艰难地说道,右手刚才疼麻了没感觉,现在缓过劲儿来了,痛感一点点地加重,越来越痛了。这丫头刚才似乎是使劲了全力往下打下去的,要不然不会痛得这么厉害。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路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痛得厉害吗?”梅诗雪又急又手足无措,她真的没想到路世恒会从中插出来的。
越忙越乱,梅诗雪正顾着路世恒的伤情,那边蓝波‘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爸爸,我怕妈妈哇啊啊啊”蓝波扯着嗓子大哭起来,“蓝波好害怕妈妈”
孩子被吓到了路世恒跟梅诗雪顾不了自己,赶紧又过来哄儿子,儿子最大。
蓝波哄好了,路世恒蹲在那里,搂着蓝波抬头跟梅诗雪说道:“你能不能别这样?他都死了你过来还计较什么?还当着儿子的面,至于吗?”
梅诗雪蹲下来,看看蓝波,蓝波还哭得气息不够,时不时地就抽搭一下,“你没经历过我的事情,你怎么知道我的心里是有多苦?”
他看着眼前的梅诗雪,她双手抱